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文覃往前伸。

    阿民就自然把削好的苹果给他。

    “阿民哥哥吃吧,”文覃往阿民的另一只上摸，“我要那个。”

    阿民咬了口苹果，看着沈迟落一脸乖巧,边咬苹果边伸往前把刀往前递,“你要这个干吗。”

    他凑近的时候,看见沈迟落那双现在像是没法儿聚焦的眼睛。

    上面的睫毛就像他睡过的女人一样。

    又卷又翘。

    但是女人的是假的,这个是真的。

    脸话的时候眨一下,阿民都看愣。

    阿民回过神,看着里的刀。

    那把削水果的刀巴掌大，刀尖又长又细，阿民递过去的时候还心翼翼的把刀尖儿冲着沈迟落，生怕扎着自己。

    文覃把刀指捏着刀面,往浴室里看了一眼，就往阿民那招了招，“你能先出去吗,我等颢野出来,‘教训’他。”

    阿民瞧了眼连刀都拿不利索的文覃，还一脸的天真，就皱着眉头，“你行么。”

    万一沈冲的宝贝孙子要是出了什么事，那阿民自己也不用干了。

    阿民就又凑过去。

    但是这次不同的是，他坐到沈迟落的床上了。

    心翼翼越靠越近，他开始不受控制，盯着对方的眼睛瞧,然后慢慢从眼睛往下移。

    他看见了他不应该看的地方。

    以前都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过沈冲的这个外孙，近看比远看还好看，巴掌大的脸,总觉得现在还没长开，眉眼给人的感觉都很温缓。

    如果现在亲一下。

    应该没事吧。

    阿民眼睛就盯着往上看，一只钳住对方的下巴。

    “阿民哥哥？”文覃张了嘴，歪了下脑袋，“你在干吗呀？”

    “阿民哥哥就是想——”

    文覃拿着刀身后，不经意问，“想什么。”

    水果刀很利。

    切在皮肤上的时候，一开始划痕很轻。

    然后身上某些地方也开始轻微刺痛。

    阿民停了动作，又觉得脸上刺，就下意识摸脸。

    然后伤口顺着他掌心剐蹭的方向裂开。

    阿民下意识往后撤，刚才觊觎的羞愧和现在的慌乱让他先离沈迟落远远儿的。

    他捂着脸先是想拿东西止血，就看见沈迟落从被子里出来坐在床边上，晃着脚丫还在一脸天真问，“阿民哥哥怎么了啊？”

    “很痛吗？”

    “哪里痛？”

    “后背还是臂？”

    阿民再看沈迟落的时候，他能对上眼神。

    没了刚才澄澈。

    阿民现在身上痛得很，随便一蹭就是一血。

    文覃点着脚下去，右拎着刀往前，还在问，“你没事吧，阿民哥哥，我刚才是不是不心划到你了？”

    阿民往后退，自己退到门边，压下刚才的心虚，“没事没事。”

    文覃摸到电话旁边，简单拨号打了内线，“阿舅。”

    阿民看着打着电话就哭了的沈迟落，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儿感动。

    就站着乖乖等着吴在过来。

    只不过他没想到他对沈迟落的感恩没持续多久。

    只到吴在推门进来的瞬间。

    沈迟落指着他的是，

    “阿舅，就是他刚才亲我。”

    *

    颢野擦着头发出来，看见文覃就赤脚站在床边，吴在指挥着把床单都换了一遍。

    文覃稍微侧了下脑袋，安安静静低头等着进来的人把床上的东西都换了一遍。

    吴在踹着阿民出去。

    吴在嘴上叼着烟，脸上被沈冲扇的巴掌印都还没消，所以抽烟的时候还特地把烟往一边儿卷，“我就操了，沈家的外孙你也敢碰。”

    就踩着阿民的肩膀，招呼文覃过去，“我踹几脚都不解气，你过来，再搞搞他。”吴在对着站在床边的文覃抬下巴，“别怕过来。”

    现在主要不能因为这件事儿让沈迟落在心里憋闷气，所以得引导他把情绪发泄出来，吴在就过去牵着迟落的，同时攥紧了他握在里的刀，“他就趴在地下，你要是生气就再拉他几刀，出出气。”

    文覃就顺着吴在的引导慢慢往下，然后按着底下趴着阿民，声问，“我不敢。”

    吴在看迟落眼角都是眼泪，就掐了烟，脚面儿把阿民的脑袋往地上踩，“没事儿，人我给你按住了，你就大大方方在他身上划拉。”

    文覃嗯了一声就盯着阿民的背后。

    他指在上面走了几下，刀尖向下，对着阿民的后背——

    扎下去了。

    吴在看愣了，虽然是把水果刀，但是插\\进/去的时候。

    那双的主人，没犹豫。

    阿民就叫了一声，文覃就吓得往后退。

    吴在就重新把阿民的嘴堵上，看着文覃扎的刀口。

    刀尖能没过的部分，全进去了。

    “我是不是太用力了，”文覃有点儿不知所措，吴在就蹲下安慰他，“没有，就是划了一层皮，这样你先去床上躺着，我让颢野好好哄哄你。”

    吴在找人把鬼哭狼嚎的阿民抬下去，就过来交代颢野。

    沈冲晚上离了宅子谈项目去了，晚上就能放颢野在这儿混一晚。

    *

    吴在扯着阿民的胳膊把人往外拖，中间让先把后腰的血止住。

    “动作快点儿，溅得到处都是，把医生叫过来，”吴在扯着人去了后院。

    那边清净，他站着抽烟，火星子往地上磕，“你话清楚。”

    阿民嘴干，身上流得虚汗让他有点难受，“我是跟少爷开玩笑，之前聊得都挺好——”

    吴在把抽下来的带星儿的烟灰往阿民后腰上的伤口上抖，“什么叫开玩笑，怎么开的玩笑，”吴在脚尖顶上去，“我想听细节。”

    “等会儿要是老舅回来了，他虽然年纪大，但是我估摸着他没耐心听，”吴在用脚把阿民已经浸湿的衬衫掀了个面儿，看见新鲜的刀口，“迟落什么了。”

    阿民不敢假话，就把自己动过的龌龊心思点了一下，“但是我就是试探，真没亲上，这个是我做的不对，但是——”

    “啊——”

    阿民捏着拳头叫了一声。

    吴在直接踩在他后腰上了。

    “那就够了，”吴在就踩着人弯腰，把烟头放刀口里撵，“不好意思。”

    “我也没什么耐心。”

    *

    文覃的房间没点灯，文覃直愣愣地站在那儿，脚都很无措。

    文覃浑身都在抖，他顺着接他的臂过去，轻轻抱着那条胳膊。

    身上被颢野拍着。

    文覃从新钻回被子里，声和颢野道歉。

    “我生病你要被罚，”文覃在黑暗里轻轻盯着颢野的看。

    在暗处看不清，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文覃的心里错觉吗，总觉得上面有点儿红。

    “疼不疼？”

    颢野靠在床边的凳子上，摇头。

    又想了一会儿，才，“不疼。”

    “你疼的，”文覃自己坐起来，“阿舅临走告诉我有留的药，我帮你涂一下。”

    文覃从被子里钻出来，睡衣就被拧巴地缠在身上。

    颢野伸了把人按回去，“不用。”

    文覃直着身子，用着股子倔劲儿撑着，眼睛就一直汩汩往外冒水。

    眼泪吧嗒吧嗒就往被子上透。

    没一会儿就湿了一大片。

    颢野背也文覃的眼泪砸了。

    自己转过身，，“随你便。”

    文覃就蹭着眼泪，让颢野去门口拿药。

    颢野拿回来就背对着文覃坐。

    文覃就之间抹了凉膏，故意点在颢野干净的后背上。

    “位置对吗？”文覃问。

    “对，”颢野撑着弓腰了句。

    但是位置明明不对。

    文覃的轻轻在上面摊开，指从颢野脊骨上开始，一截一截往上，等到了肋骨的位置就偏了。

    “文覃，”颢野这个时候突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算是警告。

    “不好意思，位置不对吗？”文覃眨着眼睛在后面道歉。

    颢野就饭后把文覃的挪到他该去的地方，“这里。”

    文覃就又上了。

    后背的抽痕很粗，虽然伤疤细细的一条，但是周围牵连的皮肉因为刚才颢野冲的热水澡现在已经完全红肿。

    皮肤也就更烫。

    文覃每次都会问他位置对吗，颢野某些情况下也会用指正。

    文覃做着有点儿累，身子整个就从被子里抽出来，晃荡着拧巴的睡衣往颢野那边贴。

    “位置不对要，”文覃从中指间剜了块儿凉膏往掌心。

    掌心揉搓软膏的声音黏黏糊糊，文覃抬了会儿胳膊鼻塞让他喘不开。

    这两个声音撞在一起，颢野的耳朵像是被人操、过。

    颢野撑着，转身已经好了。

    他先转身，身前就摸了一只过来。

    “我再往下点儿，位置对么？”对面的文覃眼神空空洞洞地问。

    那是颢野下腹的交界。

    再往下。

    胀得不像话。

    文覃的指冰冰凉凉，温度反而是触底反弹。

    冰凉之后，就是热胀。

    一股一股地让颢野呼吸沉了。

    晚上的视线不好，但是对面的人皮肤在夜里也白得柔和。

    带着鼻音的文覃往前挪了挪，把一开始伸过去的指压平，掌心完全贴上去，黏糊糊把凉膏推开。

    文覃的头更低。

    藏在暗里也用睫毛掩盖视线，他的掌心往下移，带着被搓温的软膏，在关键的地方停了。

    “对么？”文覃盯着颢野的眼睛又问了一遍。

    颢野舔着嘴唇，哑声，

    “对。”

    文覃这个时候抬起头，弯着眼睛笑了一声问，

    “那我能再往下点儿么？”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