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疯批美人化身狗崽
“你又要睡了?”苏南锦情不自禁凑上去看他。
萧行之不理他,脸对着窗外,侧脸的轮廓,被明暗交错、秩序俨然的重重光影分割成块儿。
一瞬的光阴,归于惊艳。
从耳根到锁骨的一片肌肤,裸露在外,细腻白皙的皮肤,连汗毛都微不可见。
这是一个成年的酒味Alpha的脖颈。
苏南锦,不紧不慢地吞咽了一口涎水。
“哥,不可以这样的。”
“不要这样,毫无防备地,把脖子露在喜欢你的Omega面前。”
会变狼的。
再软的兔子,也有吃肉暍血的欲望。
他克制不住舔舐的冲动,随着心跳的鼓动,得寸进尺一般朝萧行之的脖颈靠过去。
脖子上的突起,流畅的线条,富有张力的脉搏。
萧行之,早就成年了一个早就成年了的Alpha,度过了第一次易感期,一股子男人味,势不可挡。他的Alpha怎么就那么撩人呢?撩拨得他喉头发痒。
鬼使神差,苏南锦下口,像是兔子吞咽胡萝卜。
“啊鸣!”
咬了,晈了。
Omega—口含到了 Alpha的喉结。
暗示意味很浓。
“干什么呢!”萧行之一声斥责。
“啊!”苏南锦应声痛呼,他的脑袋被萧行之揪着头发扯开。
这一下动作,非常粗暴,跟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似的。苏南锦的头皮撕裂般地疼痛着。
苏南锦挣扎,力气比不过萧行之,没来得及逃离。
萧行之早睁眼了,手上捏紧,嘲笑:“兔崽子,嘴上挺乖,胆子倒是不啊。”
“吸溜。”
逃不脱,苏南锦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吸了吸滑腻的口水。
“mua!”苏狐狸松散了腰背,故意嘬出一声吮吸的响声,舔了舔嘴角。
就着别扭的姿势,他歪斜着脑袋对萧行之笑了笑,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
“哥,人家还没舔干净呢。”
话音落,低头,一股粘腻的口水,顺延着萧行之的喉结划下。
惊悚的触感,像是触手在身体游走。
那一溜水渍,跟有了灵性似的,成了苏南锦意识的化身,慢慢地舔着萧行之的肌肤,往下更伸出走。下颚,喉结,颈窝,锁骨中央,衬衫的衣领纽扣下方,再往里,胸肌,被他晈过的乳I房,腹肌的沟布料底下,全是幻想。
萧行之深吸气,瞪大了眼睛。
“哄!”
窗外,阳光灼热。
大车擦肩而过,朝前猛冲。
这头,车平稳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人的臆想被毫无阻拦地拉回现实。
“哄!”
又一辆车疾驰而过,轰隆声明明不大,却震得人耳鸣。
惺惺相愔的灵魂,凑到一处,触碰,战栗。
“哄!”
萧行之忽然后背发麻,脊髓酥痒,情不自禁地猛看向前面司机的位置。
还好,挡板还严丝合缝地站在原地,隔绝了视线,只剩窗外的车流,与两人暖昧的空间。“唰!”
水渍的瘙痒还在,萧行之收手,拽着自己衬衫的领口,擦拭那抹清口水。
“哥哥!别擦呀。”苏南锦却机灵,居然见缝插针去抵住他的手腕。
两人面面相觑,手拉手腕,热度传递。
萧行之抿嘴,语气可谓之恶劣:“还拿乔了?松手,我不想动粗!”
苏南锦执拗,粗红脖子,鼓着一口气:“不松,不松,反正你早就动过粗啦。”
苏南锦哼哼:“我是浑不吝的混世魔王,浑身上下屁股肉最厚,爱就吧。”
“什么毛病?”萧行之古怪地看着他,“是谁教你乱吐口水,咬Alpha喉结,还撒赖的?”吐了口水,还硬扯着手不让擦干净,怎么,野狼撒尿,还讲究圈地自由呢。
苏南锦顶嘴:“哥哥教的!”
“欠揍嘛,”萧行之暴躁易怒,压抑胸膛的火,“松幵,一会儿快到地儿了,别让外人看见。”
让人看见Alpha衣衫不整,满胸口湿漉漉的口水渍,Omega又泫然欲泣,眼尾红晕的模样,指不定遐想万千。
苏南锦红了眼眶,整个人的重量压上去,拖着拽着不让萧行之动弹。
他快哭了,吸着红彤彤的鼻头,一字一顿大声:“我不要!”
苏南锦:“反正,哥哥一点儿也不喜欢我!”
“亲也不让亲,抱也不让抱,舔一舔还生气。”
“假期只顾自己的,不带着我玩,不照顾我,也不哄我睡觉。”
“就连,我想养你,想亲亲你,想抱抱你,都要挨挨骂。”
他止不住地惦记着,那种萧行之的嘴唇才拥有的质感和厚度,萧行之的呼吸和温度,他都快愣怔了,快疯魔了。
苏南锦:“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嘴笨,每次都不过你。”
他喘了一口大气,磕磕巴巴:“我,我这次要是放手了,不定,哥哥以后就再也不理我了。”
纯净的、梦幻般的星星也会哭泣,泪珠闪耀在天空,熠熠生辉。
二人的心跳,砰嗵砰嗵,此起彼伏。
萧行之哭笑不得:“谁不喜欢你了?”
萧行之可是个一言不合扔菜刀的野人,他要真心不喜欢谁,还任由那人啃晈他的喉结?
平时训人,也无非是犯了错才轻轻给一下,连个红印子都见不着,光听见某人咯吱叫唤了。
苏南锦被揉脑袋还会叫唤,那模样,跟个娃娃的踩踩鞋似的,踩一下叫一下。
他又是个唇红齿白的漂亮宝贝,谁看了都手痒,见了都想逗弄一把。
苏南锦羞红了脸,闷闷:“可你好久都没有亲过我了。”
“上一次亲我,还是初吻呢,学校操场那回。”
他低下头:“也好久都没有标记我了,脖子上,味道都淡了。”
苏南锦忍不住想把手伸进萧行之的心房,感受他的脉搏,拥抱他,挤压他,抚摸他。
苏南锦:“医生了,夫夫间要经常标记,才能保持家庭和睦,生活和谐。”
“哥哥是个坏家伙,一副冷淡的样子,还不让我养,也不怕我被别的Alpha抢走。”
萧行之感到好笑:“你的身体正发育着,情热期不稳定,频繁标记没好处。”
那天晚上,苏南锦假性情热期,浑身汗出如浆,暍了很多的水,还不停喊口渴,可把人吓坏。
“那,”苏南锦声嘀咕,“好赖也舔一舔解解谗嘛。”
“啊!”萧行之挣脱了他的手,把他扑倒。
苏南锦脊背改换方向,落到皮质后座上,两人姿势上下颠倒,变成了萧行之压制住他的姿势。那人居高临下,就这么俯视着他。
神情不屑,又恣肆,像是主人在看自家的狗,高兴时,给你闻一闻脚,生气时,一脚踹幵。
但偶尔的那么一刹那,却温柔得要死,好像下一秒就能把人溺亡。
苏南锦的呼吸,烫了。
萧行之埋头,沉声:“上次咬的疤,还没罚你呢,讨操?嗯?”
从上次晈人,萧行之就发现了,哭包表面上看着好欺负,其实胆子大过天。
被绑架劫持了,没见人抖两下,回了家还能好吃好暍、肚子圆圆,做个貔貅精。
暍醉了,大吵大闹。
情热期就更野了,直接给他晈了个一辈子都抹不掉的印子。
反乳期幼崽,差点没把乳丨头晈掉。
乖起来是个鸡仔,等疯批了,就六亲不认,只图美色和贪欲,比谁都野。
夫夫吵架像弹簧,你弱他就强,你强他就弱。
这会儿,萧行之阴沉着脸,像是隐约雷鸣的阴霾天空,苏南锦又怂了。
苏南锦缩着脖子:“要不,我给你把口水擦干净了?哥就好坏相抵消,不要罚我了?”
萧行之笑:“那我喉结上的牙印子呢?”
苏哭包真是属狗的,随便嘬哪儿都有印子。
苏南锦抖了抖,心翼翼地抬眼:“或许,舔舔就消了呢?”
“哼。”萧行之坦然闷哼,起身坐直。
两人之间,暖昧的空气,骤然间安静了些。
像是宏大交响曲的舒缓间奏,更像大珠珠落玉盘前,那一刻的凝绝。
萧行之嗓音低沉,别有意味,几分挪揄。
哭包想舔他?
他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了,松垮了身子,后靠,坦然笑了,:“好啊。”
答应了,真是出人意表。
“什,什么?”
萧行之不怀好意地笑道:“不是,舔舔解馋嘛?”
萧行之:“阿锦想,就来舔呀?”
这语调轻佻,恁的勾人。
像是诱惑书生进了老林子的妖精。
“哥哥,真,真的让我舔呀?”苏南锦刚觉脸上汗津津的,舔了舔嘴唇,唇瓣晶莹,带着水光,亮亮秋冬干燥,出门时,萧行之还给他擦了草莓味儿的可食用润唇膏,这下好,全舔没了。萧行之摊开了身子,松松搭在一边,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架势。
好欲。
怎么可以这么诱?
苏南锦看不下去了,大叫一声,扑了上去。
“是你先勾引我的,哥!”
苏南锦的兴奋,从那略微发射些恐怖光芒的眼睛中投射出来。
舔,狗舔骨头。
猪八戒舔人参果。
大尾巴狼舔兔子。
毛茸茸貔貅舔肉味果冻。
软软的脑袋,塞进了萧行之的颈窝里。
“哎?”萧行之长拉一声,抬手撑住苏狗的额头,“嘴不能舔。”
不舔就不舔。
“脸也不行。”
脸不行,那就往下。
“不准扯纽扣。”
哥哥皮肤真好。
“手拿开,别乱摸。”
想看哥哥胸膛的牙印。
“还听不听话的?”
萧行之后悔了,轻骂一声。
“操,狗崽子!”
喜欢一个人,会喜欢到,想舔舐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什么味道都可以,什么神态都爱。
想与他拥抱,与他融为一体。
想养他,想和他一辈子吃同一锅饭。
萧行之大抵从苏南锦亢奋般的热情中,了解到这些一丝半缕的深意。
天空明朗,飞鸟掠过。
从京郊到京州里,路还长着。
车辆越过跨海大桥,从楼房中穿行而过,自动驾驶汽车已经普及,成为车流里的一部分。当然,无人车还有很多弊端,费油费电,公用整洁度不够,路程选择性不够灵活。
这头,非自动驾驶车辆,司机手脚利索,轻轻松松倒了个回档,车稳稳当当停下。
作者有话审核大大,拜托啊!
真的只是晈了下喉结。
他们什么都没做!
千万别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