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19
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过类似的话,这些话好似化出了实体,瞬间击中了韩凛的心脏。
江岁晚犹如被神明遗弃的信徒,正虔诚地乞求着神明的怜悯。
当然他并不是神明,这个比喻不算恰当,可有一瞬间他便是这么想的。
他从来不曾接受过如此沉甸甸的依赖,不由自主地答应了下来:“好,我马上赶回去。”
理智想要劝阻他,却来不及了。
江岁晚没料到韩凛会这么回答,吃了一惊,赶忙道:“你不用马上赶回来,等工作结束了再回来吧。”
“没关系。”韩凛一向言出必行,“等我回去。”
挂断电话后,江岁晚心口满是欢喜,韩凛竟然要为了他赶回来。
韩凛是不是对他有一点心动?
不对,韩凛早已亲口否定了:“我没有暗恋你。”
而且韩凛是alp,他是bet。
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也不喜欢韩凛,他对于韩凛仅仅是依赖而已。
韩凛所谓的“马上”是多久以后?
是明天,还是后天?
韩凛原本计划出差一个星期,要把余下的工作压缩到明天完成恐怕不可能,那应该是后天吧?
他打开,看了各大航空公司降落本市的航班,最早是明天凌晨四点半。
韩凛不可能这么快赶回来的,排除。
后天最早的航班是凌晨三点三十七,接着是上午的六点二十五,再接着是上午的七点零三分。
会是哪一班?大抵哪一班都不是吧。
他翻来覆去地想着,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韩凛是搭乘最早一班航班回来的,落地时间是凌晨四点十一分,较预计时间提前了十九分。
一下飞,他便径直打车去了江岁晚的公寓。
坐上车后,他疲倦地按了按太阳穴,闭目养神。
为了方便进出,江岁晚给了他备用钥匙,当时的江岁晚有些不好意思,一将备用钥匙塞到他里便垂下了头去,半晌才道:“谢谢你愿意陪着我。”
他不记得自己回了什么,只记得江岁晚后颈弯曲的弧度,倘若江岁晚分化成了oeg,上面会有腺体。
到了江岁晚公寓门前,他拿出备用钥匙开了门
,又开了灯。
从玄关处能看到沙发,沙发上江岁晚裸露的双足一下子便冲入了他的视线。
他定了定神,才拿了一条毯子来,盖在了江岁晚身上。
江岁晚并没有睡沉,登时惊醒了过来。
出现在他眼前的人是韩凛,他揉了揉眼睛:“我竟然睡了一天多。”
韩凛摇头道:“现在还不到五点,你晚上将近十点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
江岁晚有些迷糊,但还是兴奋地扑到了韩凛怀中,并注视着韩凛道:“你是赶了最近一班航班回来的么?”
江岁晚睡衣的扣子开了两颗,暴露出了锁骨以及大片的胸膛,韩凛将这两颗扣子扣好后,才答道:“对。”
“你的工作全部完成了么?”江岁晚听到韩凛予以了否定的答复,又问道,“你既然没有暗恋我,为什么真的马上赶回来了?”
韩凛正色道:“因为我放心不下你。”
这个答案在江岁晚意料之中,他依依不舍地松开韩凛,唇瓣打颤:“所以你什么时候赶回去?”
“还不确定。”接下来的工作韩凛暂且交给程秘书了,程秘书想必会忙得焦头烂额,其中一部分程秘书处理不了,他必须尽快赶回去,但被江岁晚这么一问,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我没关系的,你回去吧。”江岁晚不想成为韩凛的累赘,他也没有资格成为韩凛的累赘。
“不急。”韩凛端详着江岁晚道,“可以告诉我你给我打电话之前发生什么事了么?”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不关乎于生死,自然不是什么大事。
“我”江岁晚顿了顿,“我把你留给我的菜都吃完了,昨天中午我自己做了菜,很难吃,我吃吐了,吐过后睡了一觉。睡醒不久,恰巧电闪雷鸣,我并不害怕,却突然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我一时间忘记妈妈已经过世了,打了电话给妈妈,打不通,又打电话给你,也打不通,我害怕你出事,后来,终于打通了。”
他苦笑着道:“都不是什么大事,对吧?我吃吐了,是由于我做菜难吃,身体又娇气;我害怕是由于我胡思乱想。你根本不用担心我。”
韩凛拥有丰富的社会阅历,见识过家破人亡的惨剧,从客观
的角度来看,江岁晚所的确实都不是大事,但对于江岁晚而言,却并不是什么事。
他伸覆上江岁晚的肚子:“是不是还不舒服?饿不饿?”
江岁晚红了眼眶:“你不认为我是题大作么?”
韩凛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认为你是题大作?”
江岁晚理所应当地道:“本来就是题大作。”
韩凛严肃地道:“对我来不是题大作,对你来也不是。”
他不再予江岁晚与他争辩的会,在江岁晚开口前,又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江岁晚乖巧地道:“我现在没有不舒服,稍微有点饿。”
“你去换衣服,我带你去吃早饭。”韩凛正坐在沙发上,等待江岁晚,程秘书的电话来了,程秘书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他敷衍地道,“就这一两天吧。”
江岁晚洗漱好,换过衣服,从主卧出来,看见韩凛靠着沙发,阖上了双眼,满脸疲倦,便立在了原地。
韩凛听到脚步声,睁开双眼,站起身来,朝着江岁晚伸出去,并含笑道:“走吧。”
“嗯。”江岁晚牵了韩凛的,踩着朝阳,听着鸟鸣,出去吃了四只灌汤包,一个鸡蛋饼以及一碗馄饨,吃得肚子饱饱的,又与韩凛一道回了公寓。
一进公寓,他便对韩凛道:“我陪你睡觉好么?”
纵然江岁晚的话语惹人遐思,但韩凛明白江岁晚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他点了点头:“好。”
俩人上了床去,照旧一人占据着一侧。
韩凛很快便睡着了,而江岁晚并不想睡,拿了,塞了耳塞,开始打游戏。
主卧窗帘的遮光性极好,以致于主卧内几乎是一片漆黑,但有了韩凛,江岁晚一点都不觉得孤立无援,开心地沉浸在了游戏当中,时不时地看一眼韩凛。
他明明只知道韩凛的名字以及韩凛的年纪,却无条件地信任着韩凛。
一局游戏结束,他抓了一颗放在床头柜的奶糖来吃,一颗又一颗,直到将整袋奶糖都吃掉了才罢休。
意识回笼后,韩凛首先嗅到的是奶香味,他掀开眼帘,瞧见江岁晚正面对着他躺着,上拿着,奶香味显然是从江岁晚身上传来的。
江岁晚不是oeg,也
不是alp,不会散发出奶香味,那么,江岁晚肯定是在吃奶糖。
他忍不住想起了江岁晚丢给他的那颗奶糖,那颗奶糖至今还好端端地在他的公文包里,可能已经在高温下融化变形了吧?
江岁晚觉察到韩凛的视线,抬起双眼来:“你醒了呀。”
韩凛抬指磨蹭过江岁晚的唇瓣,又将指尖送到鼻尖嗅了嗅。
江岁晚猝不及防,怔住了,难道韩凛虽然没有暗恋他,但对他的身体还是感兴趣的?
他眨了眨眼,而后将双眼阖上了,如果对象是韩凛,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交付出第一次。
他忐忑地期待着韩凛压下唇来,没想到,韩凛居然道:“少吃奶糖,心蛀牙,吃完后,记得刷牙。”
原来韩凛闻到了他身上的奶糖味,刚才那么做是为了确认他确实吃了奶糖。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