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被贬到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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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傅远的胆大包天惊讶到的不止是在场的下人们,就连燕荣桢也懵了一瞬,回过神来时他的双臂已经习惯性的托住了乾元,以免他摔倒在地上。

    抱住了燕荣桢的脖子,傅远这才心满意足的停住了动作,对坤泽道:“殿下为何冷落傅远?”

    身上的人问的认真,燕荣桢却被气笑了,他九皇子活了二十年,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傅远这样,是骑到了他头上来都不为过,可自己在觉得气愤之余,却心生无奈,只能面上冷声道:“你可知依你方才的放肆,本王一声令下,便可以让你成为后院里狼犬的食物?”

    此话一出,若是旁人,怕是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不住讨饶了,可傅远偏不,他微微昂首,一双明眸中并无惧意,轻声回道:“就算是放肆,傅远也放肆多回了。”

    “你!”燕荣桢喉间一窒,惊觉自己竟被这人噎的哑口无言,双臂一个用力,便将傅远从自己的腿上移开了去,看着这人踉跄两步才站稳,他起身负手而立,“那好,本王就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放肆的后果!”

    此话一出,一旁候着的秋面色一白,忙爬到坤泽腿边,替傅远开口讨饶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公子一时嘴快,是无心之语,万万不敢在殿下面前放肆,还请殿下开恩。”

    “呵。”上方只传来了一句冷笑,“开恩?你可知这人方才对本王的模样,若是传了出去,有多少人会取笑本王让一个男宠爬到身上来?”

    “这...”这下秋也无处辩驳了,只得一直磕头,试图让燕荣桢收回成命。

    不忍心让一个丫头这么为自己,秋磕了不到两下,傅远便阻止了她的动作,“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何必为难自己。”

    “哦?好一个一人做事一人当。”燕荣桢转过头来,看着傅远的手还扶住丫鬟的胳膊,登时不悦,强忍上前一把将两人扯开,他冷声道:“那好,本王宣布,傅远即日起,搬到王府里的偏院居住,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擅自离开。”

    众人闻声大惊,可也疑惑,傅远这般肆无忌惮,这惩罚也未免太轻了点,但从九皇子的态度上来看,这深得数月荣宠的乾元,怕是要一朝失势了。

    看着下人们一箱一箱的把自己的东西从主卧中移到偏院里来,傅远还一脸茫然,自己这是如那宫中的妃子一般,贬入冷宫了不成?

    以为傅远的心里正难受着,秋上前轻声安慰道:“公子你也是,你怎敢对殿下做出这番...这番...”她停顿了一下,因为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傅远的胆大妄为,只能叹了口气,“总之公子以后要安安分分,不可再这般放肆了。”贬到偏院里,已经是极好的结果了,反正这王府里就傅远一名男宠,等殿下消气了,不定就又能记起公子的好了。

    “你也觉得我在放肆?”傅远反问了一句。

    都坐到殿下身上来了,还不是放肆是什么?秋有些奇怪的想着。

    傅远解释道:“殿下这几日对我的态度的确是不如以前了,可他却也不是真的生气,倒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但秋听得仍是很迷糊,“公子的意思是?你方才的样子是故意的。”

    “不错。”傅远点点头,相处数月,他对燕荣桢自然也有了几分了解,没有万全的把握,他肯定不敢如此孟浪,哪怕是在二十一世纪,若是一个人突然坐到另一个人身上,怕也是要挨揍的,傅远之所以敢如此做,自然是笃定了燕荣桢不会对他怎么样。

    但是他赌是赌对了,却仍然不明了燕荣桢为何近日对自己这般。

    有什么事情不能出来,还要分房睡?

    傅远叹了口气,第一次认识到他人所的坤泽心海底针是个什么意思。

    见秋忙里忙外的让人将自己的衣物收拾起来,放到各个位置,傅远开口道:“我去楼里了。”

    秋一惊,“公子,殿下不是了,没有他的命令,不可擅自离开别院?”

    “我不从大门走就是了。”再了,燕荣桢也没提不让自己出门。

    “公子,你...”看着傅远已经整装待发,秋无可奈何。

    傅远面色如常,好似并没有被燕荣桢对他的态度所影响到,他照常管理楼里的事务,算着账本的数目,一工作便是一整天。

    到了酉时,傅远揉了揉涨疼的双眼,开始照常等待着燕荣桢的马车顺道送自己回府,可却等来的却是楼里的掌柜。

    “傅公子,殿下了,以后到了此时,您自己回去。”

    我自己回去,傅远沉思片刻,心上徒生一分恼意,他冷哼一声,回道:“我知道了。”

    掌柜的看着乾元皱起的眉宇,似乎是想一句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叹了口气便退下了。

    此时,从王府里开始,傅远失宠的消息已经经由着下人们嘴里传了出去,渐渐地知晓的人越来越多。

    没有了马车,傅远只能步行回府,其实满月楼的位置离王府并不远,只是若是走着回去,自然没有马车快捷罢了,傅远心中烦闷,搞不懂燕荣桢意欲为何,索性不想了,反正回去也要对着某人的冷脸,他脚步一转,便往王府的反方向走去。

    傅远想散心,自然也就没有带上侍从,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回想起自己之前连去见刑天逸一面都要做好万分准备,现在来看,当真是讽刺。

    殿下是因为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才对自己冷淡,还是,是真的腻了自己不成?傅远想不通这里面的弯弯道道。

    若是他们之间的缘分真的就到此为止了,那还不如及早给他一句准话,让他自行离去便好,现在算是怎样呢?傅远苦笑一声。

    走着走着,竟行至早前去过的首饰店门前,傅远看了一眼上方的牌匾,便抬脚走了进去。

    “哟,傅公子,您好久没来啦,的可想你想的紧嘞。”看到熟悉的面容,店老板别提多高兴了,以前傅远可是时不时便来他店里买东西的,来一次都够他店里好几个月的业绩了,可后来傅远就不来了,他还暗自神伤的好久,暗自可惜自己少了这么一位金|主,今日可算是又把他盼来了。

    见傅远兴致缺缺,店老板有些奇怪,但也不敢多问,忙将自己最新进到的稀奇玩意儿都摆了上来,“傅公子您慢慢看,这都是店里新进的款式,保准您以前没见过,您要是买了呀,就是这京城里的独一份儿!”

    然而傅远却摇摇头道:“上次我来时,那个紫色的盘云玉佩,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