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小修) 撞破。
两个女孩在门口腻腻歪歪一会, 殷澜牵着秦念进了套房,和之前在殷家一样,两人窝在沙发上。
只是没零食, 殷执住的套房是一尘不染的死板, 更别女孩爱吃的零食。
秦念掏了掏自己毛绒绒的睡衣口袋, 掏出了几包鱼干和饼干,原本想着洗了澡下楼看老秦他们牌, 顺手装了些零食在兜里, 这会正好拿出来解馋。
殷澜不怎么擅长吃辣,吃了微微辣的豆腐干, 脸都皱一块了,“念念,你连我都不告诉。哼, 我们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对不起啊,不是故意要骗你们的, 当时情况比较特殊。”她就一心做完一年替身跑路,哪会想到还有这么多后续。
殷澜喝了一口水, 吐了下舌头, “有什么特殊的,我们家里人都很开明的。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哥的错, 我这几个月都不想理我哥。”
细算下来,殷执也算是‘受害者’, 谈不上对错。
太辣, 殷澜一直在吐舌头, 秦念塞了一块饼干在殷澜嘴里缓解辣,问她,“叔叔、阿姨他们有没有什么?”肯定觉得很荒唐吧。
“当然了, 我哥都快被他们骂死了。还要是这次不能把你娶回我们老殷家,就让他不要回去了,不认他了。”
“......”秦念顿了顿,“我跟你哥还没到那一步。”谈婚论嫁还早吧?
殷澜皱了皱脸,一双手抱住秦念的胳膊,“不,你就是我嫂嫂,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
“......”秦念怎么总觉那个地方不对劲呢,又不上来。
“澜澜,你不是需要买生活用品吗?走吧。”
闻声,套房的一间卧室开,司唐从里面出来,手里拿一串车钥匙把玩。
秦念看到司唐微愣一下,没多想,应该是跟殷澜一起来的。
司唐淡笑的冲秦念点了下头,招呼。
殷澜拍了拍手上的饼干渣,“念念,你不可以走哦,我跟司唐哥一会会就回来了。”
殷澜和司唐离开片刻,殷执从他的大卧室出来,他洗了澡,穿的浴袍,浴袍松松垮垮的带子基本随便搭拉了下没系,宽阔的胸膛就那么肆无忌惮的敞开,肌力线十分清晰。
秦念转过脑袋不看他,臭不要脸,就知道对她用这招。
秦念知道殷执在往沙发区来,她背对他的方向问他,“澜澜为什么会过来,你是不是又准备搞什么动作?”
这男人看上去一脸平静,谁知道是不是又在筹谋些什么事情。
殷执没作声,秦念也懒得问了。
算了,不管他。
“你送我回去吧,我都出来快三个时了,老秦他们的麻将场可能也要散席了。”老秦时间观念很强的,十二点前必然会收工。
殷执没讲话,在她旁边坐下,薄唇紧抿,眉峰似乎也比拧紧了许多。
有些不对劲。
秦念挪了挪身子靠近些,他眸子望不穿的深邃,还有些许红丝。
“你,你怎么回事?”秦念心头一紧,下一刻手指触了触殷执的额头,她的手指颤了下,“你刚刚在车上都还好好的,这会身上怎么这么烫?”
她跟殷澜在这里也就讲了一个多时的话,转眼怎就这样了?
这是真的感冒了?
“你还好吧?”秦念皱着脸。
殷执气息沉沉道,“不怎么好,你不也还是要走,又不会留下来照顾我。”
“......你别来这套,殷执跟你真的,需不需要去医院?”秦念转过身正对他。
“嗯。不来这套。我让杨陈送你回去。”殷执揉了揉鼻梁,似乎很难受,也很疲惫,还拿出手机拨杨陈的号码。
秦念看殷执可怜巴巴的模样,又好笑又好气的,“有备用药吗?”
“没有。”他答。
“怎么会没有呢?”她觉得很不科学啊,这种高档商务酒店还是总统套房,怎么可能没有备。
殷执捂拳咳嗽,道,“酒店原本有备用常用药,我不喜欢药,让他们收走了。”
“???”这是什么逻辑?
在秦念表示怀疑的目光下,殷执又,“我没想到会感冒,以前加个班,喝点热水就会好。这次竟然会严重了,可能是水土不服吧。”
秦念听到水土不服这几个字,心一下子柔软了不少。
她真拿这男人没办法了。
秦念暗暗叹一声,起身。
“你干什么去?不准走。”秦念人刚到大门口一只长臂横了上来,压住了门,殷执整个高大的身体都从身后笼罩了下来,贴着她,嗓音低沉,“念念,我是病人,你要留下来照顾我,在港城除了你,我没有认识的人。殷澜那个孩自己都还需要有人照顾,不可能照顾我。”
殷执身上真的很烫,就跟火笼一般,烫得吓人。
秦念背脊紧绷绷的,哪里还有心思提走的事,听了殷执的话更心软了,转过身,叹声,“我没有要走,我下去买点药,你不愿意去医院,至少退烧什么的先要进行。”这么烫真怕出了个什么事。不喜欢去医院这个事,她理解,她也不喜欢医院。
殷执似乎松了一口气,气息微弱了些,嗓音更是沙哑,“不用,在接你之前,我已经吃过了。你扶我进房间休息就没事了,我现在很困。你在担心我对你做什么?我都感冒成这样了,能做什么的。”
“不是的。我没担心那些。我只是,你这样真的没事吗?殷执我知道你讨厌医院,但是你这个情况有点严重,万一有个什么事,”秦念看向殷执,他深眸红色血丝很明显,很不正常。
殷执见秦念直勾勾盯着他,生怕被拆穿,他长臂一收,将秦念纳入怀里,“念念,我真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真的没事吗?还是去一趟医院吧。”秦念还是很担心,他的身体太烫了,异于常人的烫。
“不用,吃过药了。”殷执拒绝。
秦念没在执意要求,她细胳膊细腿搀扶殷执高大的身体进了卧室。
“念念,你先到床上休息,我去一趟洗手间。”他要把自己身上的这些破玩意儿拆了,贴在身上太不舒服了。
“哦,你自己可以吗?”秦念担忧道,走路都晃晃悠悠的要人搀扶,去洗手间可以吗?
秦念这句话出,咬断自己舌头的心都有了,殷执肯定会调侃她,“不可以,你来帮我么?”
果不其然。
秦念撇开头,
怎么回事。她怎么就这么乖乖配合了,殷执让她到床上休息她便听,都这么理所当然了么?
她这样会不会太不矜持了?
秦念脸颊微微泛红,双手扒拉着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一个脑袋露在外。
*
酒店大厅的休息室,殷澜抱个手机低着脑袋发送什么东西。
“搞定!”殷澜抬头直背,那是一个开心,“司唐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啊?出去吃饭吗?”
司唐折过手腕看了下时间,还算早,“有没有什么地方想去玩的?要不要出去逛一逛。”
“好呀!那我们一会去逛一逛商场,再去看会夜景吧,港城的夜景太美了。”
司唐考虑会答应,“可以,前提十二点前回,不许讨价还价,明白?”每次玩疯了就超时,他怕了她了。
殷澜拉了拉脸,“好吧。然后呢,司唐哥,我们再怎么办?”
司唐一边回公司的一条消息,一边回她,“然后回来睡觉,房间你杨陈哥已经安排妥当了。”
“就我们两个住吗?”
那她算是和司唐开房吗?
司唐抬头盯了姑娘一眼,“跟你哥同款套房,还不够两个人住?”
啊——
那房间也太多了吧。
她还以为是标准间呢!
*
秦念灵动的眼眸盯着天花板想问题,思考怎么给老秦发消息今晚不回去,在安苏家去了?
那还得跟安苏通一通气。
秦念正愁着找理由,殷执放在一侧的手机有短信提示,她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开头第一句。
然后看完了整条消息:
【澜澜:哥哥,我的办法不错吧?不够我书包里还有很多暖宝宝贴哦,祝你和嫂子有个愉快的夜晚,我就不回来扰你们啦~】
秦念霍然下床,两三下跻上她毛绒绒的拖鞋,直冲冲的冲进浴室。
此时的殷执正对镜子和身上的众多暖宝宝作斗争,盥洗台上已经放了被他摘下的好几个。
秦念气急,捡起盥洗台上的暖宝宝,丢殷执身上,“感冒你个大头鬼,你个骗子!你就是不折不扣的大骗子,殷执你个王八蛋!我讨厌死了你!”
一套到晚就知道玩套路!各种套路!
气死她了!
害她以为他真的是水土不服,都快担心坏了!
*
那晚殷执送她回家的,全程秦念都没跟他讲一句话。
因为这事,秦念和殷执赌气好两天,没理他。
殷执那场病是装的,秦念一场感冒来得突然。
秦韫茂在外出差,秦念窝在家里两天,家庭医生开了药,有了一些好转,但她不爱吃药,又不爱针。
所以情况反反复复的,家里的佣人都是老人担心要命,偏偏秦念不让他们跟秦许肇和婶婶讲,主要不想被押去医院。
晚间,几点秦念不清楚,迷迷糊糊的有人进了她的房间,走到她的床前驻步,俯身,温热的手掌似乎触了触她的额头。
那人身上清冽的味道很熟悉,秦念被迫醒来,她都以为自己做梦了,她拉着被子坐了起来,迷迷瞪瞪看着眼前的人。
好一会才出声,声音微弱,“你、你怎么进来的?”她家安全系统都这么差了么?
殷执伸手开她床头柜的灯,“念念,你是不是忘记我的行业是什么领域?”
“偷?”秦念抿唇。
“嗯,专门偷人。”殷执凝着她双眸无害回。
“......”秦念。
殷执身上的羊绒外套落在了她的肩头,弯身抱她。
“你要干嘛?”秦念还有点懵懵的。
“你我要干什么?带你去看医生。”殷执俊冷的面部是散不去的阴郁,话落下时,长臂穿过秦念的腿弯将她抱了起来。
低温、冰凉凉的整个人,额头上都是细汗。
还窝家里,要不是他去他工作室见她,就准备一直这样下去?
她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了?
家里养这么多人做什么吃的?
“不要,我不要去。殷执你放我下来,你再不放,我就喊人了,你唔——”
秦念还有一长串的话被殷执堵住。
秦念眼眸顶住,殷执上次是装的,她是真感冒,他还亲她,不怕被传染么!
殷执薄唇从她唇上退去,冷飕飕的嗓音落下,“都这个样子了,还倔强什么?”
秦念有她的固执,“我不管,我不要去医院。你上次骗我的事,我还没原谅你了,你赶紧放我下来,我好好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殷执才不会管她,那点固执。
拧眉,放狠话,“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原不原谅我有什么关系?我想办你那也是分分钟的事,再不听话,今晚就在你家办了你!”
“你混蛋,”的都是什么混蛋话!
殷执胸腔里夹着怒气,语气冷漠,“别乱动,一会被人发现,我是不介意的,求之不得。”
秦念当真不敢动了,她介意,非常介意!
在他怀里乖乖地,殷执面色稍微缓和了些。
殷执还真是有备而来,车都在他家门口,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杨陈见他们出来,立即下来帮忙开车门。
秦念被殷执抱进车,她瞥了眼他腕表,凌三点半了。
凌的夜是寂静的,宽敞的马路上车辆不多,外面的灯光依然璀璨。
秦念安安静静地靠在殷执怀里,轻飘飘的,“殷执,我妈妈是生我去世的,都劝她放弃我,她执意要把我生下来,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我妈妈生我的时候还很年轻,她是位舞蹈家,很漂亮。”
殷执:“嗯。我们不去医院,我在酒店安排了医生,这会应该已经在等我们了。”
“......”一秒被无情拆穿,秦念表示无语。
*
在秦韫茂出差回来的前一天晚上,秦许肇参加了一个商宴。
一圈应付,秦许肇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不过几分钟,又几位老总上来。
“秦总,最近你们家是不是要公布好消息了?”
“尤总这话是何意?”秦许肇酌几分笑。
“噫,秦总都这个时候了还跟我们这些老哥们装糊涂。上个月我们都看见了,那次正好经过mini姐的马场,看到北城那位殷总在替她牵马。原本我还想上去声招呼,又怕扰到二位,我们当时就感叹啊,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尤总这样一提,我倒是想起,前两天我还真在国际商务酒店看到了mini姐和殷总。我还怕认错呢,这么一提,殷总不就下榻在国际商务酒店么。”另一位老总在一旁答话。
秦许肇面色紧了紧。
尤总又笑道,“你们这就是传中的冤家终成亲家的法吗?我觉得真,毕竟商场哪里来的永远的对手,只有永远的利益。你们这两家要是联手,那科技时代还要其他人什么事,强强联手,一家独大啊。先在这里声恭喜了,秦总记得帮鄙人跟秦董、殷总也道个喜。”
秦许肇没接话,手里端着高脚杯,唇边抿着几分绅士的笑意。
*
秦念在殷执那边待了三天,感冒基本全好。
她怕苦不爱吃药,殷执花样百出的招数,注射到水果里,熬在粥里,还有牛奶里。
因为这个男人,秦念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吃药也并不是那么可怕。
在秦韫茂回来的前一晚,在秦念强烈要求下,殷执不情不愿的将她送回别墅区。
到了目的地,秦念开副驾驶门,被落了锁,她扭头看向驾驶座的殷执,柔声,“殷执,我要下车了。”
“嗯。”殷执。
“那你还不解锁,还不松开手,”她怎么走呀。
殷执握住秦念手的力度又重了几分,好一会,松开,解锁。
秦念开车门下车。
殷执紧跟下车,手里一股力道将秦念卷入怀里,旋身压在车身上,十指相扣的掌控着秦念的手,吻落下,时而温柔,时而肆意。
好一会,殷执才从她软唇离开丝毫,他沉了沉气息,才沙哑着嗓音叮嘱,“你的感冒还没全好,剩余的药也要吃,不许偷懒。算了,明天晚上在我那边去吃。”
秦念强烈拒绝,“不,不要,我自己会吃的。”
殷执瞳孔骤然一缩,嗓音低哑、隐忍,“念念,什么时候答应做我女朋友?”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哪个掌控全局的人,他可以慢慢地一点点的引领秦念来他怀里,主动向他出他想要听得话。
然而,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在她面前败下阵来,甘愿缴械投降、俯首称臣。
他的耐心快用耗尽了,他不想等了。
他要光明正大,他要转正。
殷执深眸逼近,强势、汹涌似要将她整个人吞没,令人避无可避。
秦念握了握心底那道防线,抿了下唇,笑回,
“改天吧。”
今天答应他,她别想回家了。
殷执凝视眼前笑得狡黠的女孩,低笑一声,手指握住她的下巴微抬,在她软唇上重重落了一吻,落了两字,“磨人。”
秦念头依然微微扬着,凝望殷执,嘴边抿笑,眸子里的星河灿烂皆是殷执,心底有一丝美滋滋的甜蜜在一点点攀岩占据她整颗心,像是正在慢慢绽放的礼花逐渐绚丽多彩。
秦念眨了下眼眸看一直瞩目她的殷执,她缓缓蹲下身子,从殷执的臂弯下钻了出去。
“我走啦,拜拜。”还不忘神采奕奕的和他挥了挥手道。
秦念站直身子,看到不远而来的人,她嘴角的笑容一点点凝结到消失不见,她张了张唇,“哥、哥哥?”
秦许肇携一身冷气而来,隔着一段距离,她都能感受到秦许肇的盛怒。
在看到秦许肇那刻,秦念嘴唇都在颤抖,身体突地软下,好在殷执在她身后,不然她都站不住了。
殷执转过身,宽阔的胸膛贴在秦念单薄的背,单手握在她的腰身上,和秦许肇的目光在空中相碰撞。
一个冷漠深邃,一个火气十足。
秦许肇目光从殷执身上挪到他那只握在秦念腰侧的手,走进,秦许肇一字一句,“mini到你嫂子身边去,我跟殷总好好聊聊。”
秦念望着火焰旺盛的秦许肇,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殷执,你先回酒店,我跟我哥哥。”
殷执冷眸收回落到秦念脸上,温柔几许,“念念你先进屋。难得有这个机会,我正好也想跟秦总聊聊天。”
殷执后半句是冲秦许肇的,语气很不友好。
秦许肇面部表情紧绷,神色非常难看。
秦念不是不知道秦许肇和老秦有多不喜欢殷执,这个时候她进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她探声,“哥哥,我们能先谈一谈吗?殷执对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
殷执知道秦念要什么,他断,“念念,听你哥哥的话,进屋。”
秦念手搭在殷执横在她身前的臂上,无声的表示,不想进屋。
秦许肇看着秦念对殷执不一般依赖,很扎眼,以往的秦念只会依赖他们自家人,话的语气不好,“听你什么,你能清楚个什么?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进屋!歆歆带mini进屋。”
这是秦念第一次听到秦许肇用这么锋利的语气跟她讲话,她抿了抿唇,一股委屈爬上心头。
港城冬天的夜冷,风太大,刮在脸上跟锋利的刀片似的,不知道是不是风刮进眼鼻太疼了,还是其他。
秦念眼泪在眼眸里圈。
殷执看着心疼,伸手替她擦泪水。
“殷执,拿开你的手。”秦许肇厉声道,人气势汹汹而来,完全是要人的节奏。
“哥哥,别动手!”秦念一惊,考也没考虑转身挡在殷执身前,
在看到秦念不顾一切的挡在殷执面前,哪怕身子在殷执面前的柔软的可怜,什么也替他挡不住,却那么奋不顾身,几米之遥,秦许肇忽地收步,眉头紧蹙。
殷执更没想到秦念会在关键会护住他,那心里的触动不一般,殷执同一时间将秦念卷护怀里,看向秦许肇的目光宛如海浪卷席般滔天巨浪。
两人互不相扰的目光在空中僵持,最终,秦许肇收了视线,脸依然紧绷。
殷执厉光收了收,转头,眼底多了一丝温度,开口的嗓音低而有耐心,“念念,不会有事的。”
秦念脸和鼻子都红红的,余光悄悄地看了眼不远处被怒气包裹的秦许肇,轻声和殷执,“殷执,我哥哥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讲话的时候顺他一些,不要硬呛声。他这个人我最了解,就嘴上功夫,其实心很软的,知道吗?”
殷执淡笑,点头答,“好,我明白了,我会处理好的。不要担心,进屋去吧。”
秦念夹着泪光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殷执,认真又严肃,“你们别动手,听到没。实在不行,你就把我在北城的事告诉他,他一下子就会转移目标了,他对我即便再生气,我跟他撒撒娇,他拿我也没辙的。”
殷执看着眼前满目担忧的女孩,没想到她这个时候竟然想到抛出北城她那些最害怕被戳破的事,为的是维护他。
殷执心头一暖,平静道:“嗯,不会。我们友好、和平解决。”
白骆歆温柔的声音在秦念身边道,“mini我们先进。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先解决。”
秦念也没再执着,跟白骆歆进屋,一步一回头。
直到两位女士彻底消失视线中,等到确定别墅二楼的灯亮开。
殷执才冷冷出声,“来吧,早点开始早点结束。”殷执脱下身上的外套,丢一旁石梯上,漫不经心的解着衬衫袖口,卷至臂。
秦许肇同样脱下外套,扔的力气也大,一字一句,“还挺有自知之明。”
秦许肇满腔怒火上去就冲殷执脸上一拳,这一拳用了十足的力道,殷执人往后退了两步,冷峻的脸上瞬间挂彩。
秦许肇怒声问道,“你来港城究竟什么目的,都到了这个份上,没什么可隐隐藏藏的吧?”
“娶念念。”殷执嗓音淡淡,语气异常坚定。
秦许肇冷笑两声,“就凭你?你凭你,就你一个拿婚姻当儿戏的权谋者有什么资格?”
“殷执,你给我记住了!我们老秦家不是梁家随随便便可以欺负的。你用在梁家的那些招数,不要试图用在秦家!敢把这种烂主意mini身上,代价你付不起!纵使你背后实力再强大,秦氏财阀拖你一起下地狱轻轻松松。”
殷执几大步飞速上前,一拳毫不客气的砸在秦许肇脸上,“秦总何必得这么冠冕堂皇,当年强取豪夺的事迹,轰动全港城,如今还历历在目呢!彼此彼此。”
秦许肇一拳又砸了上去,“殷执,别拿我们这两件事相提并论,这事两件完全不同性质的事情!”
殷执也没客气,又是一拳,“怎么不同性质了?你看上别人未婚妻抢过来,搞垮别人公司,你对你老婆感情就是真的?我爱慕念念,想要娶她回家就是虚情假意了?这是什么道理?你定的吗?”
秦许肇一拳上:“你懂什么叫喜欢吗?你以为你最近的那些恩惠,就够格对mini痴心妄想了?”
殷执一拳又砸了上去:“是么?我那些所谓的恩惠,一不心就为你们秦氏科技节省了几年时间,赚回百亿。不好意思,那些恩惠都不是为了秦氏科技!”
你一拳,我一拳,
你一句,我一句,
两人架完了,分别坐在喷泉下的石梯上,拳头上都沾了血渍,都不是自己的。
两人坐的姿势都所差无几,一手撑在石梯上,一手搭在腿上,手都在抖。
一会,秦许肇摸了包烟取了一根,点燃,转手冲殷执丢去。
殷执伸手稳稳当当接住,抖出一根,点燃夹在指尖没抽。
秦许肇抽着烟,吐着烟圈,“吧,你这龌龊的心思,什么时候开始的?”
殷执半天没应他。
秦许肇冷光扫去坐在不远处的殷执。
殷执掸了掸烟灰,“你重新组织语言,我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秦许肇咬了咬牙冠,挤出一句话,“行,你对我们家mini什么时候存那样的心思的?”
“爱上她的那一刻开始。”殷执深眸缱绻着温柔。
“.......”秦许肇气得想人,这特么是个什么鬼答案,他需要的是这个答案吗?
殷执挂彩的嘴角扯了一丝僵硬的笑意,“具体你要问我什么时候爱上的,这个是我们两个之间的恋爱情趣,就不一一拿出来跟秦总分享了。”
“.......”秦许肇。
“还吗?不我回去休息了。”殷执支在地上的手一撑,高大挺阔的身体站直。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抖了两抖,从里面掏出一个药瓶丢给秦许肇,“这玩意送你,怕你家没准备。”
秦许肇接到药瓶看了看,呵呵——他还确实没有。
特么的正常人,谁一天到晚兜里带红药水!
就特么殷执这种不正常的人,才做得出来!
殷执将外套搭在臂上,卷至臂的衬衫袖被他放下来,袖口扣好,穿好外套,出声,嘴角有伤,撕扯疼,咧嘴唇,“不要用这种感激的眼神看我。我怕你一不心感染而亡,我只怕要背负间接杀人凶手了。可不想跟念念成为仇人,我还要跟她在一起美满幸福一辈子呢。”
“.......”秦许肇。
秦许肇看着殷执离开的背影,似乎特轻松愉快。
呵,他还是第一次见挨了的人还这么高兴的,这么悠闲的,似乎像是故意找的。
看殷执样子,就差跟他一句谢谢了。
这是有毛病吧!
秦许肇气得在原地踹空气。
喷泉离这边太远,殷执和秦许肇的位置正好被喷泉遮挡,秦念完全不知情况,担心不已。
白骆歆一直在旁边安抚,不会有事的。
秦念整个人处于忐忑中,楼下有开门的声音。
秦许肇回来了。
秦念几大步下楼,迎上秦许肇,目光注视到了秦许肇手背关节上的血渍,一阵担忧袭上心头,仔细看都不是他自己的。
她松了一口气,紧接那口气又提了起来。
不是秦许肇的,那就是殷执的?
秦念拧着脸,“哥哥,你是不是殷执了?”
秦许肇瞥秦念一眼,胸腔一股闷气,“你是长了透视眼吗?隔空就能看到我他了?没瞧见我也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