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
给两份松饼淋上枫糖浆的时候江邢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房间出来,孟昭和听见声音从厨房探出脑袋,看见他进了卫生间去洗漱后,端着两杯玉米汁和两份松饼从厨房出来。
习惯的找一场竞赛当做开胃菜,她抬将头发束起来,在腕上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发绳,跑回房间的床上找到了一根半夜迷迷糊糊扯掉的黑色发圈。
等孟昭和再从厨房出来,江邢也洗完漱了。
一根领带松开了,就那么被他随放在桌上,里拿着刀叉,最近没有,他每次吃饭都差了点胃口。
老时间点出门,上学路上不会太赶,这个时间点是把电梯上下行停靠时间和每个路口的红灯都算进去的。
电梯上行的时候一路畅通,孟昭和看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突然一条领带塞进了她里。
旁边领带的主人,目光正视前方:“帮我系一下。”
南外语对着装基本没有什么要求,除非了正式场合或是学生会那种作为学生代表的学生才会每天全套配齐。孟昭和这样的好学生也不是天天都戴领结,更别江邢这样有时候都不穿校服去的学生了。
“你昨天辩论打昏头了?”孟昭和看着自己里的领带:“戴上瘾了?”
领带这东西江邢无感,好多人都南外语校服好看,他对那套校服也没什么审美,就这校服难道能比他衣柜里那些往四五位数上跑的衣服好看?
可昨晚上他做梦了,梦里全是孟昭和给他系领带,领带绕上她纤细的指,她垂着眼眸,神情专注。
梦里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同慢镜头一般,她打好了一个领带结后慢慢抬头看他,视线从他心脏移到喉结,眼睛里那股专注有些浑浊了,雾蒙蒙的。
等领带打好了,江邢一瞬间从梦中惊醒了,外面已经有动静声了,他知道那是孟昭和做早饭的声音。
趁她回房间找皮筋,江邢把昨天摘下来的领带给拆了。
眼看着电梯都下去了,江邢把领带塞到孟昭和里:“帮我系一下。”
她拿起了领带,动系了起来,昨天已经系过了,今天明显熟练了不少。
只是为什么不是像昨天那样直接绕在他脖子里?为什么不像昨天一样帮他系扣子?为什么今天是直接凭空打好了?
孟昭和把领带的圈调整好,这样就可以直接戴进去了,只需要他根据自己脖子粗细调整松紧程度。
没见梦里的专注,没见梦里她那双看着他时雾蒙蒙般的眼睛。
孟昭和看他不戴,就拿着领带跟石化了一样:“不是想戴吗?我都帮你打好结了,戴啊。”
早上到学校,周漾又倚着储物柜在吃早饭。他看见江邢那样子有点颓,分了一个餐包给他:“感觉没点故事都达不到你这个状态。”
江邢将餐包一口塞了:“她居然就这么把领带系好了给我了。”
周漾反问:“不然呢?”
江邢把领带拆了,绕在周漾脖子上,他不是个会打领带的人,但里装模作样的打着结,眼睛睁大了看着周漾,用他自以为含情脉脉的目光:“她应该这样给我打。”
他成功把周漾逗笑了:“你那是有点为难孟昭和了,她挺难做出这种智商欠费的表情。”
智商欠费?
江邢唾弃他:“含情脉脉知道吗?深情款款知道吗?”
周漾把脖子里江邢的领带解下来,他还在笑。他越是笑,江邢脸色越是难看。将领带丢回他储物柜里,损友两个字里倒底还是有个‘友’字。
周漾给他出主意:“今天多好的日子,你送礼物啊。”
江邢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怎么就没有想到,正准备找订礼物,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刚准备问周漾借,就听周漾泼他冷水:“我打赌附近的水果店都没有苹果了,大概率只有公墓的供桌上有。”
江邢一想也是:“那我买花。”
周漾又是一桶水:“我也敢打赌附近的花店除了扫墓的菊花,能表白的花也都没有了。”
“那我能买什么?”
周漾:“她喜欢什么你就买什么送她呗。”
这还不简单吗?
是啊。
江邢想了想,但是孟昭和喜欢什么呢?
周漾看他沉默思索的样子给他提了个醒:“女生喜欢什么一般会挂在嘴边,你回忆一下。”
挂在嘴边?
经过周漾那么一提醒,江邢想到了。
——给钱,谢谢。
她喜欢钱。
等江邢把这个答案告诉周漾时候,他那表情仿佛是被早饭的餐包给噎住了:“好朴实的爱好。你要不带她去普里湾的综柜里去看看真金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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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圣诞节晚会,但是是订在平安夜晚上,明天是周六,放假在家给学校那几个西方面孔在家过节。
昨晚学校圣诞树的装饰才完成,夏令对那装饰成品不屑一顾,孟昭和能猜出那是谁装饰的,明智的没有发表意见。
问起昨晚在餐厅的后续,夏令没打架,三言两语就带过去了。
“那你今天晚上去大礼堂吗?”
她们两个站在储物柜旁聊天,夏令从储物柜里找着东西,东西没有找到,她拿出家里带来的相:“去啊,不然怎么拍照片去举报他们。”
拍许峙和瞿嘉。
孟昭和笑:“那万一他们两个没什么呢?”
夏令摆弄着相,对着孟昭和按下快门:“臭味相投,只能可惜一个是榴莲一个是臭豆腐。”
今天孟昭和她们竞赛队也不训练,下了最后一节课,外面的天已经有一点隐隐的暗下来了。孟昭和还没来得及回答夏令,一只从后面伸过来,拍她的肩膀。
江邢刚下课,今天他最后一节课是麦老师的课,pee轮到了他:“我去放一下书。”
孟昭和看见他脖子里没有领带:“领带怎么没戴?”
他又不爱戴领带,就是想享受一下孟昭和帮自己系的过程而已,结果现在她都能凭空打一个领带结了,他还有什么好戴领带的。
江邢随口胡诌:“戴着戴着结又散了。”
孟昭和哦了一声:“那你拿过来,我重新帮你系。”
他应下了,准备去放书,看见站在孟昭和旁边的夏令:“我刚下课看见许峙已经去大礼堂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夏令拿起相,关上储物柜,跟孟昭和等会儿见,完就跑了。
孟昭和站在自己开着的门的储物柜前,她柜子里大部分都是书,不过也像其他女生一样在里面贴了面镜子。余光打量着去放书的人,孟昭和偷偷照起门上的镜子,理了理头发,检查了一下口红有没有缺。
江邢把书随塞进储物柜里,把今天蜗居在储物柜角落里的领带拿出来。头脑风暴正在无人知晓之处上演,江邢将储物柜门关上,提前把领带挂在脖子里。
孟昭和看见了已经挂在他身上的领带也没有什么,走廊上没什么人了,要去晚会的已经去了,不去的也早早回家了。
江邢又嗅到了那股甜橙的味道。
视线里的人睫毛轻颤,投在眼底多了一片阴翳。头发别在耳朵后面,江邢这才看见她耳周上的痣。她动作不紧不慢,专注的如同在解一道得心应的经济竞赛题。
这一秒篮球场上有后卫挡拆掩护并帮助队友进球得分,但孟昭和现在却没有可以的掩护帮助她的队友,她只有一副装出来的从容。
侧因为系领带的动作擦过他的上衣制服的布料,他脚稍稍分开站着,缩短了两个人之间的身高差。
距离太近,明明是一个洗衣里洗出来的衣服,可区别于她衣服的味道夹杂着江邢的气息朝孟昭和席卷而来,就像是多良那一道拍她入海的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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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礼堂里人不少。夏令赌着那口气什么东西都没吃,江邢和孟昭和过去的时候,她拿着相堪比狗仔。
有人来跳交谊舞,有人在勾女,有人开始吃东西
江邢和孟昭和显然是后者,人一个白色盘子,江邢走在孟昭和前面,看着供应的东西,卖相还不错,拿了一个纸杯蛋糕放在自己的盘子里,又给孟昭和拿了一个。
随又拿了几样后,孟昭和去找夏令,将自己盘子递过去:“要不要一起吃?”
看着有点心动,但夏令扭过头:“不吃。”
很硬气。
看她不吃,孟昭和拿起蛋糕,还没送进口,一只已经伸过来挡在她嘴巴前。江邢表情不太好:“靠,别吃了,真难吃。”
他盘里有咬了半口的蛋糕,要不是觉得会恶心人,江邢想直接把嘴巴里的吐盘子里。
那表情很有服里,他把孟昭和里的盘子拿走了,回来的时候盘子没了,下巴上还有点水,他刚去漱口了。
“有这么难吃吗?”
“瞿嘉大善人啊,厨师做得这么难吃还不开除。”江邢实在不想回味:“走吧,我带你出去吃。”
他倒也绅士的问了夏令,夏令权衡之下还是决定睚眦必报,没跟去。
大礼堂刚来就出去,更可悲的是还有源源不断的人从宿舍楼那边走过来。
夜风渐起,吹动着旁边的悬铃木的树枝。江邢带她去吃个好吃的,孟昭和跟在他旁边:“你有钱吗?”
他有钱吗?江邢这辈子就没有听人这么问过自己。
他还能没钱?他老婆本都快七位数了,他会没有钱?江邢准备掏给她展示自己银行卡的全部资金,结果两只摸上口袋。
都是空的。
他又给忘了,他丢了。银行卡在家里,他现在只有一个附属于孟昭和账户的天才儿童电话表。
但海口夸下了,江邢按亮了表:“给我两分钟。”
他走到旁边去给林云英打电话,林云英在从外地回来的路上,还有两三个时的车程。林云英以为儿子开口要钱,但没有,只是问有钱在哪里。
吴柏丽提醒老板今天二秘带有钱去做美容了。
林云英:“应该在宠物店吧。”
江邢又给他老妈的二秘打了个电话过去,很巧对方带着有钱在天街的宠物店里做美容。江邢吩咐:“十分钟之后把有钱送过来给我。”
十分钟后,孟昭和在吹过天街的一阵夜风里打了个哆嗦,江邢看见了,拉她到自己身后避风。他老妈的二秘抱着有钱从马路对面跑了过来。
那是孟昭和第二次看见那条脖子里挂着金项链的法斗,今天再见它依旧一身富贵,大金链子高奢品牌宠物线的定制衣服。
江邢从二秘里把有钱抱了过来:“行了,有钱交给我。你先走吧。”
二秘虽然不放心,但是照做了,只是离开后例行跟林云英报备了。
孟昭和看见他怀里的狗,又看了看江邢:“来天街吃饭,你没钱。你的脸都不能刷?你家狗就行?”
江邢没回答,只是将有钱塞到孟昭和怀里,然后动将那条大金链拿了下来,转身穿过马路,在孟昭和震惊的目光下走进了对面的金店。
出来的时候,项链没了。
他里多了一叠钱,他晃了晃里的钞票:“走,带你去吃饭,我们挑贵了吃。”
此刻,孟昭和仿佛听见了怀里那条狗委屈至极的呜咽。他还骗狗的去旁边的饰品店买了条十块钱一串的塑料珠子项链,然后往有钱脖子里一戴。
江邢揉着狗头:“看,这条项链多好看,红的绿的蓝的紫的粉的,你看看颜色是不是比你那条多了。”
孟昭和:“江邢你是真的狗啊。”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