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楔子
相遇相知,不如相惜。相惜相恋,却难相守。
一念成思,一念成殇。一念成痴,一念成狂。
一念为生,一念为死。一念为仙,一念为魔。
情深缘浅,如是奈何。风月如梦,倾雪如歌。
——题记
楔子
夜,某府邸,琴声悠扬,一群舞姬正翩翩起舞。中间一女子,却是跳得磕磕巴巴,那身形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老子一男的,穿着女人的衣服跳舞,这叫什么事?封钰一脸纠结。
“咔。”突然,一个大动作下来,封钰似乎听到了自己骨头错位的声音,随之一股剧痛从腰间传来。哎哟妈呀,腰扭了,怎么办?
封钰抚着后腰,稍微动一下便疼得呲牙咧嘴,只得一直保持着扭屁屁的姿势。一漂漂亮亮的美女,就此叉腰扭胯摆着醉人的“s”形动作,还一脸哭相,那画面太美不能看。
“荨,你怎么搞的?还不快给国师大人赔罪。”一中年男人怒道。
“不必了。”韩铭缓步来到封钰跟前,捏起他的下巴,“连只舞都跳不好,这脚留着有何用?”
“大人恕罪,我不是故意的,是身体不舒服才”
话还没完,人已被韩铭抱起。众人见状,皆诧异万分。
“大人,您这是”
“房间。”
“哦哦,大人这边请。”
一进屋,韩铭便将封钰扔到床上。
“嘶——”封钰疼得冷汗直流。这臭男人真是,没看到他受伤了吗?
“伤哪儿了?”
“腰。”
“哼,活该。”
“”
“怎么,还敢瞪本大人?”韩铭俯身上前,眸光微冷,“本大人还没找你算账呢。”
“我今天不太舒服,刚跟大人解释过了。”
“不舒服?”韩铭抬起封钰的下巴,“也对,扮成女人跳舞确实会不舒服。”
封钰听到这话,惊得脸色煞白:“你、你什么?”
“才离开一会儿,你就听不懂人话了?色。”
“我我我,我不是”封钰一开口,便见韩铭指尖微动,一抹流光闪过,散落在封钰身前的黑发瞬间白了。
封钰大惊,连忙摸耳朵,此时,耳朵已经变成尖尖的狐狸耳。
“不用摸,都变回原样了。”
封钰这才反应过来:“我头发耳朵变正常,是你弄的?你早就知道我躲在这儿?”
韩铭勾了勾唇:“你这一路走了哪些地方,本大人都知道。只不过,没想到你这么大胆,竟然幻化成那舞姬的模样,假扮她上场跳舞。刚才若非本大人出,你早就被他们当成妖怪打死了。”
“你怎么会知道?”
“这链,你不是解不开么?”
“你在这上面做了脚?”
韩铭挑眉不语。
封钰瘫在床上,彻底蔫儿了。这男人这么厉害,自己怎么跑得了?
“色,本大人是不是过,若再有下次,你这双,就真的别想要了。”韩铭边边向封钰靠近。
封钰心下一颤,只觉韩铭的眼神,冷得吓人。
算了,反正也跑不了,事到如今,死就死吧。封钰心一横:“不要就不要,你、你砍了吧。”
“不怕疼?”
封钰暗自咽了口口水:“不怕!”
“好。”韩铭双眼微眯,忽的将封钰压在床上。掌心一用力,封钰便觉腰间传来一阵剧痛。
“啊——”
“不过给你揉了几下腰,就疼成这样,倘若真把你砍了,岂不得疼死?”
封钰咬牙,落在这男人里,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你到底想把我怎样?给个痛快话!”
“既然你本大人是你的心上人,那你就当本大人的夫人吧,怎样?”
“堂堂一国国师让一只公狐狸来做自己的夫人,你在搞笑吗?国师大人,你如果空虚寂寞冷,麻烦去找别人,我相信,整个洛城的姑娘会排着队来陪你。”
“本大人不要她们,就要你。”
“你、你”封钰被气得不出话,只得瞪着韩铭。
“天色不早了。”
“我不跟你睡!”
“那你睡地上去。”
夜,渐深。封钰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这地又冷又硬,他腰上还有伤,哪里能躺着?
床上,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封钰狠狠瞪了韩铭一眼,蜷缩成一团。
为什么他会碰到这么个变态的色狼?为什么他要遭遇这些事?好想逃,可是,根本逃不掉,怎么办?
封钰深吸口气,眼眶逐渐湿润。师父,恐怕一直以为我在大哥府上过得很好吧。他会不会来看看我?这样他就会发现我根本没去大哥那儿。可,师父如此待我,又怎么会想着要来看我?
回想起那两天发生的事,封钰不由得苦笑,眼泪吧嗒吧嗒的落。记忆恢复,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而后真相揭开,往日的美好竟都成了假象。原以为师父对他好,是真心的,却没想到是因为另一个人的存在。
“师父,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对我好?”
“为师对你好”
“不出来?我替你,你对我好,是因为你那个宝贝徒弟。”
“不是的,倾雪。”
“怎么不是?你云卿乖巧懂事,听你的话,我的性子像他,不就是把我当成他的替代品?你甚至为了让我当好这个替代品,不顾我的哀求,坚持拔掉我的情根,抹去我的记忆。师父,你这么做,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有没有想过,这样对我是否公平?”
“倾雪”
“难怪你可以那么淡然的对待我动情这事,难怪你不想我离开。因为你要的只是一个像你宝贝徒弟的人,而不是我封钰!”
“为师没有,没有把你当成他。”
“也对,他那么优秀,处处比我强,我连做他的替代品都没有资格,师父哪里会把我当成他呢?本来我还想到个折中的办法,或许可以不拔掉情根,又留在师父身边,现在看来,不需要了,我要离开阙仙山,永远都不回来!”
脑海中,浮现着与师父争吵的画面,封钰心下酸楚不已。
为什么会这样?那些时日,与师父相处的点点滴滴,当真都是假的么?如果时光能倒流该多好,彼时,他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师父于他,只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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