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闷声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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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秒记住本站:9牛志高不愧是当年的校园才子,话和写文章一样都是一套一套的,晚上住在孙朝阳的出租屋内嘴基本就没有闲着,他:“朝阳,我有强烈的预感,咱俩要发财”,孙朝阳躺在床上扔给牛志高一支烟,掏出打火给他点上,自己也抽出一支点上,透过满屋子浓浓的烟雾,牛志高嘴角挂着唾沫星子在床前边踱步边演讲,他:“我现在最缺的就是像你这有推销能力和商业头脑的人,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你就在外面跑,跑私人印刷厂,跑各个市县的火车站和汽车站,我相信你的推销能力,当年全校学生只要戴套的大多数不都是从你那里买的嘛,我当时就觉得你是个商业奇才”,孙朝阳摆摆:“高啊,你先别夸我,你了半天神神叨叨的到底干啥啊,我这又跑印刷厂又跑车站的,你不会是让我印假车票”。

    牛志高哈哈大笑“要不我你是个人才呢,跟你猜的车票差不多,不是车票是精神食粮”,孙朝阳完全被牛志高的话弄糊涂了,愣住了,他:“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还写当年那些让少男少女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恋情故事去卖啊”,孙朝阳这话一出,牛志高更兴奋了,一只使劲一拍大腿,震得另外一只夹着的烟灰掉了一身,赶忙起身一边抖烟灰一边:“成了,成了,有你这么聪明的搭档这辈子不发都不行”,他:“朝阳,你听我好好给你分析分析,我的赚钱模式是这样的,我呢发挥我的特长写东西,然后咱们找个私人地下印刷厂印刷报,这个报卖给谁呢,就是刚才我给你的汽车站火车站的游客,当然不是让你跟报童一样抱着一大摞报纸去卖,你就负责给车站那些商店吃店推销”,孙朝阳:“这能赚钱吗,你这行业我还是第一次听”,接着,牛志高扳着指开始给孙朝阳算这里面的利润账,他:“你看啊,一张报,印刷费用两毛,给车站商店每卖出一张提五毛,零售价两块,这就是一块三的利润啊,除去咱俩的吃住行各种开支每张报至少赚一块钱,你想想你把周围几个县市的车站都跑下来这一天咱俩就要赚多少啊”,牛志高越越高兴又加了一句“朝阳,一想到我们要发财,我这心咋跳得按都按不住啊”。

    孙朝阳听着牛志高的发财大论没有吭气,叼着烟沉思了一会儿:“高啊,你的挺好的,我先问你两个问题”,牛志高:“你我听着呢”,孙朝阳:“这第一个呢就是你写啥,还写你那些风花雪月”,牛志高:“谁还写那些玩意儿,要与时俱进,那个时候我们的世界是校园,现在我们的世界是整个社会,那个时候我们要的是崇拜,现在我们要的是银子”,牛志高着还用右的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点钞票的动作,孙朝阳:“那你倒是写啥啊,能有人看吗”,牛志高神秘地:“这个你就不懂了,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刺激文学,能刺激人荷尔蒙分泌引起身心亢奋的文学”,孙朝阳一听也哈哈大笑“你子真能拽词啊,就当你能写出那个刺激文学,你知道读者喜欢吗,我可告诉你啊,当年我推销书的时候,最重要的一个基本功就是做市场阅读调查,调查读者的阅读兴趣和爱好,还要按照年龄段来细分,这里面学问可大了”。

    牛志高伸出右:“来,来,咱俩先击掌”,孙朝阳走上前带着迷惑的表情和牛志高拍了一下巴掌,牛志高:“咱俩总算是找到共识了,朝阳,你先别,你听我给你分析一下目前读者阅读的主要特点行么”,孙朝阳好,牛志高:“现在的读者阅读层次是一个很细很高的金字塔,真正的多数读者阅读的对象是层次很低的,对吗”,孙朝阳点点头,牛志高又:“有句话怎么来着“曲高和寡”,还有一句与它相对的我给它总结就是“调低附众”,所以放眼这个社会层次,大多数读者还是以娱乐快感为主的阅读方式,能感染人的书籍毕竟少数,能从阅读中有思索有改变的还是少数”,孙朝阳点点头表示认可,牛志高又:“下面就是我要回答你问的那个能不能吸引人让我们赚到钱的关键问题了,你听着朝阳,我们赚钱就是不唱高调不教化他们,咱们唱低调,顺着读者来,专门撩拨他们内心那根最隐私最刺激的神经线”,孙朝阳着急了“你这子能不能把话明白点,看你这云里雾里的,跟摆迷魂阵一样”,牛志高嘿嘿一笑“你别着急啊,我让你看样东西”,着他从那个特别硕大的人造革皮包里拿出一沓沓写作的方格纸和一张旧报纸来,递给孙朝阳:“你先看看这个”,孙朝阳接过一看“我的天啊,高啊,你这几年变化可真大啊,不光你这头发脱落外形变了,还有你这写作风格都变了,你这跟禁止的黄色书籍有啥区别”,牛志高:“你放心,我这能把握尺度,就是把我抓住了,他们也很难找出够上黄色书籍资格的章节”,孙朝阳将信将疑地点点头,牛志高又补充一句“不过在外面跑地下印刷厂啊车站啥的你要当心啊,有时候运气不好碰上严查的时候就倒霉了,我被拘留过好几次了”,完,牛志高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牛志高劲头很大,和孙朝阳住在一起,当晚就开始工作,把稿纸摊在床头堆满杂物的柜子上,孙朝阳睡梦中被烟味呛醒了,一看牛志高还在那里趴着写稿子,里夹着香烟,地上都是烟头,看这情景孙朝阳有点感动,坐起来靠在床头:“高啊,不管结果怎样,就凭你这精神我豁出去也要跟你走一走,时间不早了,早点睡”,牛志高:“不行,不行,半夜时分是我灵感最丰富的时候,不能歇息”,孙朝阳起来,轻轻走到门后柜子里翻出一盒方便面来,用“热得快”插到暖瓶里烧了一壶开水给牛志高泡了一碗面,孙朝阳把泡好的方便面端到牛志高面前,:“高啊,你啊,赚了钱我觉得先赶紧找个老婆,这样你晚上加班也有人伺候你”,正在写稿子的牛志高听孙朝阳这么扭过头来,看了看冒着热气的泡面:“哎呀,还是咱老同学好啊,老婆也不会这么体贴我,实给你,我啊,去年离婚了”,孙朝阳一怔,牛志高平淡地:“找个志同道合的人真难啊,实话,老婆是别人介绍的,没你的那么好伺候我,我反过来伺候她还差不多,我这几年就搞这个赚了点钱,整天跟我要钱,有钱了可热情了,我被拘留的时候一次都没看过我,这娘们不要也罢,我看了归根结底主要还是我不够有实力,等我有了足够钱的时候看我怎么折腾老婆”。

    按照牛志高的思路,孙朝阳和他进行了分工,虽然这行比较生疏,但对孙朝阳来没什么难度,按照街道上的广告联系了一家隐藏在废旧厂房里的私人印刷厂,谈好了价格以及取货时间和方式,又花了一周时间跑了周围好几个县市的火车站汽车站,在这些车站的商店他也看到了牛志高所的报,还别销量还可以,他在门口假装等人的几分钟,就看到老板卖出去三张,这些报对那些长途客人来无疑是最好的解闷的东西,两块钱就能一路上不寂寞,这样算起来,一点也不起眼的报的销量和利润很是可观。

    果不其然,牛志高编好的第一份报,孙朝阳半个月时间就推销出去了一万多份,到月底,牛志高这个月一共写了四个故事,孙朝阳推销出去了两万一千多份,拿到钱的那天,孙朝阳也有点吃惊,这一个月一万多块的收入顶他在报社近三倍的工资,最主要是没有什么场地费等成本。

    牛志高看着孙朝阳吃惊的样子得意地:“朝阳,这会儿你相信了,这个行业第一很隐秘,一般人注意不到,所以我们竞争对少,第二呢就是知道了也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我至今还没碰到比我写的更好的呢”,孙朝阳:“高啊,你不愧是咱们学校的大才子,写啥都有一群人追着看啊”。

    第一个月利润到后,孙朝阳提出给牛志高改善写作环境,专门买了个宽大的书桌,买了很多零食给牛志高当夜宵,还买了几条好烟,牛志高看到孙朝阳这么体贴关心,他感叹:“哎呀,老婆也不如同窗好啊”。牛志高晚上写稿也确实辛苦,白天在出租房里睡大觉,晚上整夜整夜地熬夜,每次半夜孙朝阳睡起来,都看到牛志高右拿着笔,左要么夹着烟,要么就是把指伸进头发里抓着薅着,看到牛志高如此熬夜孙朝阳忍不住有些心酸。牛志高家里条件不怎么好,他完全能理解牛志高毕业后为什么这么拼命,他坐在被窝里:“高啊,你不容易,我能理解你,因为我也和你一样”,牛志高:“今晚不知咋搞得,思路一点都打不开,写着写着又绕回去了,搞点新意真难啊”,孙朝阳:“咱俩聊聊其他的,换换脑筋,我才发现你这头发是不是都是你写稿子薅掉的,哈哈”,牛志高苦笑了一下“天天熬夜,能不掉吗,我的梦想就是能赚很多很多钱,你呢朝阳”。

    孙朝阳:“我的梦想是成为在某个行业特有成就的商人,赚钱呢肯定是成功的一个标志和结果,我更看重那个商业地位,想一想能服务很多人,给自己带来利益的同时给别人带来生活上的快乐”,牛志高:“呵呵,别那么远了,至少咱俩目前的目标还是一样的,先把第一桶金赚回来,我不管他什么行业,我也不看重你的这个社会效益,我就是一个人物,那还能管那么多,只要不是杀人越货害人性命管他什么行业呢,只有能赚钱就行”,孙朝阳笑笑:“这就是咱俩梦想的相同之处和不同之处了,我想好了,高啊,你呢比我辛苦,下个月利润呢,你六我四,就这样你别啥了”,牛志高眼圈一热,:“你这家伙,搞得跟真的一样,你这不是亲兄弟明算账嘛,好,就按你的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转眼大半年过去了,一天孙朝阳回来了,跟往常有点不一样,平时回来总要跟牛志高开个玩笑,今天回来基本不怎么话,把背包一放下就躺床上了,牛志高下午刚睡醒正准备吃了晚饭夜战,当他叫孙朝阳出去吃饭的时候,孙朝阳没胃口不想吃,牛志高只好一个人出去了,过了个把时回来的时候给孙朝阳带回来一份饭,发现孙朝阳还在躺着,但眼睛睁着却不是睡觉,牛志高觉得有点怪就问“朝阳咋了,今天有啥不顺利的,被文化稽查队追了?”,孙朝阳不话摇摇头,牛志高又问“家里打电话了还是有啥事儿”,孙朝阳又摇摇头,牛志高又问“到底有啥事儿”,孙朝阳真没事儿,我就想静一静。

    到了晚上,牛志高在熬夜写稿的时候,一直躺在床上的孙朝阳:“高啊,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这个事儿咱别弄了”,牛志高正思考着呢,一听孙朝阳这么很是吃惊,他:“咋了朝阳,你碰到啥事儿了,真被警察盯上了?没事的,这文化稽查啊就是紧一阵子松一阵子的,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孙朝阳:“这倒没有,今天我看了一个事儿,搞得我这心里不舒服,你不是咱这不害人嘛,仅仅就是个消遣娱乐解闷吗,其实你可能没有注意到你写的报的影响,真的不是你的只是消遣那回事儿”,听孙朝阳这么牛志高懵了,他:“朝阳,看你的这么严重,我这报难道还真能杀人越货不成”。

    孙朝阳沉重地点了点头:“我今天碰到这么一个事儿,我看你每天熬夜写的那些玩意儿虽然不是刀子也是精神鸦片,这样下去会害死人的,所以我真不想做下去了”,牛志高被孙朝阳蒙了,他着急地:“哎呀朝阳,你得我一身鸡皮疙瘩”,牛志高索性把笔朝桌子上一扔,把椅子拉到床边,今晚一场唇枪舌剑的大辩论看来要在这两个同窗之间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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