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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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夫人咬牙切齿要回去,妙琰一把拉住,慢条斯理对妙慧:“你缺乏对我亲哥起码的信任。”

    完,妙琰拽着润夫人就走。

    董扬涌亲过妙慧,松开她贱兮兮笑:“辛苦我的乖老婆了,我疼肚里的心,不比你少。”

    “今晚是让我躺着睡,还是床底下跪着睡?夫人了算。”

    “咱俩成亲的事儿,润师兄已经答应回去准备,你只管好好琢磨你想吃什么喝什么就是,不用给咱家省着。”

    妙慧房里的灯熄了,她又钻进了自己的肉靠枕怀里,可惜这靠枕有些缩水。

    闹了一个月的别扭,老东西明显瘦了一圈儿,手感不如以前好。

    师叔站在房门口焦急地等妙琰回,润夫人赞许的笑笑:“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你上山我们就觉得你是扬清给他找的媳妇。”

    师叔喝得微醺,抱起自己媳妇回房,一脸的迫不及待。

    醉了的师叔略有些粗鲁,好在妙琰也能习惯他的放肆。

    方才涌师兄吃醉了酒,非明儿再送师叔些私藏,让他好好开开窍,明白怎么疼女人。

    被润师兄拿筷子了几下才老实。

    这润师兄答应了亲事,涌师兄恨不得皮上天。

    好像妙慧怀孕,他立了天大的功劳。

    损得师叔一阵阵脸红不算,润师兄也帮腔埋怨师叔一定是不够勤快才落了后。

    让眼看四十的涌师兄抢了先,很没面子的师叔心里也着了急。

    媳妇软绵绵地央求休息,师叔才肯停下,套条裤子就去水。

    厨房留了灯,迷迷糊糊的师叔一进去吓得跳了出来。

    妙真和郭金宝像俩猴似的蹲柴火垛上聊天,妙真头回见赤着上身的掌门师叔,一身风流过后的落拓像。

    郭金宝赶紧求饶:“奴才该死,奴才贪杯误了奶奶的热水。”

    师叔躲在暗处道:“无妨,本座没想到妙真在,你送门口就行,吓我一跳。”

    匆忙逃回房,妙琰睡眼惺忪道:“慌什么?”

    师叔不好意思道:“图省事这样出去的,没想到妙真和金子在厨房,孟浪了。”

    妙琰笑下:“这不穿着裤子呢嘛,还至于脸红?”

    师叔拉着媳妇:“你虽和妙真叫师兄,可按辈分她是你晚辈,婚姻大事你得留意,金子并非良人。”

    妙琰不解:“金宝哥人挺好,妙真也喜欢他,无非是奴籍,你回家求求母亲,或者咱们替他赎身。”

    师叔只能实话:“金子自幼净身,他不能娶媳妇,没有作案工具。”

    妙琰吃惊地啊了一下,忽然警觉道:“你真是宗亲?不然你家里怎么使唤太监?”

    师叔揉着自己有些累的腰,心里有点底气,笑笑:“注意用词,咱家。”

    妙琰哀叹:“金宝哥命真苦,妙真是真喜欢他呀。”

    师叔叹息声:“他要是寻常的奴仆,媳妇赏他恩典,自然给他自由身,可眼下我不能看着妙真就这么耽搁了。”

    妙琰:“可也不能就这么给妙真,太伤金宝哥的面子了。”

    郭金宝轻手轻脚放下热水,擦了把眼泪离去。

    师叔搂了媳妇:“润嫂子都夸你贤惠能干,不愧是玄清阁的掌门夫人,可师叔希望你快乐,永远做我快乐的公主。”

    妙琰搂着师叔亲亲:“抱着我的师叔就最快乐。”

    又后知后觉道:“怪不得你兄弟姊妹多。”

    师叔宠溺笑笑:“咱家规矩大,正妻身边必须跟着人伺候,我也是无奈,余下的我替你撑腰,反正咱俩在山上修也不回京。”

    妙音琰笑笑:“妙慧和涌师兄互相不信任,明明俩人有感情,还闹得天翻地覆。”

    “我信我的夫君,什么都不怕。”

    一提妙慧,师叔哈哈笑问:“涌师兄为何总妙慧嫖了他?”

    妙琰想想也笑不停:“还真贴切,难为他怎么想到的。”

    师叔不满道:“你上山以后咱俩日日在一起,你就对我没想法?非得逼着我厚着脸皮想尽法子把你骗到手?”

    妙琰把师叔按在榻上,笑嘻嘻:“哪今儿个我也骗你一次。”

    两口第二天天大亮的时候才起,涌师兄勤勤恳恳做了一大家子的早饭,对润师兄两口子都难得恭敬起来。

    瞧着素来讲究吃穿的董扬涌身上沾了油烟,妙慧声句:“回房换一件儿,扔屏风上,一会儿我拿河边给你洗洗。”

    慌得董扬涌赶紧:“可使不得,不要了也不能累着你。”

    润夫人一看这昨天还斗鸡似的,今儿个就恩爱起来,无奈道:“活动活动生得快,别累着就是。”

    “我们回山给你们张罗成亲的事儿,你俩暂且和掌门师弟料理朝廷的差事,刚好也躲着点儿扬辉师兄。”

    润师兄叮嘱师弟:“你师兄混蛋了大半辈子,你多替他操心,这放了历天川朝廷不能答应,坏了门规扬辉师兄也不答应,看在妙慧肚里的份上,不能让他有事。”

    师叔应了,一家人吃过早饭,润师兄带妙真回山,美其名曰怕碍涌师叔的事。

    妙真已经知道自己不该和妙慧住一个屋一个月,先求师叔绕过,最后逼急了叫姐夫,涌师叔都坚决让师兄带她走。

    涌师兄皮厚,非妙真耽误他抱老婆。

    哪怕妙慧在他身上狠狠拧一把,老家伙依旧嬉皮笑脸。

    这个理由带走妙真,也算是保全了妙真和郭金宝的面子。

    妙慧光顾着和老不正经赌气,哪有心思关注这些。

    送走扬润两口子,大伙儿还有正事要忙。

    涌师兄粘了毛就是个猴儿,除了妙慧的事儿他智商下线,平常精明的很。

    知道求掌门师弟不如如求妙琰,老家伙笑嘻嘻作揖:“大妹妹,这回可得求你救救你亲哥了,看在你大侄儿的面上也不能让我被抓吧?”

    这老东西比妙琰的爹不了几岁,一口一个你亲哥,难为他的出口。

    妙琰听师叔了他放历天川的事儿,倒也佩服老东西对承昊的慈父之心。

    四个人进屋话,妙琰同师叔商议:“历天川虽然罪大恶极,朝廷眼里他不过是角色,陆衡都比他要紧,只涌师兄力战受伤,没抓到也不会有大事儿。”

    师叔比量个大拇指对涌师兄:“瞧瞧咱们钦差李大人,官没当两天,官场这一套立刻抓住了紧要的,有你这亲妹妹在,没有你亏吃,朝廷还得奖你英勇擒贼受伤。”

    涌师兄继续示弱:“那我可就全仰仗大妹妹了。”

    这放历天川的事儿好办,涌师兄还有五十梃仗在路上。

    老子嬉皮笑脸对掌门师弟:“求个情,好歹等我入完洞房再,新婚夜我可不想趴着过。”

    师叔诧异地看一眼妙慧的肚子,郁闷道:“你真不怕伤着孩子,怎么什么时候都有想法?”

    涌师兄哈哈笑:“洞房花烛夜,人生得意时,好歹也让我乐呵乐呵,再了现在准备最快也得一个月,我轻点儿伤不着孩子,你以为我是你,没轻没重的?”

    妙慧和妙琰一块脸红,师叔居然认同地点头:“得有道理,暂且咱们和朝廷还有的交代,你留在这儿当差,扬辉师兄不会来拿你,回山那天完婚,然后再揍你个为老不尊。”

    妙慧低头,师叔劝:“不会真使劲揍他的,这门规主要是惩罚始乱终弃的弟子,你俩这一办喜事,掌戒弟子无非给涌师兄挠挠痒痒。”

    “再了,没看润师兄多高兴,他那好卦也算是算着了,他比谁都盼着涌师兄能有个孩子。”

    妙慧不敢相信道:“那您那二十下好几天没起来?”

    师叔哈哈笑:“我那是装得,为了骗妙琰。”

    妙琰已经拿起了鸡毛掸子,师叔拍了一下涌师兄:“赶紧跟我上衙门议事,家里有我媳妇照顾你媳妇呢。”

    涌师兄不领情道:“我看你是躲。”

    出了院的门,涌师兄拍拍师叔问:“我是不是得给你磕一个呀?承昊这历天川的案子惊动了上面,是查工部唐天初的冤案,其实是针对大将军吴默,朝廷这回派了个王爷坐镇。”

    师叔瞅瞅涌师兄,等下文。

    涌师兄继续:“家里用太监,你又姓贺,这钦差李大人怕是幌子吧?”

    师叔一缩脖子,声:“亲哥,不能让妙琰知道,我就一个不受待见的宗室子弟,妙琰可是和皇家有仇。”

    涌师兄也吓一跳,讷讷道:“这丫头挺野,和皇家有仇?”

    师叔嬉笑道:“你被妙慧强了那事儿我没也和妙琰,你也替我保密好不好?”

    涌师兄郁闷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不是妙琰告诉你的?”

    师叔笑嘻嘻:“我亲眼瞧见的,你光顾着应付她,没注意到我。”

    涌师兄郁闷道:“你还瞧见什么了?”

    师叔继续笑:“瞧见不该瞧的,我还不快跑?”

    “我还知道凭你的手段,你是故意让妙慧怀孕的,不然那么多女人都不怀,怎么就妙慧怀上了?那天回来,你可是安排避子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