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亲自踩点济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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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张献忠、谭青杨、申老镖头和景大山四人,从东门进了济源城,写好客栈,寄好马匹,洗过脸,吩咐了掌柜准备午饭后,就信步上了街。

    因他们的穿着,都是顶级富商穿的绫罗绸缎,就连扮仆人扮伙计的,都穿得让人眼红,所以几人在街上走着,随时都能引来目光。

    张献忠他们吃午饭前这一会儿,就只打算逛逛街,把城里的地盘子踩熟,有个明确的方位感,等吃午饭时,再向掌柜打听,下午再次上街找人打听,所以就悠哉游哉地各条街道闲逛。

    一路逛过来,张献忠他们看到了县衙、高府、徐宅、梁宅、刁府、吴府、何宅、重阳武馆、驿马镖行、豪金赌馆、翠红楼这些他们关心的目标,并把位置记在了心里。至于那些书院、私塾、医馆、店铺、客栈、酒楼、餐馆、作坊等等,他们就没有兴趣去看了。

    然而,张献忠他们一直都没有看到戍军军营,估计应该是在城外,不过没关系,探子们会搞清楚的。

    等到张献忠他们把城里面应该消灭的目标看清楚位置后,回到客栈,掌柜早就把中午饭给他们准好了,而且为了高贵客人能清静用餐,特意把二楼最好的临窗雅间给他们留着。

    这时,大堂里已经有好几桌都上了客人,已经在吃午饭了。张献忠几人一进店门,掌柜立即跑出来迎接,亲自把他们几人带上了楼,安排在雅间里。

    二紧跟着进来上了茶,申老镖头对掌柜:“掌柜的,我们请你一道用餐,来,你也请坐下吧!”

    掌柜一听,连忙:“使不得,使不得,几位客官是店的客人,鄙人怎么好来吃你们的请呢?”

    申老镖头:“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不必客气嘛,我们请你吃饭,也不是白请,还要向掌柜讨教些事情呢!”

    景大山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就:“掌柜的,你放心好了,我们不会少给你饭钱的!”

    掌柜:“哪里哪里,鄙人不是这个意思。既然客官有事要问,那鄙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鄙人这就安排二上酒,客官先慢慢吃着酒,容鄙人去大堂安排一下,就上来陪几位客官!”

    “这就对了嘛,掌柜快去快回!”

    二就开始上酒上菜了。

    这里是黄河北岸,离山西很近,所以山西特色很浓重,菜肴除了几味烟熏野味外,还有糖醋肘子,糖醋鱼,醋拌脷片,醋熏腌鸡,醋溜白菜,就连味碟都是醋搅蒜泥。酒就不消是汾酒了,只不过是这家客栈很少开坛的二十年陈酿老酒。

    上齐酒菜后,二:“客官请慢用!”

    二走后,张献忠:“我们且稍等一下,待掌柜来了再开席,这样也显得尊重掌柜嘛。”

    “好!”几人都同意。

    接下来,几人边吃茶,边闲议着刚才看到的那些目标位置。

    少倾,掌柜来到了雅间里,客套后坐在下首靠角上位置,脸上堆笑,嘴里连“谢谢”。

    谭青杨用掌指着张献忠介绍:“掌柜的,在下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商埠的少东家,姓张。我们是从西安过来的,特意到山西河南来看看各地的山货和药材行情,准备择地开展生意业务,所以有些生意上的规则,要向掌柜的请教请教,要是不懂贵地的规矩,我们要想来贵地发财,又如何能走干路呢?掌柜是不是?”

    “是是是,是是是,客官到底是大老板,深谙生意之道,佩服,佩服!”掌柜边话,边倒上酒,举起杯,“来来来,张东家,几位官人,鄙人先敬各位一杯酒,还望以后凡到了济源,多多惠顾店的生意!但凡张东家有问,鄙人必答!鄙人先干为敬了!”着双捧杯,干了自己杯里的酒。

    张献忠几人也干了酒,连:“好酒,好酒!”

    掌柜:“这是店很少开坛的二十年陈酿汾酒呢,只有最尊贵的贵客来了,才舍得打开!”

    “谢谢掌柜,真是有情有义啊!”张献忠过,就问道,“敢问掌柜,这个济源好像没有戍军,没兵痞子,我等的生意又会少了一层麻烦呢!”

    谭青杨、申老镖头和景大山倒是听得出张献忠何以要这么问,但掌柜就只管怎么来讨贵客高兴了,答道:“张东家有所不知,这济源城哪,还真有戍军,有一个整千户所呢!不过,对张东家的生意,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此话怎讲?”张献忠问。

    掌柜道:“原因有二,一是戍军的军营在城北二十来里地的五龙口,离城还有点儿距离,二是戍军的总兵邓佐与我们县的知县高大人素来不合,邓佐连守城军兵都不给高大人派呢!而张东家您,只要和高大人搞好了关系,他邓佐就不敢把张东家怎样了!”

    张献忠装着无知和好奇,问:“听一个整千户所有一千多点儿兵力呢,邓总兵怎么反而会畏惧你们高大人呢?掌柜能给在下详细来龙去脉吗?”

    “好,好!”掌柜道。

    大家吃了几下菜,张献忠端起酒杯,对几位“伙计”:“来来,各位伙计,我们一起来敬掌柜一杯酒,难得掌柜的能不吝赐教!”

    掌柜喝了“张东家”的酒,感到太受尊敬了,心中高兴,就有点儿不知姓啥了,但虽然乘着酒意,还是起身把门窗关好了,这才:“几位客官,先哈,鄙人今天给你们的,往后可千万不能在济源这个地面上出去,更不能是鄙人告诉你们的哈!总之,你们是生意人,能知道这些,对你们的生意大有好处,你们在济源发财,就可少吃冤枉亏!鄙人我图就图张东家日后多多照顾店的生意!”

    张献忠连忙:“掌柜就请放一万个心好了!我们生意人,不关心别人的是非,只要对生意有利,我们感谢掌柜的还来不及呢,怎能到处乱呢?那我们还配出来跑生意吗?”着给申老镖头使了个眼色。

    申老镖头会意,就掏出一锭二两的纹银,双递给掌柜,:“难得掌柜的肯帮助我们,我们有了掌柜的赐教,日后在济源地面,生意定能顺风顺水,这点儿意思,还请掌柜笑纳!”

    二两啊!掌柜自然是要推拒一下的,但还是忍不住趁早收下了。

    收了银子,掌柜自然是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就:“因来话长,张东家几位,还请先吃着酒,待鄙人出去安排招呼一番,让二不要来打扰,鄙人才好得详细,得放心一点儿。”完就开门出去了。

    少倾,掌柜回到雅间来了,张献忠几人又再敬了他两杯酒,好让他酒后吐真言。

    掌柜喝下酒,吃了两口菜,然后放下筷子,打着势:“还是先从戍军起吧,单是鄙人这个店,邓佐那厮每年就要带着他的心腹下来店白吃十几回呢!那邓佐,五十多岁,会太极功和二指禅,但他的副中有一个叫吴刚的参将,才不到四十岁,武功却会三才功,比邓佐武功高多了,邓佐一直就有些忌恨,但这吴刚不愿意帮邓佐压服知县高彦邦,两人不合就到明面上了,因而来白吃店,那吴刚就没有份儿。不过,听人,这吴刚很正直,从不白吃白拿别人的。”

    谭青杨插问道:“掌柜的,在下插问一句,那邓佐跟吴刚不合,那他下的百户尉、旗尉和军兵,是否融洽呢?”

    要是行道中人,谭青杨这一问,必会引起警觉,可这时的掌柜,就是要显摆他是个百事通,啥都知道,:“哼,融洽?下边的人,除了他的几个心腹外,全千户所上上下下的人,恨不得吃他的肉,熬他的骨呢!邓佐那厮,贪得无厌,喝兵血灌不饱,还想在地方上吃一嘴,但奈何高彦邦比他更是贪心不足,高彦邦不仅是知县,还会六合功和铁布衫,不仅武功高得了不得,还没人能伤得了他,这邓佐就不敢在济源地面上动高知县的财路了,这才会使戍军和县衙长期不合的呢!”

    听到这里,张献忠、谭青杨、申老镖头和景大山心里都在想,这个济源戍军千户所,又是咱们的了!甚至,张献忠心里都在盘算,那个会三才功的吴刚怎样来安排呢?

    “可别,”掌柜接着,“那高彦邦啊,可了不得呢,他不但武功高,他的两个儿子,三个女儿,也是个个学了武功的,虽然没他们的老子武功那么高,但个个也都是力能破木开碑的,这城里的重阳武馆、驿马镖行,早在三十年前就成了他高家的了,他们可害人不浅呢,武馆的人,时不时要去暗中劫镖行的镖,丢了镖告到县衙,案子就由高大人断,谁都知道个中的奥妙,却没人敢!这还不,他们家还有个济源同商会,是他们的女儿女婿们在打理,那可是坐地收钱呢!他们啥都不做,每年单从鄙人这里,就要拿走九两银子呢!你们想想,这么大个县,他济源同商会一年要坐收多少钱啊!所以,我们这个店,一年要时不能多接待些你们这样的贵客,给高家交了钱,我们可就算白干了!哼,还不止这些呢,人家赌馆和青楼,他家分文不出,每年要白分人家三成利润呢!”

    申老镖头故意:“这么看,我们要是来济源做生意,只消把高大人的关系拉好了,戍军就可以不理睬了!”

    景大山也来凑热闹了,:“这么看,傍着了高大人这棵大树,在济源就能走干路了!”

    张献忠故意:“高大人在衙门和城里这么多的财路,那乡下有没有田产,也都无所谓了呢。”

    掌柜:“可别看这高大人,依鄙人看啊,那些知府还不见得就比他富呢,告诉你们啊,他家在乡下,有将近一千亩良田呢!还在乡下建有比城里高府大得多的农庄呢!听人家,他家乡下粮仓的存粮,要是肯拿出来,全县人哪怕五年不收一粒粮,都能吃不完呢”

    谭青杨问:“那重阳武馆、驿马镖行里的武功也高得很吧?”

    掌柜:“这些,我们倒不是很清楚,但听高家雇的武术教头,是个会日月剑的高,高家的镖行,因他们自家的儿子女儿女婿的功夫都不算顶尖,特意雇了两个会八卦功的镖师,他们的济源同商会,雇的就是那些游好闲的地痞了。哦,听他们的乡下农庄,也雇了十几个练家子做打呢!”

    张献忠见掌柜把他所知道的,也都得差不多了,这顿午饭,也吃了有些时间了,下午回去前,他们还要上街去再走走问问呢,就:“非常感些掌柜赐教,这下子我们就知道了,要是我们要来济源做生意,只消把高大人这个关节打通,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不过,掌柜请只管放心,我们来与不来济源,都不会把你赐教的事情出去的!来来,继续吃菜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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