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一百一十九章 同窗割席
米满仓这次有点儿“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结局让自己后悔不,还把张丽气得抱着孩子回了娘家,自己一个人住着清闲倒是清闲了,可这问题不解决心里还是难受,只不过不用再瞒着张丽编谎话了。信用卡透支的一万多,不久就收到了账单,面对这账单和自己一个月三千多元的工资,米满仓想了半晚上,最后只能在信用卡还款信息里回了一个字母“y”,表示分期付款,这一万多张丽还不知道,只能自己慢慢还了,“骗”张丽的一万元已经公开,挨骂挨白眼肯定无疑,这都无所谓,至少不用逼着他去还。
这段时间他和秦归尘联系的最多,常常的最多的一句话:“归尘,你啥时候有赚钱的项目也把我叫上,让我赚一点儿银子啊,不然这日子太难过了,现在银行逼我,张丽逼我,我简直都没办法活了”,秦归尘笑笑:“满仓,想赚钱没错,但是你想跟我走这赚钱的路子我看走不通”,米满仓一惊,问为啥。
秦归尘:“我这赚钱都不是你理解的商业行为,那样的商业行为就赚不来大钱,有句话不是嘛,富由勤,大富由命”,米满仓:“我农村出来的还吃不了苦嘛,再我也不是夸我,我这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啥事儿不懂”,秦归尘哈哈大笑:‘满仓你可爱地很,这里面复杂着呢,第一你没有大富的条件,第二你没有大富的胆量’,米满仓:“你不是我的条件嘛,由你罩着我还怕啥”,秦归尘:“算上我是你的条件也可以,可你知道我现在啥情况,我都没人罩了,再了,就你的胆量让你发一次财估计你都吓得三天睡不着,算了,大富的事儿你就甭想了”。
米满仓:“照你这么我这辈子就穷命了,我就不信”,秦归尘:“只要你在你的位置上好好奋斗,穷,不一定,康绝对没问题”,米满仓表示不解,秦归尘:“看你这个你都不开窍,你忘了谁受过你的钱和礼了,人家能收你的,你为啥不能收别人的,好好弄,我看好你,以后你当了科长甚至局长,你啥都明白了”。
米满仓悻悻地:“算了,算了,你的跟没一样,除非我家祖坟上冒青烟了”,秦归尘:“你不要着急,你只要听我的,再别听朝阳魏晋瞎给你参谋,我生意场上的朋友能通天的多得很,到时候会来了,给你运作一下,你的科长愿望不就实现了吗”,米满仓笑笑:“归尘你净开我玩笑呢,人家凭啥帮我忙”,秦归尘:“对着呢,人家凭啥帮你,人家这叫投资,你懂不懂,你以后再帮人家忙啊,这不一样地嘛,大家都互相照应一起发财不更好嘛,哎呀,看你学习这么好,这世上的事儿你咋不开窍啊”,这话把米满仓得没话可了。
秦归尘:“满仓,下一周我想请大家聚一聚,没啥大事儿,就是最近我又得了个十佳优秀青年企业家的称号”,米满仓一听,很是震惊,伸出大拇指,有点儿急促地:“归尘,还是你牛啊,我现在彻彻底底地佩服你啊,你这个称号真不简单,这荣誉相当吸引人,对你以后做生意就是个招牌啊”,秦归尘弹了弹烟灰:“满仓,你这下总算相信我的人生信条了,以前我一钱,你们还都笑我,看到了,这就是活生生的现实,跟着我以后绝对没错”,米满仓连连那是那是。
米满仓问秦归尘庆祝那天都请谁,他知道上次孙朝阳跟秦归尘闹得不好,想问一下孙朝阳来不来,秦归尘:“你觉得依他的牛脾气回来吗,我倒是想请他,就是想让他看看谁的活法在这个社会行得通”。
饭馆关闭第三天,孙朝阳在里面二楼的员工宿舍睡了三天都没起床,外面关着大门,里面就剩下他和四川两个人,那天下着雨“赶”走花翎后,孙朝阳喝了两瓶白酒,四川跑前跑后地给他包扎上的伤口,到后来孙朝阳喝的站不起来,从椅子上溜到桌子底下,四川又是抱又是拖地把他弄到后面的床上,第二天就开始发烧,不吃饭,四川只好劝他:“孙哥,花翎都走了,这事儿你也别想了,想也没有用,该干啥就干啥,再纠结也没用,你也别太内疚,其实我觉得你对她挺好的,也没有啥对不起的地方”。
孙朝阳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也不怎么话。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坐起来拿出给魏晋拨通了电话,询问给花翎写歌词的事儿,刚一通,还没等他呢,魏晋焦急地:“我也准备给你打电话呢,麻烦真的来了,那家贷款公司天天堵在我家门口,弄得我爸妈天天提心吊胆,这帮人非要我们签字把房子卖给他们,给他们多拿点儿钱都不行,刚好过了一个月,这家伙利滚利一下子凭空给我算出来快十万的违约金,你看咋办啊”。
当孙朝阳得知魏晋所的贷款公司老板叫赵三旺的时候,他一惊,:“这不就是黑三儿开的黑店吗,这狗日的大名就是赵三旺,他还欠我十万没还呢,我这段时间处理我妈看病的事儿,没时间找他,这事儿主要还是归尘这家伙不帮忙”,魏晋:‘原来转来转去又转到黑三儿和归尘这里了,真没想到,你也别太责怪归尘,我听满仓黑三儿现在不是前几年了,这子自从归尘他爸退休后,里没权了,也不把归尘放在眼里,主要是在利益面前归尘也很难动黑三儿,其次呢,可能归尘也有利益在里面,对了,满仓还周末归尘庆祝他获得啥优秀青年企业家,请大家吃饭呢,你去不去,让我问一下,。
孙朝阳想了一会儿,坚定地:“庆祝个屁,不就是摆谱显摆呗,问我去不去,我去,我一定去,魏晋,你也一起去,我非要把这些事儿做个了断”。
秦归尘的庆祝宴会设在群英楼,同学一桌在“群英会”包间,生意伙伴一桌在隔壁的“江河会”。
在过道都能听得隔壁包间喧嚣嘈杂的声音,唯独群英会餐桌上白依依、米满仓、魏晋和孙朝阳四个人都特别地安静,昔日无话不的三个好同学今天却出奇地安静,秦归尘今天春风得意,在隔壁包间穿梭敬酒,当他举着酒杯回到同学这一桌的时候,看到大家的安静,也有点儿意外,只有米满仓一个人站起来,满脸微笑地举起酒杯:“归尘,祝贺你,你这是实至名归啊,咱这些同学真的就你混的牛,一句话,向你致敬!”,秦归尘把酒杯环绕着转了一圈,其他三个人都没有举杯的意思,他只好有点儿尴尬地给自己打圆场:“咱们都是同学,不用客套了,大家都随意”。
秦归尘刚一落座,孙朝阳:“有句话我想问你,魏晋现在都被高利贷逼得这日子都过不下去了,跟你有没有关系?”,秦归尘:“你凭啥跟我有关系”,孙朝阳用胳膊点了一下魏晋,魏晋掏出一张复印的合同书,上面写着额贷款公司的法人是赵三旺,秦归尘点上一支烟,:“这事儿我真的不知道,再了就是现在知道了,我又能怎样,黑三儿就在隔壁,不行让他来对证”,
孙朝阳气得几乎是喊道:“有你这样认钱不认人的同学吗,同学的钱你都榨”,秦归尘也有点生气,:“你不能这样我,这额贷款我只是出了一点儿投资,大部分资金和业务都是黑三儿在弄,跟我关系不大,再了每一行都有规矩,我也不能为了坏了规矩”,孙朝阳:“那你的是屁话,还不是利益大于同学感情吗”,秦归尘:“有些事儿心里清楚就行,出来就不好听了,”。
看到孙朝阳和秦归尘声音越来越大,米满仓赶紧劝:“你俩话声音点儿,让人家听见了还笑话咱们同学呢”。孙朝阳更来劲了。气呼呼地:“听见又怎样,谁有他这样的同学”。
正着,包间外面传来一阵哈哈哈的大笑声,门一下子被推开,黑三儿端着一杯酒走了进来,今天黑三儿喝了不少,满面红光,一身酒气,秃头铮明瓦亮,边走边:“黑三儿来给归尘的朋友敬杯酒,呵呵呵,喝了这杯酒,归尘的朋友也都是我黑三儿的朋友了,哈哈哈”,当黑三儿站稳脚跟环视一周的时候,他好像记起来什么,拍拍光亮的脑袋:“哎呀,真是缘分啊,我好像记得好几年前就在这里跟归尘的同窗好友喝过酒,真是天道轮回,我今天又跟大家碰上了,有缘!有缘!来,我先干为敬”。
孙朝阳:“等一等,赵三旺,我记得几年前咱们就在这里喝酒的时候你是轻轻地敲门进来的,还有你是每个人都躬身敬酒的,还有你称呼秦归尘为秦哥的,你今天的天道轮回是不是志得意满忘了你是啥玩意儿了”。
黑三儿其实刚才也看到了孙朝阳,想起上次孙朝阳来找他的不快装作没看见,但孙朝阳已经主动讽刺他了,黑三儿也不示弱,他索性回转身坐在桌边,用食指来回在头皮上摩挲,嘿嘿一笑:“我黑三儿出身是不好,不过我一点儿也不自卑,英雄不问出处嘛,张作霖出身响马,朱元璋出身还是乞丐呢,论出身我黑三儿比他们光明正义多了”。
孙朝阳一拍桌子,怒斥道:“你光明嘛,你就是打着互联旗号的骗子,吃人肉喝人血,你算什么英雄,你就是一堆狗屎!”,着把魏晋一推,魏晋站了起来,孙朝阳接着把那张合同扔给黑三儿,大家都面面相觑不吭气,黑三儿拿过合同一看:“咋了,这是我们专门资助有梦想的人的一项业务,他应该感谢我们才对,那个买房子的事儿,我们是有法律合同的,没人逼他,是他自己主动自愿签字”,黑三儿的话还没有完,孙朝阳一茶杯砸了过去,黑三儿头一偏,茶杯打在了耳朵上,顿时鲜血流了出来,米满仓赶紧递了几张餐巾纸,黑三儿捂着流血的耳朵边往外走边回头对孙朝阳:“你有种,你给我等着”。
一会儿,黑三儿带着几个穿黑衣服的来到包间,黑三儿用一指孙朝阳,几个家伙刚准备上前,这个时候一直安静的白依依话了,黑三儿的嚣张气焰一下子激起了她内心很长时间以来积压的怨气,她一下子站起来指着孙朝阳对黑三儿:“你们谁要动他一根指试试,今天谁都没完!”,黑三儿一惊,刚想话,旁边隔壁跟来的杨总一拉他的衣袖在耳边轻轻了:“白副市长的女儿”,黑三儿一听立马不吭气儿了,对那几个家伙挥挥,撤了出去。
白依依对秦归尘:“归尘,咱俩算不算同学?”,秦归尘不明白白依依要什么,点点头:“依依,你这是咋了,咱何止是同学,咱们是同窗好友啊”,白依依:“今天你能不能做主把魏晋还有朝阳的事儿解决了”,秦归尘想了想,拉着黑三儿走了出去,一会儿门开了一条缝,米满仓叫孙朝阳出去一下,十几分钟后,黑三儿,秦归尘和孙朝阳一起进来。
黑三儿进来后,抓起那个合同,大声:“我黑三儿不是怕你们,我是看在秦的面子上,同意债务转移让利一半,现在我宣布我欠孙朝阳的十万,转给魏晋,魏晋本来要给我本金二十万加违约金一共三十万,现在只需给我十五万,看着归尘求我的面上,这收购魏晋家房子的合同就算了,你秦,是不是你求的我”,魏晋:“就是我和你的事儿,本来要收十万违约金现在收五万违约金,再不缠着我家卖房了,事情就到此为止,不再找我事儿,然后我欠朝阳十万对不对?”
秦归尘点点头,黑三儿哈哈大笑:“真是天道轮回,我黑三儿竟也有一天让咱们市的优秀企业家求情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黑三儿走了,留下几个同学都不吭声了,
秦归尘:“大家也看到了,我的面子也才值五万,其他五万我实在给魏晋拉不掉了,更何况你们也看到了我第一次去求人,而且求得这人还是之前跟我混的,”魏晋:“归尘、朝阳,我怎么感谢你们才好”。
孙朝阳摆摆,秦归尘看了孙朝阳一眼,对魏晋:“你感谢我啥啊,你用啥感谢啊,你要感谢我只要你一句‘有钱就是爷’就行,你就不欠我啥人情了”。魏晋刚要张口,孙朝阳对魏晋吼道:“魏晋,你就不能腰挺硬一点儿,你要敢这话,咱俩一刀两断,你明天就还我十万元!”。
魏晋无语,流着泪:“好,好,我啥都不了,谢谢归尘,我欠你一份人情,谢谢朝阳,我也欠你一个支持,哎,谁让我没本事呢,以后咱这同学尽量少来往,各人都好自为之”。
米满仓拉了一把魏晋:“老五,人家归尘面子都不要了,出面给你解决这么大的问题,句话就这么难吗,总比人家堵在你家门口要买你家的房子轻松,你一句能怎样啊”,看米满仓还在劝魏晋,孙朝阳一下子站起来,指着米满仓:“满仓,你要是爱钱你就把钱叫爷去,少拉别人跟你朝屎堆里钻”,这话把米满仓噎得半天不出话来。
白依依:“几年前咱们几个在这里聚会,谁能想到有一天我们在这里再聚会的时候竟然是这样一种情形,生活真会捉弄人,快到中年了把生活过得千疮百孔,没有一个人是圆满的,你们这是为了啥”,完,白依依起身,抹了一下眼泪,拿起包,轻轻走到门口拉开门,独自离开了群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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