第四百一十九章 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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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秋听得却是越加糊涂,不过相信皇妃这般做肯定自有她道理,没再多问。


    上官瑜默了一瞬,开口、交代:“你立刻去一趟外院,让常德来见我。”


    映秋应:“是。”福身告退。


    四下寂静,上官瑜有些怔忡起来


    萧栋逼宫谋反?


    上一世那个莫须有的罪名,如今竟然被他亲自坐实了?!


    为什么?


    因为庄生死了?


    还是


    因为自己重生,改变了原有的轨迹


    她心口一时有种不出来的烦闷、沉痛与悲凉


    萧衍。


    她突然好想他。


    反军逼宫,刀剑无眼,他若没有防备,会不会受伤?


    “来人。”


    越想越心慌,她声音霎时提了几度。


    “奴婢在。”


    有丫鬟闻声,立刻走了进来。


    “两位陆大人可有在府上?”


    “奴婢不知。”丫鬟听她语气急切,回的时候不由有些忐忑,“奴婢立刻去外院问。”


    上官瑜颔首:“快些。”


    丫鬟如释重负:“是。”


    上官瑜稳了稳心神,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到时自乱阵脚不,还影响到肚里的宝宝。


    她深吸口气,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若伶人送来的这信纸当真,此刻萧栋应该逼宫已败,否则这些不会出现在她上。


    所以,永兴帝和一众皇子应该是安全的。


    她视线偏向茶几上那张卷成圈的纸张,想了想,搁下茶盏,取来,打开查看。


    纸上赫然一副缩的地形图,有一处标了红色印记,应该就是目标之地。


    按着所示标志来看,此处倒是离自家西郊别业不远。


    她努力回想了下上辈子,对此处却是毫无印象。


    萧栋背着她,真是做了不少事


    上官瑜长叹口气,前尘往事尽散,再去纠结似乎已毫无意义。


    自从得知庄生为保萧栋赴死,一些久藏于心底的事,似乎在一点一点跟着变淡,一些曾以为至死都解不开的郁结,也变得没那么重要和在意了


    


    “皇妃。”


    常德和映秋先后走了进来,行礼。


    上官瑜回神,将中那张图纸收起。


    “你去门口守着。”她朝映秋吩咐了一句。


    “是。”映秋依言走至门外,顺将门掩上。


    常德见此情景,神色严肃起来:“皇妃有何吩咐?”


    “你即刻去一趟相府”


    


    常德从门内出来。


    陆非正好跟着丫鬟匆匆赶来。


    双方错身而过。


    常德朝他点头示意。


    陆非颔首回礼,心底却不由泛起嘀咕。


    皇妃究竟有何要事,又找常德,又找他的


    


    “陆大人。”


    映秋见到来人,福身行礼。


    陆非对于上官瑜身边这些贴身丫鬟一向讨好,忙笑道:“免礼,免礼。皇妃在里面吧?”


    “是,陆大人请。”


    陆非笑着颔首,提步进屋。


    映秋拦着丫鬟,顺便将门重新掩上。


    陆非回头看了眼关上的门,下意识提了提精神,面上扬起自以为得体的笑,上前行礼:“皇妃,您找属下?”


    上官瑜若有所思打量了他一眼,直看到陆非心里开始发毛,才慢条斯理开口道:“宫中今日有变,殿下可有准备?”


    陆非:“”


    上官瑜看他那神色,几乎即刻便证实了自己刚刚隐隐的猜测。


    她心境渐渐平复后,细细琢磨,不难发现一些端倪。


    以自己对萧栋的了解,他既然决议逼宫谋反,定是做了万全准备。


    或许庄生的死,是压断他良知的最后一根绳索,是促成他造反的导火索,让他不惜背负千古骂名,行大逆不道之举,却不会傻到以卵击石。


    就算他因痛失所爱,失了理智,他的母后、他的外祖父,可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发疯。


    这一切,应该是早有预谋。


    但他还是败了


    所以,永兴帝应是早有防备。


    否则,今日祭祀大典,皇宫大批侍卫抽调去祭祀台,比起往日肯定要薄弱许多,而且那些守卫这日都会不由松懈一些。


    若永兴帝没有事先得了消息,萧栋出其不意逼宫,又有杨成安那只老狐狸保驾,事成的几率应该很高即使会败,也不至于败得如此迅速


    但无论永兴帝是如何得知的消息,是自己察觉,亦或哪个皇子得了消息去他面前邀功,这人却不会是萧衍。


    他既然已决定坐山观虎斗,就决计不会去做那出头鸟。


    但换句话,若是永兴帝或者哪个皇子已得了消息,以萧衍身后的暗部和九门消息渠道,又不可能不事先知晓这一情况。


    唯一的可能,他应是早做了准备,如今在演着那扮猪吃老虎的戏码。


    可是,却瞒着她!


    “陆大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上官瑜笑道。


    陆非只觉皮一紧,他再迟钝,也察觉出上官瑜笑里藏着的刀,忙干笑两声:“没,没的事。”


    心里却在暗暗哀嚎,到底哪个碎嘴子在皇妃面前露了风,主子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准这些事害皇妃担心伤神,影响她养胎。


    他什么都没提,也封了知情人的嘴,怎么皇妃还是知道了?


    若被主子知晓,他非得又挨一顿骂!


    他这是造了啥孽噢?


    不对,这些事这般隐秘,常德那子应该不会知晓,九门那边有主子交代


    所以,皇妃怎么知道的?


    不会是炸他吧?


    陆非快速瞄了眼上官瑜,眼眸转了转:“宫中今日祭祀,其实与往年大同异,主子心里有数,皇妃您不用担心,该准备的都准备了。”他故意将上官瑜所的‘有变’曲解成祭祀,语气却极为心翼翼。


    上官瑜听着他一本正经胡扯,心中倒是越发笃定起来。


    看来萧衍应是平安无事,否则陆非怎可能有心情在这里同她耍心?


    既然萧衍早有部署,她还是静候为宜,免得画蛇贴足,坏了他的局。


    陆非见她突然沉默不语,忍不住抬起眼角偷偷打量。


    上官瑜唇角微抿,自是察觉到陆非探究的视线,她干脆慢悠悠端起茶盏,又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才好似松了口气般叹息了声:“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