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第 1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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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凝夏没事,苏漾总算放心下来。

    光喝粥饿得快,闻辞不让她吃油腻的,所以让人挑着清淡的做。

    汉城戒严,下午荣嫔领着荣宪过来看她,没一会儿宜嫔也过来,之前被她教训过的,嫌茶叶不好喝差的文贵人过来,走在最后面不敢抬头看她。

    她被瑜妃娘娘训斥的消息,当天就传遍了其他院子。

    惹得旁人一阵好笑。

    这次瑜妃娘娘平安归来,在汉城的嫔妃一一来到跟前话。荣嫔与宜嫔一左一右的坐在她边上,荣嫔拉着她的道:“这次可谓凶险,还好娘娘菩萨保佑。”

    苏漾颔首微微笑着。

    闲话了一会儿,她看见乌雅贵人坐在不远处,笑道:“乌雅贵人近几天可好?”

    这话茬突然就转到了乌雅氏身上。

    乌雅贵人微怔,不知她此举何意,但还是谨慎着,措辞:“回娘娘的话,妾身这两日忧心皇上与姐姐,实在是吃不太下。”

    苏漾坐在主位上,端详她片刻,这乌雅氏自己担忧得食不下咽,倒也没假话。

    这脸确实憔悴,不过到底因为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

    “妹妹有心了。”

    她轻言细语:“之前在喜峰口游马,听你脚崴了,这十多日过去,应该可好些了?若是还有所疼意,待会让闻辞一并过去你那,给你把把脉,该开方子的开方子。”

    乌雅氏轻咬了下后牙槽,“是。”

    主位娘娘既然如此吩咐了,她自然不能多话来驳回,一是不合规矩,二是瑜妃这话里话外都是为她着想,当场翻脸怕受驳斥的只有她,还有这堆叽叽喳喳的女人等着看笑话!

    今年上半年大选,许多美貌妃子进宫。

    贵人赫舍里氏端正的坐在那,目光放焦,仿佛在发呆。

    苏漾瞥了她两眼,又看向乌雅氏,道:“皇上一向对皇子们功课照看的紧,也不知这两日皇子们有没有好好看书识字。”

    “皇上先前与本宫了一声,与你们好有个准备。”

    皇子皇女们,一视同仁,都在读书。

    围猎是能放松些,这来汉城几日,功课若是顽皮落下,估计也会被皇帝两句。

    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嫔妃不常见到自己儿女,有些心心念念想的紧。

    待会下午就会一遛弯的都过来。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胤禛与本宫投缘,又是先贵妃佟佳氏的养子,本宫与佟贵妃颇有些感情,”苏漾当着众人的面,淡淡道,“待会妹妹将四阿哥送过来,让本宫瞧瞧,瘦了没有。”

    乌雅氏衣裙底下,差点将帕子给揪皱了。

    她吸了口气,回道:“是,娘娘。”

    一上午的时光在苏漾与其他姐妹中闲话而过。

    她中午休了一会儿,听见外面有姑娘的笑声,揉了揉眼睛,起来。

    多鱼扶着她,“主子,皇子和皇女们都在皇上前院。”

    嫔妃住的是后院,苏漾这里离前院是最近的。

    她若是要过去,半盏茶的时间就能到。

    苏漾用了些糕点,拾掇好脸上的妆容,又对着镜子理了理衣裳。

    “好几天没见四阿哥了。”她笑了起来,“那家伙,肯定有点想我。”

    前院里,皇帝正在抽查众位皇子们的功课,关于论语十则里的内容,其中有几个贪玩答不上来,别别扭扭的红了脸。

    太子胤礽侃侃而谈:“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皇阿玛,这意思就是,天气寒冷了,才知道松树柏树最后才零落凋谢。”

    康熙坐在椅子上,微微颔首道:“过。”

    这一句,顾名思义,是比较能简单理解的。

    他并不打算这次就这么为难这几个儿子们。

    不过流程还是走一走。

    结果没想到,有一两个答不上来,试图浑水摸鱼。

    现在轮到了四阿哥胤禛。

    四阿哥今年才四岁。

    的一个团子,珠圆玉润的,颇似他幼年,连轮廓眼睛,都长得极像。

    他被抽到的,是论语十则里的一句: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考的是他对这句的理解。

    像当年他三岁在宫外,就自己读书认字,那些晦涩的文字看不懂,他就一个个的查。

    现在有太傅教导,年轻皇子们更胜一筹。

    四阿哥胤禛面色严肃镇定,道:“阿玛,这句话是,是”

    他迷茫的眨了眨眼,脑子里灵光一闪,很快答上来。

    从后院过来的苏漾,看见几个皇子们安安静静的站在那,后面俩着悄悄话,比势。

    三阿哥胤祉:“四弟太能装了!他明明记不住的!”

    二阿哥胤禔拳头放在嘴边,清了清嗓子,假装什么也没瞧见。

    三阿哥继续比势,低头一脸愤愤:“骑马骑得那么开心!”

    二阿哥笑着瞟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他是个男子汉了,嫉妒弟弟能干什么的,他才不会嫉妒呢!

    苏漾在门口,把他俩你来我往的势眼神,看得是一清二楚。

    虽不知道这俩兄弟到底在干啥,怎么想,估计也不是在好话。

    先不看她俩了。

    胤禛了这一段后,被皇阿玛又抽了一段,这段是关于伤仲永的文章,他背了背两句,就红着耳朵认错:

    “阿玛,您绕了儿子吧。”

    康熙平静道:“你年纪尚,不要学着某些哥哥一起好玩。”

    没有指明是哪个,但哪几个心脏砰砰一跳,估计就对号入座了。

    康熙抬头,看见那边门口站着的苏漾,摆了摆:“你们去玩吧。”

    解散了这几兄弟,之后几个皇女溜溜达达的跑进来,“阿玛阿玛!”

    荣宪身着利落的旗妆,道:“阿玛,您瞧!”

    “看女儿抓到了什么!”

    她高高兴兴的冲过来,摊开,上面几张帕子叠起来。

    是一动不动的丑得要人命的癞。

    康熙:“”

    还没走的胤禛:“”

    荣宪还在叽叽喳喳:“女儿听闻太医,这癞作药有功效,今日恰巧碰见,也不知对阿玛有没有用。”

    康熙:“闻太医跟你的?阿玛去揍她!女孩子家家,怎么玩这些脏东西。”

    荣宪轻哼一声:“阿玛教的!怎么能赖太医!”

    胤禛咽了咽口水:“三,三姐这东西,可否能拿开?”

    荣宪阴阳怪气的瞥他:“堂堂男子汉,还没我女儿家胆子大。”

    胤禛有些不服气:“”

    你十一岁了,我才四岁!

    男子汉,要长大才是男子汉!

    他现在是男子汉!

    康熙见苏漾往这边过来,皱着眉头往将她帕子收好往旁边花坛一用力一扔。

    “荣宪,万一吓到瑜妃娘娘了。”

    荣宪眨巴眼睛:“苏苏姐姐??!!”

    她口误的捂住嘴,“不,是瑜娘娘。”

    康熙这会没她,他走了过去,正准备拉苏漾,一想自己刚刚碰过癞,就放置身后。

    苏漾挑起眉梢,看了过去:“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呢?”

    荣宪格格哒哒哒的跑过来,也想抓着,随即想想,别扭的将放在背后,像一个先生似的,摇头晃脑:“先生,人是不能怕动物的!”

    “只能让动物怕你。”

    苏漾:“”

    她想到了那条,还没被立衣冠冢的蛇。

    那动物可一点都不怕她,反倒是她差点被吓死。

    “也要看是什么动物。”苏漾拉着她的袖口,往前走,“老鼠、蟑螂、猫狗,喜欢的人喜欢,怕的人怕,荣宪不怕,万一别人怕呢。”

    康熙点头:“正是。”

    他看胤禛还在这,神色一沉:“其他兄弟都离开了,你怎么还在这?!”

    胤禛鼓起勇气:“三姐,三姐姐也在这!儿子不可以在这里吗?”

    康熙道:“她是女孩子。”

    胤禛:“我是男孩子。”

    “你!”

    “四阿哥,过来。”苏漾坐在石凳上,朝他招,“让瑜娘娘看看。你瘦了没有。”

    康熙也不赶人了,淡淡道:“既然在叫你,你便过去吧。”

    胤禛的松了口气。

    阿玛气势沉下来,他还是有点怕的。

    怕被训斥。

    胤禛两三步走过去,眉眼弯弯,可爱至极:“瑜娘娘!”

    苏漾拉着他坐下,把康熙撂在边上没理。

    “你好像长高了点!”苏漾近距离打量,才发现他在木兰秋狝,好像长高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之前坐下才到她胳膊上面一点,现在已经快到胳膊上了。

    胤禛声:“瑜娘娘,真的吗?”

    苏漾揉了揉他脑袋:“瑜娘娘不会骗你的,真的长高了!”

    蒙古这边的汉子,也是威猛强壮的一群。

    离不开各种原生牛奶羊奶,以及草原上的这些牛羊,其他肉类。

    蛋白质一丰富,窜头就很快。

    不过荣宪足足比他高半截。

    女孩子在十一岁到十五六岁,基本就是猛涨,后面涨势才放缓。

    男孩子就要慢许多,不过胤禛才四岁多,长得会大大的有。

    胤禛和她了一会儿话,边上荣宪时不时的捧着脸插两句。

    康熙站在另一处,仿佛格格不入。

    等将胤禛荣宪哄走了,她才来哄这个大男人。

    离知道康熙的真实身份也不过三四天。

    她还算平静了。

    可这皇帝,不知怎么就变得古怪起来。

    皇帝在人走了之后过来,同她一起坐在石凳上。

    他倒了点水洗,之后才握着苏漾的,道:“你很喜欢孩子。”

    这点是两个人之间的共识。

    如果苏漾不喜欢孩子,那她与康熙的这段缘分也不会展开。

    不过喜欢孩子,和自己生孩子。

    两者天差地别。

    苏漾笑了起来。

    自她知道对面这男人身份以后,仅有的那点不确定,都在一起躲避追杀后,彻底消失了。

    她微微倾斜着头,看过来,眼底都是轻快的笑。

    “我不仅喜欢孩子,我还喜欢大孩子。”

    苏漾张开,比了比,姿势像抱住一颗长了数百年的大树:“你看,这么大这么大的大孩子。”

    从前她战战兢兢,生怕哪里开罪了皇帝,导致杀身之祸,现在地位稍稍颠倒了过来。

    她自然放松,和从前对待皇子的态度又稍有些变化。

    康熙安静的听她。

    “贵妃娘娘去世后,胤禛被太皇太后养了几天,之后又重新回到他额娘乌雅氏身边。”

    苏漾若有所思道:“乌雅氏在他进了承乾宫后,又有了一个孩子,今年两岁了。”

    “皇上,妾身斗胆一句:从抱去贵妃娘娘身边养着的,和自己一把养大的,情感或许有些不太一样。”

    皇帝眸光稍敛:“你想什么?”

    苏漾点到为止:“四阿哥见亲生额娘,尽心尽力的对另一个儿子好,怕会伤心难过的。”

    “不过孩子么,长大以后对几岁的记忆都不太深。”

    她怀孕以后,脸颊微微有了两分圆润的味道,笑起来少了两分冷肃。

    苏漾多了这两句,也是看在胤禛喜欢她,长相颇似皇子的轮廓,才提了这个点。

    至于康熙会怎么想,怎么做,那就与她无关。

    梁九功从门口进来,对瑜妃娘娘行了个礼。

    “皇上吉祥,瑜妃娘娘吉祥。”

    “曹寅刚来,让奴才给通报一声,是有情况了,需要亲自见皇上一面。”

    康熙微微合上眼,道:“宣他进来。”

    前朝事务纷争,苏漾不太适合听。

    她自觉起身,准备走时,康熙道:“此事与你有些牵连,你留下。”

    既然皇帝都这么了,那她就恭敬不如从命。

    屏风后,她躺在美人椅上,屏住呼吸倾听着。

    曹寅从院内进来,没注意屏风后那处多了个人。

    他先是半跪着行礼,随后道:

    “皇上,汉城这两日戒严,奴才带人去搜了些地方,城南城北,城主也在尽量配合奴才,使了些人给奴才用。只能进不能出以后,这两天里,有点消息。”

    “一个是刀疤男,奴才在一处破庙里,搜出了他那身黑衣。”

    “一个是乞丐,奴才给了两馒头,他告诉奴才,之前看到几个人在破庙里话。”

    “这次的刺客是有组织的,奴才怀疑是‘朱太子’的人。”

    曹寅深深低下头,静候着皇帝发话。

    如今朱太子,已经不是某个人了。

    而是一个旗帜,一个符号。

    在这个朱太子的名称后,打着反清复明,意图掀翻大清江山的人大有人在。

    来来回回好几次,已经快成了帝王的心病。

    “还有什么发现,继续。”

    曹寅点头,他拿着刀,在地上划出一条条痕迹,道:“皇上,这是那孩的一个旗子。”

    屏风后,苏漾听见这刀刻痕声,揉了揉耳朵。

    之后她继续听,听熟悉的脚步律动过来,可能就在那刻痕前,站了一会儿,又与曹寅低声了什么,她没听清。

    大致听清了,估计也跟她没关系。

    皇帝这次下决心了,要将这伙人揪出来,就不可能直接打草惊蛇。

    曹寅了自己发现后,与皇帝商讨了一番接下来的对策。

    最后,曹寅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皇上。

    “奴才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

    平时向来干脆利落的曹寅,这时候犹犹豫豫的。

    怕跟公事无关。

    康熙一时轻挑起眉梢,“你。”

    曹寅呼吸一重,空气静谧片刻后,他紧扣着心,道:“奴才想问一问,瑜妃娘娘的生辰。”

    康熙面色微变,阴晴不定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瑜妃乃后宫宫妃,你一未净身的御前侍卫,来朕面前,问她生辰八字,意欲何为!”

    道最后,他语气骤变。

    几乎是斥责出声。

    曹寅脸色有点白。

    他喉咙喉珠上下滚动,好一会儿才哑声:

    “奴才十六岁进宫,当了銮仪卫,后来经皇上提拔,才成了这御前侍卫,随皇上您出行,可奴才在十六岁之前,曾在一个大人府上当过一份差事。”

    “因为一点意外,那差事差点搞砸,还好最后完美解决,那大人也并不责罚奴才。不过奴才记着他的恩情,听闻他府上曾丢了一个女儿”

    “那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想想怕应该与瑜妃娘娘年纪差不多。”

    “奴才见过那大人,与他夫人,之前奴才从未在瑜妃娘娘面前见过面,就是前两晚,下半夜,在灯火照明下,才隐隐觉得瑜妃娘娘有些眼熟。”

    “后来回到府上,仔细想了想,觉着大人曾经对奴才有恩所以”

    曹寅狠了狠心,双膝跪地,不断磕头:“请皇上原谅奴才今日对瑜妃娘娘的冒犯,实在是奴才”

    “奴才心中有些疑问。瑜妃娘娘从前是先佟贵妃娘娘从佟府带进宫的侍女,佟大人府上,奴婢皆登记在册,身家清白来源清楚,奴才这才一时想岔了。”

    他以为皇上会对他大加斥责。

    他对瑜妃不敬。

    可皇帝闻言,沉默良久,良久后,他淡淡道:“你的那位大人,是哪位?在朝中可有任职?”

    曹寅深深埋着头,道:“那位大人姓陈,叫陈廷敬,去年是会试的副考官。”

    康熙神色莫测,“你曾在他府上,当什么差事?”

    曹寅:“贴身保护。”

    陈廷敬康熙知道这个人,为人正直得很,以前是内阁大学士,经常以嘴毒大胆闻名。

    在朝堂直言不讳。

    上朝时,康熙偶尔都会因为他的太过正直而头疼。

    现在曹寅,苏漾与他夫人长得像?

    屏风后的苏漾也愣了。

    不过很快她放松下来,这人有相似。

    人有相似而已,她是被自己亲生母亲卖给佟府的。

    陈廷敬丢的那个女儿,不会是她的。

    曹寅走后,苏漾绕开屏风,对着康熙笑道:“你干嘛皱着眉?”

    康熙摇头:“无事。”

    他只是在想,曹寅刚刚的话。

    假如苏漾真的是陈廷敬的女儿,为何这么多年了,他没怎么听过这口风?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很快的他开始认真思索。

    如果苏漾是陈廷敬的女儿,那会给她带来什么?

    身份?地位?

    不再是佟府出身,而应该本来就是大家闺秀。

    如今她有了身孕,已经是妃位,若是再推波助澜将此事任下,当个贵妃冲喜,也是当得的。

    太皇太后那关,也不会多什么。

    陈廷敬在朝中口碑颇好,就算是汉人出身,那也无妨。

    若是在想往上走,贵妃之位,皇后之位

    康熙发觉字想的,还要更深一些。

    他不仅仅想给一个妃位,还想让她当自己的贵妃,皇贵妃,若是可以,这后位也是当得的。

    只不过满清入关,这素来没有汉家子女为后的习俗,太皇太后那边定也不会认同。

    这还太远了。

    先不必想太后面的事。

    目前这朱三太子需要即刻解决。

    这陈廷敬,得是回宫以后再做打算的。

    康熙沉思片刻,问她:“你生辰,还是冬日十六?”

    恰好是要春节那前一段日子。

    苏漾点头:“对呀,怎么了?”

    她走过去,拉着皇帝的胳膊,道:“你还真觉得,妾身就是陈大人的女儿呀?这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从前七夕,我觉得你有些眼熟,后来才知道你是皇帝。”

    “这曹侍卫见我眼熟,总不至于,我也真是这陈廷敬的女儿吧?”

    康熙不再多言。

    朱三太子余党,很快在破庙里被当场逮住。

    他们当时还在商议,这城中戒备森严,要如何跑出去,等待下一次会,结果就被这密密麻麻的侍卫给围了起来。

    苏漾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做胎教。

    她在试着给自己肚子里的娃娃,灌输不要好好学习的念头。

    如果是女儿,将来她就找个耙耳朵的四川男子。

    如果是儿子,那她就让她将来,学会如何调皮捣蛋,做个闲散皇子就成。

    不要跟下一代的争。

    九龙夺嫡什么的,咱们不参与,去跟徐霞客一样,游山玩水。

    所以她:“不要听你阿玛的话,这读书啊苦得很,这骑射啊,要猛男才能搞,你乖乖的做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就成,不过还是不要太文盲了,导致福晋嫌弃。”

    凝夏身子已经好完全了。

    她快乐的跑进来:“主子主子,那伙人都被抓住了!”

    苏漾猛地一起身:“真的?”

    “皇上怎么?”

    “奴才听,皇上让带走回宫去,交付大理寺。”

    “好像一般这样的罪人,都是要秋后问斩的?”

    “不过奴才又听,砍了两个人,就留了一个头头。”

    苏漾见她莫名激动不已,奇怪道:“你咋那么高兴?”

    凝夏笑了笑:“见坏人被绳之以法奴才开心,欺负主子的,都应该死!”

    “好凶残。”苏漾啧啧两声,道,“不过本宫就喜欢这样干脆利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