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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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厨艺,江邢学了一个元旦假期。

    只可惜,做得是有些惨目忍睹,他笨,就是厨师在旁边把教,也没教出他。林云英叫他放弃吧,倒不是心疼儿子受伤,而是心疼那些被浪费的食材。

    锅里的食材已经被江邢煮得一点回收再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

    林云英:“听妈的话,真别继续坚持了,人要学会放弃。”

    苦口婆心,林云英也是为了自己,江邢出锅得第一份爱心便当非要孝敬她,林云英看着盘子里的东西,就是一个在商场上带着面具,习惯了阿谀奉承虚与委蛇的商人,一时间都表情管理失控。

    林云英蹙着眉嫌弃的表情真真切切的落在了江邢眼里,儿子第一份亲做的爱心便当,不吃实在是不像个妈,但吃吧,她又怕几年前丧父的儿子,今天也要亲送走唯一的妈。

    “你的心意和努力,妈都看在眼里,感动在心,足够了。”着,抱起有钱就往厨房外走。

    大约是怕自己儿子等会把爱心便当喂了狗。

    江邢目送着林云英的背影,拿出一把勺子递给旁边的厨师:“你尝尝?”

    厨师心里建树还没有完全做好,讪讪然问未来东家:“不吃你会开除我吗?”

    “我他妈是个专制的暴君吗?”江邢自己很明事理。

    厨师一听他这么,思考都没有多思考一秒,立马就拒绝了:“我不想尝。”

    江邢被打击到了:“为什么不吃啊?对我的厨艺没有信心?”

    厨师挺会讲话的:“我对我自己的生命力没有信心。”

    江邢:“”

    后来元旦那两天,江邢一直在研究厨艺,但好像他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成。

    最后两只多了几道切伤和燎了几个烫伤的红印子。

    -

    孟昭和的假期很无聊,出来几乎没有人会相信,她在家里看了三天的竞赛材料。

    找了一张集中了众多典型例题的考卷,翻来覆去的练习,等她彻底把那张考卷掌握时,她听加了玄关处的动静。

    江邢刚开了门,脖子里挂着耳,弯腰在玄关处换鞋。

    他把换下来的鞋子放进靠墙的鞋柜,将耳从脖子里拿下去,看见了堆在桌上的竞赛资料,随把耳和放在桌上,伸拿起孟昭和放在旁边的纸。

    “别告诉我你看了三天的竞赛材料。”

    孟昭和将刚写完的考卷放到旁边,活动了有些酸痛的脖子:“你也别告诉我你三天什么都没干,一份作业都没写。”

    真想被她随口中,江邢回自己房间拿书包,打开电脑:“学习要有学习氛围,所以要早点回来,沐浴一下你家的氛围。”

    他现在再努力也不迟。

    他调整着电脑开合的角度,孟昭和看见那只掰着屏幕的上挂上的踩,指上一处烫红的,食指上还贴着窗口贴。

    “你怎么了?”

    江邢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听见孟昭和的话,他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看见上面的伤,立马就缩到了屏幕后面。

    比出去有人元旦看了三天的书还要更让人不相信的是他挂彩的原因。

    他给人做爱心便当。

    出来许峙周漾都不信,但这就是事实。本想直的,但想到自己那个厨艺和没有做出来的爱心便当,没干成的丢人事情还是不了。

    江邢支支吾吾不肯讲,连个人隐私都拿出来当挡箭牌了,孟昭和也就不问了。

    元旦的假期过得飞快,喀城象征性的降了两度,但喀城当地居民都觉得没差,反正喀城冬天也没有雪。

    没雪就没雪,但是该下的雨还是没少。

    地面上湿漉漉的,不知道哪个缺德的人下了课之后顺走了别人放在水桶里的雨伞。江邢就是那个倒霉蛋,今天他没穿戴帽子的球衫,心里把那个偷伞的鳖孙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骂了一遍。

    周漾站在储物柜前找书,看见江邢脱掉有些湿的外套:“还骂着呢?”

    “靠,下雨天偷伞,父母不在天上保佑,他能有胆子做出这种别人骂一户口本的事情?”江邢把湿掉的外套塞进储物柜里,等会儿还有一节课,但中间还有二十分钟的大课间。

    周漾和他是同一节数学课:“走,去买瓶热水喝喝吧,你别感冒了。”

    热饮自动售卖前排着不短的队伍,奶茶热牛奶咖啡都有出售,就是味道不怎么样。江邢买了杯热可可,用被冻红的捧住杯身:“靠,现在想想还是气。偷我伞,靠。”

    周漾买了杯咖啡,单拿着纸杯:“好了,别骂了。”

    “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息事宁人?一直在劝我。”江邢斜睨:“该不会偷我伞的是你吧?”

    “新的一年教导你不要戾气太重。”周漾夹着教材和平板跟江邢一起去找教室,走廊上人不少,来来往往的,周漾下意识的侧身让着路过的人。

    但有个胖胖的男生,他没把握好,他自己已经很侧着的让着人了,还是没够,连着撞到了旁边的江邢。

    只听旁边传来‘嘶——’的一声。

    撞到了是事实,但也没踩到他脚,他里的可可也没撒。

    周漾:“你嘶什么?讹我啊?”

    江邢抬碰了碰自己的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牙龈肿了,好像是长智齿了。”

    今天早上孟昭和做早饭,他第一口咬下去,差点命去掉半条,牙龈不知道什么时候肿了,吃点偏硬的东西就疼得不得了。

    孟昭和他牙龈肿了,长智齿的时候牙龈肿是件常有的事情。她帮江邢找了颗消炎药,可惜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晚上放学,他不怕死的去吃了顿烧烤,第二天起床,他发现自己扁桃体也发炎了。

    孟昭和端着杯白开水又拿了两粒药,实在是没有开他卧室的门,用脚尖踢了踢门,很快卧室的门被他从里面打开,都是快要去上学的时间了,但是他还没有起床换衣服。

    人躺在床上,蔫吧了,嗓子哑得连句话都得费劲:“如果时间能重来,我一定不去吃那顿烧烤。”

    孟昭和自从江邢搬过来就没有进过这个房间,房间里还好,虽然有点乱但是至少不脏。她把药和水杯搁在床头柜上:“学校里请假了吗?”

    “请了。”江邢起身去拿药和水杯:“我嗓子好疼。”

    孟昭和得去上学了,拉着门把,朝着床上的人丢下句没良心的话:“活该。”

    -

    孟昭和今天课不少,竞赛照旧训练到老时间,梁意致在关电脑,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光了,只剩下孟昭和跟他。

    把空调关掉,窗户锁好。梁意致也把电脑关掉了,孟昭和拿起书包等他离开后关灯关门。

    梁意致动作有点慢,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和搭在旁边的围巾:“好了,这下我真的墨迹好了。”

    孟昭和关灯,隐隐看见梁意致走到走廊上将围巾带了起来,围巾的款式有点眼熟,孟昭和很快就想起来,唯一一次和季听雨一起吃烤肉,那天季听雨拎的礼物袋,就是这个牌子。

    但孟昭和没多想,将灯和门关好后,撑着伞走进了未歇的雨中。

    回到家,客厅里没亮灯。孟昭和把雨伞放到阳台,书包随放在餐桌的椅子上,走到江邢房间门口,象征性的敲了敲门房,拧动门把。

    走廊上的灯光,泄进昏暗的卧室里,在他床上画出光影色的‘一’。

    他听见了开门声,在床上翻了个身。孟昭和摸上墙上的灯控开关。

    刺眼的灯光亮起的瞬间,江邢往被子里钻了钻,眼睛有些吃不消突然的明亮。

    “你好点了吗?”

    听见孟昭和的询问,江邢眯着眼睛把脸从被子里探出来:“我扁桃体发炎引起发烧了。”

    他号丧,似乎嗓子不疼了:“我好惨。”

    孟昭和看见了床头柜上的体温枪,拿起来对着他额头测量了一下,烧得还挺厉害:“去医院吧。”

    孟昭和出门去拿打车,让江邢把睡衣给换了,平时磨磨唧唧的人,这回速度倒是挺快。他浑身烧的滚烫,穿了件加绒的球衫就准备出门,孟昭和去他衣柜里给他找了件棉服裹在外面:“你要想物理降温,就干脆光膀子站阳台好了。”

    江邢不讲话,低头自己把棉服的拉链拉上,乖乖站在旁边,问:“围巾要不要系?”

    发烧真烧傻了?

    冷了就系,不觉得冷就不系了呗,这自己感觉得事情怎么还问她?

    孟昭和还是帮他把围巾戴上了,他被裹的就上半张脸露在外面,从十七楼下去到区门口这点路,他在孟昭和耳边念叨了十几遍“我发烧了,我好不舒服”。

    孟昭和在看上司还有多久到,听着耳边的碎碎念,头疼:“你先当时当我死了行吗?你有点烦。”

    “我是个病人。”他伸拉着孟昭和上衣的帽子,就像是孩去牵大人一样,要一份安全感。

    孟昭和把他塞进约车的后备箱,司一脚油门还没踩完,他又念叨了两句:“我好不舒服。”

    孟昭和揉了揉耳根:“我知道你不舒服,你现在嗓子也不舒服,所以你别讲话了。”

    她现在算是开眼界了,他喝了酒烦人,感个冒也烦人。

    约车是个女司,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的年轻人,随口搭了句话:“身体怎么了?”

    车里打着暖气,孟昭和把自己外套的拉链拉开。余光看见旁边的高个子,还乖乖当着‘粽子馅’窝在棉服里。伸去给他把围巾解下来,又帮他把棉服拉链拉开。

    听见司问,孟昭和顺把江邢的围巾叠好放在自己腿上:“他就发个烧,感个冒。”

    司家里有丈夫,跟孟昭和笑:“男人就是这样,我家那口子一感冒就像是绝症,我当年剖腹产生孩子都没有他那么萎靡不振。”

    喀城第二人民医院,急诊人还不少。江邢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从头到脚都像是半截入土的人,他旁边一个工厂作业从梯子上摔下来,另一边一个车祸腿骨折的,但没有像他那么颓。

    要是见效快,就要挂水。

    输液室的电视里在放黄金剧场,江邢申请要那个最号的输液针,护士姐姐在窗口里面笑,最后还是给他扎了根黑色的。他又申请要一个药盒子固定,护士姐姐这回倒是同意了。

    坐在他面对输液的朋友看见江邢的人,咧着嘴也举起自己的,向他展示自己也和药盒粘在一起的。

    他还没有一个输液的朋友来得心态乐观,脑袋靠在椅子上,头重得脖子都有一种支撑不住的错觉。

    但他心态不好,他还能开玩笑:“你发烧时候,头重的感觉是不是就是脑子里全是浆糊的那种感觉。”

    挂水逃不过想要上厕所的铁律,江邢有点坐立不安。孟昭和拿着在看竞赛东西,感觉到旁边出现了条‘泥鳅’:“你干嘛?”

    江邢凑过去,贴在她耳边:“我想上厕所。”

    想上厕所就去呗,孟昭和抬指了指走廊尽头:“厕所在那里。”

    完,江邢还没动。

    孟昭和斜睨他:“你想叫我陪你去?”

    他居然还真想了:“可以吗?”

    在他热切恳求的目光下,孟昭和皮笑肉不笑:“我可以陪你进女厕所。”

    但最后还是架不住他凄凄惨惨哀怨的目光,孟昭和只肯陪他到厕所门口。他也退一步:“好。”

    刚拿着盐水瓶从椅子上起来,江邢感觉到自己口袋里的在震,把盐水瓶递给孟昭和,自己接电话:“喂,妈。”

    林云英打他电话没别的事情,就是随便关心一下。但听见电话那头自己儿子和别人话的声音。

    江邢怕挂水,所以一开始想要号的枕头,会要纸盒固定,现在看着孟昭和高度不够的举着吊瓶,他觉得都要预见自己血液倒流满满一瓶的场景。

    “举高点,高一点行不行,我好怕。”

    孟昭和已经把完全举着了:“我就这点高度,我坐在肩膀上行不行?”

    林云英狐疑:“怎么了?”

    江邢只好自己放低,回答电话那头亲妈的关心:“我发烧了,现在在医院挂水。”

    厕所很快就走到了,江邢把给孟昭和,拿过她里的吊瓶,朝着那头打招呼:“先不了,我上个厕所。”

    他径直走进了厕所里,孟昭和看着他,界面亮着,通话还在继续,听筒里传来林云英的关心。

    “你这孩子清楚严不严重?再哪个医院?要不要妈妈去看看你喂喂喂”

    孟昭和拿着,将听筒慢慢贴到自己耳边,心翼翼的出声:“喂,阿姨。”

    林云英听出来是孟昭和:“是你啊,你陪江邢一起去医院的?”

    孟昭和解释了江邢长智齿,然后牙龈发炎还去吃了烧烤,烧烤不干净导致他扁桃体也跟着发炎了,又因为扁桃体发炎,引起感冒发烧。

    林云英听着感觉不可思议,但又觉得如果那个人是自己儿子又合情合理。

    打电话来本来也没有什么事,正准备挂电话,林云英客套了几句,谢谢她,麻烦她了之后,突然问她:“对了,这两天他消停了吗?没有给你做什么奇奇怪怪的吃的了吧?”

    “什么意思?”

    林云英:“这个傻孩不知道元旦那天抽了什么风,非要什么给你做爱心便当,结果厨艺锻炼了三天还是不堪入口。还好他死心了,不然把你吃坏了,我真是对你家长感觉道歉了。”

    电话很快就挂断了。

    她这才知道江邢上挂彩的原因。受困于内心洪水的情感理智已经被彻底摧毁了,孟昭和拿着微微有些发烫的,站在医院的走廊上,一个人独立清扫着身体里的战后残局。

    江邢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孟昭和一个人站在那边,她听见了江邢的脚步声,走过去。接过他里的吊瓶,尽可能的高高举着。

    他洗过,甩着上的水珠:“我妈有没有什么?”

    孟昭和把他的放回他的口袋里:“没什么。”

    她撒谎,但在今夜风掠过星星的那一刻,她已经拥有了尹东柱诗句里的那些:林中幽静的湖水,峻岭的高山。

    他藏起来的细节,她拾起来的鲜活悸动。

    江邢信了孟昭和,哦了一声。他探头望了眼走廊的人流情况,确定没人过来后:“我想要对你句话,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是变态。”

    孟昭和:“厕所门口,我觉得难度很高。”

    江邢拉起上衣下摆:“帮我系一下裤腰的系带。”

    孟昭和听罢,挑起眉尾:“我们的关系已经跳过脱掉对方衣服那一步,直接快进到给对方穿衣服了吗?”

    “你变态。”江邢耳尖泛红:“你比我还变态。”

    孟昭和:“我是变态,所以我不能上,上了就真是变态了。”

    他只好才去怀柔战术:“帮个忙,我固定在药盒上不能动,单我系不上。”

    “那就别系了。”

    江邢耳尖更红了:“那我裤子掉了怎么办?”

    “你不能想到你是来挂水的吗?你还穿这种裤子?”孟昭和伸,帮他的系带打成一个蝴蝶结。

    “我没穿系皮带的裤子已经考虑到了。”江邢扁嘴,就是没考虑周全。

    两个人从厕所走出来,孟昭和里举着吊瓶:“别怕,光屁股回家不过是再着个凉,都挂上点滴了,轻重都是一个病,能一块治。”

    “我感觉没有杀父之仇讲不出这种话。”江邢把吊瓶从孟昭和上拿走了,气鼓鼓自己快步走回了输液室。

    孟昭和空着跟在他伸,一抬头就能看见那只拿着吊瓶的上,还在的伤疤。

    江邢挂完水回家不早了,孟昭和今天写不了多少作业,只能把最着急要的那个课题报告赶出来。

    江邢一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现在刚点了外卖,拿着体温枪坐在孟昭和对面,时不时得给他自己来一枪,测一测体温。

    “你我这个温度怎么还没下去啊?”

    孟昭和翻着笔记,语气有点敷衍:“特效药也没有那么快的,明天早上起床再测量一次,医生不是了嘛,可能需要挂三天的水。”

    江邢又对着自己额头来了‘一枪’,几次的偏差都在零点零一。

    孟昭和一个报告才写了第一段,江邢已经量了快十次体温了:“你就是量体温举着不累,你也给体温枪一点休息时间吧。”

    江邢:“你怎么还没有效果啊?”

    得了,孟昭和什么都不想,转头自己继续写作业,看见江邢还在量,忍不住损了句:“要不我给你去买一个水银体温计吧。”

    他就是平时没发烧都不一定能反应过来孟昭和是不是在损他,更别是现在发烧脑袋昏昏沉沉了。狐疑:“怎么了?是这个体温枪不准吗?”

    “给你多买几根,一根放嘴里,腋下再各放一根,你就一直看着体温计上的温度情况,省的拿体温枪时不时的来一枪。”

    江邢听懂了:“损我呢,我听出来了。”

    -

    晚上江邢的烧还是没退下去,他喝了点粥之后,吃了药就回房间继续睡觉,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开了他房间门,一个保温杯放在他床头,她又拿了一个加湿器进来。

    半夜,江邢口渴,嗓子干得能冒烟。

    因为是保温杯,所以里面的水还是温温热热的,不似他自己倒的马克杯里的水已经凉透了。

    他后半夜睡得依旧好,早上醒来的时候,孟昭和已经去上学了。他洗漱完,正纠结着要吃点什么外卖的时候,他才发现贴在他卧室门上的便利贴。

    ——焖烧杯里有粥。

    粥炖的很烂,他发烧尝不出什么味道,所以里面多加了一点点盐。

    喝完粥,林云英关心的电话也打来了:“今天感觉怎么样?”

    江邢拿着体温枪测了一下体温:“还是有点发烧。”

    “那你今天再好好休息一下,要不要我叫柏丽给你送点粥过去?”

    江邢抿了抿嘴巴里残留了海鲜粥味道:“不用了,孟昭和给我煮了粥了。”

    “你好意思?”林云英在电话那头自己儿子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她竞赛这么忙还要照顾你,你自己起床煮个粥还不行啊?”

    完林云英想到,这是自己儿子,立马又改口:“别了,你别自己煮粥了。别从感冒发烧又吃成发烧肠胃炎了。明天我叫柏丽给你送点水果过去,你不要麻烦别人了知道吗?”

    江邢知道又在鄙视他厨艺了。

    回房间,他躺在床上,写了一会儿作业就觉得头疼,感觉把笔记本随放在地上。这几天大数据一直在给江邢推荐做菜的视频。

    他突然看见一条标题写着‘新必学’,视频的封面上几个大字赫然入目。

    ——上简单,一学就会。

    那他必须学一学。

    -

    南外语所有学生请假的情况最后都会汇总到学生会的秘书处,夏令这两条收到了江邢的病假单,因为同居,所以全是孟昭和送过去的。

    夏令看见江邢的病假单,上面的字,她眼熟,知道是孟昭和写得:“还病着呢?”

    “恩。”孟昭和把刚结束的课程材料放进柜子里。

    夏令把病假条随塞进储物柜里:“今天晚上要不要去天街吃东西?”

    “不去了。”孟昭和电脑放进书包里:“家里有个一天要量半百次体温的怕死胆病号。”

    昨天还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江邢今天坐在了客厅里,孟昭和一开门迎接她的就是一室灯火,和扑鼻而来的不明味道。

    家里没有餐厅里上菜罩着的食物罩,江邢就拿了他书包里随便翻出来的一本书挡住孟昭和的视线。

    他像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宠物,从孟昭和进屋就一直盯着她看,可惜没有尾巴摇起来。

    “快过来。”像个献宝的孩。

    孟昭和换上室内的拖鞋,一进屋闻见的那股油烟味道,其实孟昭和心里就有数了。她走过去,下意识的看向江邢的,果不其然贴上了新的创口贴。

    等孟昭和在他对面坐下之后,他把书拿走,将盘子推到孟昭和面前。

    一份色香味皆无的炒饭。

    江邢把勺子递给她:“感谢你在我发烧之后的照顾。”

    那炒饭,是感谢还是谋杀,没人知道。

    孟昭和挖了一勺,送入口。

    没有什么味道,她一口吃下去,只知道食材熟了。孟昭和没再吃第二口,抬头对上江邢的视线:“你不吃吗?”

    江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倒不是只做成功一份,而是他提前一时吃了,没有肠胃不舒服,今天这份炒饭才出现在孟昭和面前的。

    “我提前吃了,没拉肚子,所以你放心吃。”

    林中幽静的湖水在暴涨、峻岭高山的板块不断的碰撞挤压导致海拔上升。

    江邢完,胃一抽,下意识就拿走了孟昭和里的勺子:“别吃,我好像有点不舒服了。”

    孟昭和用勺子挖第二勺,她尝出了味道,味道布满味蕾:“挺好吃的。”

    江邢眼睛亮了:“真的吗?”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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