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撕裂了他的衬衫
“听!”
哥哥的话,怎么能不听呢?
多少莘莘学子为找到学习正途郁郁不得志,再是咂嘴、跺脚、摇头、叹息,都寻不到解决方法。
到了苏南锦这里,却只需要听媳妇话就好。
耙耳朵,果然有好果子吃。
好在萧行之不负所托,还有独门的张良计、过墙梯。
排除难题,只做基础题。
萧行之一鼓作气,找了套新理综,把里头每一套题里同类型的一个大题划拉下来。
“全部,背下来。”
哭包一个机灵:“好,好的!”
哪怕是基础题目也有很多,到睡觉时间了,苏南锦还没有背完,就只能跟抱抱枕似的,把册子揣在怀里带上床。
第二天早起,去了教室,苏南锦早自习也不读了,拿课本遮住脑袋,看抽屉里的题目。
课间陈北找他闲聊,看到他在摇头晃脑地背题,惊了惊。
“头悬梁,锥刺骨呀。”
陈北一看哭包在背题,那架势,物我两忘,昏恍惚,不由得摇了摇脑袋:“完了完了,瞧瞧这孩子被学霸逼得,都学傻了。”
陈北:“题是拿来做的,不是拿来背的,举一反三懂不懂?”
苏南锦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陈北:“就你学习好!你又比不过萧行之!”
陈北苦笑:“人家都保送联邦首府了,咱们拿什么跟人比?”
萧大佛是南中的神话,非寻常等闲。
“哼。”
话糙理不糙。
苏南锦嘴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揉巴揉巴试卷,贴在脸前边儿,捣鼓着像是要塞进眼睛珠子里似的,不理陈北了。
陈北挠挠后脑勺,尬笑:“行,行,不扰您了,您接着背。”
时人不识余之乐,将谓偷闲学少年。
对苏南锦而言,背书比做题轻松。
更重要的是,这是萧行之亲手勾过的题,是哥哥让他背的。
他要是背得好了,哥哥会不会夸他?
书读百遍,其意自现。
晚上,萧行之出了一道新题给他做。
题型和范围就是他背了一整个白天的那类。
苏南锦凭着记忆,瞎蒙半才,竟然做了个八成像。
15分的答题,拿到了 10分。
“计算能力太差。”
几个加减乘除,哭包要半张草稿纸才做得出来,浪费时间。
苏南锦不服:“你再让我多背点,我一定可以的。”
其实离睡前还有不少时间,足够萧行之勾出新的题目来。
然而萧行之却不同意,乍然问他:“看过哆啦A梦没?”
苏南锦愣了愣,抓抓下巴:“那谁没看过。我当时就觉得哆啦A的铜锣烧看起超级香,谗坏我了。”他接着委屈:“可是,等自己买回家来了,尝起来,却又不是那么好吃了。”
萧行之:“里头有一集叫记忆面包,切片面包啪唧往书上一盖,吃进肚子里就能背住。”
苏南锦眼睛亮了:“还有这么好的道具?”
“你猜后来怎么着?”
“要换是我,那肯定考前多来点儿,要是腻味了,还能涂上千岛酱、蓝莓酱、草莓沙拉番茄酱......”“别想了,”萧行之大掌盖上到苏南锦的脑袋上来,“大熊最后吃吐了。”
萧行之:“不仅吐,还拉肚子。”
萧行之抿抿嘴:“拉完肚子继续吐,背了什么忘什么。”
苏南锦被唬住,不话了。心想,萧老师真坏,又拿学寓言故事晃悠孩子。
不背书,倒是可以读点别的。
“去,把我书架上第一层的第二本书拿来。”
苏南锦不明所以,跑上楼拿书。
拿到手才发现,是一本名著,插图很可爱,孩子的绘本类型,纸张厚实滑腻,翻阅时,会给人带来愉悦感。
苏南锦抱着砖头绘本下楼,发现萧行之已经坐在了大沙发上。
“过来。”
他以为萧行之要问话,等走进了,才发现对方面带暖意,虽然不曾微笑,却融着些宽和恬淡的气息。
在某人的示意下,他厚着脸皮,磨磨蹭蹭地,挤到萧行之的腿中间,寻了一处沙发空隙,扭着屁股坐下。
两人的姿势成为暖昧的拥抱。
他抱住他。
后背贴着胸膛。
被Alpha气息毫无保留地环绕着,有力的心跳鼓动,苏南锦忍不住七想八想。
哥哥的胸口,有没有好点了?
哥哥是不是要读睡前故事给他听?
既然要读,那干脆到床上嘛,在这儿读多没氛围?
哥哥一定是害羞、不好意思,算了,夫主就体谅一下媳妇好啦,沙发也好软,勉为其难,在沙发上抱抱吧。
萧行之从他的咯吱窝里把两只手臂穿出来,拿着书翻页。
“第一次,我带你,以后你自己看。”
萧行之的吐息瘙痒了他的后脖颈。
苏南锦硬生生把眼珠子挪到纸张上,想忽视后背倚靠的温暖。
很快,他静下心,完全被故事吸引了。
萧行之的翻页速度怡倒正好,剧情到关键部分时,还能出言解释几句,发人深省。
“该睡觉了。”
合起最后一页纸,书读完了,人只觉得精神振奋,像是刚征服完星辰大海,快感抑制不住地往外涌。
星星高高挂夜空,万家灯火不眠。
苏南锦有些意犹未尽:“我还想看嘛。”
“等你表现好了再。”
这么,是他今天背书背得好了,才得到奖励的吗?
苏南锦心中欢喜,暗想明天一定要背更多的书。
他心里开出一朵花来,还惦念着萧行之的胸。
哥哥的胸,想品品。
没别的意思,就是看看伤好点儿没。
要是有机会摸一摸,他一定不会舔的,真不舔。
“哥!”
萧行之站起来,忽然被一只软软的手拽住衣角。
既然哥哥不主动,那就换夫主来主动。
哭包眼神闪烁,脸蛋通红:“你看,那个啊,咱们俩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我帮哥哥擦个背总不为过吧?”
那副模样一看就有坏心思,萧行之不予理会,转身要走。
“别!别走呀哥丨”他可是他亲嘴标记过的夫主,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冷淡?
萧行之:“松手。”
苏南锦死死拽住萧行之的衣角,像极了游乐园里拽皮卡丘尾巴的猴孩子。
苏南锦扭着腰:“不松不松,我想帮哥哥擦背嘛,哥哥天天给我做饭都累了,我要好好犒劳犒劳哥哥的。”
哭包是个撒娇怪。
萧行之摇头。
哭包坚持,手不松。
“我数三下,松幵。”
“刺啦__”衬衫撕裂的声音,在屋子里格外清晰。
哭包把哥哥的衣服揪掉了一个角。
攘灾去祸,碎碎平安。
苏哭包讪笑:“要不,我给哥哥买一件新的?”
那人,死亡凝视。
哭包怂了,抬头仰望:“至少,给夫主留条裤子吧?”
“不行。”
这天晚上,苏南锦被得格外刺激。
可能是因为没有了冬天常穿的老棉裤垫着,光用手把掌拍光秃秃的屁股蛋,略凉爽。偏偏那家伙的手掌心,烫得要命。
“啪!”
“对不起,我不应该揪哥哥的衣服!”哥哥要自己赚钱买衣服,生活很不容易。
“啪!”
“对不起,我不应该想看哥哥的胸!”
“啪!”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舔一下!”
好呀,原来哭包成天到晚的,都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这个心,月考成绩还愁不到三百分?
某人下手更重了。
完了,揉一揉,上个药,哄睡觉。
一气呵成。
其实上药也多余,哭包恢复得快,浅淡的红印子,很快,就如冰雪消融一般,无影无踪。
到了最后,苏南锦还是熬不住,沉沉睡入梦想。
本来,他还想假作自己睡着了,熬个几时,守到哥哥进浴室的,去瞄两眼。
苏南锦的梦境虚幻,看得人眼花缭乱。
里头有萧行之的脸,很多习题方程,名著里,故事的主人公人生跌宕起伏,在着各自的话,经历着爱恨别离。
他梦见自己像午后的猫一样瘫在哥哥大腿上,哥哥给他揉太阳穴,他嘴里碎碎念,背书,背着背着就被书困倒了。
海市蜃楼,磅礴浪潮,转瞬即逝。
欲留无缘,过了会儿,梦里天光大亮,他被梦中的朝阳晒醒。
苏南锦掀了被子坐起,扭身从床头拿起册子。
册子上的勾勾醒目依旧,他觉得背过的题,陌生又熟悉。
不再是满眼星星,不再有满脑子浆糊,他神清气爽,灵台清明。
睡前的书,全都记到脑子里了。
梦里光脆亮,然而,现实中,苏南锦伸了个懒腰,扬手掀开窗帘儿,一看,天还麻黑。
闹钟没响,他兴奋地从门拐了一道,直奔萧行之的卧室。
“哥哥,哥哥,我想做题,你快给我出一道。”
苏南锦跨坐在萧行之的腰上,把萧行之摇醒。
“滚。”
“哎呀,哥哥,帮我写一个嘛,哥哥,你最好了。”
又骑又摇晃的,那细腰贼有劲儿,跟浪里的一页帆舟,荡来荡去。
萧行之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人还迷糊着。
他倒也没人没骂人,面无表情地找来纸和笔,当场给苏南锦画了个模型。
“受力分析,能量分析,写完再找我。”
完,萧行之威严不再,闷头扯枕头睡回笼觉,大被蒙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