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在裂隙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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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起来起来阮渔你起来啊啊啊啊啊!!!

    系统叽叽喳喳地,浑身哆嗦着挤在了阮渔的怀里。

    咋呼半天了以后,它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担心吵醒阮渔,所以把联系给单方面地关掉了。

    系统:

    我哭我自己的智商。

    它麻溜打开,整个统变成了一只球,在阮渔的肚子上做蹦床动作。

    阮渔平躺着,在这个宛如万花筒般闪耀的空间里飘浮,没有任何的重力。

    系统这一踹好在没有真实力道,不然她得如离弦之箭立刻朝着作用力的反方向奔驰而去,就不知道会落哪儿去了。

    系统:呜呜呜阮渔你赶紧醒啊我害怕。

    它是真的怕。

    没有止境的时空虚无之地,层层叠叠的空间破碎褶皱,毫无规律可言的时间,被揉吧到一起的空间法则触可及的边界不是墙壁,而是比劲风还凛冽的吞噬混乱边缘。

    系统:我终究还是落入了这道时空裂隙的股掌之间嘤嘤嘤

    阮渔一醒来,还没睁开眼,就听见了系统这哀哀戚戚的声音,尤其是最后那句“嘤嘤嘤”,不送去拍短视频刷流量真的是可惜了。

    起码得评个绝佳绿茶语气才行。

    “别吵了。”她嗓子有点哑,“听见了。”

    阮渔扶着额头,痛苦地起身,以一个坐起来的姿势现身于这片无重力的空间。

    “啊”她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系统:嘤嘤嘤你终于醒了,我好怕怕。

    阮渔捂着胸口:“我有点不舒服。”

    系统激动地道:何止不舒服!我都快要死了!

    阮渔左右望了望,周身星星点点,跟她当初随着碎片溜达全宇宙的时候有点相似,但又很不一样。

    扶着额头的左收了回来,阮渔随意地伸出一个方向,试图去抓取那个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的粉色星体。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没有抓到。

    系统:你还玩!你还玩!你没看周围边缘处的坍缩吗?蹭到你一根头发你就完蛋了!嘤嘤嘤,我也会完蛋的

    阮渔:“时空裂隙?”

    系统“昂”了一声。

    它只银尾星不远处的空间内出现了一道裂隙,但由于不在同一个时空,所以沧兰洲的航天科研者们并未找到任何迹象。

    再加上系统不给阮渔看照片,故而,他们一直不清楚这道所谓的可以穿破时空的裂隙到底是何等模样。

    阮渔沉默地扭头观察了一下,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好乱啊。”

    远方、近处,触目可及之地充斥着如絮状的棉状物,还有颜色各异的星体,土黄色的光晕里没有星球,拖着长尾巴的彗星定格在一刹那,大大的黑点不均匀地散布,有五颜六色的波聚集在一起繁杂得像是菜市场,又好似垃圾站,收拢了自己能得到的所有东西。

    系统: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玩意儿的内部但这不是重点,我们要死了。

    阮渔:“别这不吉利的话。”

    系统:qaq

    阮渔:“我是在做梦,还是我睡觉的时候又穿越了?”

    系统:你穿了

    它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知了阮渔。

    阮渔若有所思:“你,有一股浩大异常又令你感到不适的能量穿破了层层时空,抵达了银尾星?”

    系统:嗯

    阮渔:“然后就带着我到了这里?”

    系统:对头

    阮渔:“哪儿来的能量?”

    系统:这垃圾时空裂隙吧,我觉得它想吞噬你跟我,当然,主要是我

    毕竟它身上是有能量的!

    阮渔:“既然都到银尾星了,那为什么不直接吞噬整颗星球?”

    带她一个人来,搞毛啊?

    系统卡壳:诶?

    阮渔笑了笑,她胸有成竹地道:“星河搞的鬼。”

    系统:???

    why?为什么?

    它做错了什么要被星河这样的惩罚!

    阮渔没有解释,只是把系统这只球抱在了怀里,整个人保持了站立姿势,开始在这个空间里闲庭信步地溜达。

    她从很久之前就怀疑星河了。

    末日那一次以后,她觉得星河有大阴谋想搞事情,认为星河来者不善。后来慢慢地,她就改变了这个想法。

    当阮渔将星河看作是“自己人”的时候,她就开始思考一件事——为什么那道时空裂隙一直存在着?

    照系统的法,星河是独立于它们系统、主神之外的“构”、“势力”,强悍,又保有力量,至少远超666这个废物系统。

    总在关注着阮渔的星河,为什么允许时空裂隙完好保留?让它就这样地对银尾星虎视眈眈?

    这不仅不合理,还古怪得要命,恨不得把“我有事”写在了脸上。

    能送出“门”这个道具的星河,又哪里需要借助时空裂隙来打破时空规则,从而送她和系统去穿越呢?

    不需要的,完全用不着。

    除非用到这东西的另有其人。

    阮渔站定,看向了离她最近的那个锯齿状碎片。

    系统:诶?

    阮渔伸,缓缓地,那个薄如蝉翼的巴掌大碎片朝她晃悠悠地飘了过来。

    系统紧张起来:你别碰!这里面的东西早就被时空法则洗刷了不知道多少遍,丧失了原本的性能不,还不知道被赋予了什么新的哎哟卧槽这什么玩意儿啊!

    它叨叨的过程里,那碎片就落在了阮渔的掌心,倏忽间,消失不见。

    阮渔看着空无一物的掌心,嘴角的笑扩大了些许。

    “你就没疑惑,为什么我到了这种地方居然还健全地存在着吗?”

    这么混乱的空间,比银尾星尚未探究清楚的黑洞都要神秘,阮渔在这里如此之久,不仅没被撕碎,也没发生畸变,就仿佛活在自己家似的,特别自在。

    被她一提醒,系统愣住:咦?

    阮渔握紧了自己刚接过锯齿状碎片的,大踏步向前走着:“我知道自己来这儿的原因了。”

    系统赶忙追问:什么什么?

    阮渔:“银尾星最后也是最关键的石头,就在这里。”

    也只能在这里,不然这道裂隙早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系统:卧槽!裂隙早就发现银尾星了?

    这特么还玩儿个p啊!

    阮渔:“你飙脏话。”

    系统:我不得不飙,我悚了

    阮渔故意问道:“哪个怂?”

    系统: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的意思!惊悚的悚!不是怂爆了的怂!

    阮渔憋着笑了两声,在她目前无法看到的另一个维度,笼罩其全身的银色能量层也微微震颤着。

    她得没错,星河给予了她在此处安然无恙的保护,连带着系统一起,护得牢牢实实。

    卓颜是半夜习惯性来看阮渔有没有踢被子的时候,发现她不见了的。

    孩子睡相有点抽,最近天冷,下雪后温度降至零下,夏城这里有暖气但是太燥热,所以阮渔睡前把窗户开了道缝儿,来跟室内丰沛的暖气做个缓和。

    也是因此,卓颜担心她嫌弃热了以后踹掉被子,第二天醒来却被那细微的室外冷空气给吹感冒发烧了。

    “艹。”

    她看着黑暗中那平坦的床铺,无声地骂了一句。

    阮渔骨架,这床挺大的,她要是平躺的话基本看不出来上面有人。但她从来就没老老实实平躺过,姑姑跟她睡的时候老嫌弃她了,也就奶奶能忍她。

    卓颜一下子就按亮了门边的灯,暖黄色光芒亮起,果不其然,上面无人。

    卓颜气得叉腰原地转了一圈。

    客厅那边有人出来,揉着眼睛轻声问怎么了。

    轮值夜班的聂云和他队友,还有c组的人也跑了过来,纷纷问她发生了什么。

    卓颜:“人又不见了。”

    在他们这重重保护下,要是被人掳走的话实在是不可能,再者还有个系统呢,它虽然不被人看到,但要想给卓颜等人发信息打电话却是完全可以的,只要连个络就行。

    排除外力,就只剩下那神乎其神的“穿越”了。

    卓颜的瞌睡一下子全跑完了:“联系束青她们,问问怎么回事。”

    前几次穿越的预告不是卡得挺好的么,最长一次是五天,最短一次几乎就在半个时之内,这误差计算得是真不错。

    按照规律来,基地那里没发提醒过来,至少最近两天是不会穿的啊?

    更别这还是在大半夜都睡觉的时候。

    卓颜嘟囔:“也没见穿越这么不懂事。”

    以前还真没遇到过,都是阮渔清醒的时候才穿的,最倒霉的一次应该是洗完澡,但她还穿好了衣服这才消失的,没有出现洗一半人不见了的情形。

    针对这种规律,束青她们还捣鼓了很久,认为背后是有东西在操控的,不然怎么会这么懂事?

    c组一人拿着过来,递给了卓颜:“基地确实没到时间。”

    不是束青值班,她是被雀寻敲了宿舍门薅起来的,目前又在实验室里校正算法。

    卓颜接过,跟对面聊了两句,然后挂断。

    卓颜:“她们会继续监测。”

    到了这个时候,就很没办法,只能继续等待。

    卓颜搡了搡自己炸起来的头发,皱着眉烦躁地道:“这种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c组:“你要稳住心态。”

    卓颜闭上眼睛,深呼吸了数次,觉得情绪稍微稳定了,这才睁开眼睛。

    “我知道。”她这样回答。

    但不妨碍她担心阮渔。

    卓颜看着那个孤零零的床铺,还记得几个时之前,姑娘眼睛亮亮地着晚安,道她这个生日过得很开心。

    25岁的第一天,就是这么个开端。

    真操蛋。卓颜心想。

    阮渔没有觉得这一次操蛋,她数着自己找到的碎片,将数字记在了心里。

    “2片了。”她。

    从第一片开始,到现在,她在这个没有尽头的地方走着,不知道花费了多长时间,也不清楚走了多远的距离,一共找到了2片。

    “大的有半个我那样,的只有指甲盖。全都是薄片。”

    跟石头不一样,跟她在虫族星球找到的碎片不一样,这里的全是“薄片”。

    阮渔皱眉,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掌心。

    上面什么都没有,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可东西就是消失在她上的。

    阮渔能认出来,这东西跟她带回银尾星的石头是一种物质。

    系统:像是被切割的

    阮渔:“我试过,石头掰不开。”

    她上一次还接过别人递来的刀,试图去割一割,但连一道印记都没留下,特别废物。

    系统:你那刀到底是俗物,这儿可是时空裂隙,罡风全是时空法则凝聚而成的,什么东西都能切碎

    阮渔:“那也片得太整齐了些。”

    大虽然不同,厚度却是都一样的。

    系统:谁知道呢,或许强迫症就是写进这道时空裂隙根源能量的特性呢

    阮渔:“根源能量是什么?”

    系统:宇宙能量,支持它存在的根源。你们不是用石油作为科技产物的动力吗?一个性质,你理解成不同的石油就可以

    阮渔:“那你的根源能量是什么?”

    系统:涉及密,无可奉告

    阮渔:“还挺敏。”

    她走着走着,突然问道:“我在这里,时间怎么算?”

    系统沉默,三秒后犹疑地道:跟你穿越差不多?

    阮渔:“希望吧。”

    系统:这不能怪我,这破地儿碎的就是时间,摸不准的,只有等你回去了以后才能知道!

    阮渔安抚它:“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不要激动。”

    系统:我激动了吗?

    阮渔点头:“是的,你不止激动了,你还无理取闹了。”

    系统:

    那我决定再生个气了呢。

    气没生起来,系统自动给散了。

    算了,本来就是它废物。

    阮渔找到了又一片新的,等待它靠近的时候问系统:“你怎么了?”

    系统愣住:什么怎么了?

    阮渔:“你情绪有点不对劲,起伏太大了。”

    系统:因为濒临死亡,统生还没过够,整个统比较丧

    这个解释很合理,阮渔给它点了个赞。

    当前最火最红流量资源绝佳的阮渔,已经三个月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了。

    与她有关的所有通告全部取消,合作品牌的活动一拖再拖,除了青云惊鸿等少数几个品牌外,所有的合约都被解除,期待公司为此赔偿了不少的钱。

    粉丝们闹了起来,质问卓颜,阮渔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竟然许久未见,她是不是出事了?

    最后一面居然是兰景乐园过生日,那么欢快的一日,她还在舞台上蹦蹦跳跳,跟粉丝一起看烟火,以后要一直走下去,怎么突然间就不见了呢?

    她是不是生病了?你起码让我们知道一下啊!

    卓颜出来,我们有权利知道实情,不管是意外还是其他,至少让我们知道鱼鱼现在的情况

    求求你了,三个月了,已经三个月了,她到底怎么了啊!!!

    有人摸去了期待公司的线下办公地点,带着众人扯横幅喊口号,被物业赶走以后,就换了方式,带着横幅和水、面包,在那片广场上静坐。

    络上沸反盈天,直将卓颜骂上了天。

    卓颜顾不上这个,随意骂,她不在乎。

    公司官微对外公告阮渔因个人原因暂缓一切商务活动,第一次这句话的时候,是阮渔消失的第四天;第二次这话的时候,是阮渔消失的一周后。

    每一次的措辞都不一样,到了现在,三个月了,该解约的全都解了,阮渔赔得很惨。

    但这不是关键,钱多钱少的卓颜不在乎,她只关心阮渔到底怎么样了。

    可他们无能为力。

    方缈带着雎楚楚杀到了卓颜面前,良好的修养让她们没有骂人,也不曾动,但她俩的神情,让卓颜忍不住低下头来。

    方缈:“她在做一些不方便告诉我们的事情,这些我们都知道。孩子奶奶、姑姑也都发现了,两年多以前她情绪不对劲,我问怎么了,她糊弄了过去,我担心却也知道她的想法,便没有再追问。

    但是,卓姐,我是阮渔的妈妈,她是我的孩子,我看着她长大,不求她能有多光明的未来,只要她开开心心的就好。

    我那么大的一个孩子,交到了你们里,络上被骂得那样难听,现实里忙得瘦脱了形,还时不时地消失不见无法联系,你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卓颜:“对不起。”

    方缈:“我要听的不是对不起,我就想问,一个月以前你们阮渔正在进行秘密任务,现在呢,还要这么敷衍我吗?”

    雎楚楚在旁边坐着,低头把玩里的杯子。

    方缈:“我一个儿子送到了你们那儿,三五年的见不着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四年前,鱼她见到哥哥了,我就知道她也去了。你们不能连个准话都不让我知道。”

    她眼圈红了,忍着颤音:“是死是活,你们总要让我们一家子知道。”

    雎楚楚出声:“就算是意外,也总能告知一二吧?”

    卓颜垂着脑袋,默不作声。

    室内的气氛很僵硬。

    方缈等待了五分钟,站了起来:“我明白了。”

    雎楚楚也随之起身,将那个干干净净的水晶杯放回了原位。

    方缈:“楚楚,我们走。”

    雎楚楚“嗯”了一声,临要出门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望着她们背影的卓颜,在静寂中道:“杯子不错。”

    卓颜下意识地看了眼矮几上的杯子。

    那是一个八边形水晶刻纹杯,不算大,特殊玻璃,摔不碎的那种,当初阮渔送她的。

    有热水的话,侧边会有一道彩虹出现。

    雎楚楚也有一个,阮渔挑礼物的时候选了好几个,给她姑姑的是刻了一只简笔画鱼造型的。

    卓颜:“我”

    雎楚楚:“没死就好,如果你们在拼她生还的可能性,那我们可以继续等。”

    完这话,她大踏步地跨出了门槛,高跟鞋敲地的声音清脆有力,直直地落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上。

    跟聪明人话并不需要费力,可真的很难过。

    卓颜的泪水成串地落下,她抽了纸,无声地哭泣。

    没人不想知道阮渔的下落,他们同样很想很想,卓颜特别特别地想。她在后悔,后悔那日没有陪着阮渔一起睡。

    如果我能跟她睡在一处,那么不管是遇到危险还是穿越,我肯定能跟着她一起走。

    卓颜捂着脸:“我好恨”

    方缈和雎楚楚离开了这栋楼,司开车带着她俩离开。

    雎楚楚接了电话,对面有人跟着她们的车子。

    “我知道是谁,不用管。”雎楚楚吩咐道,稍后挂断,将随便地扔到了旁边的座椅上。

    雎楚楚:“嫂子”

    方缈早已止住了哭意,轻声道:“你得对。”

    既然都没有收到阮渔的死讯,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方缈:“等着。”

    家里的三叔已经急得跳脚了,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侄女儿遭遇了不测,恨不得立刻报警。

    要不是他老婆拦着,三叔已经跑去公安局闹腾了。

    三个月过去,阮家的整体气氛一点都不好。

    阮旭工作的时候低气压,总部公司员工天天胆战心惊,生怕做错了什么被董事长叫去问话。

    方缈强打精神,好在公司那边的制度优越,她去不去都不会垮掉,目前运转良好,新季度收益不错,看来能多给员工们发年终奖了。

    临近年关,这个二月,他们过得越来越不好。

    阮渔没觉得自己在这里待了很久,但她确实不知劳累,接连走了不算短的距离,都没察觉到累,也并不渴,更不饿。

    她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的虚无。

    “我还差最后一个。”她。

    系统纳闷:你怎么知道总数?

    阮渔:“直觉。”

    系统:这是最不靠谱的

    阮渔:“那换个法,我幸运的直觉。”

    系统即刻换了态度:那这就特别靠谱了

    阮渔轻笑,声音不再是刚才一路上的沉默,而是像有了介质一般可以在这一个空间传播。

    一时间,声波穿过无限距离,朝着四面八方散去。

    系统惊讶:诶?

    能有声音的?

    不是真空吗?

    它跟阮渔是可以直接在脑域对话的,就算阮渔是“”出来的,它连接的其实还是阮渔的脑子,听不听得到并非必要条件。

    只是阮渔习惯跟它以对话的方式聊天罢了。

    阮渔看着一个方向,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越来越近的黑色雾状能量,像是张牙舞爪的反派。

    “我还差最后一个。”

    她重复了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还是在对其他的什么。

    星河惭愧地等着,不知道那裂隙内发生了什么样的具体情景。

    它以前是可以知道的,因为时空裂隙在发展到一定规模之前都很废物,它天生力克这玩意儿。

    但现在不行了,或者,独独面对这一条裂隙,它无法感知其内部景象。

    原因也很简单,里面掺杂了银尾星的一部分碎裂掉的“核”,数量应该不少,不然它不会活到现在。

    它的孩子,最强的银尾星,当初最厉害的就是对于能量的屏蔽与探查。

    融合了银尾星“核”的时空裂隙,不可同日而语,这玩意儿现在起码得算个b了。

    但很可惜,这一次是阮渔亲自进入。

    想到这里,星河笑了起来。

    “我的孩子,你快些好起来。”

    快些吧,快些好起来。

    原点,系统的老家。

    苍穹在整理当年遗漏能量波动时,收到了御一送来的信息,道是有一个时空裂隙出现了,问要不要他去捯饬一下。

    苍穹看了眼坐标,恰好是紧邻银尾星时空的那一个。

    “不用。”它,“那一条垃圾暂时有点别的用处。”

    御一也不问,回了句明白,就将此事的权限移交给了苍穹,继续放自己的大假了。

    等做完这一连串的续,他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自己也是去看过这道时空裂隙的。

    “可是”

    可是当初如果不是那只系统向上报备,管理局这里无法得知裂隙的存在,在探查科那里,是没有这个坐标的。

    为什么现在能被探到了?

    老大更换了新的探查设备吗?

    还是谁家主神又滚去被罚兼职了?

    御一嘟囔着:“奇奇怪怪。”

    裂隙奇怪,拦着他不让去修的星河奇怪,要了解决此事权限的苍穹也奇怪。

    不过算了,还是放假最重要,能不加班就不加班,他还乐得轻松呢!

    苍穹则是看着那个新发现的标记,闷闷地笑了起来。

    “看来,银尾找到了自己。”它。

    银尾星,这个名字倒是比以前的好听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