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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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宴显然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秦绾宁,尤其是见到水中不着寸缕的女子,情动就压制不住下毫不犹豫就亲了上去。

    秦绾宁照旧推开他,“太子今夜魔怔了?”

    萧宴低眸怔怔瞧着,捏着她的下巴,轻轻地捧着她的脸颊送到自己的面前,映入眼帘的是她那张完美无瑕的脸颊。秦家娇生惯养的姑娘不比皇家的公主差。

    攻入金陵的时候,萧宴亲眼见过前陈的公主,气质不俗,容貌也是有的,但与秦绾宁相比,还是差了些。

    秦绾宁很美,早在徐州之久,就有人夸赞不休,这样的美人送给凌王,凌王怎么会不动心呢?

    思及凌王,萧宴眼中的旖旎顿时被冷冽取代,见她瑟缩在一侧,也不恼,长臂趁势一揽,狠狠地将人扣在自己怀内。

    放沐浴的女子身上还残留着花瓣香气,温软柔腻,一片馨香。

    秦绾宁闻到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后陡然一惊,那张地图在她二人的枕头下

    本无所畏惧的她失去了抵抗的底气,惹恼了萧宴,他一发火,指不定就会掀翻她的床榻。

    有一日,她将萧宴推开,对方气得差点就屋子都掀了。

    她心生恐惧,萧宴只当她顺从,低笑着就吻了上去,细细密密的吻由眉至脚踝。

    缠绵不肯绝,如春日里淅沥的雨,润物无声,偏又不肯停。

    秦绾宁抿住唇角,将口中的声音咽了回去,忍着全身的颤栗,任由萧宴摆弄。

    外间下起了下雨,白日里还是晴日,到了夜里忽然就落雨了,淅淅沥沥,寒意入侵。

    锦帐喘息声渐渐被突如其来的雨声掩盖了。

    ****

    萧宴清晨回东宫,东宫詹事来禀江氏的动静。

    江氏嫁女,带了两名庶女进宫。

    萧宴顿愕:“江氏的意思?”

    詹事回道:“是国舅的意思。”

    萧宴没有再问了,詹事悄悄道:“那两名庶女是悄悄来的,国舅想纳妾。”

    “他心是不,敢打江氏的主意,不怕那些文人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萧宴冷笑道,但他不会让国舅这么做,国舅被人诟病,他二人又是甥舅,指不定还会被他连累。

    “你告诉国舅

    ,敢动江家的人,孤能教他无子送终。”

    詹事一颤,他跟着太子许久,以前在徐州之际就不喜欢这位舅父爱管闲事,进入帝都金陵后,国舅不晓得安生,处处与人攀比,太子厌恶至深,偏偏又得喊一声舅父,一直忍着。

    这次怕是忍不住了。

    太子是以正妻待江氏女,国舅不省事,竟惦记江氏女的美貌。

    詹事道:“国舅只让江氏带着庶女过来,江氏不知情,怕是以为给太子作良娣。”

    萧宴抬眸,神色暗动,毫不留情地讽刺道:“江氏心思不浅啊,得了太子妃的位置,还想惦记着良娣,告诉江氏,孤只要太子妃,其他女子送回去,不然,孤不确信自己是否会宠爱这位太子妃。”

    詹事颔首领命,太子性情便是如此,最不受得人威胁。

    江氏一事定后,萧宴拿起紫檀木案桌上一封外间送来的情报,是关于凌王的。

    凌王封地在扬州一带,是一富庶之地,可见皇帝有多恩宠,两年前秦家被灭之际匆匆回来一趟,但贤妃身子不好,留在了当地。回来没两日,贤妃传信病危,凌王立即离开。

    到今日,除去皇帝本人外都没人见过这位凌王殿,他就是一谜,因此也成了萧宴的心病。

    来信了扬州的情景,凌王为母延请杏林名医,效果甚微。

    萧宴随搁置下来,道:“令人乔装扮成大夫去扬州一趟。”

    “臣这就去办,还有一事。”詹事面有为难,话也吞吞吐吐,太子不悦,他立即道:“是太子妃与陛下了一事,她未诞下子嗣前,望太子不纳妃。”

    萧宴挑了挑眉,笑道:“内讧了,看来这位太子妃是不想给自己的庶妹一杯羹了。”

    詹事恐慌,低眸回:“陛下答应了,前陈是有这么一规矩,正妻未有子嗣前是不让纳妾的。”

    前陈规矩多,讲究仁义孝道,君主以仁义治天下,颇受文人追捧,而他们萧家造反出身,喜欢拿刀话。

    以前没有得天下,现在得了天下就想给自己镀上一层金子。太子妃这个时候提出这么正经的规矩,陛下不会不应。

    萧宴也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算作答应了。

    詹事常呼出一口气,但话传到了明华处,明华又

    替秦绾宁不平,太子答应这等请求,置绾绾于何地?

    绾绾被太子囚了两年,本已悲苦,太子妃江氏提出的要求算是堵绝了绾绾的后路。

    她蓦地慌了,去找萧宴,又明白他的绝情,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好。

    眼看着婚期将近,她忍不住了,想去找萧宴话,皇后却命她去中宫话。

    进入中宫,太子亦在。

    皇后愁眉苦脸,太子坐在一侧悠闲的喝茶,皇后见她来了直接道:“太子妃被杀了,人就死在了驿馆里面”

    明华陡然一惊:“天子脚下,谁敢放肆?”

    皇后也附和道:“确实,可她就是死了,你想想,她是被人割了头颅的,这么残忍,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江氏那边知晓,我们怎么对付过去?”

    萧宴不话。

    明华扫他一眼,心口发慌,却没有继续话,他不禁怀疑是不是太子下的?

    太子从不受人威胁,太子妃未过门就触及他的底线,可想而知后果不好。

    皇后继续唉声叹气,念叨着不顺,“眼看着婚事将近,闹出这么一出残忍的事情,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话音落地后,萧宴站起身,语气冰冷:“江氏那么多女儿,江氏不会闹大这件事的。”

    从庶女入京就可看出江氏的心思,不像传闻中的那么清高淡泊,哪个家族不想成为外戚?

    他嗤笑,皇后放心了,“江氏风骨正,就怕他们不愿。”

    “无妨,一同上京的还有两名庶女,随意挑一人便可,婚事改期。”萧宴漫不经心。

    金陵城内人才济济,如过江之鲫,识时务者比比皆是,江氏只有好名声罢了。名声是前人创造出来的,现在的江氏是什么风骨,完全是看不见的。

    相比较之下,他宁愿要一位脑子笨些的太子妃。

    聪明了不好。

    明华彻底放心了,捂着胸口笑了笑。

    萧宴站起身,外间天色晴了,他吩咐人出城打猎。

    他心情好,箭法也准,猎得了不少好东西,还有一只白狐,让人剥了皮做件姑娘用的狐裘,没送给谁。

    皇后听闻后只当太子开窍了,多半是送给将来的太子妃,她高兴地与皇帝了一句嘴,皇帝听后只道:“他对秦家的姑娘好像挺上心的

    。”

    之前凌王写信给他想要了秦家的姑娘,他就跟秦州了,秦州答应了,但太子不同意,非他指了一件荒唐姻缘。

    旨意都快要下了,他只好给收回。

    皇后听到他的话后,跟着一愣,“他从来都不喜欢秦家的姑娘,秦家的姑娘是一厢情愿。”

    皇帝没有话了,太子的做法有点古怪,但凌王是真心喜欢,不然也不会大老远地求娶,可惜秦家姑娘失踪了,不然他倒可以继续指婚。

    ****

    那日暴雨后,一连多日都很晴朗。

    秦绾宁每日都会出来晒太阳,萧宴让人送来了一件狐裘,白狐皮毛做的,皮色上成。

    她就看了一眼,就叫竹茗压在箱底,没有在意。

    日落黄昏后,她躲在屋里,又将布帛看了一遍,确认自己记下后就放火烧了。布帛留在这里太危险了,被人发现后就会功亏一篑。

    烧完了以后,她将灰烬埋在盆里,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主出去。

    竹茗在外伺候,见秦绾宁出来,急忙放下中的伙计,快步走过去:“姑娘。”

    “桃花开了吗?”秦绾宁问道。

    竹茗也不清楚,谨慎道:“您若喜欢,奴婢叫人去找。”

    “嗯,找些过来,院子里太单调了些。”

    竹茗没有怀疑她的话,这里不能用单调来形容,无人话,婢女走动都要压住脚步,外院的人都不敢靠近,泾渭分明,让她感到十分压抑。

    添些桃花也很好看。

    话传给了萧宴,萧宴也没有多疑,秦绾宁本就喜欢花草,素日里花不离身,想看桃花也成。

    下面的人去办了,悄悄搜罗了些桃花送去,选了个好天气移植入土。

    院子里的人不会种树,是外间的厮进来。

    厮秀气,瞧见竹茗后姐姐长姐姐短,嘴巴就像抹了蜜糖一般,院子里的气氛也随之和煦了不少。

    天气碧蓝,燕子在空中徘徊,闻见桃花后飞了下来,在桃花树上做了一停留,厮快,趁捉住了燕子,竹茗寻来鸟笼,两人一齐将燕子塞了进去。

    燕子叽叽喳喳,生勃勃,秦绾宁从屋里走了出来,围着燕子饶了一圈,唇角弯弯。

    厮将树丢进坑里,余光扫见了少女,眉眼一沉,拽着竹茗道:“好姐姐,有水喝吗?”

    竹茗拒绝,秦绾宁去屋里倒了杯水递过去。

    厮乐得双去接,竹茗在一侧盯得紧紧的。

    水喝完后,厮一把塞给竹茗,秦绾宁吩咐她去给自己取杯水。

    院子里就三人,竹茗不放心留下两人独处,但秦绾宁催促两句,主子吩咐,她不情不愿地转身。

    就这么一转身,厮快速朝着秦绾宁的发髻上插了一根银簪子。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