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任青媛?”
沈予阳听乔年叨叨了一遍, 也有点莫名,任青媛, 任家人都很少见到, 怎么会跟叶曲扯上关系了。
“太过分了, 从一块儿长大的,我都还没有堕落, 他竟然赶超我了, 我的优点多的像天上的星星他不去学,非去学别人的风花雪月,不知道跟谁学坏了!”
乔年提起来咬牙切齿, 简直像发现儿子品德不良一样痛心疾首。
沈予阳附和着点头, 然后挨近了她:“所以男人长得太帅不是好事,命里犯桃花, 你看我,就帅得很得体,表里如一的帅。”
乔年幽幽地看他:“飞机上被人塞纸条的是谁啊?”
沈予阳临危不惧:“不都交给你了么?我倒是想收你的纸条,你不给我啊。”
乔年捶他,她趴到他怀里:“烦着呢, 别添乱,我感觉叶曲跟杨蓝有好多事瞒着我一样, 她们跟我不亲了。”
沈予阳抚摸她的头发,低下头亲了她一下,喜上眉梢:“没事,我跟你亲, 而且是永久的。”
乔年又捶他一拳头,转着眼珠子又有了主意:“我得找个侦探查查。”
乔年最近很热衷跟侦探合作,沈予阳捏她脸颊:“你可算是有钱了,开始败家了是不是?”
乔年没有心情开玩笑,她在担忧杨蓝。
22点了。
叶曲推门进屋,他走进客厅,看到杨蓝睡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毯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叶曲走上前,他重新给她盖上毯子。
杨蓝立刻就醒了,她急忙坐起来:“你回来了,我去给你热鱼汤。”
叶曲握住她的手,跟着坐下来:“别忙,一会我自己热,怎么不上楼去睡觉?手这么凉。”
叶曲摸杨蓝的额头,没有很烫,他心稍稍安了。
杨蓝捂着嘴了个哈欠,然后偏头靠在他肩膀上,有些困倦,“等你啊,你不回来,我不想上楼。”
她现在习惯了,他加班再晚回来,她都会在客厅等他。
叶曲搂住她的肩膀,无奈地笑:“傻不傻。”
杨蓝笑了笑,温柔地看他:“我给你热鱼汤,喝了汤赶紧睡觉吧,你最近熬夜太多了。”
叶曲没有松手,他偏头问:“不问我今天的事?”
杨蓝沉默,她把头往外偏,一会儿:“不想问。”
杨蓝心上像戴了把锁。
她有什么立场问?
她们,本来就是假结婚的……
叶曲敛下眉头,他张了张嘴,有点难以启齿,他看到杨蓝的脖子,雪白的脖子上有一道青紫的掐痕……
叶曲一下子清醒,他平静地:“我们离婚吧。”
杨蓝一动不动,只心跳的很快,快到她快要喘不上气来。
“你今天看到的女孩,叫任青媛,我很喜欢她。”
杨蓝的泪珠子成串地往下掉,像下雨了一样,掉了叶曲一手都是,她想话,张嘴就是哭声。
清早。
乔年把自行车扎在院子里。
沈之扬站在花圃边,他指间捏着一沾着清露的黄色菊花。
乔年有点尴尬,她对罗苏很亲,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对沈之扬就觉得很别扭,就是亲近不起来,其实她也感觉到了,沈之扬也不是很喜欢她。
乔年喊了一声叔叔,沈之扬回头看到她,他的表情一下子恍惚起来。
她脸没洗干净?
还是沈予阳往她脸上画乌龟了?
乔年摸了下脸,别别扭扭地笑了一下,也不等沈之扬回应,她低下头往屋里走。
沈年正好开门出来,他先朝乔年笑了招了下手,慈眉善目,一偏头看到沈之扬捏着花在那装风雅,他斜着眼呵了一声,喊乔年进屋,他看到沈之扬就来火,这火压在他心里33年了!
今天家庭成员比较齐,但因为沈之扬在,乔年安静了许多,罗苏反倒不习惯了,一直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游之这婚是离不成了。”
罗苏夹了一个煎蛋给乔年,跟她们话。
“为什么?”
乔年好奇了,陆游之的性格不像那种粘粘糊糊的人吧。
沈予阳给乔年一个菜肉卷饼,有胡萝卜丝的,乔年不接,她不爱吃胡萝卜
“吃,养只兔子这么久都能炖一锅了,你一两没涨还瘦了一斤。”
沈予阳都悔死了,乔青离世的这两年他不该由着乔年瞎折腾透支健康,现在后遗症来了,多走点路她都喘,天天营养搭配补着就是不长肉。
乔年别过头,摆出宁死不屈的表情。
沈予阳哄她:“吃了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游之离不了婚。”
乔年切了一声,眼珠子朝天翻:“我不问你,我问妈,妈,您快。”
沈予阳冲罗苏使了个眼色,罗苏微微笑,她接过卷饼递给乔年,母子俩同心协力:“你吃了我就告诉你。”
罗苏都开口了,孝顺是乔年身为万千优点之中比较突出的一点,她接过卷饼,硬着头皮开始啃饼。
沈年没憋住,噗哧先喷笑,罗苏也乐了。
沈予阳叹气:“嘴怎么这么叼,里面有牛肉还有火腿你你怎么就能吃出胡萝卜的味道呢?”
乔年瞪他:“那你吃块生姜给我看看。”
沈予阳:“你要是能喝两碗粥吃三个卷饼我就吃姜给你看。”
乔年把头埋下来,好吧,她输了。
乔年催促他:“我饼都吃了,赶紧赶紧,为什么陆游之离不了婚?”
罗苏接过话茬:“唐语怀孕了,今天简素跟我的,这个唐语不是个省心的,但是她怀孕了,这个婚又不好离了。”
“是唐语不肯离吧,不然怎么会不好离。”
罗苏嗯了一声,她目光落在乔年身上,又看一眼沈予阳,“你们呢,已经结了婚,该准备要孩子了。”
乔年被粥给呛了一下,也被吓到了!
她以前想过找沈予阳借种,但是后来生活安逸了就忘到脑后勺了……
沈予阳比她淡定多了,从容地答:“在准备了。”
罗苏表情很满意,看向乔年的目光温柔而又慈爱,乔年吃不消,喝着粥表情像在喝慢性毒药一样壮烈。
吃了饭,沈予阳载乔年去上班,杨蓝今天请假了,乔年懒得开车。
沈予阳去车库提车,乔年追着他走到院子里,她撒开腿扑到他背后,愤怒地抡起拳头就捶他,准备个屁!报告都没申请就敢自作主张!!
沈予阳反手轻悄地一搂勾住她的腰一手把她抱起来带她往车库去。
“我还没有准备好,我不生!”
“准备什么?不就是不戴套子这么简单么,我来做就行了。”
沈予阳笑眯眯,乔年急了低头咬他,结果被不要脸的一偏头捉住了嘴唇亲了个严实。
“……我还没有准备好,先不生行吗?”
乔年跟着撒娇,头搭在沈予阳的肩头,声音娇滴滴的,眼睛水润润的。
虽然知道这是乔年在演,不过沈予阳就吃她这一套,他心都软了,跟着笑:“我在准备,又没要准备多久,你这身体生什么孩子,好好给我养着。”
乔年吐着舌尖嘻嘻笑,吧嗒一口亲在沈予阳脸颊上:“这位帅哥,您真是人美心善。”
周六这天。
傍晚,夕阳西下,染的西边一片辉宏壮丽的红色。
乔年扶杨蓝下车,杨蓝喝醉了,今天领导儿子满月,她们去吃酒席去了。
“你你,没酒量还喝。”
杨蓝东倒西歪的,走了几步弯下腰捂着胸口像是要吐。
乔年一边帮她拍背一边数落她:“怎么这么不省心呢你?”
杨蓝咳了一声,要吐又没有吐出来,她蹲在地上,哭了。
乔年慌忙蹲下来,她拨开杨蓝的头发,“怎么了,叶曲欺负你了?”
杨蓝抱住双腿,用力摇头,只是哭。
乔年咬牙,这肯定是被欺负了!
“别哭了,回头我收拾他,反了他了!”
杨蓝又摇头,她哽咽地问:“他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喜欢。”
杨蓝从来没问过叶曲的心思,但又自作多情的觉得叶曲是喜欢她的,不然为什么那么疼她宠她?
可是事实证明她就是在自作多情!
乔年扶杨蓝进屋里,杨蓝躺在少发上,她喝了酒,胃里很难受,头也很疼,心情也不好,整个人糟糕透了。
乔年兑了一杯蜂蜜水让她喝了解下酒气,“你就爱瞎想,不喜欢你他跟你结婚?他对你一直很特别好不好?”
难道是因为任青媛?
乔年后来过电话给叶曲,他什么事都没有,他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
乔年宽慰杨蓝:“他和那个任青媛什么都没有,你别胡思乱想,你们是不是因为这个吵架的?傻不你。”
乔年身为人妇,对待夫妻之道自以为很有点心德,她左右瞄了一眼,拍了下杨蓝的肩膀,“作为过来人,我给你支个招,是不是吵架拉不下脸来求和,没事,我跟你讲,拐他上床,完了他一个不字都不会跟你讲,不要太听话。”
她们家沈予阳就是,她在床上撒个娇,他都疼她疼不够,什么都答应!当然了,那家伙脸皮厚,往往第二天一睁眼就不认帐了,她又不好录音,卑鄙!!
杨蓝咬住嘴唇,握住杯子喝水,睫毛像被风吹了抖个不停。
“真的有用吗?”
杨蓝声问乔年,乔年坚定的一指自己,正义凛然:“绝对的,没用你找我,我把他包了扔你床上,绝对让他对你服服帖帖的。”
杨蓝捏紧手指,脸有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