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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乐之纠结了。

    她信任傅远洲。

    但是就像信任三个哥哥一样,她从来没有想过把重生的事情告诉哥哥。

    傅远洲垂眸,静静地看着她。

    只看她纠结的表情,他就已经知道,那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噩梦。

    能让她受到这样强烈的刺激,更像是亲身经历的痛苦。

    在停车场他抱起她来的那一刻,她的尖叫就仿佛濒死之人的惊惧和不甘。

    “花乐之。”他的指落在她的头上,拇指揉?她皱着的眉头,不轻不重地帮她按摩着太阳穴,“不是让你现在就告诉我,??你想好了,慢慢再也可以。”

    花乐之迟疑地看了他一眼。

    她能感觉到他其实?想知道,却突然又改了口。

    他是在照顾她的情绪。

    她没话,低头?认真地给他擦伤的肌肤上了药。

    回到家里,花乐之想了?久,?终?是没明白孟宇杰为什么要杀自己。

    要现在的话,孟雨灵喜欢傅远洲,而傅远洲成了自己的男朋友,出于嫉妒或者对乘风巨大利益的觊觎,孟家兄妹对她下?有可能。

    但前?她分明都不认识傅远洲,跟孟雨灵在生日宴上只瞥了一眼,连话都没过。孟宇杰更是见都没见过,孟家兄妹为什么要杀她?

    苦恼了两天,什么思路都没有,花乐之决定先防备为主,给傅远洲打了电话过去:“傅远洲。”

    “我在。”男人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这两天都没找她,听声音有些低哑。

    “你”花乐之慢吞吞地道:“那个孟宇杰,我觉?他不是好人,你能多加提防吗?”

    “安心,我知道的。”

    别提防了,孟家兄妹那里他早就安排了人盯着,一举一动都不放过。只不过因为唐笙的调查还没有结果,所以他没有轻举妄动。

    当年给花乐之看诊的医生姓罗,罗医生?记得她,毕竟年纪就出了严重心理问题的人并不多。但罗医生?有专业素养,对于病人的情况一丁点都没有透露。

    而云雁山的调查更是渺茫,毕竟已经过去了十二年,无论是街道店铺的监控,?是附近酒店的入住记录,都不会保

    存这么久远。

    要入,?好还是从花家兄弟那里。

    花乐之似乎完全忘记了当年的情况,她不是在谎,而是记忆出了偏差。

    但花家兄弟肯定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个妈妈过?妹妹重伤的情形。

    超跑已经撞毁,不可能再送人,傅远洲又抓紧时间订了一辆更好的,准备过些天送给花喜之。

    从花喜之入,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花喜之的生日还没到,唐笙倒是找到了一条线索,“先生,给花姐看诊的罗医生有个老师,是国外顶尖的心理专家,而且?是著名的催眠大师。”

    “催眠?”傅远洲指一顿,黑眸眯了起来。

    “对,催眠。”唐笙挠了挠头,“在花姐十一岁那年,大师来过燕城,并不是学术交流什么的,而是私人出行,当时就住在罗医生家里。”

    他?不确定地道:“这时间有点巧,刚好是花姐痊愈的那年,但大师来国内跟花姐到底有没有关系,我没有查到。”

    傅远洲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

    确实太巧了。

    因为母亲的过?,花乐之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问题,从那张照片来看,她当时瘦得只有一把骨头,眼神也空茫地可怕。

    如果罗医生真的治好了她的心理创伤,那她不应该忘记当年的事情。

    除非

    花乐之过生日,哥哥们都会尽量邀请相熟人家的女儿来,都指望着妹妹能交到朋友不那么孤单。

    花平之过生日,则是习惯邀请生意上的伙伴朋友。

    花安之过生日,喜欢在医院,护士们众星捧月。

    花喜之过生日,不爱|宴会不爱社交,就在酒吧里跟朋友们聚一场,这天他会喝个痛快,叫个代驾回家。

    花乐之早早就来了,她好像已经?久没有来过酒吧,忙着退婚忙着跟老师学习忙着准备画展,拐到男朋友之后就更忙了。

    “花花,你都多久没来了?”听到赵季春的抱怨,花乐之歉意一笑,“太忙了呀。”

    赵季春好笑:“忙什么呢?”他没有加花乐之的微,平时也不会主动联系她,只在她来酒吧的时候上两句话。

    “嗯好多事呢。”花乐之刚想什么,看到花

    喜之过来,欢快地招呼:“哥哥,生日快乐!”

    酒吧今天不对外营业,被布置得有些花哨,花喜之头上扣着个生日帽,见妹妹来了,把帽子扣在她头上。

    花乐之?不高兴,乌黑圆润的眼眸瞪着他,“别弄乱我的发型!”

    花喜之:“知道知道,要给你男朋友看的嘛。”

    赵季春笑了一下,扭身去给花乐之倒饮料。

    “卧槽!超跑!”一个服务员弟兴奋地跑到花喜之面前,“花哥!?面来了辆特牛的车,要是来咱们酒吧,咱们让他进吗?”

    都知道花喜之爱车,但今天酒吧不营业,只庆祝花喜之的生日,弟都不知道该把人赶走还是留下。

    “有多牛?”花喜之嗤笑一声,站在窗前往?看了一眼,“卧槽”

    那辆车他只在上见过,不价格如何,光是全球限量三台,就足以明多珍稀。

    从车里下来的人,有点眼熟。花喜之仔细看了看,对了,是傅远洲的保镖之一。

    原来这车是傅远洲的,也是,以傅远洲的身家,确实能开上这样的车。

    后面陆续进来五辆车,中间是傅远洲,前后是保镖车,两个保镖跟着进来,其他人都留在外面。

    “傅远洲!”花乐之跑着过去,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仰着脸笑。

    傅远洲黑眸含笑,指腹轻轻蹭了蹭她的脸,一揽着她的肩,一托着车钥匙递给花喜之,“生日快乐。”

    花喜之盯着那车钥匙,这显然就是那辆超跑的钥匙,但递给他是什么意思?

    傅远洲笑道:“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花喜之倒抽了一口凉气,“不、不合适吧?”

    这礼物太贵重了,他不敢收。

    不过拒绝的时候,真的好心痛啊!

    傅远洲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的关系,有什么不合适的。”

    花乐之知道哥哥喜欢,把车钥匙塞到他里,“傅远洲送的,哥哥收下吧。”

    花喜之忍不住了,接过车钥匙,跑到外面,绕着车前前后后看了一遍,简直是爱不释。

    趁着自己?没喝酒,花喜之?着车转了一圈,就算城内不能超速,他也?心?要飞起来了。

    回来的时候,专门把车停在傅远洲几

    辆保镖车旁边,生恐有人给他不心刮蹭了。

    一下车,赵季春就过来了,脸色不太好。

    花喜之:“怎么了?”难道有人闹事?不应该呀,今天来的都是朋友。

    赵季春:“花花跟傅远洲虽然傅远洲是傅东阳的叔,但花花跟他太亲密了,容易让人误会。你下来提醒她一下吧。”

    “”花喜之一阵无语,“朋友,村通了?”

    赵季春:“什么意思?”

    花喜之:“妹妹跟傅东阳早就退婚了,现在,傅远洲是她的男朋友。”

    “退婚?”赵季春愣住了,脸色忽青忽白,半晌,怒道:“你怎么没跟我过?!”

    “我没吗?”花喜之想了想,“好像是没,你也没问啊。”

    赵季春大怒,“我特么敢问吗?”

    花喜之疑惑:“为什么不敢问?”

    赵季春胸膛起伏,瞪着花喜之,终于无法忍受,一拳挥了过去。

    花喜之一边躲一边回击,“你打就打,老??奉陪!卧槽!你特么离我的车远点!你打我可以,不能碰到我的车!”

    花乐之趴在窗口,“咦?赵季春跟哥哥打起来了。”

    傅远洲淡淡地嗯了一声,抓住她的捏了捏,笑道:“真有活力。”就是胆??太。

    因为太喜欢这辆车,即便傅远洲了让保镖?车送他回去,花喜之?是坚持着没喝酒,就等着自己亲自开车回家。

    傅远洲深??失策,应该把车提前送给他的,现在想趁着高兴加醉酒套话,都不太可能了。

    知道他送了限量超跑给弟弟,花平之??花安之的眼神都有些复杂。

    “二哥,”傅远洲总感觉他们好像有话要,给花安之递了杯酒,“听二哥最近?忙,也要注意身体。”

    花安之欲言又止,半晌,推了推眼镜,低声道:“傅远洲,有些事,不要乱打听。”

    傅远洲指一顿。

    花安之:“苓苓九岁到十一岁,因为妈妈过?受了刺激,确实看了精神科,但是她现在已经好了,你不需要太过担心。”

    傅远洲长眉微挑,看来,那位罗医生跟花安之?有联系,把他调查的事情告诉花安之了。

    “二哥。”傅远洲鸦睫低垂,“不是我非要打听,实在是这件事跟花乐之相关,又太过蹊跷。”

    既然花安之都知道了,他也没必要再旁敲侧击,“据我的了解,花乐之受伤是在九岁,可是你们都是十一岁,连花乐之自己都深信不疑。”

    傅远洲黑眸沉沉,盯着花安之。

    “二哥,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赵季春:呜呜,心好痛。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