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诈降无效
话吕勃一出门就和温一霸捉对厮杀,当然,两个匪首也不认识挑寨者谁是谁,但交两三招后,感觉对实力很强,但还不是自己的对,自信能在三二十招内杀掉对方,正在你来我往战得欢畅,却听到有人“搞定那个大师兄了”,就瞟眼一看,但见他的最得力的下已经没有了头颅,心中着实吃惊不!
要知道,这是高正在过招,虽然对的剑上力道不如吕勃,但毕竟刚过上招,对方也正在“一鼓作气”的劲头上,吕勃也就这么瞟一眼的空档,他的左肋衣服,就被剑尖拉出了一条一尺多长的口子,破片垂下来,在晨风中飘扬呢!也是他反应神速,避让得快,才没有被伤到身体!
就这么一个眨眼之间的变化,温一霸的战兴更浓,一招一招更加紧逼,而吕勃却被动地转成了守势,两人的战况,就有了一些变化了。
但是,现在只剩下的这个唯一的战圈,毕竟是顶级高过招,而吕勃也不敢再有丝毫分心,所以两人仍然是打得没有个招数,只见剑影晃作一团,只听“嘎嘎蹦蹦”剑碰剑的声音不间断,根本看不见招数。
其实,只有普通练家子,才老老实实、一丝不苟地按招数一招一式、喂招接招的套路来打,高过招,尤其是在生死悠关的时刻,那是既顾不上、也不需要用什么招数的,而是在反应、判断和力道上见高下,所以,这两人此刻的搏击,是只追求怎么来杀到对方和保护自己的,只能以快打快,快攻急防,哪儿还用得上什么招数?所以,就连回合,那也不是一般意义上你功我防、你来我往的那种可以计数的回合了,也只能是估计出来的模糊数字而已。
温一霸和吕勃估摸着又打了二十多回合了,毕竟温一霸的斗牛功在吕勃的阴阳乾坤功之下,功法不同,气理不同,功力自然就不可能相同,也是斗牛功这类上乘内功,要是一般只够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的、有名有实的那些拳掌功夫,如形意拳、旋风腿之类,别与吕勃搏杀二三十招,恐怕三招都过不了呢,没准一动就被杀掉了!因斗牛功本身比阴阳乾坤功要次一个等级,所以打到这时,温一霸就觉得有些吃力了,就逐渐由攻转守了!
不过,义军不是武林,军事上的武打,都是为了军事目的,不会像武林江湖,还要讲究什么武林规矩,追求个人名望,所以温一霸并不需要去为了面子赌一个只赢不输,觉得自己开始力怯了,就不应该再打下去了,而且和阴阳乾坤功玩了这么二三十招,觉得也很过瘾了,就高喝一声:“停!吕勃你不想听听山寨被谁所挑,你再来受死吗?”
随着话音,温一霸闪身跳出了战圈,在离吕勃两三丈远的地方站定身形。
吕勃本已感到对剑上的力道在开始减弱了,正要提气运力,要想在三五招之内取对方的性命了,却听对方喝问,稍一迟疑,就见对方已跳出战圈,也就站定身形,:“你打不过了,就想拿话来扰乱吕某的心神,你好趁乱取胜?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吕某不会上你的当!也罢,你既然起了,那你就,你们是何许人,何以对我天台山寨知道的这么清楚?”
其实,戚维国要是欲立即取吕勃的性命,趁给吕勃来个突袭,吕勃被迫应战,肯定过不了几招,就会被戚维国杀掉,可是,全山寨就剩这么一个匪头子了,而且厨子和一些军士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上了,将领们玩心正浓,这个架势,跟一群猫在逗一只耗子玩,要玩腻了才来分吃耗子,没什么区别,所以,戚维国就提着剑,站在离吕勃不到两丈远的地方,微笑着看着吕勃。
温一霸:“随你怎么看怎么,有些话,要是没告诉你就让你死了,那就显得对不起你了,所以你还是听听比较好。你们这几个山寨的老大,你吕勃,清风山的沈天豪,云雾山的曹操,木兰山的杜少诚,你们是师兄弟吧?你们都是灵霄道长的俗家弟子吧?”
吕勃更吃惊了,怎么连学艺的出处都知道?没有正面回答,却问道:“你们又是怎样知道的?你们是什么人?”
温一霸:“我们是什么人,待会儿,自会告诉你的,不过,还要让你知道,你们当年出师后,你们的大师兄八成是杀掉了前去红安县衙上任的梁振元,他拿了印信,就来冒充梁振元,当上了红安的县令,然后就叫你们来一人占一座山当土匪,你们在明里暗里连发黑财,没错吧?”
奇了怪了,怎么他们连这一茬都知道?难道真是有人的,人在做,天在看吗?吕勃这一惊,竟然在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他赶紧定了定神,心一横,:“既然我们做得那么隐秘,你们都能知道,那吕某就不妨实话实了!对,你们没有错,我们的大师兄,冒的名才是梁振元,他的本名叫孟旭超,我们当时以拜师顺序排的师兄弟,在学艺的那些年里,我们就打定了主意,学了顶尖武功,有了本事,谁还去考武举参军?谁还去行走江湖主持武林正义?谁还去惩恶扬善?要想方设法过逍遥日子!也是我们几师兄弟有这福份,真是天意啊,大师兄竟然获得了这个红安县的知县位置,恰好红安周边一直就有这么几个土匪寨子,山寨和喽罗全是现成的,多巴适啊!我们占山为王后,大师兄他以朝廷命官的名义罩着我们,而我们也从来遵守匪道的潜规则,还别,不怕你们眼红,我们这几十年下来,积攒财宝无数,日子无比逍遥,神仙都羡慕,真滋润呢!不过,你们也别高兴早了,你们就算困住了我吕某人,我的那四个师兄弟的武功和山寨实力,都不比我弱,特别是大师兄,不仅他全家武功奇高,他头还有一百多捕快,他和戍军千总的私交也很好,还能动用戍军呢!何况,别看你们人多,你们以为就能困得住我吕某人吗?”
“哈哈哈哈——!”温一霸大笑道,“困不住你?要不是为了让你死个明白,以免你投错了胎,来世又去作恶,还能让你在这里大言不惭吗?你是还不知道,你们的大师兄梁振元,哦,不,孟旭超,他的首级,昨天早上就挂在县衙大门上了,他的狗崽子们,包括梁府凡能喘气儿的活口,全都见阎王去了,他开的所有生意,都没留下半个活口,你戍军吗?哦,除了尤天霸那几个人被我们杀了外,整个千户所都投诚我们了,就连参将肖锋,都是我们的人了!至于清风山、云雾山和木兰山,此时此刻,山寨里早已没有活口了,你还想着他们能救你?做春秋大梦去吧!哈哈哈哈——!”
吕勃听了这话,感到腿脚都有点儿酸软了!因为,要这些人是在拿大话唬他吧,那又怎能把这么多地方都知道得这么清楚呢?就不自主地问:“你们、你们,到底是啥来路?你们是什么人?”
“现在也该告诉你了,你听明白了,才好判你的死刑!”温一霸,“我们是陕北起义军,专门转战东西南北,替天行道,杀官府,除恶霸,灭山匪,救百姓,单是我们这一路队伍,就有六个大营,六七万军队呢!前几天刚好杀到红安,就同时出兵拿下县城,剿灭山匪,我们只是其中一个大营,这个时候,你看到的,只是在山寨大院里包围你的人,寨子周围,还有大军围着呢?你就算插上翅膀,或者变成泥鳅,你也出不去了,你要识趣,就引颈受死吧,或可给你留具全尸,要不知趣的话,你的死相会特别难看!”
哦,难怪他们军装上的胸标都是个“义”字呢!这一下子,吕勃的双腿真在发软了,心里念头急闪:这回算是玩完了,师兄弟们都没了!逃吧,既然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自己功夫再高,也难有逃脱的胜算啊!难道这种逍遥日子就真过到头了吗?不,不甘心啊!哦,对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留得命在,身怀绝世神功,还愁不能东山再起吗?刚刚,他们不是红安的戍军参将肖锋都投诚他们了吗?好,咱就来个诈降,先投降了他们,装得一心一意要杀富济贫,获得了信任,再找会逃跑就是!
想定后,吕勃一下把剑丢在地上,双膝跪下,抱拳对温一霸:“在下吕勃,身怀阴阳乾坤功,年龄也不算太大,还能为义军孝十几年犬马之劳,今既不能再做匪了,就决心参加义军,和众兄弟一起杀富济贫,替天行道,也好洗刷一些前半生的罪孽!还望义军收下吕某为盼,给吕某一个戴罪立功的会!”
义军本来就对惯匪恨之入骨,而且这还是与官府勾结为匪的,是必杀对象,何况还是眼看着没有逃脱的会了,才投降,这不明明是诈降吗?
温一霸正色道:“我们义军可不是阎王殿,任啥鬼都收留!你吕勃,从骨子里就是十恶不赦之人,一生血债累累,决无可能改恶从善,我们怎可收留你这种畜生败类?何况你这是诈降,你心的打的啥鬼主意,以为我们看不出?是不是义士,在我们义军眼里,那是有一面镜子的!,还有啥遗言?”
吕勃一听,知道诈降不成,那就再无益了,就把心一横,要来个鱼死破,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于是,左重新拾起宝剑,右举掌,欲用阴阳乾坤掌一击就置温一霸于死地!
戚维国站在另一面,而且隔吕勃比温一霸隔吕勃近一些,眼见得吕勃侧身举掌,正好背对着他,他为救温一霸,在吕勃刚举掌之际,就立即提气运功,飞身一剑,从吕勃的后背心刺了进去,因力道太大,直刺到剑身被剑柄别住了,剑才没再往里面刺,而吕勃的前心窝,则冒出了一多半剑身,戚维国顺势把剑一搅,吕勃一声“噢”还没叫完整,就“咕嘟嘟”口喷鲜血扑到在地了。
不过,因为戚维国飞身刺剑的冲力,吕勃被刺得一路前冲,扑到在了温一霸的面前!
将校们收起这些人的干将莫邪宝兵,温一霸:“看看屋里那些女人,这些人都不是心甘情愿嫁给土匪的,是受害的良家妇女,与伺候官府恶霸的佣人不相同,一会儿叫厨房给她们送上早饭,等吃过早饭,把土匪的财宝搜出来了,给她们一人发五两银子,打发她们下山,当然,要她们千万保守秘密,回去就是偷了土匪的钱,偷着逃跑的!”
早饭就是做的酒宴,这时还没做熟,大家就都进到了山寨各屋,到处搜寻土匪藏的财宝。
都搜到吃早饭了,也还没找到藏宝所在,将士们开始后悔了,刚才屠寨时,怎么就没想到留一两个活口,问了口供再杀呢?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