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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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间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李大夫寻了古法, 终于将陆持的双腿治好了,但是身上的疤却没有办法去除。

    守孝期一过, 陆持和沈棠的婚事便提上议程。两个人在一起不少年,虽无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实。沈棠虽没有出去参加过几次宴会, 甚至很少在众人面前露面, 可亲近的人身边都知道她的存在。

    倾喜和元洲都快七岁了,若是补办婚事的话,有些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送到别人面前让别人议论,她总觉得有些不自在。所以福亲王提出让他们赶紧操办婚事时,她第一时间选择了沉默,没有话。

    “婚事是一定要办的, 我和棠棠还年轻,许多事情也没个章法,全凭岳父做主。”

    陆持直接改口称了“岳父”, 福亲王挑眉,也没有反驳, “我想着啊,将棠棠认回来, 唤作盛棠。我回去便同皇兄,让她以公主之名,从晋国出嫁, 这样旁人也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

    这样的确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只是两地之间路遥远,这样行事时间上难免会耽搁许多。如此一来,他最起码有大半年的时间见不到沈棠,可是想了想之后,立即就同意了。

    他也想和棠棠拜堂成亲,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决定好之后,沈棠便要和福亲王一起回晋国。

    这也算是另一种两国之间的联姻,圣旨一下,陆持就立即着手,安排人过去迎亲。过了半年之久,才将人接到魏国来。

    两家都想将亲事往大了办,所以晋国来了不少人,皇室中来了三个皇子,只有盛承泽因左初瑜还在月子中,所以没有跟过来。他人没有来,倒是给了不少的添妆。福亲王不是委屈自己女儿的,几乎给了大半个福亲王府的产业做嫁妆,再加上晋国的皇帝给了不少,各个有交往的人家也送了添妆,所以沈棠的嫁妆很是丰厚,足足有一百四十多担。

    有些人家嫁女儿,讲究个虚名,每一担里放不了多少东西。可这一百四十担都是实实的,红布一掀,别人连个手掌都插不进去。若不是顾及着礼仪制度,这一百四十担还要往上面加一些。

    他们先在安延府住下,等三日之后,伯恩王府的人再正式上门迎娶。

    成亲前一天,福亲王将沈棠拉到屋子里,给了她一个盒子。沈棠开后一看,全是银票和地契。

    她原本想推脱不要,福亲王将盒子直接盖上塞给她:“老夫人走之前,原本就算将你们的婚事办了,这是那那时候他放在我这里的,这本来就是伯恩王府的东西,我只在里面又添了些,你一起带过去。自己好好放在手里攥着,做什么事情也能有底气,日后给孩子也是好的。”

    “您会怪我吗?一嫁就嫁这么远,不能够时时回去看您。”许是氛围太过悲伤,沈棠的眼眶都红了。

    “你自己生活过得好就行,不必想这么多。”福亲王多是不舍,以前跟在自己后面叫爹爹的姑娘现在也长大,即将为人妻为人母,远离自己,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这让他如何舍得。

    然而又不得不舍得,她的人生自己只能陪她走这么一段路程,她需要一个人同她相扶大老。

    这是所有为人父者的心酸,他只祈求,她的人生再无风雨。

    “你嫁得远,我未必能时时顾着你,你该自己注意些。你能和陆持相伴到老自然是好事,若是受了委屈也不必一直忍着,差人来一声,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还在,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来接你回家。”

    福亲王又交代她一些琐碎的事情,到傍晚时才离去。

    沈棠明明在伯恩王府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可一想到她就要嫁入伯恩王府,心里便没有来地紧张,夜里的时候也睡不安稳。

    窗外忽然传来些动静,像是有人在推窗但是没有推动。沈棠听见了,披了件外袍就走了过去,轻声问:“陆持吗?”

    隔着一道窗,外面传来一声“嗯”,又听见男人问:“这窗户被人封了吗?”

    “爹怕今晚有毛贼过来,提前让人将窗户封死了的。”沈棠想想陆持憋屈的样子便觉得好笑,“没想到还真的遇到毛贼了。”

    在官场上呼风唤雨的伯恩王现今被一道窗户给拦着了,他也有不少的法子将窗户开,可最后也只是呆呆地站在窗户前,想象着里面的人的模样。

    许是今夜的夜色太过于温柔,所有思念之情便倾泻出来,他:“棠棠,我想你了。”

    沈棠的胸腔间生出许多欢喜来,眉眼都温和下来,她瞧着男人投在窗上的影子,“明日你就能见到我了。”

    “嗯,明日我们便成亲了。”陆持唇边漫出笑意,“棠棠,我很欢喜。”

    “你先回去睡吧,等明日我再过来,娶你。”

    “好。”

    就这么简单的几句交谈,便让沈棠安心不少,再躺到床上时很快便睡着。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沈棠便被人叫起来梳妆。替她梳妆的是盛京城内有名的全福人,身材有些圆润,见到谁面上都是笑笑的,很是喜庆,各家操办喜事都喜欢找她。

    在梳妆之前,她先让良辰喂沈棠吃了些东西,笑着:“公主可要多吃一点,上了妆之后这一天都没有吃东西的机会了,这女子呀,一辈子就这么一天,一定的要漂漂亮亮的,等新郎掀开盖头一看,就将他迷住了。”

    “那可不行。”岑欢在一旁接话,“平时伯恩王见到她都走不了路了,要是被迷住了,这成亲可就麻烦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沈棠的脸上都泛着一层粉色,又被人笑话了一会,而后就有人替她上妆。

    沈棠的头发还没有弄好,就听见了外面的爆竹声。全福人一愣,“这么快吗?伯恩王这么着急将新娘子娶回去啊。”

    “你们也别乱了手脚,外头几个舅子在拦着呢,快,快将新娘子的凤冠拿来戴上,还有绿如意,让新娘子拿在手上。”

    屋子里的人一阵忙碌,好不容易收拾妥当,陆持就已经过来种种刁难闯进来。他今日穿了新郎的喜服,这样鲜艳的颜色他也是头一回穿,却意外的好看,衬得人更加英俊挺拔,一派风流。

    他站在那里,眼尾微微上翘,就冲着沈棠的方向看。她穿着火红的嫁衣,嫁衣上用金线绣着大片的海棠花和凤凰,一块红盖头安静地垂下,遮掩去所有的面容。再过一会,他们即将拜堂成亲,自此之后,她是他的妻。

    众人笑着,最后盛承宣将沈棠给背出去。就这么短短的一段路,他却走得异常缓慢。可再短的路,也有要走完的时候。要出门时,盛承宣同她:“日后对自己好些,若是受了委屈只管回来,哥哥们都在呢。”

    沈棠心头堵堵的,最后闷声“嗯”了一下。

    出门时候,福亲王也没有交代太多,便让她出门了。

    喜婆扶着她上了花轿,等轿子缓缓前进时,她才有“即将要嫁人”的恍惚感。手中的绿如意已经被握得温热,她顿时觉得紧张起来。

    陆持这边并没有长辈,所以福亲王坐在首位之上,接受亲人的跪拜。

    喜婆高声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众人笑闹着,拥簇将新人送入洞房。陆持今日没了平常的清冷,见谁都是笑笑的,将好心情直接挂在脸上。众人也敢和他开玩笑,见他一直站在房间里,笑着:“新郎官,现在还没到时辰呢,您还得到外面得招待宾客呢,莫不是见到新娘子,都走不动道了。”

    陆持被笑话了也不恼怒,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仍旧看着坐在床边穿着一身嫁衣的沈棠,目光中温柔地都快滴出水来。

    在房间内多是女眷,见状眼中无不露出羡慕的神色来。听伯恩王对晋国的这位的公主一见倾心,受了不少人刁难才求娶娇妻。听晋国那边要求伯恩王不准纳妾,日后伯恩王府就只有一位王妃,这是多少女子想要却不可求的。

    陆持也没有在房间里呆多久,很快又被人叫出去招待宾客。今天来有许多人是同陆持从长大的朋友,陆持从受伤之后便而很少出来走动,这次赶着人大婚的时候,拼命给陆持灌酒。

    这些人自在风月场上呆惯了,酒量自然不浅,陆持又是来者不拒,很快便被人灌醉,走路都有些踉跄。

    他最后是被人扶进来的,因为知道沈棠的身份,众人也不好一丝闹腾,将人送过来之后,就自行离开了。

    沈棠以为他是真的醉了,担心他难受,正要掀开红盖头,让人送一碗解酒汤过来,手腕就被人按住了。

    她看不清楚恶外面的情况,只听见男人笑意沉沉的话:“夫人,这种事情应由为夫来做。”

    他刻意咬重了“夫人”两个字,那两个字往人的耳膜里钻,然后啪嗒上去,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沈棠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没有来得觉得紧张,嫩白的手指摆放在腹前,死死地攥着衣服的下摆。

    她听见脚步声渐渐远离,停顿了片刻之后,男人又走到了身边。一杆秤出现在她面前,大红的盖头被慢慢掀开,一个男子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陆持的手心也出了些汗,人生头一次紧张起来。

    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他们已经有快半年的时间没有见面,就这样对视着,似乎要将对方的样子都刻在脑海中,然后相视一笑。陆持的心底一片柔软,从此之后,他再也不是孤身一人。

    他象征性地将右手紧握成拳头,置于的唇边咳嗽了两声,“要不要去洗一下?”

    沈棠不出话来,在点头的瞬间,就猛然被人抱起来。她吓了一跳,连忙搂住男人的脖子,察觉到他眼里的促狭之意时,佯装恼怒地锤了锤他的肩膀,“你刚刚是在装醉吗?”

    “嗯,他们今天都憋足了劲想要灌醉我,不这样的话,我未必能回来。”陆持看向沈棠的目光中有几分炙热,“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我可不想被那些人给破坏掉。”

    气氛一下子就炙热起来,沈棠的心脏开始失序地跳动起来,砰砰砰越来越快,像是要直接跳出。她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胸膛,红着脸“嗯”了一声。

    耳旁里修建了一个沐池,从厨房引入热水,很是方便。后面发生的一切几乎是顺理成章,衣裙和金叉散落了一地,屋子里水汽弥漫,看人也不真切,只听见击水面的声音。

    沈棠的腰部被一双手牢牢握住,她被迫撑在池壁上,接受来自后方一波一波的深入,红唇轻张,断断续续地着:“你慢些……你……慢些,我受不住……”

    他们本就的的很长的时间不曾有过,闭合的娇花被逼着吞下和自己尺寸不相符的东西。这本就是困难,再加上热水的刺激,她早就已经被逼着泄了几回。而身后的陆持似乎越发兴奋,迟迟未有要泄出来的迹象。

    她被逼得没了法子,只好娇声求着:“阿持……夫君,你轻些,你疼疼……疼疼棠棠。”

    就这么一句话,像是要了人命的毒药,陆持浑身紧绷,尾椎骨都在发麻,掐着她的腰,快速顶弄了几下,最后再深处爆发出来。

    沈棠已经软成了的一滩水,任由身上的人摆弄着。陆持只将他们的身子简单清理一下,出来时用帕子擦了擦,便这样直接将人给抱出去,放在床榻之上。

    而他们的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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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九年命不好,给嫡姐当陪嫁丫鬟,安分做人,奈何生得越来越好看,被姐夫看中要纳为妾室。她誓死不从,嫡姐将她活捉了死,甚至害了她的生母。

    谁想到一睁眼,她就到姐姐劝她为妾时,为了保住自己的这条命,她偷偷将目光对准了秦家的掌权人——秦三爷秦江春。

    秦江春有隐疾,他不能人道,清心寡欲了很多年,突然有个姑娘撞进他怀里,红着脸笨拙地撩拨着。

    他原先没什么反应,后来却觉得,唔,姑娘身子很软,那里尤甚。

    剧场

    去书院选人,秦三爷将男扮女装的苏九年带上了。苏九年凑在爷耳边,红唇张合:

    “我瞧着那青衫的公子不错,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想必学问不错,还有那紫衫的公子,生得真是高,还有……”

    秦江春暗自记下,晚上的时候将人往死里折腾,沉声问:“谁最好?”

    苏九年红着眼睛,断断续续:“三爷是……最好的,他们都比不上。”

    窗外是残夜,江春入旧年。

    外面人都,秦夫人命好,苏九年心里知道,她不过是遇到了一个好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