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外面都传子潇是个狐狸精,此话不假哦
这时,茯苓带着几个宫女将早膳端了上来。
拓拔毅见此,微愠着道:
“现在都快中午,子潇你怎么还没有用早膳?”
然后他又对着茯苓等人呵斥道:
“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韶子潇急忙道:
“他们早就准备好了早膳。是我坚持要等你回来一起吃的,你别朝他们发火。”
拓拔毅听到这话,心里才舒服了些。
“往后若是我晚回来,你就先吃,不必等我。”
“好,我记下了。只是,一个人吃实在是没什么滋味。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有家的感觉啊。”
着,韶子潇舀了一碗粥递给拓拔毅。
拓拔毅将碗接过来,直接放到了一旁。
因为他现在不想吃粥,他想“吃”他的子潇。
拓拔毅大着胆子,将自己的嘴覆在韶子潇的嘴唇上。
见韶子潇没有抗拒,他就加大了力道。
两人唇齿相交、耳鬓厮磨。
一吻过后,拓拔毅看着脸色泛红的韶子潇,笑道:
“子潇,怎么办啊,我现在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也是。”
用过早膳兼午膳后,拓拔毅便赖未央宫里(主要是赖在韶子潇身边)不肯走。
于是他命人把政事堂的折子都送到未央宫来,然后他让子潇陪着他一起看折子。
韶子潇每一个奏折都看得非常认真,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情。
可气的是,韶疏桐今日递的折子的内容,竟然是请求立朱吟雪为皇后。
韶子潇看着那熟悉的字迹,心里一阵阵地抽痛。
手一抖,奏折摔到了地上。
韶子潇急忙把它捡了起来,然后放到那堆废弃的奏折中。
“鸡毛蒜皮的事罢了。我还是看看下一本吧。”
拓拔毅见韶子潇的行为有些奇怪,便将刚刚那本奏折拿了起来。
匆匆扫了一眼后,他就抓住了韶子潇的手。
“子潇,你心里也不希望我娶朱吟雪,是不是?”
“有谁会希望自己的爱人娶别人做正妻呢?”
拓拔毅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我不娶。子潇,我不娶她。”
“可……你必须要娶啊。”
“我真想去杀了她。”
“阿毅,不要冲动,她是无辜的。”
“我知道。我现在一直在想,若是父皇在世的时候,我没有翻然悔悟,而是继续放荡不羁。父皇让我娶的人,大概就是你了。”
韶子潇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是什么逻辑?”
“是真的。子潇,我现在好后悔。我感觉我已经步步为营了,却还是无法弄清楚命运的安排。”
“阿毅,你不要想这么多了。总之,我永远陪在你身边。”
“子潇,你知道吗?这几个月来,也就只有你的这句话,才真正让我安心。”
可惜拓拔毅享受这“软玉在怀”没多久,就有太监在门口喊道:“太后驾到——”
韶子潇急忙挣开了拓拔毅的怀抱。
太后进来的时候,看到拓拔毅一脸怨气地看着自己,而韶子潇红着脸站在一旁,便趣道:
“怎么,老太婆来得不是时候,扰你们温存了?”
拓拔毅闻言,嘟哝了一句:
“母后你知道就好。”
太后走到拓拔毅面前,给了他一记毛栗子。
“真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拓拔毅摸了摸有些疼痛的额头,道:
“母后,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太后坐到了主位上,慢悠悠地拿起一杯茶,道: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你这未央宫了?”
“当然不是。只是儿臣想着,母后这个时间来,肯定有什么大事吧?”
“没错,阿毅,咱们都瞧朱太傅了。”
“他又有什么动作了?”
“这回他发动的不止是各级官员,还有百姓,尤其是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
“真是想不明白,就算他女儿不做皇后,他的身份地位,也已经很高了。这到底是何苦呢?”
“人的欲望就是这样。什么都得不到那还好,一旦得到一些东西,就忍不住想要更多。”
“所以,我必须要立朱吟雪为后。”
“这件事情,母后不想逼你。”
“母后刚刚那番话,不就是在逼我做决定吗?”
“阿毅,母后只是希望你,顺应形势。”
太后离开了之后,拓拔毅和韶子潇都静默地坐着,一言不发。
最后拓拔毅先开口:
“我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现在……只能委屈你了。”
“没事,阿毅,我早就已经做好最坏的算了。”
“最坏的算,是什么?”
“被迫,离开你。”
迫于多方压力,拓拔毅还是下达了立朱吟雪为后的圣旨。
但同时,他还下达了一个圣旨:册立韶子潇为贵妃,赐住青鸾殿。
八月初八,皇帝将同时迎娶两人进宫。
但其实,不过是迎娶朱吟雪进宫罢了。
因为韶子潇已经住在宫里了,而且还是未央宫。
八月初一的夜晚,未央宫中。
韶子潇愣愣看着册立自己为贵妃的诏书,完全没发现他背后的“坏人”正算蒙住他的眼睛。
眼前突然一黑,韶子潇先是有些恐慌,猜到是谁后,又用无奈的语气道:
“阿毅,快把手拿开。”
“你怎么知道是我?”
“除了你,谁还会这样无聊?”
“……无聊?!子潇,你难道不觉得,这是情趣吗?”
韶子潇现在可没有和他情骂俏的心情,他指着手上的诏书,问道:
“你为什么……要封我为贵妃?”
“子潇,我不能让你不明不白地跟着我。虽然这样还是很委屈你,但——”
韶子潇急忙捂住了拓拔毅的嘴,摇了摇头,笑道:
“我不觉得委屈。阿毅这样为我着想,我好开心。”
拓拔毅看着韶子潇在烛光下的颜容,忍不住抱紧他的身体,咬了咬他的耳朵,道:
“外面都传子潇是个狐狸精,把我迷得魂都没了……嗯,此话不假!”
韶子潇感受到自己的腰部碰到了一个灼烫的硬物,脸色变了一下。
该来的,总算是要来了吗?
为什么他不害怕,反而有些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