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爱拈花惹草的不要
“刀山火海?”苏南锦抖了抖,“也,也行,”接着,苏南锦胸腔鼓起一口气,糯着嘴,“只要哥哥答应和我结婚,刀山火海怕什么。”
“噗,”萧行之忍俊不禁,却还是厉声,“少贫嘴,不结。”
“为什么?鸣。”苏南锦松了劲儿,软倒在榻上,百思不得其解。
Alpha跟了Omega,连个名分也没有,那和爸爸养过的那些情人有什么两样?
“来,”萧行之看他可怜,把他从榻上揪起来:“我问你”“什么?”苏南锦扒拉着萧行之的衣领。
“咱俩有明确过,彼此正在谈恋爱吗?”
苏南锦细细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好像没有。”
直接就标记同居了,进度快如火箭。
萧行之耐下性子,像是教幼儿园朋友用筷子似的轻声细语,:“那么,你有主动追求我,表示要让我当你男朋友吗?”
“也没有。”苏南锦晃了晃脑袋。
追求,情窦初幵,给Alpha买零食,当Alpha的跟班,不知道算不算。
还有一次,他主动订奶,是为了等哥哥主动上门。
现在想想,这些简直是痴汉行径。
这样来,苏南锦不仅没给萧行之男友身份,还没有和萧行之一起牵手逛过大街。
更没有两个人一起,过一次情人节,没一起旅游过。
唯一的一次约会,还是在游乐园里,工的皮卡丘和吸血鬼伯爵一起,发了几张传单。
苏南锦蔫巴了,萎靡不振地攒起了手心,把萧行之的胸口的衣领捏得皱巴巴的。
“再问,你父亲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吗?”萧行之面无表情,轻轻把领口乱动的手揪下来。
“鸣鸣,不知道。”苏南锦被握住爪爪,人看起来快要哭了。
“这样,你还想,”萧行之冷淡地骂,“......结个屁的婚!”
无名无份就想娶Alpha,谁家Omega这么爱占便宜,天上掉馅儿饼了。
苏南锦愣住了。
他左思右想,像跑仓鼠球的白耗子,越跑越急,越快越停不下来。
他羞愧地把头埋在萧行之怀里,带着一丝哭腔:“鸣鸣,对,对不......”“不许道歉!”
萧行之稳健平和,动作干净利落,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抬手。
微凉的手掌,捂住了苏南锦的嘴。
于是,Omega下半张脸,也连带着,裹在这Alpha掌心里了。
“咯!”
突如其来,苏南锦被凶得噎住,一口气卡在喉咙,硬生生吞下最后一个字,吐出个嗝来。
那模样,像是被巧克力甜駒的孩子。
这副模样,直接把萧行之逗笑了。
只见萧行之抬手,从喉咙到前胸摸摸哭包,顺了顺,把哭包的气给捋平了,才:“夫主还,结婚太早了。”
“可是我都成年了!”苏南锦据理力争,“我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夫主了。”
萧行之苦笑:“宝宝,话别得太满。”
成年人哪儿敢轻易许诺?
能不管不顾地出这种话,就已经代表哭包不够成熟了。
君不见,多少青年时梦想仗剑走天涯的人,老了,被生活压弯了腰背,最终都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过往的豪言壮语,灰飞烟灭。
苏南锦对此不以为意,哼哼:“哥哥觉得我哪里不好,尽管提要求,我都可以改,只要你答应和我结婚。”
“要求?”萧行之想了想,正色,摆出傲慢的姿态,缓缓开口: “首先,我讨厌脑子笨的Omega。”
“嗯。”苏南锦点头。
“爱拈花惹草的不要。”
“嗯嗯。”
“无理取闹的不要。”
“还有呢?”
“没了。”
苏南锦乐开了花,像是仲夏的焰火一样绽放,在萧行之怀里动了动,指着自己:“哥哥,我我我!”
他喜滋滋:“我过目不忘,脑子聪明,我只娶一个Alpha,—心一意,我还乖巧听话,从不反驳哥哥。”
“瞎,”萧行之被逗笑了,轻轻捏住苏南锦的鼻头,“你没一条达标的。”
“哼,那哥哥嘛,哪里不达标?”苏南锦愤愤不平,闷哼时,被捏住的鼻子发出喇叭一样的嘟嘟声。“第一,成绩倒数,脑子笨。”萧行之轻轻敲了敲他的脑壳。
“第二,刚被别的Alpha抱过,沾花惹草。”萧行之掐了掐他后脖子的软肉,那里是散发信息素的腺体部位。
“第三,又爱啃脖子,又爱晈喉结,不听话。”萧行之揪着他的手,抹了抹自己的喉结。
最后,萧行之坏笑:“阿锦现在还觉得自己够格吗?”
苏南锦嘴一圈,愣了神儿,听得差点没哭出来,还是不服气,嘟囔:“可是你标记都给我了......”“嗯?”
“没,没什么,”苏南锦讨好地,“那咱们从谈恋爱开始好不好?”
“不好的地方,就边谈恋爱边改,等谈好了恋爱,早晚要结婚的嘛。”
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哥哥先定下来,牢牢拴在身边,不让别的Omega有可乘之机。
“啪!”
“鸣丨”捂屁屁。
萧行之收手,一本正经地:“高三不准谈恋爱,给老子好好学习!”
“鸣哇!”苏南锦屁屁被了一巴掌,是真急得哭出来了,“这样子,岂不是永远也不能结婚了?哥哥,你好残忍!”
果然世界上最爱欺负人的,还是哥哥。
萧行之忍俊不禁:“好阿锦,像你的,标记都给了,有什么好急的?”
苏南锦气不一出来:“哥哥,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多招人爱慕。”
一口气不清,苏南锦拍拍胸膛,心有余悸地:“我半夜被噩梦吓醒,脑子里还装满了你被别人抢走的可怕场景呢。”
“胡思乱想!”萧行之没好气地揉了揉他。
谈话没头没脑地幵始,又结束了。
苏南锦爱口花花撒谎,是半夜辗转难眠,被噩梦吓醒,其实,从哥哥回来开始,他就成天吃麻麻香,一觉睡到天亮,屁事没有。
不过,刚来到京州的这天夜晚,却是一个十足的不平静之夜。
月亮当空,忽然有阴霾遮蔽。
宅院日间的温暖,被寒风吹散,草木为之战栗,层云为之骤张。
万籁倶寂,空留巷尾栓了野狗一条,正狂吠不止,躁动不停。
有的人睡着了,有的人在山岭,任凭汽车的咆哮被黑暗吞噬。
凌,急促的来电铃声响起,空洞而焦躁。
响了一个,被人迷迷糊糊按掉。
再响一个,萧行之被吵醒,皱眉,缓缓睁眼。
来电显示,华子。
华子是贺霖的亲信,贺霖去哪儿都要带着他。
这么晚,华子有事不找贺霖,反而来找萧行之,事出非常,必有蹊跷。
电话接起来,萧行之正色问:“怎么了,华子?”
对面,华子的喘息声格外粗重,断断续续,像是在狂奔中:“萧老大,不好了!”
华子:“贺霖和陈北出车祸了,满地是血!”
华子的语气颤抖,慌张万分,像是情急难耐,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萧行之沉声道:“别慌,先叫救护车。”
“是!”华子急急忙忙,正要挂断电话,细细簌簌一阵,继续对萧行之,“撞人的那车主他已经发过消息,叫医院的人赶过来了。”
“做得不错,”萧行之点头,缓缓问,“别的人呢?”
“天太黑了,别的兄弟早都走了,贺老大就剩我陪着。”
华子:“对了,还有撞人的那个车主,是一个檀木味儿的Alpha,模样还挺俊俏,也在一边儿站着呢。”
华子回忆:“驾驶证上写的名字,叫林允鹤来着。”
林允鹤?
记得,白天,哭包提起幼时玩伴的名字时,其中就有一个,叫阿鹤来着。
阿鹤,紫擅香。
擅木香的Alpha,可不多见。
萧行之按下心中思绪不表,垂眸,缓缓道:“既然肇事方没逃逸,那你就先和肇事者一起,在救护车来之前看好现场。”
华子:“哥,那我还需要做点啥吗?”
“你看一下,在救护车来之前,如果他俩的四肢出血量大,就先把肢体抬高,找毛巾,或者干净的方巾,当止血带,捆起来,捆紧一点。”
“成丨”“不要随便搬动伤者,要是有围观的人,就先驱散人群。”
“好!”华子像是放下了心头的秤砣,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大声应和。
萧行之:“告诉我医院地址,等我过去。”
“是!老大!”华子终于不慌张了,声音平稳下来。
“砰砰!”客房门被敲响。
“哥,出什么事了吗?”苏南锦问。
萧行之匆匆穿好衣服幵门,看见苏南锦穿着睡衣站在雪里,冷下脸:“不冷吗?快回去睡。”
完,他作势要朝胡同外走,准备去马路边找辆无人驾驶汽车。
“你要去哪儿,哥?”“华子,贺霖和陈北他们出事儿了,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萧行之不悦:“你一个衣服都穿不好,就往雪地里跑的人,大晚上去了添乱吗?”
苏南锦天寒容易受冻,偏偏还非得让人仔细叮瞩才能好好穿衣服,万一生病了,恐怕要养好久,活生生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