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碰巧收义子
大约就在义军到达柏山镇还有两三里路远的时间,也就是在义军来到柏山镇前的一会儿,因明天就是给县衙上缴税粮的最后期限了,程善慈只有最后这一个主意可打了,想横了,就带上十来个家丁打,横冲直撞地冲进了柏山寺的禅堂!
自古道,佛门乃清净之地,而冲进来的“施主”却个个一脸凶相,横冲直撞,直接来到方丈的禅房。一进禅房,程善慈就粗暴地道:“师父一向可好?”
程善慈已经有三十几年没有到过柏山寺了!
现在,他已由翩翩少年变成了壮年莽汉,而当年还值壮年的师傅,却十分地老态龙钟了!
此刻,灵慧长老正在给四个十来岁的孩子传授达魔功心法最后的要诀,虽然来者气势汹汹,但心平如镜的老禅师,好像一点儿都没听见,仍然没有中断正在传授的最后要诀。
原来,柏山寺历来都要做一种善事,就是人世间苦难特别多,于是隔三岔五,总会时不时有些孤儿产生,方圆百里的百姓,都知道柏山寺要收养孤儿,所以,每隔三年两年或一年,总有人把一两个或四五个孤儿送到柏山寺来,托柏山寺养育。
被送到柏山寺来接受抚养的孤儿,在五岁以前,就安排老年僧人照料,一到了五岁,灵慧长老就要安排专人,教这些孤儿学读书识字,也学些简单武术。文化虽然一直是一视同仁教授的,但到了六岁上,人的骨骼,就显示出了区别,灵慧长老就要来察看这些孤儿,根据不同的骨骼情况,来确定分别教授什么武功。孤儿们长大以后,就按孤儿们的志愿,愿从俗的,就给些盘缠下山,去自谋生路,愿入空门的,就留在寺院做和尚。
听灵慧长老正在传授最后要诀的这四个十来岁的孩子,是七年前先后由两拨人送到寺院来的孤儿,当时的年龄都在三岁半到四岁多一点儿,加上当时寺院里和这四个孩子相差不到两三岁的可以并成一批的孤儿,共有十几个。到这批孩子最的都有六岁了时,灵慧长老在察验骨骼时,惊喜地发现,这一批孩子里,有四个孩子的骨骼出奇的清奇!简直就是修炼上乘佛家武功达摩功的好材料!
于是,灵慧长老大喜过望,把这批孩子分成了教授普通棍棒刀剑、教授罗汉功、教授达摩功三种类型,就开始了亲自对这四个孩子传授达摩功了。当然,每天还是有一个时辰的读书写字功课。
被好心人拣着送到柏山寺来的孤儿,再的都有两三岁了,因而也都有名有姓,也有个别尚无姓名的,就由寺里的僧值给取一个名字。这四个学习达摩功的孩子,他们都有姓名,分别叫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和艾能奇,他们不仅骨骼清奇,还心性十分聪慧,从六岁开始学达摩功算下来,到现在才五年零三个月,此刻把这最后的要诀学了,竟然就把十层达摩功的心法全部学完了!现在,早已经是经脉打通,身轻如燕了,只是还需要长期调息导气,增加功力,才能用于实战,目前只不过是学完了心法,懂得了怎样调息导气而已,虽然还不具备功力,但却可以算是大功告成了!
同时,这些年里,虽然每天只有一个时辰的文化课,但四个孩子不仅读完了春秋、史记、三国、隋唐,写得一好字,还勉强能够行文成章!不消,灵慧长老就完完全全把这四个孩子,看成自己的亲孙儿了!
灵慧长老平静地把最后几句要诀授完,问这四个孩子:“孩子们,都记下了吗?”
四个孩子点点头,:“记住了。”
灵慧长老这才抬头望望程善慈,一时间竟没有认出来,单作揖问:“阿弥陀佛——,施主何以称老衲为师父?”
程善慈显得既没礼貌,也没修养地:“哈,看来,师父你老人家还真是老眼昏花了,你当年也不把达摩功给我教全,就把我赶出了师门,难道你就忘了?”
灵慧长老这下想起来了,但年岁大了,话都有些颤巍巍的了:“阿弥陀佛——,施主原来还记得老衲啊?今天来寺,有何贵干?”
程善慈:“既然佛家讲究慈悲为怀,那么,这些年连年天灾,百姓欠收,朝廷规定的税粮,实在交不出来了,这柏山寺,还很富裕,还望师父发发慈悲,把柏山镇今年的税粮,替百姓交了吧?”
灵慧长老静想了片刻,:“阿弥陀佛——,自古以来,哪有佛寺道观上税的呢?何况我柏山寺,吃粮靠自己种,同样因天灾连年欠收,而也因天灾,百姓上香的就少了,施舍的就更少了,虽然偶尔收徒弟有些拜师钱,但长年收养孤儿,花费也很不少,蔽寺自保不遐,哪有钱粮来替施主你上税呢?施主还是请回吧?”
程善慈见灵慧长老一口回绝了,立即凶相毕露,厉声道:“亏老子还连叫了你好几声师父哦,老秃驴!你柏山寺有没有,柏山镇的人都晓得,你今天要是不给?哼,你教的这四个崽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教的是啥?岂有老子都没能学全的功夫,让他们学全之理?你信不信,你要是不拿钱拿粮出来,我立就把这四个狗崽子打死!”
“孽障,你敢!”灵慧长老气得顾不得颂佛了,不顾老迈的身子,站起来喝道:“你要敢耍横,老衲今天就清理门户!”
程善慈仰头哈哈大笑道:“老秃驴,你别以为我只学了八层达摩功,你就能清理门户?你老了,太老了,都快老死了!知道吗?”
程善慈骂灵慧长老时,因声音大,正在往这边走的张献忠三人,已近听到了
程善慈立即又吼道:“老秃驴,看来你真不拿钱粮出来了?那你就给老子让开,待我先要了这四个狗崽子的命,再来钱粮!”着就举起了掌!
灵慧长老见这个孽障真的要作恶了,心想绝不能让四个爱徒受到伤害,就举掌朝程善慈胸脯拍去!
程善慈见了,猛一变掌,硬接住了灵慧长老的掌,随着“嘭噗噗”一串闷响,但见程善慈退了两步,灵慧长老退了六七步,直退到禅榻上,才仰倒下去,但嘴角上却流出了血!
这时,张献忠三人已经在往禅房门里走了,而且也已经看出了端倪,心想必须要帮助这个老和尚,却没想到老和尚已经被打伤了!
这个程善慈,一掌打伤了灵慧长老,立即又举起掌,朝这四个都快吓呆了的孩子拍过去!
哪能由着恶霸作恶?张献忠一个太极步旋过去,一把把程善慈已拍到离其中一个孩的头顶不足两尺远了的掌引开,顺势扭住程善慈腕,反一扭,扭到背后,另一只封住程善慈的喉咙,怒骂道:“畜生!魔鬼!连如此高龄的老禅师都要打,还要想打孩?”着扭头对谭青杨和申老镖头,“两位兄长,这伙人断定不是好人,这厮的打,就交给兄长了!”里则扭着程善慈,让他看他的爪牙是怎么遭的报应。
程善慈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功夫这么高,竟然被这个黄脸儿扭住不能动弹!这时,他只好被扭着看那两个人打他的家丁!
“好勒!”谭青杨和申老镖头口里应着,上已经一人一个拍死了两个家丁了!
靠近门口的家丁见这两人武功太高,心里发虚,就想夺门逃跑。
谭青杨一眼瞥见,飞身出门,赌住门口,来了个关门打狗!
但听“啪啪噗噗”之声频起,十个家丁,竟然一个个就像是在被掌拍站立着的死尸似的,三下五除二,没几下就全部倒地吐血而亡了!
见了这一幕,程善慈连忙求饶道:“大侠,我们素不相识啊,往日无冤,今日无仇,就饶了在下吧!要多少钱,大侠只管个数!”
张献忠听得有趣,:“你既然那么有钱,刚才何以强迫老禅师拿钱粮出来呢?不过,还是让你死个明白吧,我们是陕北起义大军,十天前,就已经杀光了吉县的所有官府人员和富人恶霸,我们就是打富济贫的,此刻已经包围了镇子,一会儿就要杀光你全家,把你家的脏财分给老百姓,听明白了吗?”
张献忠过,把程善慈扭到禅房门口,声“恶人的罪恶污血莫要玷污了佛门清静之地”,从背后一掌打去,就见程善慈飞出禅房门,飞过前院房顶,直飞到山门外面数丈,这才重重地摔在石阶上,不仅口喷鲜血,连身体都摔裂开了!
这个时候,灵慧长老由四个徒弟搀扶坐着,他看到这一幕,知道了这三人是义军,是打富济贫的侠客,也看出了这位年轻施主使的是太极法和日月神功,心中虽然惊奇,但已经来不及询问由来了,他此刻自知,虽然吐血不多,但内脏破裂,血淤于内,随时都有断气的危险,必须要先托付这四个可爱的孩子!
于是,灵慧长老挣扎着坐起身子,颤抖着右,指着张献忠,断断续续地:“这、这位施主,依老衲看,你不仅为、为人侠义,武功高强,还是一个成、成就大事的人!老衲自、自知大限已至,务请施主听老衲把话完”
张献忠见状,弯下腰,:“老禅师请讲!”
灵慧长老:“施、施主,这四个孩子,大的十一岁,、的十岁多点儿,是七、七年前,本寺收的孤、孤儿,老衲见他四人骨骼清奇,遂、遂传他四人达、达摩功,现已学完心法,左以时日,调、调理气脉,即可功成。老衲遭、遭孽障所害,放不下这四个爱徒,欲托、托付施主代老衲抚养成人,他们或成大器”
张献忠见灵慧长老话声音越来越,赶忙答应道:“老禅师放心好了,在下定当把他四人抚养成人,并委以重任!”
“不、不”灵慧长老还是不放心,拼着最后的力气,“施主要把这四、四个孩子收为义子,当着老衲,行了父子礼,老衲才、才能放心而去”
张献忠被灵慧长老的真情打动了,何况这四个孩子已经学完了达摩功心法,长大后必然有助于我的大业,这可是大好事啊!于是连忙:“好的!你们四个过来,自己报上姓名来!”
四个孩一离开灵慧长老,立即就有两个僧人过来搀扶。
四个孩站到张献忠面前,挨个自报姓名道:“我叫孙可望,我叫李定国,我叫刘文秀,我叫艾能奇。”
张献忠:“当着老禅师的面,我宣布,从即日起,我张献忠就是你四人的义父了,你们就是我的义子了!”
四个孩子立即一齐跪下,齐声叫道:“义父!”
灵慧长老见了,脸上露出了笑容,嘴巴翕动着,渐渐地就闭上了眼,停止了呼吸。
四个孩子见了,一起扑上去,伏在灵慧长老的身上,大哭道:“师父——!师父啊——!我们定不辜负您的抚养和栽培!师父”
少倾,张献忠:“老禅师的后事,就拜托寺中住持、僧值和众僧人办理了,在下定当秉承老禅师的遗嘱,把这四个义子视若己出,好好抚养成人,委以重任!四个义子,你们且随义父进镇,去杀光程善慈全家,给你们的师父报仇,再把程恶霸家里的钱粮分给柏山寺镇的父老乡亲!”
处理完柏山寺镇的善后事情后,军队开拔前,张献忠把四个义子托付给大营的文算师,委托他们几个照料四个义子的衣食住行,并继续教授文算,又叮嘱四个义子,务必按他们师父的要求,每日不间断地挤时间调息导气,提升功力。
这似乎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张献忠这么巧合地收下了这四个义子,后来对他的大业,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