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玫瑰
沈叁辞确实学艺不佳,拿着罗盘比划了半天,才看明白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养魂之地,阴气大盛,所以才引来了许多孤魂野鬼。
之后他低喃:“这边的风水到底是什么时候变的?”
邪神掀唇,轻嗤一声,“看前面。”
真没用,慢死了,耽误他时间。
要不是觉得沈叁辞正在耽误他玩软鞭的时间,他才不会出言提示。
但为了他喜欢的软鞭,他可以纡尊降贵的指点一二,让这件事情尽快结束。
邪神了之后,沈卿也朝着邪神暗示的地方看,发现别墅前不知道什么时候修了几栋高楼。
几栋高楼挡住别墅的采光,别墅后不远处群山环绕,四面的阳光都被遮住,终日不见阳光,阴气聚集,成了养阴魂的地方。
沈叁辞看了一会儿,也看出来门道,挠挠头:“这可怎么解决,高楼都修好大半,后面的山也不可能挪开,这……”
沈卿也在头疼,“很难办……”
这个风水,不好改。
邪神翻了个白眼,无语道:“门口放两面镜子,方向对准天空。”
沈叁辞想了想,拍手道:“好办法!”
镜子冲门会招鬼,但如果不冲着门,冲天,倒是可以。
沈叁辞找到解决办法,正想着电话跟雇主商量的时候,感觉别墅外的孤魂野鬼有了其他的动静。
不知道是不是沈卿这块磁石的吸引力太强,居然招来了深山里的厉鬼。
厉鬼煞气冲天,没有什么神智,看到人就主动发起攻击。
沈叁辞不过不心看了厉鬼一眼,就目光发直,表情呆滞,拿着身上带的桃木剑就要往身上戳。
沈卿着急,想画符,但旁边围观的邪神彻底没了耐心。
从前的时候,他作为邵璟也许会有耐心看沈卿对付这些孤魂野鬼,但现在完全不行。
他们已经约好了晚上的事情,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耽误时间。
时间耽误的太多,都是他的春宵。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一甩袖子,直接:“走吧。”
沈叁辞猛然清醒,看到自己已经拿着桃木剑对准脆弱的脖子。
虽桃木剑不一定能捅死人,但万一呢……
他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满眼感激地看着沈卿:“阿卿,是你救的我么?你功力见长呀。”
沈卿:“……”
他还是没好意思冒领功劳,指着邪神:“他救的。”
“邵璟,你……”沈叁辞心情格外复杂,没想到是邵璟救的他,“好厉害,学了这么几天玄学就能对付那种厉鬼,你是天才。玄学这个行当,不看年龄,只看老天爷是不是赏饭吃,你天赋异禀,天生是吃这行饭的。”
邪神:“……”
沈卿:“……”
邪神翻了个白眼,“走吧。”
回去的路上,沈叁辞有些忐忑不安的,想了很久的措辞,终于鼓起勇气跟邪神:“抱歉,邵璟,我之前可能误会过你,觉得你性格不太好,但我现在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
沈卿有了某种不祥的预感。
“我觉得你是个好人,外冷内热,又很有天赋,短短时间内玄学有所成就,今晚主动过来帮我,我很感激你……”
沈卿险些尴尬到头掉。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外冷内热”、“好人”、“主动帮忙”这些词也是能用来形容邪神的。
沈叁辞对邪神有天大的误会,他却不能讲明。
邪神从来都不是什么很有天赋,短短时间内就有所成就的存在,而是天生就邪;对方也不是外冷内热,主动帮忙的性格,大概率是想早点完事,好回去……
沈卿觉得嘴里发苦,连沈叁辞都倒戈邪神,他受的那些苦还有谁能够。
大概也就只能……白受了。
并且还要继续忍耐。
邪神听沈叁辞这一番话感觉十分好笑,从来没有人这么形容过他,倒是一件十分新奇的事情。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卿,问:“我是好人么?”
沈卿想哭,含泪回答:“是的。”
“嗯。”邪神自恋地:“我也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刚刚吹完彩虹屁的沈叁辞:“……?”
怎么总感觉气氛怪怪的。
到了学校,下车的只有一个沈叁辞,他自觉不能扰堂弟享受剩下的晚上时光,麻溜地离开。
邪神开车去沈卿租下的公寓。
上楼的时候,邪神左手拎着今天刚买的衣服,右手落在沈卿的后背上,极具暗示性的轻轻抚摸,“卿卿,还记得晚上的事情么?”
沈卿又想哭了,“记得……”
他为什么这么弱,他什么时候才能强大一点。
回到房间,沈卿去洗澡的时候,感觉这件事情充满了仪式感。
把自己洗干净,好让人下口……
简直就像是做饭前的洗菜。
他出去的时候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却在一出去就被人抓住。
邪神低头亲吻他的嘴唇,开始动手扒他刚穿上的衣服。
沈卿艰难地闪躲,“你不去洗澡么?”
“卿卿,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沾染上这些凡尘?”
沈卿:“……”
对哦,那其实他也不会,所以……
“那,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催我去洗澡?”
他也不用洗的呀。
“因为你洗完之后,更香更软了……”
皮肤被热水烫过,白里透红,比牛奶果冻还要白嫩柔软。
鞭子抽在上面,视觉效果会更加明显。
……
软鞭落在沈卿的后背上,带出红色的痕迹,红得像娇艳的玫瑰花,一朵朵悄然绽放。
邪神动了动喉结,紫眸比凌的夜色还要暗。
他一把拽起沈卿,低头亲吻,手落在沈卿的后背上,力道很轻,带起阵阵的战栗。
被过的地方再触碰,会有种灼热的感觉。
沈卿跪趴在地上,膝盖下垫着软垫,后背上是如同红玫瑰一样交错又鲜艳的鞭痕,美得像一朵罂粟花。
而邪神正在不知疲倦,吸一种名为沈卿的毒品。
……
沈卿哭得满脸泪痕,嗓子都喊哑了,声“疼”。
邪神一点诚意都没有,像是个渣男一样随口哄骗:“不疼。”
沈卿拼命捶邪神,依稀看到了东方鱼肚白。
什么该死的软鞭,他再也不要看到了。
他还要上课,不能迟到。
沈卿现在也特别想一句话: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烂透了的大猪蹄。
昨晚好的会早点放过他,让他去上课,接过现在一夜过去,上课全靠续命。
但他真的没力气去续命了,到最后直接睡着,依稀感觉自己被抱到浴室里洗了个澡,再回来就几乎睡得不省人事。
**
中午十二点多,电话铃声吵醒他,沈叁辞问,“阿卿,你去哪了,消息不回,教室也没看到你人。”
沈卿腰酸腿软,还有难以启齿的疼痛,真的想哭了。
“我……”他的声音很哑,像是被沙石滚过,“我早上……”
“你病了?”沈叁辞关切地问,“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对劲儿,是不是感冒了?”
沈卿沉默片刻,只能默认这个结果,“昨晚没盖被子,冻着了。”
可不是么,一晚上都没盖被子,还要承受时而冷时而热的物体……
“那你在家里休息吧。”沈叁辞,“我爸他们下午到,要叫我们出去吃饭,你病了就先歇着,我们下午来看你。”
沈卿:!!!
他真的垂死病中惊坐起,要给自己续命,“我没什么事情,喝点药就好了,大伯他们下午什么时候到,我跟你一起去接。”
“没事儿……”沈叁辞安慰,“你要是感冒了就先歇着,我们……”
“我真的没事,我先去洗漱。”沈卿飞快地,“堂哥你把大伯他们的航班号发给我,我下午跟你一起去接机。”
他不给沈叁辞拒绝的机会,飞快地挂上电话。
挂上电话后,他试图从床上坐起来,但腿软得险些摔倒,大腿根处有不出来的酸疼感。
邪神及时扶住沈卿,:“卿卿,心点。”
沈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一直在。”邪神指着床对面的椅子,“就是卿卿没有发现我。”
沈卿:“……”
邪神扶着沈卿去浴室,站在浴室门口问:“卿卿,我们什么时候……”
回应他的是响亮的关门声音。
沈卿忍无可忍,关上浴室门给自己一个勉强的清净。
从浴室里出来之后,他毫不犹豫地:“我今晚有事。”
“什么事?”
“大伯他们来了,我晚上要去见。”
邪神挑眉,直接:“我也去。”
沈卿:“……你去做什么?”
邪神想了想,“按照人类的法就是……去见老婆的娘家人?”
沈卿走到床边,试图挽救身为学生的尊严,努力收拾书包,却不心扯到了大腿处的伤。
他是实在气不过,壮着胆子:“你是要去见婆家的人。”
“婆家——”邪神低笑,慢悠悠道:“肋骨,你胆量见长呀。”
“我……”沈卿嘴唇颤抖了下,告诉自己现在不能怂,他强撑着:“我一直很胆大。”
邪神笑了,把沈卿脸都笑红了才:“胆大的话,心跳为什么还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