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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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统领露出些猥琐的笑,老实地回:“陛下圣明,李大人确实一口一个师叔叫王爷,王爷很宠爱李大人,夜夜欢愉。”

    皇帝笑了一下:“先别和太后,明儿让祝梓林见驾他俩多久了,肚子有没有动静。”

    “你们不要草惊蛇,九弟要是还不进宫请安,明天下午直接去把两口子都给朕绑来,尤其是别跑了那女的。”

    “这些年想法设法塞给他各种风格的女人都没碰一下,可算有个可他心的,必须得让她给九弟赶紧养个王爷,朕也好跟先皇和太后交差。”

    常统领贱笑道:“李大人有福气,夜夜承宠,那是早晚的事儿。”

    皇帝揉揉太阳穴笑:“朕还真是好奇想见见她,后悔那日让那群四品官殿外行礼了。”

    知道自己丢人丢到了御前的霖王爷满心忐忑。

    妙琰的睡相很乖,亲昵的依偎着他。

    师叔把她额头上没干的汗水擦拭了,揉着自己有些疼的腰想着怎么糊弄皇上和太后。

    自己馆驿亮了相,实在是该先入宫请安再回来抱老婆的。

    可当时他见天快黑了,只想着回家陪媳妇,就把入宫的事儿忘在了脑后。

    大概想了个能糊弄过去的法,师叔才抱着自己的媳妇睡着。

    第二天一早,陪着妙琰吃了早饭,师叔继续和媳妇告假,替妹妹办事去。

    妙琰帮他换好了衣裳,贴心的把腰带替他整理好,还在他脸上亲了口叮嘱:“只你不知我来历,留我在身边伺候你的。”

    师叔环着妙琰笑问:“咱俩谁伺候谁?你若有心,今晚主动些可好?一改个样儿瞧你羞答答的,还以为自己是姑娘?”

    妙琰推他一把:“不是姑娘,也是遭了你的毒手,你都不问问我受不受得了?”

    师叔涎皮赖脸道:“你不是刚刚好能接纳全部的我吗?有什么受不了的?偶尔失了轻重,你也咬我出了气,乖乖在家等师叔回来,回来继续喂饱你。”

    妙琰吓得捂着自己的腰,松开了师叔的手。

    师叔坏笑一下叮嘱:“不许自己偷偷洗澡,等我回来一块儿,不然我还给你装满,别又抱怨肚子胀。”

    妙琰气咻咻把枕头扔向他,把那不要脸的砸出了门。

    出了客栈的门,师叔越发坚定地要捂紧自己的马甲。

    和妙琰无拘无束的情骂俏,这日子过得多美好,一旦掉马,别妙琰本就恨霖王,她真做了王妃被礼法束缚,只怕再难快乐。

    依旧是跳墙回府,换了衣裳骑马入宫。

    听霖王爷入宫觐见,皇帝丢下御书房的大臣,带着一颗八卦的心,兴致勃勃赶来兄弟团聚。

    昨儿人家编排他九弟贪欢,他不十分信。

    无非就是九弟开窍了,知道女人的好处,疼媳妇疼的有点过呗。

    谁知一早上唤来祝梓林同和柔这一问,吓了皇帝一跳。

    亲眼见霖王爷那若隐若现的黑眼圈儿,皇帝心别怪亲哥坑你,你娘胎出来身子就弱,这房里的事没有不行,不节制更不行。

    霖王爷先叩拜了母后,又拜了皇帝。

    太后依旧像对孩子似的,拉着老儿子挨着自己坐。

    摸着他的头发脸颊,夸道:“澈儿长大懂事了,都晓得替你妹妹出头了。”

    皇帝尽量绷着点儿,不好明着笑出来。

    霖王爷不好意思笑笑:“偶遇和柔,听她了府里的事儿,儿臣觉得她俩既然相看两相厌,不如和离了吧。”

    太后不满道:“刚夸你长大了,这女子从一而终,就算贵为公主,也扛不住众人背地里议论。”

    “哀家养她一场,自然是疼她才把她嫁京里,也不瞧瞧那些外嫁的公主,哪个生母的位分不比她生母尊贵?”

    霖王爷哄太后道:“和柔哪里记得什么生母,她一直认为自己是母后生的,儿臣是她同胞的哥哥才敢和儿臣撒娇。”

    太后笑笑:“哀家也是气她不知好歹,辜负了哀家的心。”

    霖王又劝:“母后,这看不对眼的人近在咫尺,反而是最大的折磨,人生苦短,放手才能自在。”

    “或许让他们尽快和离,都能找到对的人,还有大半生的自在光景。”

    “和柔确实刁蛮,驸马陈殿也实在可怜,母后就当可怜他俩都是您的孩子,放他俩一条生路吧。”

    太后夸张道:“我儿这回管起来了人家夫妻的感情,听着道理也算是明白,你这是总算开这窍了?”

    霖王羞涩笑笑,太后激动地站了起来,瞪着儿子问:“给母后,瞧上谁了?”

    皇帝一看不用自己开口审,母后三言两语就套出话来,索性等着看九弟是不是老实承认,再决定揭不揭穿他。

    霖王故作矜持,羞涩地站起,突然跪在太后脚下,一言不发。

    太后一看,让左右人退下。

    霖王还不开口,太后又瞪皇帝。

    皇上指着自己:“朕是他亲哥哥,同胞亲哥哥,朕听听怎么了?”

    皇上暗含威胁道:“九弟,朕还没问问你水热不热呢,你确定不给朕个法?”

    霖王往上磕头,不好意思道:“儿臣做下了件糊涂事,请母后责罚。”

    皇上笑呵呵:“无妨,儿女郎情妾意的,只要当着人你收敛些,别丢了皇家的脸面皇兄都替你担待着。”

    太后听着话头不对,问皇帝:“你知道他的事儿?”

    皇上回:“让他自己,朕也是今早上听了几句,他要是糊弄母后,儿皇自然揭发他。”

    皇上知道这给老婆洗脚水这种事,搁在门户都是笑话,放在王爷身上,确实不好开口。

    他还拍拍弟弟的肩膀鼓励他:“没事儿,房里的是你亲娘亲哥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太后也催:“就是呀,你倒是嘛,你你早就过了婚龄,和女人有风月之事不丢人,母后盼着你身边能有个知道疼你的女人呢。”

    霖王只能把事情得更严重,他畏畏缩缩地回:“儿臣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辜负了清师兄的重托,那日一时情不自禁,欺负了清师兄拜托我照顾的女弟子。”

    太后大惊失色,指着霖王骂:“你糊涂,那不是个女孩吗?她今年几岁?你先好好养着她,母后给你挑两个适龄的伺候你。”

    霖王老实地回:“她今年十七。”

    太后长出一口气,骂道:“那你吓母后做什么?十七是大人了,你皇兄后宫还有十五的呢!”

    皇上不满道:“母后,怎么扯到儿皇这了,现在是审九弟。”

    太后不满道:“审什么审,不就是他睡了个姑娘吗?让太常太卜合八字,不问她出身如何,只要合的上就明媒正娶。”

    霖王继续忽悠:“太常太卜都是儿臣的徒侄徒孙,儿臣命中婚姻不顺,情缘稀薄,世上有几人能和儿臣合上八字?”

    太后尴尬道:“倒也是,那个不知好歹的倒是合的上,也助你的命,可惜跑了十几年,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看样子那不知好歹的抓不回来了,你也不能就这么孤独终老。”

    “既然你看上你那师侄,也有了肌肤之亲,哀家认她做儿媳妇便是。”

    霖王继续忽悠:“合不上八字,不敢成婚,求母后成全,儿臣就带着她在山上做一对逍遥道侣,将来生儿育女,儿臣也不枉在红尘里走一遭。”

    太后不甘心道:“好歹让母后吃口儿媳妇茶,能做你的女人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这皇家的规矩可是要守的。”

    霖王继续忽悠:“我那师侄自幼向道,不爱人间富贵,儿臣的身份都瞒着死死的,一旦泄露,她弃了我这人间权贵,自己找个深山修行去,儿臣可就又剩下孤单一个人了。”

    太后一听不乐意了:“那你也不能光陪媳妇不要娘,你去年来去匆匆,一定是因为她,怪不得祝梓林你那师侄聪慧可爱,原来就是她勾了你的魂。”

    霖王继续忽悠太后:“她年纪,心性不定,等过几年长大些,那会儿我们生儿育女的,儿臣就不怕被她始乱终弃了。”

    太后怒道:“她敢?她要是敢离了你,哀家让你皇兄把她抓回来绑在你房里。”

    霖王没出息道:“抓得回人,也得留得住心才行,儿臣只愿和她一心一意厮守一生。”

    太后见儿子那一脸没出息的样不是装出来的。

    这老儿子命格诡异,能有个喜欢的女人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太后勉强道:“哀家给你一年时间,这皇家的媳妇有皇家媳妇的体统,皇家的血脉必须万无一失,一年以后必须带她回来立规矩。”

    皇上一听霖王各种忽悠,深感不满,直接传唤:“传太医上殿伺候,给霖王爷诊脉,看看他近来身体如何,耽误不耽误太后抱孙。”

    太后也:“澈儿娘胎出来身子就弱,让王太医过来伺候。”

    霖王爷不知道皇上这是要阴他,也没觉得自己诊脉会不妥。

    哪知道太医在太后耳边耳语几句,太后那脸顿时就沉下来了。

    扯着霖王的耳朵逼问:“老实话,你现在身边几个女人?为何会肾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