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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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刻在骨子里的一句顺口溜,她感觉这辈子,但凡是读过书的人,都很难忘。

    高中生涯的忙碌顷刻间,让酒醉的苏漾回想当年。

    她掀开眼皮,略带着醉意的问:“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敢于正式淋漓的鲜血?”

    康熙慢悠悠地补上。

    苏漾眼皮微跳,瞬间不再话。

    她丢弃的警惕心,在醉后的现在,终于重拾回来。

    康熙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他难道他也是现代人穿越过来?还穿成了皇帝?

    为什么以往她从没察觉到过呢?

    现在仔细想来,康熙有时候古怪的话语,以及偶尔会有微妙的情绪,一切都那么有迹可循。

    譬如问她,闭气的原理?

    以及人为什么会浮在水面上?

    难道当时就已经察觉到她非本土著,而试探她?

    要是她漏了风,承认自己来自于未来,会遭遇怎么样的对待?

    原来皇帝,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怀疑她了?

    清朝时期,虽百姓愚昧,封建迷信,但对于皇家而言,这种封建迷信大多数是牵引灌输,愚民的政策,皇家对鬼神灵异,向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没事当神祭拜。

    然而他们口中的神,一旦真正的出现在身边,大家只会叫嚣着,去死,烧死她,烧死她这个另类。

    暧昧流淌的狭窄空间里,她指尖哆嗦了下,一身冷汗,酒彻底清醒了。

    还没等苏漾面上有所反应,康熙微垂着眼,看向她,目光流露出的笑意,此时在苏漾看来,是那般深不可测,不可捉摸。

    “这句你也会?”

    正常而言,若康熙是穿越人士,了这句话后,必定是彼此两人两眼泪汪汪互称老乡哥俩好,再抱头痛哭彼此过得很不好,求抱大腿求罩。

    可现在另外一个疑似穿越者,身份是皇帝,爱新觉罗玄烨。

    一个是皇帝的妃嫔,贵人苏漾。

    他为什么这样问?

    难道是想在勾出她其他不符合这个时代,超脱时代的语言,好抓贼抓脏,现场来个捕获?

    可她自来到清朝后,其他时间并未曾展露分毫,连原身的性格,也是通过她潜移默化,而变成如今在旁人眼中的这番模样。

    若是真计较起来,只有苏漾自己知道。

    两年前的原身,性格本来和她有一些差别的,最开始她由着记忆去模仿,后来才慢慢变成,这些人熟悉的。

    眼前的她,谨慎惯,又经了许多次的事,苏漾防备心比以往更重。

    偏偏在康熙这,毫无防备谨慎,差点给识破了!

    康熙的这句你也会,绝不是想和她亲亲热热认亲的口气。

    甚是古怪。

    那句“嗨,老乡,你也穿越啦”堵在唇边,上下不得。

    苏漾偏过头,佯装醉酒还没醒,她低声呢喃:“有点冷。”

    扯了扯被子,往身上一盖。

    没有正面回答皇帝的话。

    康熙默不作声的观察,看着她闭上眼眸,柔和暖光,蒲扇鸦青色眼睫,闭上后在眼睑处形成了一个扇形阴影,泛着柔润的玉泽。

    她安静的入睡。

    刚刚符合的话,像是一场梦境组成的碎片,指尖还未触碰上,哗然消失在空气中,蜻蜓点水般掠过。

    康熙刚才顺口的,没能及时注意到,苏漾在刹那间的眼神变化。

    因他本意并不在这句话上,当初姐姐起时,这些吃饭喝水一般自然,苏漾问的那一句,同时也是姐姐,经常起的一句。

    就像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他不可能,只有姐姐才会这句,可十多年过去,同时也是在第二人身上,察觉到了与她有些关联的词句。

    康熙留了个心眼。

    或许或许在某个地方,确实存在着,和姐姐一样的,生活在这片天空下的人。

    要进一步的证实猜测,还得往后推移。

    那些加诸已身的猜想,就看这后面,能不能得到解答。

    以及,他身边这个女人,和姐姐的关系瓜葛。

    翌日清早,苏漾不记得醉酒后的许多事,唯独对那句顺口溜记忆犹新。

    她早起,恭顺的给康熙穿上衣裳。

    这两日闲暇,皇帝也不用上朝。

    王公大臣这两日也是一年忙碌里,难得地连续休沐。

    在休沐一完,又要投入新一年的忙碌。

    康熙起身,任由她整理了下衣服。

    “昨晚你喝醉了。”

    苏漾嘴角微微僵硬,她点头,轻呼道:“皇上,下次妾身不喝酒了,这喝酒真是耽误事。”

    她低眉婉转,言笑晏晏:“下次皇上记得给妾身准备醒酒汤,这良宵美景,居然睡过去了。”

    “真是罪过。”

    “你且先回宫吧。”康熙皱了皱眉,察觉她神色有些不对,不如往常,但具体哪,他却是琢磨不出来,或许只是错觉。

    “苏麻昨日问,给你送的书可有看?”

    “有看,就是没看两页。”

    苏漾不太好意思的,“正在努力辨认字。”

    “若是不会的,可来乾清宫问朕。”

    “好。”苏漾爽快一应承,给皇上穿好衣服,自己也收拾了下,踏出乾清宫,“凝夏,咱们也回去吧。”

    凝夏在她脸,重点在她脖子上,瞧了瞧,见没啥印迹之类的,有些失落的低下头,扶着苏漾缓缓下了台阶。

    康熙从门口出来,一身藏青色常服,衬得他修身如玉,俊朗挺拔。

    “苏漾!”

    苏漾脚下一停,回头弯弯眼睛,流露出两分促狭的笑。

    “皇上,难不成是舍不得妾身?”

    康熙:“”

    “前面有石子,心戳破鞋。”他若无其事的完后,偏头看向梁九功,“去,叫人把路上的石头都扫开。”

    梁九功笑眯眯道:“是,万岁爷!”

    苏漾转身后,笑意淡了淡。

    凝夏清楚的看见她这番变化,心中微惊,嘴上不言,只是:“主子,咱们回宫吧,您早上还未用膳,凝冬特意一大早的,给您去御膳房拎了膳食回来。”

    苏漾走了一会儿,离开乾清宫后,在红墙碧瓦下正中央。

    她轻声:“知道了。”

    凝夏道:“还准备了主子爱吃的烤鸡!”

    苏漾对烤鸡最近也没了兴致,只是今天这个兴致更弱。

    她不太想吃东西。

    察觉到了皇帝对她的猜忌起疑后,她睡觉都没睡得安稳,一晚上都是从前他在承乾宫出现时,问她:

    “这身子从池子里浮起来,可是有什么原理不成。”

    她那时真的以为,皇帝是为了让其他人学会,编纂成书,才害怕自己出什么不该的话,导致某些进程,某些在现代就有的东西,在这个时代还未有,因她而掀起了蝴蝶翅膀。

    夜晚辗转梦回时,她才终于看清了,皇帝眼底下的疑惑与猜测。

    他当时就在想,苏漾是不是穿越而来的?

    她会不会自作聪明的去整一些,造玻璃,造钢炮。

    妄想颠覆清朝,自立为王哦不,这应该是没想过的,她毕竟能力不足,要是能力足够了,还需要在这后宫汲汲营营的钻研?

    后来也有好几次。

    当时苏漾未曾察觉到。

    今后,得更加仔细谨慎。

    万不可在皇帝这漏了马脚。

    想了一晚上,都没睡好,回宫见着香喷喷热腾腾的烤鸡,她没心情吃,睡了个回笼觉后起身,在窗柩前,就着红罗炭温暖的光热,起笔抄写佛经。

    檐下、廊庑内顶、月台两侧等,形态各异,精美漂亮,炫目的宫灯,夜晚幽幽的照亮一方路。

    也将紫禁城,彻底暴露在漆黑的晚上,别家两三点星光,而紫禁城的上空,一整晚都是亮着。

    初一一起去祭拜了先皇,以及皇上的额娘佟佳氏。

    听死得早,生前不受顺治皇帝的喜爱,一度郁郁产下儿子,也是如今的皇帝康熙。

    苏漾跟着其他妃嫔,来来回回的祭拜了好几处,等最后回宫时,天色将晚。

    她坐在外间的美人榻上,漫不经心的欣赏着,窗外的雪景。

    一片红意的火烧云,在远处天际黯落,辉光映照着宫墙上的片瓦,将白雪皑皑的雪花,缀着灿烂金光,漫天红霞落在了叠起来的雪层里,煞是好看。

    苏漾以为这一天晚上,又是平平无奇地过去。

    结果没一会儿,凝夏过来:

    “主子,贵妃娘娘有请。”

    苏漾甩开脑子不切实际的想法,心想,终于来了。

    起佟贵妃,苏漾搬离承乾宫许久,都没过去和她话见面,闲聊。

    今日,怎么想起请她了?

    她披了身柔软厚重的大氅,趁着此时雪,还没落大,匆匆出了门。

    大半个时辰后,她在御花园内见到了佟贵妃。

    贵妃娘娘站在海棠花枝边,点着脚尖,将上面叶片的雪扫了干净,看起来有些凉意的冰,森白中透着冷。

    似乎听见吱呀吱呀的踩雪声,她微微侧过头,见苏漾往这来,莞尔一笑。

    “本宫与你,好久没话了。”

    她招了招,“这冬日里海棠。四季海棠开花,红嫩嫩的,就如这美人啊,赏心悦目。”

    苏漾走上前去,听她笑问:“你对不对?”

    苏漾扯出一丝笑:“贵妃娘娘的自然是对的。”

    “许久未见,你话还是这么甜。”

    佟佳仙蕊将一朵海棠花瓣扯下,轻轻的摘了多余叶子,往她头上一打量。

    苏漾头饰在成贵人后,几乎提升了好大一截,又因她刻意收敛着,这些头饰都不算太过鲜艳,有时偶尔会觉得素雅了点。

    四季海棠的花瓣儿,鲜红如血。

    佟佳仙蕊叫住她,不要动。

    随后,轻轻的,将这朵海棠花插在她左侧发髻上。

    “真好看。”

    她笑着,轻哼一声,“苏贵人真是人比花娇,怪不得皇上喜欢,是本宫,本宫也喜欢得紧。”

    她意味深长道:“这海棠,也分品种,有些红的,有些淡色,名字却是一个,都叫海棠,譬如本宫宫里的月季。”

    “不过这花儿呀,有凋零期。”

    佟贵妃慢条斯理的掸了掸脖颈上落下的雪,“花期长,也短,有事仰仗喜爱,有时也因喜爱堕落,贵人可听明白?”

    苏漾装傻:“还希望娘娘指点妾身一二。”

    佟贵妃轻轻一笑,抬首道:“崔娴姑姑。”

    崔娴姑姑从边上出来。

    时近晚上,御花园内,没有人赏雪。

    在万春亭的直对面,一处偏僻地方,崔娴姑姑毫不留情的掀开她左衣裳,凝视片刻,放下。

    “娘娘,守宫砂还在。”

    崔娴姑姑第一次,在苏漾面前,以强势的姿态逼迫她。

    佟佳贵妃微眯着眼,微微收起嘴角的笑,看着在撩起衣袍,放下衣袍都没有任何反抗的苏漾,淡淡道:

    “本宫的话,看来贵人多忘事。”

    凝夏在远处给他们望风,是崔娴姑姑‘客客气气’地请过去的。

    留苏漾一个人在这御花园的角落里,和佟佳仙蕊与崔娴姑姑彼此成三角对立。

    苏漾轻轻将撩开的袖口,往下藏好。

    不知为何,她又觉得膝盖疼了,就在刚刚,佟佳仙蕊看似温柔,实则凌厉扫视时,她又想习惯性的往地上一跪,跪着几句讨巧话,把这话题给带过去。

    然后再给自己来一点点惩罚,以示对佟贵妃的效忠。

    可现在身份不同了,她不再是从前那个,一心只想着成为佟贵妃心腹,然后在双一摊躺平做咸鱼的宫女。

    如今她也算是皇帝的嫔妃。

    不再是佟贵妃的所属奴才,幼时的卖身契,也早已被当时佟贵妃亲,当着她的面,撕了。

    她微垂着眼,温吞笑着道:“姑姑好大的力气,差点将苏漾给掰折了。娘娘是想吩咐什么呢?”

    “妾身一定照做。”

    “可这侍寝一事,娘娘也知道,妾身除了躺平,也无其他法子,能让皇上对妾身起了兴致,圆了这房。娘娘若是其他吩咐,妾身一定鞠躬尽瘁,这事难。”

    佟贵妃盯着她,:“其他嫔妃,皆以为你侍寝过,若不是崔娴姑姑今日瞧见,你守宫砂还在,本宫也差点被你瞒了去。”

    “本宫的话,你既执意不听”她嗓音略有暗色,“当初瞧你一心为本宫,以为是个老实的,聪慧勇敢,可也没想到,一旦你有了这会往上爬,竟是吃里扒外,一点念不得本宫的好!”

    这一场聊天,以佟贵妃拂袖而去为终止。

    佟贵妃走后,凝夏匆匆上前,担忧的看向她:“主子,刚刚刚刚贵妃娘娘没为难你吧?”

    苏漾抬眼笑她,“你这么担心呀。”

    凝夏微红耳根,轻咳一声:“主子以前,是承乾宫里的。”

    她不欲在这方面多,任何一个,从宫女至后妃的角色,都不会太想让别人提起过去。

    不仅是一番羞辱,还是对她卑贱身份的讽刺。

    “娘娘可给主子一些东西?”

    苏漾挑了挑眉:“你可的是这个?”

    她掀开大氅,从袖口里伸出,摊平。

    上面是一包助兴的药。

    这有些太显眼了,凝夏急忙把她捂住,看起来似乎是奴才心疼主子,露出吹了风。

    她紧紧握住,“主子,你千万不能用!”

    苏漾淡淡一笑,“谁我要用了。”

    皇帝要是知道,她在吃饭喝酒的食物里,搞了这个,且不能不能侍寝成功,事后都是被佟贵妃拿捏把柄的一个东西。

    别好端端的,怎么生出无名大火。

    苏漾算是对历史上的康熙,多了几分真实的了解。

    生性多疑。

    可不会就这么被她糊弄过去。

    苏漾在御花园内,赏了一会儿景,乘着夜色回了宫,听凝冬回来:

    “皇上今日去了皇后娘娘那,应该不会过来了。”

    她兴奋往里面走,走进来瞧见娘娘发髻上戴着的红海棠,惊讶道:“主子,你们去御花园了?”

    苏漾撩起眼皮,里揣着暖炉,“咋啦。”

    她和凝夏去御花园时,凝冬不知道。

    红海棠是御花园特有的花,一般别处是没有的。

    凝冬握了握拳头:“听皇上回宫,也去御花园赏花了!”

    苏漾与凝夏对视了两秒,皆在彼此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凝重。

    凝冬还不知道,笑嘻嘻的:“主子,晚上想吃什么?”

    今日忙了一天祭祖,苏漾下午是在马车上吃的,明日还要去其他地方,存了些干粮,路上干咽了没有多大食欲。

    “随便吃点就行。”

    苏漾口腹之欲没有以往那般好,许是存了心事,导致她最近看到皇帝,都不敢直视。

    生怕他再来追问,你到底是不是苏漾。

    有一番话堵口,奈何心里抻得慌。

    一个疑似穿越者,当了皇帝,还差点跟她谈起了恋爱,临行一脚。

    这事真的有点无厘头。

    她需要时间缓冲一下。

    中捏着的药包,苏漾静默许久后,起身将里面的药末倒了水,掺和匀净一滴滴倒入台阶下的缝隙中。

    了无痕迹。

    而外面层层包裹的纸包,被她扬一弹,准确无误的扔进火堆里。

    明火燃烧,映得她眸光沉静如水。

    接下来的日子,很是闲暇,没人给苏漾找事做,她就安安心心的抄写佛经,佛经差不多抄完了,她的篆字,不赞不绝口,也不至于被人嫌弃。

    她在书房,在抄写佛经上的最后一行。

    一行结束。还有最后一张宣纸。

    她用英文连笔,写了一串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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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黑夜有多长,天亮总会到来。

    她写完,凝神看了一炷香时间,看得身边凝夏不明所以,声问:“主子,这是什么?”

    在她眼中,就跟鬼画符似的,一个都看不懂。

    从内务府出来的宫女,不能认多少字,起码本朝的一些基础简单的字,还是能看懂。

    凝夏看不懂这些是什么,弯弯曲曲的,像扭来扭去的蚯蚓。

    苏漾道:“一个回答。”

    她叠好这份宣纸,放入书房一个抽屉里,存着。

    如果有一天,皇帝能看见,且她不在宫内,或者不在清朝后,他的这份试探,也许会得到想要的答案的。

    年关很快过去,初六皇帝开始早朝。

    这些天,只有除夕夜时,康熙把她叫去了乾清宫,其余时间,在太皇太后,与皇后那。

    前朝一忙碌,不分昼夜,两三个月不来一次后宫,都是非常正常的。

    还是去年云南那事。

    吴三桂起兵谋反,而康熙正在与大臣商议,派谁前往剿匪。

    一茬一茬的嫔妃,今天这个中午端了暖身的营养汤,被拒了。

    明日那个嫔妃,拿着绣好的荷包,想见皇帝一面,亲自交给他,若有不喜欢,她可以随时改针。

    是的,明日那个是宜嫔郭络罗氏。

    她巧,绣了一个龙腾九天,翱翔天际的一个荷包。

    凝冬绘声绘色的:“主子,你可不知道呀,被梁公公拒绝以后,宜嫔面上温柔的笑,转过身那笑就没啦。变得可真快!”

    苏漾吃着果脯,两下五子棋,乜了她一眼:“这么多嘴,心被人嫌弃。”

    “主子不嫌弃就好。”

    凝冬厚着脸皮,也过来,和她下一。

    五子棋初时复杂,学了两盘融会贯通,凝冬也能在三局两胜里,赢她一把。

    代价是,今晚凝夏守夜。

    这样凝冬晚上就能睡个好觉。

    苏漾为了不让凝夏晚上喂蚊子,努力下着,维持在五五分,可算挣回了一点颜面。

    送年后的第二日,皇帝在前朝大发雷霆。

    是当时一起商议的几个臣子,都遭了训斥,灰头土脸的从乾清宫滚了出来。

    第二日顶着簌簌冷风,大清早的往朝堂去,中午下朝又跟着去了乾清宫,继续商议云南一事。

    苏漾烤着火,认真翻了一页,苏麻嬷嬷给的书。

    其中晦涩难懂,不太好理解。

    凝冬又不知哪吃了一嘴八卦,“今日佟贵妃娘娘过去了,还没进去,就被撵出来了。”

    她用这个‘撵’字,简直惟妙惟肖。

    虽不可能场面如此滑稽,但一经过凝冬的嘴巴,就像是长了表情包,自己就蹦跶入了苏漾脑子。

    “是佟贵妃当时都哭了,才回了宫。”

    “当时许多宫人瞧见了,也不是奴才一个人知道。”

    苏漾听到佟贵妃哭着几句,已经不太想听了,凝夏见她神色不对,扯了扯凝冬的,凝冬一时口水四溅,没注意到主子的表情有所变化,接着:

    “哭着回到宫里,第二日再去时,皇上可算让她进去了。进去也没待多久,是忙,又让她出来。”

    “当日下午,太皇太后叫皇上去了一趟,没多一会儿,皇上转身去了承乾宫。”

    “主子,你猜怎么着?”

    苏漾默然片刻,低声:“怎么着?”

    “贵妃娘娘身边的那个宫女,主子知道吧?就是玉秀!”

    “玉秀升成答应了!现在可不能喊玉秀,是皇上为她恢复了本名,叫乌雅氏玛琭。”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