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抉择【求月票】【求献花】【求订阅】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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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毅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什么意思?你清楚点!”

    “就是……殿下腹中的孩子,可能不太好。”

    “那你赶紧用药啊!”

    “呃……陛下,您的意思是,用安胎药还是……堕胎药?”

    拓跋毅忍不住踹了钱檬初一脚。

    “朕当然是让你用安胎药!那可是朕的亲骨肉!”

    “可是陛下,臣能力有限,不是特别清楚胎儿的情况到底如何,就算是用药了,也不一定能起作用。况且,是药三分毒,最后伤害的还是殿下啊!”

    拓跋毅崩溃了。

    “来去,你这是想让皇后喝下堕胎药?!”

    “陛下,目前这确实是最好的方式。因为从脉象来看,殿下这胎确实是有问题的。”

    “孩子都已经四个多月了,你们太医院到底是干什么吃的!现在才查出来!”

    “陛下……前两个月臣也不在啊……”

    拓跋毅瞪了钱檬初一眼,然后问道:

    “你能不能具体,到底这个孩子会出什么问题?”

    “大概就是身体孱弱、天生痴傻,反正就是极有可能早夭的那种。”

    钱檬初得特别轻松,但拓跋毅感觉,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自己的心口剜了一刀。完那句话,心脏也快要停止跳动了。

    拓跋毅忍了忍眼眶中的热泪,颤抖着声音问道:

    “一定会这样吗?”

    “当然不一定。在孩子呱呱坠地之前,就算是再厉害的大夫也不敢保证这个孩子会得什么病。臣只能告诉陛下,这个孩子极有可能会早夭。到时候,殿下和陛下可能会更加伤心难过。”

    拓跋毅将目光投向躺在床上的韶子潇,坚定地道:

    “可如果现在就掉这个孩子,子潇也会伤心透顶的。朕,最不想看到他伤心。所以,朕想赌一把。”

    拓跋毅话都到这份上了,钱檬初只好道:

    “是,那臣现在就去煎安胎药。”

    钱檬初走后,拓跋毅就坐在床边守着韶子潇。

    正当他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韶子潇醒了。

    他睁开眼睛,印入眼眸的是拓跋毅那种略显疲倦的脸,但在他眼里,是最英俊的脸。

    拓跋毅看到韶子潇醒了,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他握着韶子潇的手,道:

    “子潇,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吓死我了!”

    韶子潇虚弱地笑了一下,扯着喑哑的嗓子道:

    “对不起夫君,我让你担心了。”

    拓跋毅听到他这嗓音,急忙倒了一杯温水,亲自服侍他喝了下去。

    有了水的滋润,韶子潇的嗓音差不多恢复了正常,然后他开口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我们的孩子没事吧?”

    拓跋毅的眼神明显一滞。

    “放心吧,你把咱们的公主保护地很好,她一点事都没有。”

    韶子潇抚摸着微隆的腹,他现在确实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于是他相信了拓跋毅的话。

    这时,钱檬初将熬好的一碗药端了上来。

    韶子潇闻着苦涩的药香,皱了皱眉头。

    拓跋毅知道他不肯喝,于是使出了杀手锏。

    “子潇,这是安胎药。咱们的孩子虽然没什么事情,但你还是略微有些动了胎气。钱太医一定要喝,不然对孩子很不好。”

    听到“对孩子不好”,韶子潇眉头也不皱了,直接夺过药碗,一饮而尽,把拓跋毅都给看呆了。

    韶子潇喝完药后,钱檬初很识趣地离开了。

    韶子潇突然想到他刚刚怎么叫都不来的辛荑,那丫头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于是他急忙问道:

    “夫君,辛荑她在哪儿?你看到她了吗?”

    “辛荑?她……她在给你煎药呢!”

    “啊?可我刚刚才把药喝完啊。而且,我的药不是一向都由太医亲自煎的吗?所以,她到底在哪?”

    “……”

    “你不是吧?那我自己去找她!”

    着,韶子潇就掀开被子,一副要下床的模样,吓得拓跋毅差点要给他跪下。

    “子潇!我,我还不行嘛!你千万不要下床!”

    “那你快。”

    “辛荑,还有那天当值的宫女太监,都在外面罚跪呢。”

    “为什么?她们做错了什么?”

    “这个错误很明显啊!他们居然没有伺候好你,而且还让你一个人晕倒在地上,那么久了还没有人发现,朕要他们何用?!罚跪已经是轻的了,如果你今天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也别想活了!”

    “可,也不能怪他们,他们也想不到我走个路也能晕倒……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所以夫君,你饶过他们吧!”

    “行了行了,只要你开口,我哪句话敢不听。”

    于是拓跋毅叫来了路子,让他去通知跪在外面的宫女太监,可以回去休息了。

    韶子潇这才满意地笑了。

    只是他才笑到一半,这个笑容就凝固在再次进入的钱檬初身上。

    因为这个钱太医居然又端着一碗药过来了!

    韶子潇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钱檬初把药递给了拓跋毅。

    拓跋毅拿着药碗,有些不忍心地道:

    “子潇,你还得喝一碗药……”

    “为什么?就不能不喝吗?太苦了,喝得我想吐。”

    “不行,这个可是安胎药。”

    “那刚刚那个是什么?”

    “那个……也是安胎药。”

    钱檬初看着抗拒喝药的韶子潇,忍不住发道:

    “殿下,这碗确确实实是安胎药,您一定要喝下去。”

    “哦!我知道了!刚刚你们是骗我的。其实刚刚那碗不是安胎药,而是给我补身子的药,你们怕我不喝,所以才骗我是安胎药。而这碗,才是真的安胎药!”

    拓跋毅当然不可能告诉韶子潇,这两碗其实都是安胎药。因为咱们的孩子很不好,所以要辛苦你多喝一点药……

    这样的话,他怕再也看不到子潇的笑容了……

    所以,只要韶子潇肯喝药,随便他怎么理解,都没毛病。

    毕竟,老婆最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