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 “明军水师”拜会襄王爷
张献忠军在巢湖过的第二个大年的盛况,谁都能够想象,过程就略过了。
休息过了初三,张献忠就下令,全军开拔,先到金寨,与金寨的队伍汇合在一起,仍然以第八大营为先锋营,直接往西走,不一定非要经过城池,尽量走直线,如遇城池,就再扫荡一次,当然,沿途碰到了新任的乡镇里长,照样杀灭,杀得那些地方,以后相当长的时间内,都没人敢当里长!
另外,张献忠下了一道特别命令,就是全军所有人都把“明”子胸标背标撕下来,每个人各自保存好,要用时,拿出来从四面连几针就可再用,一定不要扔掉了!
于是,经过必要准备,从正月初五开始,队伍就丢弃了战船,而且,过年前还悄悄毁坏了船上的红衣大炮的后座,第八大营在前,拔营朝西行进了。
至于等到正月间的后半月或者二月间,邓玘他们到巢湖来找张献忠商量渡海讨伐女真的事情时,见到巢湖人去城空,会急成啥样子,张献忠等人就懒得去想象了!
张献忠的王家军,到了金寨,合兵一处后,第八大营走在头里,出金寨,经商城、新县,就没有再经过城池,而走大悟与信阳之间,随县与桐柏之间,直奔枣阳,再灭了枣阳的新建县衙后,本来是要直奔谷城而去的,但在枣阳听到了一个大消息,于是,就在枣阳等了一下。
等到张献忠的中军也到了枣阳,谭青杨、申老镖头和萧望南三人就去找到张献忠、景大山、吴刚和肖锋,现在中军又多了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四个将,寒暄落座后,谭青杨:“各位老弟,四个侄儿,我们在枣阳听到一个大消息,是我们当年拿下了襄阳,屠灭了梅廷璇后,不久,朝廷就把襄阳封赐给了皇亲朱翊铭,朱翊铭带着全家、护卫和巨额财富,到了襄阳,做了襄阳王,与新建的襄阳府衙狼狈为奸,无恶不作,为了钱财专门制枣冤狱,无底线欺压百姓,襄阳百姓自朱翊铭来了后,占了梅府原宅做襄阳王府,新来的知府更是大兴土木,这些年,襄阳百姓民不聊生,再度陷入了水深火热,这朱家王朝,如此恶毒,我们既然碰到了,何不拔除了这个毒瘤呢?”
张献忠一听,想了想,:“本来,这一次是想长驱直入进攻四川的,也好,既然襄阳再次落入魔窟,而且魔头就是朱家的王爷,岂有让他们朱家的人继续为非作歹之理!那就这样,襄阳这地方,河两边都有城区,那就多去两个大营,这一次,从第一大营开始轮流派任务,你们第八大营仍然打前锋,派第一、第二大营随你们去拿下襄阳,哦,让咱的四个义子随你第八大营一起行动,等他们多历练历练!”
要是以往,李定国、刘文秀、孙可望和艾能奇四个孩子早就跳起来欢叫了,但现在,四个孩子已经是正经八百的猛虎大将军了,必须克制住喜形于色,四个人都只在内心暗暗叫好。
张献忠立即派传令兵去叫汪兆麟、温一霸他们六个人到中军来。
等待第一、第二大营的将领时,谭青杨:“八大王老弟,那我们还是先把襄阳从外围控制起来,去打探清楚了情况,再来突袭,以免惊扰百姓,这样行吧?”
张献忠想了想,不禁计上心来,并且喜形于色,:“有了,有了!不用打探,也无需踩点,襄阳是我们拿下过的,对地形是熟悉的,而百姓,也不必担心惊扰着他们了,等到打起来,他们自然会躲在各自的屋里,战斗结束后,再来让百姓惊喜一番!估计这些天,熊文灿和邓玘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私自‘渡渤海’去了呢,正好来打个带点儿恶作剧意味儿的开心仗!我们不是每个人都有“明”字胸标背标吗?我们这次就以明军的名义,来和这个狗王爷开个天大玩笑,来一个朱明官军诛杀朱家皇亲!哈哈哈,想想都开心!你们好不好?”
张献忠这一,大家都好,四个将这一次忍不住拍欢呼了:“嘿嘿嘿,义父这一招实在高,好玩,好玩!”
大家正热议着,汪兆麟、沈梦麒、梁思玉、温一霸、戚维国、郑亦宗等六人到了,招呼寒暄过后,杂役边上茶,张献忠便如此这般地了一番,再次听得众人捧腹大笑
于是,次日吃过早饭,第八大营在前,第一、第二两个大营在后,三个大营,四万多人,一下子变成了明军,连旗帜都是在巢湖时用的水师军旗,俨然朝廷官军,大摇大摆,浩浩荡荡,出了枣阳军营,直奔襄阳而去。
三个大营同行到了襄阳城北不算很远的双沟,驻扎了一夜后,第二天吃过早饭就开始分道而行了,第一大营走东面,渡河一大部分,留一部分控制渡口和河这面一线,第二大营走西面,渡河一大部分,留一部分控制渡口和河这面一线,第八大营就走正面,三个大营都是特意在半上午前赶到各自的位置的,不到半上午就完成了围城。
围城也是分两步的,第一步先离城远一点儿,完成包围,第二步再一直围到城下一箭之地以外。
却四道城门,守门的衙役一见城外来了这么多官军,不知就里,本能地关上城门,拉起了吊桥,然后赶紧去府衙报告。
城墙之上,守城军兵见到城外来了这么多官军,也不知是啥情况,第一反应也是赶紧跑去报告。
这襄阳城,自朝廷封赐给朱翊铭后,朱翊铭一家本身不仅有一个百户所的王府卫队,朝廷还特意派驻了两个千户所的驻军,而且军营全都在城墙里面,府尹则是朱翊铭指名道姓从魏公公下要了一个人,这人叫谷经韬,而谷经韬又带上了他在厂卫的下茆青来做捕头,这些,都是为了王爷一家子的安全而安排的。
襄王爷朱翊铭本身就练有太极功,他的护府百户尉武功就了不得了,这人叫蒲凌波,会金刚功,还会梯云步轻功,而这一个百户所的总旗尉旗尉,至少会八卦功,还有会斗牛功、七伤功的,全所士兵,个个都是会些拳脚功夫的练家子。
知府谷经韬,正如他的名字一样,是经纬韬略高,文武全才,文就不消了,进士出身,水平低不了,武则会灵佛功!
府衙捕头茆青,既然深受谷经韬器重,武功自然低不了,他练的是让人闻之变色的三阴功,还会天蚕腿!
而两个千户所的六个将领,也分别会七星功、七伤功、斗牛功、伏虎功等上乘武功,不消,这两个千户所的将士,是不可能指望去收降的,能为襄王爷镇守封地的,那可是明军中的特权者!
这么看,这个襄阳城,一旦成了王爷的地盘,守卫的力量可不是一般内地府县所能比的呢!
不过,襄阳城的武功实力和防守能力再强,在义军三个大营面前,那也只能算孩对大人了,当然,是鸡蛋对石碾,那也有些瞧这个襄阳城了。
城里面,最早听到报告的,就是知府谷经韬和两个千户总兵了,他们听到后,又派人去报告了朱翊铭,然后知府和两个千总都来到了北门城楼上看究竟。
谷经韬、茆青和两个千总来到北门城楼上,前后左右望了一圈,但见单是这北门,军兵也不下万人,东、南、西三门的守哨报告,每门都有上万人军兵,几人都觉得很奇怪,之前并没听到有什么文书通知之类,怎么就突然来了这么多的军兵呢?但隔了一箭之地,只能看到来者确实是官军,旗帜也是“明”字和“水”字,但有点儿远,胸标却看不清楚,茆青就用羊皮喇叭筒高声问道:“呔——!城外的军队,你们是哪个都司的?前来襄阳有何公干?”
谭青杨也用羊皮喇叭筒,并灌注了内力,高声道:“我们乃大明朝兵部直属右都督水军都司,右都督邓玘大将军麾下,右都督同知张献忠大将军统领的水师,今执行任务,经过襄阳,顺道特来拜会襄阳王朱翊铭王爷,烦请通知朱王爷,我等和朱王爷吃一盏茶,聊表敬意,就要赶路!”
谷经韬拿过羊皮喇叭,接过话题,高声问道:“大明朝何来水师?既然是来拜会王爷,为何包围襄阳?你们到底是什么军队?”
谭青杨:“我水师已经成立一年半了,并在巢湖训练了一整年,现在要进行内陆江河水战训练,路过此地,并不打算进城,故让队伍在城外等候,只是我等将领几人进城去和王爷吃盏茶,就要赶路,你们还不快快去禀告王爷,前来接见!”
谷经韬、茆青和两个千总,都拿不稳,但听他们话,倒是像明军的序列,也确实是大明水军的旗帜,于是,出于尊卑之礼,就亲自前去请王爷上城门楼上来看个究竟,就:“诸位将军,请稍等片刻,本府这就亲自去请王爷出来话!”
少倾,王爷朱翊铭带着护府百户尉蒲凌波,随知府谷经韬来到了城楼上。
朱翊铭长年居于襄阳,并不知道兵部的事情,心里也拿不准,于是就亲自来到城楼上看究竟。
朱翊铭上到了城楼上后,谷经韬用羊皮喇叭:“对面的将军,这位就是襄阳王朱王爷,现在,你们把刚才的话,再给王爷一遍!”
谭青杨就把刚才的话又给朱翊铭了一遍。
朱翊铭听了后,对谷经韬:“他们既然懂得尊重皇亲,就叫他们的将领进来吃一盏茶,但是本王爷没空待酒,还须他们谅解!”
谷经韬:“他们也是这个意思,顺路拜会一下王爷,军队都只在城外候着,并不进城,吃一盏茶,他们就要赶路。”
谷经韬回了王爷的话,对着羊皮喇叭高叫:“张将军你们听着,王爷了,可以接见你们几个将领,但王爷事忙,没空闲招待你们吃酒,只能陪你们吃一盏茶,还望谅解!”
谭青杨高声答道:“承蒙王爷的恩典,我等承蒙皇恩,也只能向王爷表表敬意,就要赶路,并无时间久留!”
“那你们过来吧!”谷经韬。
于是,谭青杨、申老镖头、萧望南和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四个将,一行七人,就策马朝城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