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岑欢起初见到沈棠, 见她挽了个妇人的发髻, 想来不会和盛承宣有什么牵扯。转而却看见身边得男人看着沈棠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头皮一下子就炸了开来, 难不成就算知道沈棠已经嫁人了,盛承宣还要将人抢过来不成?
她脑子里面想事情多,就差没有直接将两个人孩子的名字想好, 转而又觉得自己好笑, 难不成承宣哥哥宁愿喜欢个妇人也不喜欢她?
想着便觉得不服气,刻意挽着盛承宣的手,用比平时甜了八度的声音问着:“承宣哥哥, 这个人是谁呀,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着便冲沈棠看了一眼,原本只是想要挑衅,奈何人长得娇俏了些, 倒是像在撒娇。
沈棠不明所以,对她笑了笑。陆持注意到她这点动作,侧过头来, 低声问了句,“怎么了?”
“没什么, 你知道坐在盛公子旁边的女子是谁吗?”
“不知道,若是个男的, 我还能猜一猜身份。”陆持刚好坐在沈棠的旁边,微微侧过头,话里面有些揶揄, “放心,还是你好看些。”
他有些散漫,平日里总是木着一张脸,看上去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笑起来的时候倒是好看,眉目都柔和下,里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一副风流的做派,像是在风月场里玩惯的人。
沈棠突然想起他时常出入柳州河,那里的女子都是受过专门训练,才貌品行都是上乘,难道他这些年都做了柳下惠,没有一个瞧进眼里去?她看向陆持的目光就有些微妙起来。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是不信?”陆持着,将女子面前的茶盏换下,重新让人准备热汤过来。
“我只是想知道,世子爷见过那样多的美人了,怎么就瞧上我了。”沈棠笑了一声,里面有些许的讽刺。
“或许是觉得得不到的东西是最好的。”陆持将盅里面的鸽子汤倒入碗里,送到沈棠的面前,半开着玩笑:“或者你试着一直留在我身边,不定那天腻了,就主动送你离开。”
听了这话,沈棠的身子有半刻的僵硬,她抿了抿嘴角,声音有些轻,“你不是,等我生下这个孩子,你就让我离开的么。”
“嗯。”陆持勾着嘴角,眼神却是冷的,“你放心,我未必是非你不可,到时候你愿意离开,没人会拦着的。”
这话得有些重,显然是已经生气了,沈棠却当作全然听不懂,自顾自地喝着面前的热汤。
虽两个人中间的氛围不太对,但郎才女貌的,在别人眼中就成了恩爱。岑欢扯了身边男人的袖子,不停在他面前着:“你瞧瞧这两个人的关系有多好,听还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呢,想必两个人的眼里除了对方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了。”
完之后她在心里面补上一句,所以你就别去扰人家夫妇两个,好好地回去娶她不好吗?
盛承宣显然是之前听了一番,虽然听见的中间有些虚假的消息,但大体上还是和事实相符的。比如面前恩爱的两个人并没有成亲,又比如两个人已经宿在一个屋子里。
魏国的男人三妻四妾虽是常事,但是大门大户的更讲规矩。陆持现在对这个女子再好又有什么用,没名没份,等日后这份宠爱不在了,这女子又该要如何生活。
许是之前将沈棠认成了自己的堂妹,现在知道她不是,可心里面还是有几分怜惜。同时心里面还有几分庆幸,若是叔叔知道自己的女儿受过这么多磨难,只怕要愧疚一辈子。谁家的姑娘不是娇宠着长大,若是堂妹也同沈棠一般,只怕他还没有动手,晋国的几个人就要追过来找麻烦。
这里面不出口的弯弯绕绕多得很,盛承宣没有准备同岑欢,只是不动声色地拉开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冷声呵斥着:“好好坐着,一个姑娘在外面做的歪七扭八,像是什么样子。”
岑欢机灵得很,知道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之后,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坐正,眼神却死死地盯着盛承宣和沈棠之间。她捏着拳头发誓,只要让她瞧见了一点点苗头,都要将苗头给掐了。
楚凛瞧着桌面上的风起云涌,颇为头疼,却不得不出来了个圆场,“今日外面捞上来不少新鲜的鱼,听味道都是不错的。也算我们有了口福。”
“你在海上跑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吃腻的么。”盛承宣笑着,“若是真的喜欢的话,不如你接下楚家海路这一块,日后时都能够享用了。”
楚凛苦笑,“真要是接手了,倒是没有这么多心思了。这船走水上走,都是要时时刻刻祈祷这老天爷心情好,天气就一直这样晴,路上也不见些妖魔鬼怪拦着。不然啊,遇到了那极端的天气,就要时时刻刻担心这船会不会沉了。“
“哪里就有这么吓人的,你怕不是在唬我们。”岑欢最是不相信的,晋国内虽多湖泊河流,她没有坐过几回船,可每次都是稳稳当当的,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乱子。
“怎么没有可能的,那年我恰好遇见了,那浪都比船高,一个浪头下来,十有八九都是要翻船的。亏得那年在船上的都是老师傅,拼了命往外围赶过去,不然这时候不定只有影子在陪你们话的。”楚凛笑着的,顺带着将中间的过程都了一遍。
他是商人,口才自然是不错,三两句话将所有的事情得跌宕起伏。几个人听着,偶尔插上几句话,这些年来自己的游历,一顿饭吃下来,倒是没有出什么岔子。、
沈棠一直听着的,后来岑欢不知道怎么就将话绕到她身上去,“听盛京中好玩的地方多的是,你有没有的去过什么好玩地方,我怎么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盛京的地方她去过不少,可多数是和陆持一起过去的,风景什么倒是见过不少,但若是什么地方有趣的话,她觉得真没有。
但是气氛现在正好,她也不好意思什么扫兴的话,只能扯了句话,“盛京中好玩地方不少,我倒是没有细细玩过。若是真什么地方印象深刻,我倒是记得金陵城外有个百果园,给了银子便能够进去随意采摘。我那时候年纪,去过几回,到今天还一直记着。”
陆持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动了动,有意无意地轻点着,眼神渐渐幽深起来。
盛承宣听到了这么句话,顿了顿,心里活泛开来,“我倒是不知道你是金陵人。”
“她应该算是盛京人吧吗,毕竟从就是在盛京呆着。”陆持直接将话题接了过去,举着一杯酒向盛承宣示意,“我听早些年大皇子也到盛京来过,若是什么时候你同岑姑娘一同过来的话,我定是要尽地主之仪的。”
岑欢最喜欢别人将她和盛承宣联系在一起,顿时的眉开眼笑起来,一口将事情应了下来,倒是没有人再去深究沈棠到底时不时金陵人士的事情。
用完了饭,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盛承宣既然知道沈棠不是自己表妹,自然也没有想着要见人,如此几个人倒是相安无事。唯一不高兴的便只有岑欢,因为她发现盛承宣一直躲着她。之前在晋国还不明显,可她追到魏国之后,他就恨不得将“不待见她”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既然山不过来,她便过去。岑欢在这方面从来就不是怂的,当即决定就要找盛承宣将事情清楚了。
她走到门口,指尖刚触及到门框,就听见里面的谈话声。声音有些,她也听不真切,只模模糊糊地知道“沈棠”两个字。这就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她站在门外,觉得浑身都是发冷,她瞬间就失去推门而入的勇气。她怕盛承宣直接就承认,他心里面有喜欢的人了,这么多年来只是将她当作妹妹而已。
那么,她连给自己一点幻想的机会都没有。
在门外站了很长的时间,最后她转身离开,预备着要去找沈棠。沈棠已经有了夫君,就不可能再接受盛承宣。那样,她就大肚点,等他被拒绝之后再好好安慰他一下就好了。
想着就定了主意,她直接往沈棠的屋子那边走。
沈棠正在和陆持对弈,陆持半分都没有相让,她手执白子不多一会便处于劣势,稍不留神就全军覆没。
良辰过来岑欢过来找她时,她破颇有些意外,“了是因为什么事情么。”
“没有,岑姑娘只是有急事见你。”
正儿八经算起来,沈棠只和岑欢见了一面,刚巧到知道名字的交情,她想了想,正准备开口请人进来的时候,就听见身边的陆持在:“你出去回话,只姑娘有些累,现在还在躺着。”
话音刚落,就看见岑欢推开拦着她的丫鬟冲了进来,气呼呼地指责,“我和你夫人见面同你有什么关系,你还让人撒谎来搪塞我。”
明明是尴尬至极度的事情,陆持却有些淡定,慢慢将棋面上的黑子挑拣起来,勾着唇角笑了声,“我就算让人这样,你不是还进来了吗?有什么区别。”
似乎像是这样,岑欢一时没有想好反驳的话,反倒是脸涨得通红,只好将目光放在沈棠的身上,颇有些委屈地:“我找你有些事情。”
她此刻才注意到沈棠有些不同,长相倒是没有变化,气质却有了很大的变化,她几乎以为自己是认错了。再仔细看了看,原来沈棠额间的花钿被洗去了,离右眉头不远的地方有颗朱砂痣。明明是空谷幽兰的气质,偏生因为这抹鲜红,眉间染上了些妖冶。
沈棠同她差不多大,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总归要比她老练些,便开口问:“你得是因为什么,若是我能够帮上忙的,我自然是尽力。”
岑欢咬着嘴唇不话,眼神却不断地向陆持的方向瞟过去。
陆持刚好将最后一颗黑子放好,起身往外面走,“我想起来找楚凛还有些事情,你就在屋子里吧,今日外面风有些大,你心点着凉了。”
“嗯。”沈棠应了一声。
等陆持一出去,岑欢也憋不住话了,走到沈棠的面前,两只大眼睛盯着人,紧张兮兮地直接问:“你喜欢承宣哥哥吗?”
沈棠愣了一会,才知道她口中的承宣哥哥的是谁,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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