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捉走冯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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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尘道长很快就过来了,替顾宁嫣把了脉,“身体虚耗得厉害,又是冬日落水,体内存了寒气。按时吃药,每日我替郡主行针,逼出寒气,日后才不会落下病根。”

    听还要吃药,顾宁嫣瞬间垮下脸,可到底不敢不吃,顿时流下卑微地泪水。

    用了膳,吃了药,正要身下,她忽然想起那枚耳坠。

    “我落水那日佩戴的荷包还在吗?”

    “在。”素玉去妆台上取了耳坠来,递给顾宁嫣,“那日郡主得了这耳坠,奴婢觉得必是要紧的东西,回来便留了下来。至于荷包跟衣裳,怕沾了东西,全拿出去烧了。”

    “让叶霓送去给宜安郡主,让她帮着查查是谁的。”顾宁嫣着,这才想起自她醒来,似乎就没瞧见叶霓,不仅问道,“叶霓人呢?”

    “叶霓跟咱们世子一起去冯家找冯汐儿算账去了。”素玉道。

    冯府。

    冯父正指着冯汐儿破口大骂,“做下这等蠢事,怎么还有脸哭!在宫里让恶犬伤人,你活腻了也别拖累了全家人。”

    “我我只是气不过,想吓唬吓唬她,没想要她的命。”冯汐儿哭得凄凄惨惨,满脸写着惊惧。

    她真的只是想吓吓顾宁嫣,谁叫她总是那么嚣张。可是当那两只恶犬闯出来时,她就后悔了。

    她不敢杀人,她怎么敢啊

    “你还敢你不是想要她的命!她差点就没命了!她若真有个闪失,咱们冯家拿什么赔!”冯父气得险些升天,他们冯家确实一代不如一代,他更是养出这种蠢笨如猪的女儿来。

    冯叙顶着一身未好的伤,在一旁煽风点火。

    “妹妹,我知道你是记恨长宁郡主阻了你嫁入景王府的算法,可你这报复的法子也忒恶毒了,为兄都自愧不如。”

    冯汐儿听了,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你闭嘴。”冯章氏瞬间心疼坏了,搂住女儿,“她不是没事嘛,咱们女儿哭成这样,老爷你就不心疼?”

    “慈母多败儿啊!”冯父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景王爱女如命,如今长宁郡主遭了这么大的罪,几日都没醒过来。景王在宫里上窜下跳地查着幕后之人,不过是没腾出来处理她这个被人鼓动的蠢货。”

    冯汐儿瞬间抖了抖,冯章氏连忙揽紧她,出主意道,“实在不行,咱们就去求太妃去,太妃可是一心护着咱们的。”

    冯父已然不想跟这些蠢货话了。

    “老老爷,景王世子杀进来了。”管家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进屋时还被门槛绊倒。

    杀进来?

    众人瞬间脸色大变,冯汐儿更是吓得犹如抖筛。

    很快,慕容景彰便提着剑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队景王府的府兵,冰冷的剑尖和府兵身上的盔甲,都晃得人心惊胆寒。

    冯父一头的冷汗,却不得不上前道,“世世子今日怎么有空来寒舍?”

    “本世子也不想来,但舍妹拜你女儿所赐,如今还躺在榻上起不来。本世子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来向冯大人讨要一个人。”

    慕容景彰话得直白,却吓得冯汐儿瞬间缩入了冯章氏的怀中。

    “母亲母亲救我。”

    “眼下知道怕了?晚了。”慕容景彰冷眼看着冯汐儿,嗤笑道。

    冯章氏哪里见过这样的景王世子,原先还想着若能攀上这样的亲事,日后必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如今却只觉得惊惶。

    “怎么我女儿也是世家姐,岂容你们带走就带走的。世子,你我两家本是亲戚,何必要闹到如此不可收拾?”

    慕容景彰面容泛起怒意,“你女儿放狗咬我妹子时,可曾想过两家是亲戚?真是多提一句都恶心到本世子。幸而我妹妹性命无忧,本世子才只要她冯汐儿一人,否则,你们整个冯家都等着陪葬吧!”

    “来人,动!”

    府兵立刻上前围住了冯汐儿与冯章氏。

    冯章氏立刻叫嚣道,“你们滚开!你们是什么东西,也配用脏碰我们!”

    府兵怎么也是景王府的府兵,听了这话,纷纷沉下了脸。

    叶霓上前,一把将冯汐儿从冯章氏的怀中扯了出来,反剪其双,冷声道,“闭嘴!若再让我听见你们口中辱没景王府,就将你们全都丢去喂狗!”

    冯章氏吓得一抖,不敢再半个字,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女儿被揪着拖出了冯家。

    “老爷,怎么办啊老爷!你可得救救汐儿啊!”冯章氏又哭又喊。

    冯父气得拂袖挥开了她,“你问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冯章氏捂脸大哭,恍然间想到了什么,“对,我去求太妃,太妃不会让人这般欺辱咱们的。”

    她着,跌跌撞撞地奔了出去。

    另一边,冯汐儿被带入一处别院,直接丢在了一片空地上。府兵们上牵着几头凶恶的大犬,略略松了松上的狗绳,这些大犬便朝着冯汐儿一拱一拱地要窜上去。

    冯汐儿吓坏了,仿佛回到了梅园湖心亭的那一幕。

    只是被恶犬围攻的人变成了自己。

    那几张狗脸离得极近,张开的狗嘴里露出的犬牙尖利,浓浓的腥臭扑鼻而来。

    冯汐儿吓得瘫在地上,连动不动都不能,她求救般看向慕容景彰,“世子,我知道错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饶了我吧。”

    慕容景彰未理会她,直到她喊得喉咙都嘶哑了,这才冷淡道,“是谁让你害我妹妹的?”

    冯汐儿怔了怔,眼神闪烁,“我我不知道世子在什么,我只是想吓唬一下郡主,我没想害她性命啊。”

    “还不老实。阿一,放狗。”慕容景彰冷声道。

    牵着狗的府兵当即松了狗绳,得了自由的大犬们立刻朝着冯汐儿扑了上去。

    “不要!我,我全!”冯汐儿吓得尖叫。

    下一刻,狗被制住,慕容景彰道,“听好了,你只有一次会。”

    “是瑾妃宫里的宫人,她交给了我那张包了药粉的帕子,挑唆我去对付郡主。我也是一时昏了头,错信了她的话。”冯汐儿战战兢兢道。

    慕容景彰微眯眼,“你怎知那是瑾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