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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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关将至,燕王殿下宴请掖城诸位将士官员,而阮瑶作为燕王妃,首次在掖城亮相,七与李婶可劲儿的给她捯饬,力求惊艳全场。

    奈何两人见识有限,会的花样不多,这时候,阮瑶很是想念天冬与银翘,也不知道太妃她们在江南如何了。

    最后还是阮瑶自己亲自上了妆,梳了头,带着七与到府的将士、官员夫人们寒暄。

    程英坐在人群中,看着最上首那个面容精致的女子,美的好像一幅画儿,贵气与风情皆备,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燕王妃的位置。

    抬手将杯中酒饮尽,程英起身离席。

    “英儿,干嘛去!”一旁的程夫人拉住她的衣袖。

    “没意思,出去透透气!”

    “你莫不是想去那群粗人那边吧?我跟你啊!”程夫人看了看四周,趁无人在意这边,压低了声音告诫程英:“今天是殿下与王妃宴请,你一个女孩子家,有点女孩子的样子,别整日的跟那群军中的粗人鬼混!”

    “我自在军中长大,那我也是粗人一个,娘若是嫌弃,那不必管我,管好二妹就行了!”完,不顾程夫人的拉扯,自顾自离了宴席。

    参宴的人不算多,阮瑶应付起来也算得心应手。

    赶在除夕夜之前,严博绍派去接应贺同与暗四的人回了掖城。

    二人身上的伤经过半个月的修养,已经好了大半。只是燕太妃尚未回来,寒冬腊月,天气过于寒冷,严博绍与阮瑶商议着,等开了春儿,天气稍暖些,再安排燕太妃来掖城,是以,只安排了人前去保护几人的安全。

    除夕夜的掖城,与其他地方没什么不同,大红灯笼高高的挂在门前,炮竹声入耳,满是浓厚的年味儿。

    三月,大荣朝其他地方已经春风满园的时候,掖城的冰雪尚未融化,便是在这样的季节,燕太妃带着身边的丫鬟嬷嬷,启程上路了,走走停停,历时一个半月,终于到了掖城,此时的掖城,也刚刚入春,正是春花烂漫的季节。

    ......

    而京城来派来的钦差,也是在这个时候到了掖城。

    “燕王殿下,圣上念你镇守燕北,劳苦功高,但你燕王府包庇罪臣之后,燕王妃与燕太妃更是私自出逃出京,你可知罪?”被派来的钦差王延河趾高气昂的向严博绍问罪。

    严博绍安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闻言,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冷哼了一声,对着身后吩咐道:“严一,将人带上来,给王大人看看!”

    王延河一头雾水,但是碍于门口守卫的将士,不敢太过分,便老老实实等着,看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严一将人带上来了。

    人被五花大绑着,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还带着血迹,显然是用过刑的,被严一扔在地上,犹如一滩烂泥,胸膛微弱的起伏显示他还活着。

    “这是......”王延河被吓了一跳,他是个文官,素来觉得这些武将们个个是个糙人,如今被来了这么一出,心中对武将的不满更甚。

    “燕王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王大人!”严博绍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延河,“达人在太傅身边效力多年,想必认得威武将军张定山吧!”

    严博绍抬首指了指地上被绑着的人。

    王延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自然是知道的,两人同样为太傅做事,虽然他素来看不上张定山这个糙汉,但毕竟同朝为官这么多年......

    “你......燕王这是想造反么?”王延河指着严博绍的鼻子,气急败坏。

    “王大人抬举本王了!”严博绍起身,踢了踢张定山,笑着道:“张将军勾结北戎,欲置本王于死地,现已证据确凿,还请王大人如实向圣上禀报,另外,王妃阮氏本是战场遗孤,何来罪臣之后一,还请王大人的再明白一些!”

    王延河哑口无言,当年,夏氏一族本就是被秘密处决的,只有圣上亲近的人才知晓,如今,让他如何给面前这位阎王解释。

    “那燕王妃与燕太妃私逃出京一事,燕王殿下又作何解释?”

    “王妃与太妃思本王心切,特意来燕北探亲,何错之有?”

    “你......强词夺理!”王延河一甩衣袖,被气的脸色都涨红了许多。

    “严一,请王大人下去喝杯茶,压压惊!”

    严一上前,扶住王延河的胳膊,王延河挣扎不开,只高声叫嚣着:“你这是合意,本官身为钦差,你如此便是不敬圣上!”

    “王大人想清楚怎么向圣山禀报,本王自会放大人安然离开!”

    阮瑶自然知道京城派的人到了掖城,实际上,她这几日一直在为此事担心,直到王延河离开掖城,心中的石头才落了地。

    “放心,谁也无法在我面前将你带走!”

    这是严博绍的承诺。

    ——

    “王妃,福满酒楼的掌柜来了!”天冬进来禀报。

    “将人请到花厅吧!”

    再过几日便是严博绍的生辰,这福满楼是这几日阮瑶带着底下的人将掖城所有有规模的酒楼试吃了一遍,最终选出来菜品味道都比较好的,今日这福满楼的掌柜便是来与阮瑶商议生辰宴当日的菜市的。

    从江南到燕北掖城,一路跋涉之后,燕太妃的身子骨又弱了一些,因此,这次的生辰宴,都是阮瑶里里外外的忙活着。

    拟定菜式、宴请宾客、府内一应布置......几天下来,阮瑶终于也能松口气了。

    但是她还有一个最大的烦恼:给严博绍的生辰礼还没准备好!

    天冬与连翘给她支招儿,建议阮瑶亲手为严博绍绣个荷包或者缝制一身衣服,但是阮瑶觉得这些太普通了,平常也可以送,但是作为生辰礼,有些太过寻常。

    七不知从哪个书先生那儿听来的,:君子如玉,建议阮瑶寻一块上好的玉石做成玉佩,送予严博绍,也被阮瑶否决了,大荣朝少有玉矿,生辰就要到了,一时间恐怕难以寻到上好的玉石。

    最后,还是高舞拍着胸脯向阮瑶保证:“王妃,这件事情交给我吧,我定能为您办妥!”

    “哦?”见几人用疑惑的目光看她,高舞神神秘秘的道:“哎呀,先保密,明日我将东西带来给王妃,我保证,定能让王妃和王爷都满意!”

    看着高舞这般模样,阮瑶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但是鉴于高舞这丫头向来歪主意多,阮瑶也不敢将希望都压在她身上。

    次日,高舞果然将她所的“生辰礼”带给了阮瑶。

    柒红色的托盘上还神神秘秘的蒙了一层红布。

    “你这丫头,还搞的这般神秘,让我看看,这究竟是什么好东西,竟值得你这般......”着,阮瑶便要去掀那红布,托着托盘的高舞却一侧身,躲开了阮瑶。

    “王妃,这个......需要您自己看!”罢,连翘将托盘放在桌上,朝阮瑶眨眨眼睛,招呼着天冬、连翘和七退出屋外,还贴心的关上门。

    “高舞姑娘,您准备的什么东西啊,给我们透露透露?”连翘凑在高舞身边,缠着高舞。

    高舞嘿嘿笑了两声,故作正经的道:“咳......这个嘛~告诉你们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怕你们王妃不好意思让你们知道!”

    连翘还想继续追问,被天冬拉了拉衣袖,看到天冬不赞成的神色,连翘便作罢了。

    再屋内,阮瑶伸手掀开托盘上的红布,见里面好似一件衣裳,上面的绣花技艺虽称不上精湛,胜在样式新奇。

    “这丫头,不就一件衣裳,还这么神秘!”阮瑶边想着,便将那衣裳抖落开,待看清了那衣裳的全貌,阮瑶倏地红了脸颊。

    “高舞,进来!”

    高舞正得意的时候,屋内传来阮瑶咬牙切齿的声音。

    在几个丫鬟疑惑的眼神中,高舞进屋便看见阮瑶羞红的脸颊。

    “你......你这丫头,这不是胡来吗,这.......”阮瑶指着一旁被重新放回托盘的衣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高舞大大咧咧的拿起衣裳,还往阮瑶身上比划了比划。

    “王妃,这不是挺好的嘛~您看这上面的花样,多好看呐,料子也轻薄,到时候......”

    高舞的话没完,吓得阮瑶连忙上前捂住高舞的嘴,生怕她出什么露骨的虎狼之词。

    “别了!”

    见阮瑶真的害羞了,高舞这才作罢,听阮瑶的话将衣裳收好,拉着阮瑶的手坐下,道:“王妃,这掖城的女子们虽不如京城的貌美,但她们可比京城女子大胆开放,我虽刚到此地不久,但这些日子在掖城去过的每处地方,都能听到女子对王爷的仰慕,掖城守将孙将军家的闺女、城南马大人家的闺女......我知道您与王爷的深情,但是,不得不防啊!我的意思您明白吧?”

    高舞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阮瑶点点头,表示明白。

    起来,严博绍还真是招蜂引蝶的体质,在京城时,便入了众多闺阁女子的放心,如今在这燕北,依然将一种燕北姑娘们迷得五迷三道的。

    “那......王妃,您可千万别辜负我的心意哈,我保证,王爷一定喜欢!”

    不得不,阮瑶是有些心动的,但是......也太大胆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