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活色生香 如同一只锁定猎物的捕手,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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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桃对穆格的变化毫无所觉。

    拿起手机开摄像头,又将裙角往上扯了一点,准备拍两张发到群里给朋友们看,刚好在这时收到了“烙印”店主的微信消息。

    他将拍出来的照片都导了出来,微调过后发给了她,并且发了一个简短的语音条称赞道:几乎不用怎么后期,这个纹身确实很适合你的气质。

    祝桃点开每张都看了一眼,发现他拍的真的很好。

    浅黄与橘红交织的光线下,凝合出一种朦胧的落日氛围,少女白皙的大腿微微并拢,裙摆边缘翘起,露出那副活色生香的纹身图案。

    纤细的指尖搭在蛇头上,带着浓浓的暗示意味。

    清纯与诱惑。

    祝桃很满意,正一张一张将图片下载保存到手机,突然感觉被一层阴影笼罩。

    她正要抬头看,突然被一股大力握住肩膀提了起来。

    男人的大手几乎直接包裹住了她整个肩头,力道之大,像是嵌进了肩胛骨。

    “啊!”

    她都还没站稳,直接被人掐着肩膀向前一带。

    脚步趔趄了一下,手机也脱手飞了出去,“啪”的一声,磕到桌角,屏幕碎裂,玻璃迸溅开来。

    “你有病啊!”

    祝桃死命地去抠他的手指,可是他就好像没有痛觉一样,不管怎么抓怎么挠都面不改色。

    大手像一把铁钳一样扣紧她的肩膀,将她直接提了起来。

    房门被踢开,他直接把她带到了卫生间。

    “放开我放开我!”她在他的手下胡乱扭动挣扎,像一条握不住的泥鳅,试图逃离他的掌心。

    男人将她放在浴缸的边沿,然后转身去拿花洒。

    祝桃瞅准机会想跑,可是他洞穿了她的心思,直接反手握住了她的膝盖,然后把她转向浴缸里,反手一推。

    水花四溅。

    浴缸里已经放了一半的水,应该是他晚上准备洗澡时提前放好的。

    现在她的身上全部湿了。

    “你疯了吗?”她抹了一把脸,眼睛有点睁不开。

    脸上挂着湿漉漉的水珠,发尾也沾了水,粘在身上,像是被大雨淋湿翅膀的雏鸟。

    男人一言不发,就站在她的面前,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她的视线只能看到他那双笔直的长腿,极具威慑力地伫立在她的面前。

    终于将脸上的水抹干净,她抬头去看他。

    这个房间卫生间顶上是一个极其简约的圆环形吸顶灯,在他头顶的发丝上形成一个发亮的光圈,像是传中天使头上的圆环,可是他的脸色阴沉得宛如暴雨即将来临前的黑夜,更像是黑.暗.童.话里英俊的恶魔。

    花洒头被他随手取下,长长的磨砂质感的黑色管条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在洁白的浴缸的边缘,莫名生出几分让人胆战心惊的意味。

    他用手指勾了下开关,水流瞬间喷涌而出,然后劈头盖脸地浇了她一身。

    祝桃赶紧俯下身去抱住自己的大腿,还想护住自己那片纹身。

    可是没用。

    男人强硬地握住她的手腕,扯开了她的手,然后对着大腿上的那片图案冲了上去。

    “不要——”祝桃胡乱扑腾着,想甩开他的控制,可是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似乎是对她拼命的反抗感到不耐,他用进水链条直接将她的手腕缠了起来。

    双手被束缚住,祝桃终于没办法再挣扎了。

    但是她不甘心这样被洗掉,俯下.身然后将腿往后缩,想用身体遮住,可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腿上的图案开始褪色,泡了水的油彩缓慢地在水里晕开。

    弯弯绕绕的颜料被冲洗掉色,变得苍白且不生动,如同被长时间的日晒雨淋而失去色彩的水彩画,只剩下皱巴巴的纸张。

    穆格脸色稍霁,将花洒丢下,终于开口了今晚第一句话。

    “如果这真是纹上去的,心你的皮。”

    浴缸里,少女垂着头,半天都没有话。

    然后,她的肩膀开始轻微地颤抖。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她很难过。

    她脑子里回想起沈梦荷匆匆挂断的电话,祝向山看向她时转换的眼神,还有穆格的冷眼。

    真正的崩溃是无声无息的。

    平静的水面上落下了雨滴,刚开始只是零星点点。

    紧接着,开始密集,最后形成滂沱溃败之势。

    男人的声音软了几分,气息也没有那么森冷了,他淡淡地开口道:“喝酒蹦迪纹身,你觉得这些很酷吗?这些只要是个人都能做,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你只是在作贱你自己。”

    搭在膝盖上的拳头握紧,她:“那也跟你无关。”

    “你被委托寄养在这里,我就要行驶监护人的权利。”

    祝桃突然仰起头,眼眶红得像是一只可怜的兔子,脆弱又尖锐,“狗屁监护人!我就是想回家!我不要在你家住了!”

    她的嘴唇颤抖着,出的话又急又快,声音尖锐。

    “我不想住在别人家里,我有家也有爸爸,最起码法院把我判给他了,他就有义务抚养我!不应该抛弃我!”

    深黑的瞳孔里是漂浮起浓稠的大雾,凝结出晶莹的霜花,又被热气催化,变成了水滴。

    她是以什么心情来出这句话的呢?靠着冰冷的法律条例来奢求那点转瞬即逝的父爱。

    她用力地反抗着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抓住那点最后的亲情。

    可是她已经什么都抓不住了。

    穆格无声地看着她从尖锐到溃败,沉默地将软链解开,松开了她的手。

    纤细地手腕上勒出两圈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明显,还有一种被摧残过的柔弱感。

    他罕见地起了一点怜悯之心,收起软链以后用掌心给她揉搓了几下。

    男人的掌心干燥温暖,如同冬日被烧热的壁炉。

    “你只要乖乖的,穆家不会亏待你。”

    不喜欢被人用怜悯的眼神注视,让自己显得更加可怜,更不喜欢他总是强调让她乖巧时高高在上的语气!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这种话了。

    凭什么?

    她很想问问他,凭什么这么?

    只要乖乖的就不亏待她?她到底在这个穆家扮演什么角色?一只宠物一条狗吗?为什么的像是在在摇尾乞怜,被人施舍一样?

    她才不稀罕这种不亏待。

    祝桃握紧的拳头松开,然后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湿漉漉的手指紧紧握住他衬衣袖口,直接洇透了一片,并且还在继续缓慢渗透。

    穆格抬眼看她。

    少女翘起嘴角,如同一只锁定猎物的捕手,准备收网。

    然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恶狠狠地将他拽进了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