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番外1-1 柔情蜜意(蒋鹤洲姜听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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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成绩出?了没多久,六八零班举办了一次班级聚会。

    六八零班的班主任老乔给?曾经所有在六八零班的学生,不管是只待了一年、两年,还是三?年的,都喊了过来。

    他想把所有的孩子都叫来,在这些孩子各奔东西之前,再看他们一眼。

    他一个做班主任的,亲自组织这件事,到最后来的学生,却还没能来个齐全。

    酒店包间里,老乔站在一张凳子上,清点了三?遍学生人数之后,笑着叹气?:“你们瞧瞧,一个个都不喜欢上学不喜欢学校,可除了学校,哪里还能有把你们都聚在一块儿的地方?”

    他看着学生一个个走进?教室,把教室里的每一个位置都坐满,这临到了送别了,却有一些人,因为复读或者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没法到这儿

    他这一句话,让气?氛陡然?变得有些伤感了起来。

    有几个擅长活络气?氛的,拿起了桌子底下的啤酒瓶子,重重晃荡了几下,又动作迅速地撬开啤酒盖子。

    啤酒像是破碎的浪花,喷溅到了桌子沿儿上,有人在这时笑了一声,这笑声莫名其妙地就朝着周遭扩散开了,满堂笑了起来。

    最开始起哄开酒瓶子的那个笑着和老乔道:“乔老师,要是不在学校,怎么能和你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喝酒?”

    这男生在高一的那次期末考试,掉出?了全级前五十名,后来再也没有回到过六八零班,却在高考的时候,成为了一匹黑马,冲进?了年纪前二十,脸上春风得意?,格外自得。

    饭桌子上顿时闹笑了起来。

    十六七岁的时光多好,简单得像是啤酒瓶子里的酒,轻轻一晃荡,就炸开了又绵又烈,如同厚重云层一般的泡沫,桌边许多人的眼角眉梢,都飞扬着神?采奕奕。

    可也有些人是安静的。

    有些人考得好,不过也是因为比较,和别人比,和之前的自己比,既然?如此,有人考得好,就有些人考得不好,这些人有的直接选择了不来,来的即便?强撑着笑意?,眼里却是难以?遮挡的失望与落落寡欢。

    姜听?晚也不爱话。

    她没有考得不好,相?反

    她正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盯着面前的果汁瞧,干净漂亮的脸儿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可实际上心头却有些紊乱。

    今天早上,她因为提前知道了蒋鹤洲会来隔壁住,早早定了闹钟醒了,借口下楼去地下室找东西,走出?了自己的门,却没有真的往地下室去,而是敲开了蒋鹤洲家的门。

    她敲开门,只是想去确认一下蒋鹤洲是不是真的来了。

    那时候蒋鹤洲顶着一头乱糟糟地如同鸡窝一般的黑发,给?她开了门,不修边幅的样子潦倒无比,朦胧着睡眼,微微眯起眼睛的时候,那双总敛着许多她瞧不懂的心思的黑色眸子,倒是难得地多了点憨气?。

    只是她没想到,他开了门看见她下一秒就睁大了眼睛,目光仍然?不甚清明,再下一步的动作,却是把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这是楼道,离着她家就隔了一扇门,她心里有些慌,挣扎着想去推开蒋鹤洲,他倒好,胳膊往下一捞,搭在了她的膝盖窝里,就把她的腿捞了起来,直接挂在了他的腰上。

    她从?没有一刻像是这样慌过,脚离开了地面,心里又担心着,自家的那扇门会突然?打开。

    高考之后,她有意?无意?就在自己爸爸跟前蒋鹤洲的好话,可他对她爱答不理,好像对蒋鹤洲根本没有改观,蒋鹤洲要是这样,被她爸看见,是要被打断腿的。

    她使尽了全身力气?,想推开蒋鹤洲,却因为太过着急,指压住了他黑色睡衣的一角。

    他的睡衣是缎面的,格外光滑,缠在她的指上,一下子被拉高了。

    凉凉的空气?钻进?了她的指缝里,她怕蒋鹤洲受凉,连忙放下了他的衣角,放下的时候,指指腹划过了蒋鹤洲腰腹上的紧实肌肤。

    她曾经猜过他身上那些硬邦邦的肌肉块儿摸上去该是怎样的一种感,却没想过,感当真很好。谷宁宁整天吆喝着她大学里要找各路哥哥摸摸胸肌揩把油,不是没道理的

    可还没等她回味过来,蒋鹤洲身上的某一个开关像是突然?间被打开了

    他睡衣上带着的沐浴露的味道瞬间欺近了,她被压到了他家的门上,而他他在咬她的嘴/唇。

    她曾经以?为亲/吻

    就如同在海南的那次,和海南的风一样干净清新,风声很轻,压不住她越发急促的心跳声。

    可彼时如海边的风,这次就如同岩浆上炎炎爆炸的火花,热得要把整个她都吞噬。

    腰间是凉的,她那两条可怜的细腿儿渐渐失了力气?,挂也挂不住,屁股往下滑,睡衣上衣被拽了上去,腰际裸/露在空气?里,他却死?死?抱着她,无论她怎么折腾,都不肯撒。

    在她以?为自己要憋死?过去的时候,他忽然?停住,目光一点点清明了起来,声线沙哑着道歉:“晚晚,我以?为,是梦。”

    她的下唇又烫又疼,心里明明不怎气?的,却觉得眼角湿了,死?死?瞪他都不过瘾。

    他却笑着揽住她的腰,再度压下脑袋,又吻了上来。

    她在他的动作前,听?清了他的央求:“晚晚,你就让我,多梦一会儿。”

    多梦一会儿九条腿都不够他断的!

    所幸,这次他很快就停了,没听?到周遭门开的声音,这让姜听?晚一边喘着气?,一边有些安心。

    没喘息多久,她的后脑勺被重重一按,被按进?了他的怀里。

    他睡衣上衣的前胸,原本是光滑的缎面,这会儿却有些皱了,她的脑袋靠上去,能听?到他一声声的心跳声。

    急促,不规律,但却格外有力。

    她从?未体会过现在的这种感觉,一举一动都被掌控在他的里,她只消得做一只提线木偶。

    她一向有自己的主意?,提线木偶,向来是不喜欢做的,可方才,她却偏偏是心甘情愿的,甘愿往后微微仰着颈子,承受着他压下来的一个个吻。

    她有些恼,想亮出?爪子,抓他胸膛一把,叫他知道她不是个随随便?便?的,可才伸出?去,就听?见蒋鹤洲笑得身子都颤抖了,揽着她的腰,笑意?满满地叫了一声“妈。”

    她转身一看,看见了一年没见的蒋妈妈,吓了一跳,直接伸出?去的,揽到了蒋鹤洲的脖子上。

    揽上去之后,立刻与他的胸膛靠得更近,肌肤相?贴,她方意?识到,这下,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一脸懊恼,蒋妈妈却是惊讶到中提着的蔬菜和早餐,都掉落在了地上,圆滚

    滚的包子滚到了地上,看得她心痛不已。

    ***

    姜听?晚一点在饭桌上和人聊天吃饭的心思都没有,她只想知道,蒋妈妈现在到底是怎么想她的。

    是不是觉得她太随便?,是不是觉得她不够端庄?是不是讨厌她了?不再觉得她是个好孩子了?

    这些念头,一个个压在她的心头,沉得她喘不动气?来,让她丁点儿的食欲都没有。

    原本谁的想法都不在乎的,可现在她却像是作茧自缚的蚕,吐着丝把自己蛹住了。

    这次同学聚会,蒋鹤洲没来,老乔谁都邀请了,却漏了他。

    不过也对,在老乔心里,蒋鹤洲已经转学离开了,在很远的外地,老乔认定了他不在阮县,也就没有约他过来。

    可姜听?晚心里却稍微有些失落,她本来早早就和蒋鹤洲好了想让他陪她一起过来,可是蒋鹤洲却显得兴趣淡淡。

    蒋鹤洲曾经问过她,要把他带去,是以?家属身份跟着,还是曾经在六八零班上过课的学生的身份跟着,她当然?会后者,他便?冷冷哼笑,哼笑着让她想起了当初张校长连累他转学的事情,心里就起了愧疚,不再提了。

    这会儿,她倒是觉得,宁肯选前者,也想让蒋鹤洲跟着。

    坐在她右边的女生一直想试图和她搭话,想知道她最后报了哪个学校哪个专业,可现在录取结果还没下来,虽然?别人都觉得她肯定报哪个上哪个,但是她自己却不敢保证。

    曾经不觉得录取结果有多重要,现在却不由自主地,重视得要命,她还是想和蒋鹤洲到一个城市去读书。

    原本以?为蒋鹤洲家不知道是哪个山旮旯的,他却告诉她,他却是个土包子没错,但是户口却在香港那边。

    姜听?晚想想有时候蒋鹤洲身上会不自觉地透露出?来的几分富贵公子气?,再想想他一开口常着的那些糙理儿和不知道哪边的方言,倒是遥遥和他的呼应了起来。

    身边的女生又歪头看向了她,姜听?晚站了起来,想到外面走走,去透透气?。

    立刻有男生拦住了她,姜听?晚一愣,看着面前多的一罐啤酒:“你们”

    “状元喝一杯呗。”最开始起哄拆啤酒的走到姜听?晚面前。

    “我不喝酒。”

    那人却早有准备,立刻从?身后端出?一杯果汁:“喝酒不行?,果汁总行?吧?来一杯,就当让那些去复读的兄弟沾沾吉利?”

    果汁倒是也能接受,姜听?晚刚想接过来,一只却伸了过来,接过了那杯,一饮而尽。

    周围立刻起了几声短促的口哨声和“呦呦呦”的起哄声。

    有人在笑:“这学习好的和学习好的果然?得是一块儿的,在一块儿啊!”

    少了校服的拘束,少了那道校门拦着,有些玩笑,就放得更开了。

    迟施亦喝掉的那杯是果汁,他的脸上却渐渐浮起了红,少年白?面,唇颊皆红,神?情里少了一年前那段灰暗日子里的阴鸷偏执,心翼翼,又郑重庄重,他喃喃着姜听?晚的名字:“听?晚,我”

    迟施亦高考的时候,是全县的文?科第一,渐渐围绕在他身上的嘲笑声复又变作了追捧,彼时风光,又尽数回到了这个少年的身上。

    起哄声渐渐消散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围绕在了站着的三?个人身上。

    来敬酒的男生灵,立马蹲了下去,还不忘嘟哝了一句电影里的台词“泰戈尔过”

    姜听?晚垂眸扫视了他一眼。

    男生一直仰着头,八卦地看着姜听?晚和迟施亦,被她冷冷扫了一眼,猛然?间觉得她这张软萌的脸蛋儿上,带着冰冷冷的怒意?。

    男生立刻噤了声。

    姜听?晚往外走:“我出?去透透气?。”

    这会儿,角落里却传来了阴阳怪气?的一声:“连声谢谢都不吗?”

    姜听?晚一挑眉,看了眼齐娇。

    齐娇高考发挥不算稳定,考得比平时低了许多,因为有自主招生的降分政策,最后能去一个三?线城市的2。

    迟施亦仍是看着姜听?晚。

    姜听?晚在所有人的注视里,忽然?笑了笑,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她谁都不敬,拿着酒朝向了自己的班主任:“乔老师,这酒我就敬您一位,谢谢您这三?年一直照顾我,往后回来时间方便?,我一定会来看你的。”

    老乔听?多了学生要来看她的话,可送走一届又一届,能记得回来看看他的,能有几个?

    不过单是听?姜听?

    晚这样,他的心里就有些欣慰。

    这些孩子,张口闭口,这个去了这所高校,那个去了那所,他三?年早起晚归的跟着的辛苦,却没一个人提起,他不怨他们,只是能听?到一两声道谢的话,心里还是会有感动。

    他笑着:“听?晚不用真喝啊,女孩子怎么能喝酒?”

    姜听?晚却早就仰头喝完了一杯啤酒。

    她第一次喝啤酒,啤酒不呛人,就是难喝,忍着苦意?,面色不变,又看了眼迟施亦,看了眼齐娇:“谢谢。”

    她没一次要迟施亦帮她,他却自作主张,想让她欠他人情,却要问问她愿意?不愿意?。

    她又道:“我这次真的要出?去透透气?了。”

    走出?包间,在大堂的椅子上坐下,姜听?晚立刻拿出?了,给?蒋鹤洲打了电话。

    她的话就两句:“我喝酒了,一满杯,聚会在锦绣酒楼。”

    挂断了电话,姜听?晚掐着自己的掌心坐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酒量有多大,也不知道啤酒能不能喝醉人。

    很快,身侧笼过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她立刻笑了,笑声轻盈:“我就知道你会过来,很快就会过来。”

    会在饭桌上义无反顾地喝下从?来没喝过的啤酒,还不是因为知道他肯定能在第一时间过来找她的。

    蒋鹤洲却伸去拿过来她的,看了一眼,又是放心又是无奈地笑。

    她一下子,给?他,给?谷宁宁,给?她妈妈都发了消息,就算他不过来,她也还有办法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只不过,他不是她唯一的后路,却是她最先想到的人。

    往前低了低头,薄唇凑近了面前姑娘的额头,姜听?晚立刻打了个寒颤,推开了蒋鹤洲。

    她很纠结:“周阿姨她”

    蒋鹤洲笑而不语。

    她一向聪明,没什?么能让她纠结太久的题,拧着眉毛努力思索的样子,鲜少能见到,他想多看一会儿。

    包间外的走廊上忽然?多了一道人影。

    那人看见了坐在长椅上的两人,立刻一顿,脚步一拐,就进?了酒店的卫生间。

    灰色的烟从?男士的卫生间那边飘了起来,有人骂骂咧咧了两句,烟还是没被掐断,渐渐地,男厕的人就都走

    了出?来。

    最后出?来的,是迟施亦,他出?来时,眼里带着倦惫,与几点被香烟慰藉的满足。

    可一出?来,就迎上了蒋鹤洲,他往后一退,又退了回去。

    蒋鹤洲冷着嗓子:“来和你些事。”

    “那出?去。”

    蒋鹤洲笑笑:“不必,我一向是看着这人是什?么样的人,就在什?么样的地方话,这里挺合适。”

    “姜听?晚的事,我不谈。”迟施亦的目光里,闪动着最后的固执与骄傲。

    蒋鹤洲耸耸肩,俊脸上神?色轻松:“不如你烟龄多久了。”

    迟施亦没动静,蒋鹤洲也不逼迫,今天的他格外温和,道:“不也行?,我刚碰烟的时候,还没来阮县。”

    他忽然?笑了:“后来我搬到她家对面,在楼道闷了一口烟,被她臭,我就再也没有碰过这玩意?儿。那时候她比现在得矮半头,个头更,脾气?却不,啧啧。”

    他不用明指,迟施亦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

    “我想怎么样,是我的自由,不用你过来教。”迟施亦的脸色有些难堪。

    他明明不让蒋鹤洲提姜听?晚,他现在摆出?这幅胜利者的姿态,又是在给?谁看?

    “你想缠着她,自然?是你的自由。”蒋鹤洲前半段的语气?好商好量,后半段,语气?陡然?一重,拳头一勾,直接冲着迟施亦的脑门儿去了。

    他在还剩半厘米碰到迟施亦额头的时候停住,拳头带来的风让迟施亦的脸色更白?了。

    蒋鹤洲勾唇:“你既然?主张你的自由,那我见你缠她一次,就动你一次,也是我的自由,别以?为我能为了她不玩烟不打架,就是什?么好人,我拳头痒得紧。”他本性?仍旧污浊如泥,只在她面前光明磊落。

    着他又一笑:“信不信,到时候我揍伤揍残的是你,她心疼的,还得是我。以?后她会报考到我老家那边的学校,到了我的地界儿,你还敢来撒野?脑残就来,老子等着。”

    蒋鹤洲走后很久,迟施亦仍然?站在那儿,呼吸却一声一声,变得缓慢又沉闷。

    他就是因为知道,一旦各奔东西,他和姜听?晚,可能就再也没有关系了,所以?才想在最后

    的聚会上,试这一次。

    也许时间才能教会他放弃,可他现在仍然?不想放弃。

    ***

    在蒋鹤洲去找迟施亦的时候,姜听?晚已经听?了蒋鹤洲的话,回到了饭桌边上。

    她心情好了一些,看着桌上摆着的菜品,日本豆腐油焖虾,干煸四季豆酱猪蹄,顿时也都变得可口了起来,刚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包间的门忽然?打开。

    蒋鹤洲大步走了进?来,拎起了把空椅子,直接到了姜听?晚身边坐下。

    姜听?晚这一桌都是女生,蒋鹤洲也不在意?,两只胳膊垫在了脑后,翘着二郎腿,朝着男生那桌喊道:“刚才谁来给?她敬酒了?过来,和我拼两杯。”

    蒋鹤洲一个人撂倒了一个班的男生,包括老乔,拼酒这事儿,全靠起哄,气?氛越来越嗨,姜听?晚正站在一旁瞧着,突然?被人拉住。

    她看着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蒋鹤洲,正想话,蒋鹤洲却比了个“嘘”,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晶亮亮的,像是藏着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拉着她,溜出?了包间。

    包间外面的空气?与里头相?比,清新了不少,蒋鹤洲揽着她的脑袋:“之前让你把我当家属带着,你还不带,被人敬酒了,才知道我的好处了吧。”

    姜听?晚怔然?,原来蒋鹤洲那时候气?哼哼地笑,是气?个家属的名分,不是还在想着当初张校长的事。

    “你现在就走开了,也没打声招呼,老乔他”

    “不用管,老乔醉了,我叫车把他带回去了,也知会几个人帮忙照顾他了。”蒋鹤洲瞥了她一眼,“傻子,再待一会儿,估计要去唱k,你的喉咙,唱歌没个音儿,还是别去给?我丢人了。”

    姜听?晚踩了一下他的脚:“你知道什?么?”

    她是不常唱,不是不会。

    “那”蒋鹤洲一脸得逞的笑,“唱句爱你给?我听?听??”

    姜听?晚打了他一下:“老实点,别撒酒疯。”

    “撒酒疯是早上那样,也不对,早上那样是做梦,我现在很清醒。你不唱给?我听?,那你听?好了。”蒋鹤洲酒量再大,到底也是沾了点醉意?,“姜听?晚,你一点都不聪明,傻里傻气?,以?后,你都得听

    ?我的,聚会什?么的,都得把我带上。”

    姜听?晚气?鼓鼓地快走了两步,又不敢离他太远,侧耳偷听?着身后人的脚步。

    蒋鹤洲却随着她脚步缓下来,轻一驻足,踩在了阳光中她的影子上:“姜听?晚,可老子就认定你这个傻子了,老子比你更傻。”

    行?吧,姜听?晚听?了听?,觉得这人勉强也还不赖,还算有点求生欲,转身过去,捞住了蒋鹤洲的。

    蒋鹤洲看着拉住自己掌的,轻轻动了动嘴角,遮掩着自己的得意?。

    可不就是个傻子了?他一句她更傻,她就知足了,完全不计较他她傻的事儿了。

    这么傻的姑娘,还好叫他早遇见了,早早藏起来,以?后就归他管了。

    作者有话要:还有陆续有番外

    不定时更新中

    大学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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