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渣0扔孩子跟野女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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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Alpha跑了,自暴自弃,先疯狂摄入,再开始歇斯底里绝食什么的。

    像个执迷不悟的芭蕾舞者,明知恋人不再来,却还独自一人在场上摇摆着身姿。

    苏南锦脑子里过跑马灯似的,把过去羞耻的事捉摸了个遍,捂住脸扭个不停。

    萧行之看哭包沉迷刷手机,全神贯注的模样,倒也不恼,只作寻常,独自去厨房做便当了。

    厨房媳妇忙。

    等他盖上盒盖,回到客厅时,一眼就看见某个瘦了的胖子,缩成松鼠抱尾巴的姿势,团坐在沙发上。要是能找到个沙发缝,这哭包一准儿算拼命塞进去。

    手痒,萧行之往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一把。

    触感柔软,爽了。

    “鸣!”

    果不其然,胖子应声叫唤,跟踩一下咯吱一下的塑料鸭子似的。

    这一声真有些意思,叫人听上去心里欢喜,萧行之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也去到沙发上,把哭包抱起来。

    更亲近些的姿势,他的手环过苏南锦的脊背,从腋下穿过去,抱狗崽似的,把苏南锦提溜起来,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再调整了一下位置。

    苏南锦扭了扭,从善如流地缩在哥哥怀里了。

    抱好了,萧行之:“明天下午放学,跟我去搬东西。”

    “是贺霖带我去的那个地方吗?”

    ‘‘嗯”苏南锦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问:“这么,哥你愿意住进来了?”

    他想扭过脸去,却被大掌糊住,阻拦了动作。

    “别动,”萧行之,“抱了就好好坐着,别扭来扭去。”

    会摩擦到一些奇怪的地方。

    苏南锦感受了一下臀部,忽然从面颊到嘴角都僵硬了,红晕缓缓升起,浮到耳朵尖。

    “哥,咱们个商量,”苏南锦手足无措地坐着,“下次,能不能先抱完我再去厨房?”

    “嗯?”

    苏南锦委屈:“你一会儿咬我,一会儿又去做勤恳的田螺姑娘,再过了一会儿,又来抱我了,我都被弄得不上不下的。”

    既然要来,就来得更猛烈些嘛,这一阵一阵的,真让人上头。

    萧行之咂嘴,不耐烦地骂:“意见真多。”

    “你又凶我,”苏南锦扭脑袋,“别的Alpha都很宠夫主的,你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珍愔?”

    他的脑袋毛茸茸的,头发又软,戳到萧行之的脖子上,像是在用狐狸跨下的绒毛隔靴搔痒。

    萧行之推攮哭包的脑袋:“少扭。”

    “我想转过来,看看你的脸嘛。”

    “怎么了还不听话。”

    某宝不听话,还是腰杆发力,腿磨磨蹭蹭支撑着身体转圈。

    变成了跨坐在萧行之身上的姿势。

    隔着裤子的。

    就是感觉有点少儿不宜。

    苏南锦有些尴尬,又不敢开口。

    怕一张嘴,那颗狂跳的心,就从张开的嘴里蹦出来。

    萧行之却起了正事儿:“既然以后要一起住,先人后君子,每个月的房租我会按时转给你。”

    “不收!”

    苏南锦一听,登时就急了:“不收不收!夫主怎么能收媳妇的钱?应该是我挣钱养家的。”

    他的脚像兔子的后腿肌肉一样有力,情不自禁地蹬了一下。

    萧行之把住乱跳的崽子的身体,抿嘴:“等你有本事挣钱养家了再吧,在这之前,该有的不能少。”

    倔脾气!死心眼!苏南锦暗骂。

    “你会给我做饭,还帮我克制饮食,可辛苦了,这些还不能抵房租吗?”

    “就当是帮忙做家务,交了房租还不行吗?”

    苏南锦了好多句话,口感舌燥,才把萧某人劝得回心转意。

    “好吧。”终于松口了。

    听言,苏南锦破羞为笑,跃起,踩着沙发跳跃欢呼。

    终于可以同居啦!

    快点快点去搬家!

    第二天,苏南锦心里痒,抓耳挠腮,盼星星盼月亮,急不可耐地等了一整天,才等到了放学的下课铃声。

    “哥,咱们出发吧!”

    萧行之的东西很少。

    穷得叮当响,还要什么家当,人活着就行。

    他刚下飞机,衣服都在行李箱里,行李箱个头儿也不大,孤零零地坐在玄关旁的红木柜子边。

    之前手机关机,苏南锦不通,是因为人在飞机上。

    回到久违的城中村,苏南锦的心境,与过去大不相同,改头换面了似的。

    老地方,十平米出租屋,床、桌子和衣柜,三个好兄弟摩肩接踵、亲密接触。

    抬头,屋顶被老灯熏得黑黄,像烤了百八十年的腊肉,脱落的墙皮,让这屋子看起来破得不能再破。房间一览无余,没有椅子,苏南锦被萧行之安置在床上坐着。

    床的被单已经拆掉了,剩着棉芯和被芯没收,苏南锦避开了被子堆堆,坐在薄薄的床垫上。

    空间狭窄,两个接近一米八的大男人站在家具的缝隙里,一个晃悠着脑袋闲聊,另一个听着,时不时应两句。

    “哥,你在这里住了多久呀?”

    萧行之正在有条不紊地装包,听言,挑眉看他:“一年半吧。”

    苏南锦好奇:“你不是自己离家两年了吗,那剩下的半年在哪里呢?”

    萧行之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声音倏忽没了。

    他没话,立直了腰板,侧头斜睨苏南锦。

    苏南锦警铃大作:“我不问了。”

    萧行之:“去楼下,把收旧家具的大爷喊上来,灰夹克白头发那个。”

    “曰,,疋。

    苏南锦跳下床,木板床吱呀一声酸响,膈应得人牙齿发涩。

    两人的相处模式奇奇怪怪,一个爱使唤人,另一个乐意听差遣。

    周瑜黄盖,一个愿一个愿挨。

    “唉。”

    屋子里的人,浅淡地叹了一声。

    萧行之倒也没生气,刚才沉默,只不过是一时半会儿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回答哭包。

    他也有不成熟的时候。

    十六岁的他,满身少爷脾气。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他的父爹年轻时,无一不是人中龙凤,精英才俊,也好好相伴度过了几年幸福日子,攒下一份家业。

    萧行之实实地,享受过家庭和睦的滋味,也痛痛快快地,入坠过深渊。

    跟红楼梦似的,富丽堂皇,欢声笑语,顷刻间灰飞烟灭,大厦将倾。

    后来,他的Omega爸爸跟野女人跑了,Alpha爹地自以为烂,浑浑噩噩,酗酒、赌博,坐吃山空。你永远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萧行之尚且稚嫩,耿耿于怀,胸中郁塞。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

    作者有话苏南锦:话耗费体力,身子会冷。

    苏南锦:当然要靠得近一点话才暖和呀。苏南锦:希望哥哥以后先抱好我,再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