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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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老天开眼啊!”王氏抚着胸口,激动得身体都打起抖来。

    顾野也跟着抖,但是抖归抖,他还是站着没动。

    顾茵轻轻推了王氏一下,王氏回过神来,放了里擦洗的抹布,嚯的一下从板凳上站起身。

    顾野以为他奶要抓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好几步。

    不过王氏却不是去抓他,而是走出去把?大门关上了。

    顾茵朝着王氏之前坐着的板凳努努嘴,“裤子脱了,过来趴好。”

    顾野扁了扁嘴,但还是乖乖照做,解开腰带,把?裤子褪到膝盖,趴到了板凳上。

    他出去逛一遭,整个人儿又黑了一圈,但身上还是极白,屁股圆圆的,白的都反光。

    指粗的木棍携照着他屁股瓣儿落下,每打一下,顾野的身子就是一抖。

    打过五六下,他屁股肿了,却是一声都没喊。

    打完,顾茵把木棍扔回墙角,问他:“知道错哪儿了没有!”

    顾野红着眼睛,扁着嘴忍着哭道:“知知道的。”

    看他这样,顾茵又有些不忍心,但还是冷着脸道:“下回还敢不?”

    “下回下回先跟娘。”顾野努力瞪大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但是声音都带着鼻音了。

    “哎,算了算了,”王氏帮着打圆场,“野是真知道错了。饶他一回,再有下次再重罚!”

    顾茵也顺势道:“娘把?他抱回屋里去,夕食我?来做。”

    “奶我自己走。”顾野带着哭腔瓮声瓮气的,红着脸要把?裤子提起来,但这点力气自然抵不过王氏,最后还是被王氏抱到屋里炕上。

    看到崽子趴在炕上龇牙咧嘴的,王氏叹了口气,“你别怪你娘,她这几天就没有一晚上睡得安生的。”

    虽然都知道关捕头为人牢靠,但他到底是个大男人,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又?是去州府那样的地方办案的。谁能不担心?

    顾野立刻摇摇头,“我?不怪娘!”又?不好意思地拉过被子盖在自己屁股上,催促道:“奶去帮娘做饭。”

    王氏应了一声,出了屋子去了灶房,却没看到顾茵。

    两刻钟后,顾茵回来了,递给王氏一个精致的瓷

    盒子,“刚给野买药去了,娘一会儿帮他上药。”

    王氏好笑道:“我?不去,我?重。再你才是他娘,你自己去。”

    顾茵到底没有养娃经验,刚是火气上头没忍住动了,现在冷静下来了又?有些后悔。她是不主张体罚孩子的,尤其是想到自家这崽子从前到处流浪,野惯了的,家里收养他也不过两三个月,习性肯定得慢慢改。

    “武安那么乖,时候淘气的时候我?也照打。哪有当娘的不打孩子的?”

    儿媳妇能干,王氏现在都习惯性地让她拿主意,难得看到她这么为难的样子,王氏忍不住笑起来,“真没事儿,先做饭,吃完饭你俩好好聊聊,母子俩哪有隔夜仇?”

    没多会儿武安挎着个书袋,下学回家了。

    进了家门他先问顾野今天回来没。

    得知他回来了,武安书袋子都没放,连蹦带跳地到了屋里。

    “你总算回来了!”武安着就要扑他身上去,看他难得文静地趴着没动,他又?站住脚,问他咋了。

    顾野龇牙咧嘴地:“还能咋了?挨打了呗!”

    “我?娘打的?”

    “不是,我?娘打的。”

    武安不相信地扁扁嘴,:“骗人,嫂嫂最温柔了,她从来不打人。”

    完武安自己想了想,又?:“不过嫂嫂生气也是正常的,那天你啥都不就走了,娘和嫂嫂还在家等你吃夕食,等到好晚好晚,我?都起来尿尿了,她们还在堂屋坐着。”

    顾野也心虚起来,:“我?不知道,那么远,以为很快回来。”

    “后来她们还出去找你呢,我?我也去,嫂嫂让我?在家待着,指不定你啥时候就回来了。娘去找了李捕头,找到天亮不过你现在回来就好啦,好多天不见?你,我?好不习惯。”

    “我?也不习惯,”顾野扁扁嘴,“外面没有娘,没有奶,也没有你,我?再也不去了。”

    “那你知道错就好了,我?其实还是不敢相信嫂嫂会动打你,你要?是我?娘打的我?还不会奇怪哩。”

    顾野拍拍自己的边上,让武安趴到自己边上,声道:“我?新学一句,‘女人如?老虎’。我?觉得骗人,娘就很温柔原来她

    也是老虎!”

    拿着伤药走到门口的顾茵:

    这崽子出了趟远门,话是越来越顺溜了,但是学的都是些什么啊!

    为了照顾屁股受伤的顾野,王氏把桌子搬到屋里,摆上了夕食。

    “快吃,尤其野多吃点。”看到顾茵和顾野有点别扭,王氏特地给顾野夹菜,:“你娘难得在家里下厨,专门给你做的!”

    平时家里夕食吃的简单,这天吃的算是丰盛,春笋炒肉丝、青菜丸子汤,还有凉拌野菜和白馒头。

    武安看到他娘给顾野夹竹笋炒肉就忍不住抿嘴直笑。

    “吃饭啊,好好的笑啥?”着话王氏也给武安夹了一筷子。

    武安忍不住笑出了声,“野都吃过一顿竹笋炒肉了,这是第二顿了!”

    顾茵都忍不住笑起来,“你这家伙念了几天书,人都变促狭了。”

    气氛轻松起来,王氏也打开了话匣子,问顾野这几天在外头过得咋样,有没有吃苦。

    顾野早就憋着想了,半点不带磕巴的,立刻就道:“过得可好了,关捕头带着我?,别人问我是谁,他我是他徒弟。有个胖胖的,叫什么知府大人,还请我们吃饭。”

    武安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府城那样的大地方,立刻跟着问:“都吃啥了?”

    “有鱼,有肉,还有肘子,”顾野放了筷子,两个比划出一个大圆,“这么大!”

    “哇,那真的是好大。”武安啧啧称叹。

    王氏又问他:“除了吃饭,还干啥了?”

    “还请听戏,听唱曲,去什么楼不过大老爷不喜欢,所以没去。”

    武安十分羡慕地道:“啥时候我?也能去就好了,先生‘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去,咱家都去!”王氏笑眯眯道,“咱家现在有钱了,出去玩一趟咋了?”

    着她又止住话头,压低声音道:“不过现在还是算了,我?听野的,感觉知府大老爷可不算是什么好人。外头也打仗,指不定哪天就打到府城了还是再等等吧,但是肯定要?去的!”

    吃过夕食,王氏收拾碗筷,顾茵给顾野上药。

    “痛不?”

    顾野嘶嘶吸着冷气,但还是道:“不痛,睡一觉就好。”

    “你啊,

    ”顾茵无奈道,“下回可不好再这样,不打招呼就随便跟着人出城了。没听你奶的吗?咱们镇子上太平,到了外头可不一定了。你你要?在外头丢了,还怎么回来呢?娘不是每次都能找到你的。”

    “没有下次了!”顾野像狗似的把?脑袋钻进他娘怀里,“我?保证!”

    两个孩子躺下没多久都打起了呼噜,顾茵出屋洗漱,王氏还坐在堂屋里。

    “孩子们都睡了?”

    “是啊,”顾茵着看到王氏唇边的笑,也跟着笑起来,“娘平时也要?多笑笑,又?好看又?年轻。”

    “胡吣啥呢!”王氏扬做势要打她,又?把?她拉到身边,“我?寻思着明天还是再歇一天,咱们俩去把?账要了。那可是三百两!要?回来就不用去码头了,买个铺子都够了。我?买给你,记在你名下,咋样?”

    “记在娘名下不就好了?本就是外祖留给您的东西。”

    王氏笑呵呵地没应。记给顾茵自然比记在自己名下好,首先家里的吃穿用度都是顾茵的艺换来的,铺子也得是她经营。而且这是一份产业,有个铺子傍身,将?来她再嫁是再不用担心了。

    不过到再嫁的事?,顾茵就十分抵触,所以王氏只在心里想着,也没出来,只催顾茵也歇着去。

    翌日一早,婆媳俩收拾妥当,去了王家老宅。

    老宅大门大开,门口一片狼藉。

    王氏和看热闹的邻居打听了一通,才知道今天一早府城来了官差抄没王家二房的家产。

    王家大房和二房虽然早就分了家,但还是住在一处,那些官差可不管那么多,浑似土匪进城一般,看到什么拿什么,还把?二房的儿子媳妇都一并锁走了,让他们把财产都清点出来上交充公。

    王大富是前一天和县太爷、关捕头一起回来的,也幸好知府判了他的刑罚后没有当场让衙役打他,不然他这把?年纪了,若是在府城被打完再奔波回来,指不定就保不住命。

    所以他和赵氏是昨天回到寒山镇才挨的打,打完赵氏被关进大牢,要?关一年,王大富则被人抬了回来。

    早上家里乱成一片,王大富又?急又气,偏生动弹不得,听人王氏来了,他连忙道

    :“不见?,快给我?挡着,我如?今起不来身!”

    但是他不知道今天官差抄家把王家下人都吓坏了,门房形容虚设,王氏自己就过来了。

    在外头听到王大富的话,王氏进门就道:“大哥起不来就起不来,咱们亲兄妹,隔着门板话也不碍什么。”

    到“亲兄妹”三个字的时候,王氏的脸色冷得能凝出冰来。

    王大富在里头尴尬地陪笑了两声,“妹怎么大早上过来了?家里乱糟糟的,没得吓到你。”

    王氏抄着冷笑,也不和他兜圈子,“戏文里还唱无事?不登三宝殿呢,我?来当然是有事?。知府的判决文书已经在县衙了,大哥是随我去衙门,还是自己把?三百两银钱给我??”

    “这这这,”王大富眼看躲不过,突然转了画风,“望月楼被抵押出去了,你两个侄子才叫人劫了一千四百两,如?今还伤得下不来床,一家子一个能动的男人都没有,你就不能宽容两天?”

    王氏不能,又?道:“要?么你现在拿,要?么我?去请关捕头来!”

    王大富在里头哭道:“家里是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银钱,我?这把?年纪死了就死了,也省了汤药钱,可你两个侄子还年轻,总不能断了他们的汤药”

    偏也巧,他们着话,一个和武安差不多大的孩子端着药碗过来了。

    他显然没做过这种活计,端着药碗烫得脸都皱起来了,走到门口还差点被门槛绊一跤。

    王氏一把?把?他捞起来,另一只接了他里的药碗。

    那孩子后怕地拍着胸脯,见?了是她又?笑起来,“谢谢姑奶奶!”

    当初王氏第一次回娘家的时候,她带着顾茵上王家老宅,和家里的几个孩子打过照面。

    王氏对他也有印象,依稀记得他是大房的孩子。

    “你怎么自己端这么烫的药碗?”

    那孩子道:“娘要?照顾爹,让我来看看阿爷。”

    王氏把药碗递给守在王大富身边的老仆,:“姑奶奶和你阿爷会儿话,你先自己玩去。”

    那孩子应了一声,烫红的一双捏着耳垂,跑开了。

    “唉,我?可怜的乖孙啊,”王大富接着在里头哭,“下人都死了吗?怎么让

    少?爷做这种事??”

    老仆也跟着哭道:“上午官差进府,还把?二房的人都锁走了。下人们都吓坏了,估计是都躲起来不敢动呢。”

    “该死的王大贵,害人精!”

    “行了!”王氏出声喝止,“你直现在能拿出多少?银钱!”

    “二不,三十两!妹你看”

    王氏不成,“你先拿五十两给我?,剩下的二百五十两我宽限你几天。”

    大房虽然元气大伤,五十两还是能拿出来的。王大富立刻让老仆帮着把?床板下头的暗格打开,取出里头的银票递交出来。

    王氏也当场写了一张收条,也让老仆转交给王大富。

    待出了王家老宅,王氏叹了口气,拉着顾茵的自责道:“是我心软。儿啊,娘对不住你,那铺子暂时买不了了。”

    顾茵回握她的没事?,“本来就是娘的东西,都听您的。”

    王氏拉着她的捏了捏,又?啐道:“这王大富也不是什么好鸟,他孙子早不来送药玩不来送药,偏我来的时候来了。下人躲起来了他就不能晚些时候吃药吗?这是把我?当傻子骗!”

    王氏都看出来了,顾茵当然也看出来了。

    不仅看出来了,她也有法子能让王大富立刻把三百两原原本本地吐出来。

    但是自家婆婆是真的心软,心疼晚辈,真要?是让王大富交出那么些银钱,害的子侄受苦,怕是她心里不安生。而且这到底是王氏自己的银钱,既然她可以缓缓,顾茵也不好违背她的意思。

    “再等一个月,他们伤好了,要?还是再推三阻四的不肯还银钱,我?把?王大富的头拧歪!”

    王氏骂骂咧咧地拉着顾茵走了。

    虽然只先要?回五十两,但对顾茵和王氏来,这也是很大一笔银钱了。

    王氏想的还是开店,不让顾茵去码头上受苦了。

    她干就干,当下就带着顾茵去了大兴米铺,和文沛丰询问老太爷那个好铺子租出去没有。

    这自然是没有的。文二老爷还不死心呢,死活不对外出租。老太爷也有心等一等顾茵,就也不急。

    王氏脸上才算有了笑影儿,她把五十两银票塞给顾茵,让她去文家和文老太爷签契书,自己则回家去把?摆

    摊那些家伙什洗刷一下,准备一起都卖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得跑一趟码头,把?自家准备开店的消息宣传一下。

    文沛丰把自己的马车借给顾茵,让车夫把她送到了文家。

    文老太爷听顾茵来了,让人把?她领到了自己书房。

    “顾老板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前来所谓何事??”

    文老太爷前端起了官腔,顾茵忍不住弯了弯唇,而后又正色道:“家里得了一笔银钱,想到您老里那个好铺子,这是特地来找您签契书的。”

    “不来签契书就不来了是吧?”文老太爷哼了一声。

    他之前得了风寒,头疼了好些天,被文大老爷逼着在家静养。养得好了差不离,才知道有人冒用他的名头搅合顾茵的生意,后头那事虽然解决,却牵扯出了其他案子,老太爷知道后连夜起草了状纸,要?帮着顾茵打官司。

    但他风寒还没好彻底,点灯熬油熬了半宿,第二天又犯起了咳疾。

    文大老爷哪里能看他这样,又?把?他扣住,让大夫来给他把?脉开药,再遣厮把状纸给顾茵送去,并带话老太爷虽然要养病,但他也能出一份力。

    后头顾茵想的法子都起了作用,案情调查顺利,顾茵就让人带话让文老太爷先安心养病。

    “我?哪儿能不来?前两天我?下午晌还来看您呢,不是您不见?我?吗?”

    老太爷眼神一闪,他之前那咳嗽发作的确实厉害,一咳起来气都喘不上来,话不成句,很是让他没面子。而且那时候他知道案子交到知府那里去审——那知府是个混不吝的,现在身为白丁的他也帮不上忙,干脆就没见?她。

    “上次我炖了川贝雪梨膏送来,您喝着还好?”

    川贝雪梨膏是后世很常见的东西,时下也有这个东西,却不常见,像州府那样的大地方可以买到,寒山镇上大多都是普通百姓,咳两下一般连大夫都不请,就慢慢熬着。

    顾茵干脆就自己做了。

    洗干净的雪梨连皮一起磨碎,川贝母磨成粉,再加磨成粉的红枣、浸泡好的百合,在灶上煮一刻钟,用纱布过滤,再把?纯汁上过熬煮,熬到浓稠状就出锅。

    当然最好还是得加罗汉?,可惜这东西产在

    南方,既不好买,价格又贵得离谱。

    老太爷也装不下去了,笑着道:“挺好,喝完当天就好了许多。后来徐厨子也照着你那个做,熬出来的就没有你熬的好喝。”

    “给您入药的,怎么还论好喝不好喝?”

    着话,文老太爷拿出契书来。

    这次的契书和上次不同,是按着市价的八成来的,一年的租子就是四十两。

    “银钱够不够?其实按月交付也是可以的。”

    顾茵不用,“能按季度给就很好了,您放心,等铺子进项稳定了,明年我?就和旁人一样按年付,也不要?您给我?按八成算。”

    “谁给你按八成算了?”文老太爷,“这十两差价可是我包桌子的价格,记得给我?留个你上次那叫啥来着?”

    “叫贵宾位。”

    顾茵爽快地签了契书,文老太爷也把?店铺的钥匙给了她。

    从文家出来后,顾茵握着里的钥匙还有些不真切的感觉。

    她的梦中情铺,到了!

    不过还不等她走远,徐厨子追过来了。

    “给师父贺喜!”他拱作揖。

    顾茵弯了弯唇,“你消息倒快!”

    徐厨子嘿嘿一笑,“刚师父和老太爷话的时候,我?徒弟正好就去送雪梨膏,听了一耳朵,回来就和我?了。新店开张要?添置的东西可不少?,走,我?陪着您去!”

    顾茵问他不上工了?

    这还不到中午,徐厨子自然没下工,他不以为意地摆摆,“还上啥工?早就好等师父开店我?来给您打下的,我?和府里官家请了一天假,明天过来正式辞工。”

    “好。”顾茵看着他道,“那咱们师徒一起干,我?肯定不会亏待你。”

    “师父这的是啥话,您能带着我?就是厚待我?了。”

    师徒俩去了铺子,也得亏徐厨子认得路,顾茵虽然上次去过一回,但当时坐在马车里,并不很清楚具体位置。

    “这两条街,一条叫文成街,一条叫安兴街道。师父盘下的这铺子虽然是坐落在两条街的交汇处,但一般论起来还是在文成街。”

    铺子还是上次的模样,但可能因为心境不同了,顾茵是越看越喜欢。

    但喜欢归喜欢,要?添置的东西也不少?,

    柴米油盐、锅碗瓢盆那些就先不了,还有既然是开店,也得想个响亮的店名,定做一个拿得出的招牌。

    而且因为长时间没人来过,里头已经起了薄灰,还得好好打扫一通。

    另外既然是开店,还得想着主要是做什么。

    一开始顾茵只想着盘个码头附近的铺子,就想着还做码头上那样做粥和面点。

    如?今这么好的铺子,光做那些就不够了,还得研究出一些别的招牌菜来。还得请一个红案师父来,红白案双管齐下,才能把这好铺子的用处发挥出来。

    其他都好想,就是红案厨子

    顾茵无奈地看着徐厨子,徒弟是个好徒弟,就是艺委实不怎么样,暂时还挑不起这个大梁。

    要?是周掌柜还在就好了。

    可惜的是当时望月楼被查封,顾茵当时的心思也全在案情,又?没想到自家这么快能租下自己的梦中情铺,也没在那时候和周掌柜联系。

    如?今也不知道去哪里寻人,而且周掌柜那样的本事,一个月的月钱肯定不是三五两能够的。

    大概记下要?置办什么东西,顾茵怀着心事?回了家。

    一直到下午晌,王氏才回了家,后脚武安也下学回来了。

    更难得的是没多会儿顾野也回来了。

    “才挨了打还往外跑,你这崽子真是野得没边儿了,不过幸好还知道早回来。”王氏无奈道。

    顾野却只是先回来一声,省的他奶和他娘担心,他还要?再出去的。

    王氏问他干啥去,顾野:“我?有个朋友要?走,我?送他。”

    王氏听着这话稀奇得不行,:“我?咋还不知道你还有朋友?啥朋友啊?”

    “冬天的时候,他给我?吃饭。他做饭也好吃。”

    作者有话要:蠢作者已经在查开店都要准备什么了,

    啊啊啊另外征求一个好店名!

    恶婆婆食店?娘子食店?

    救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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