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醒过来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他的孩子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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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荑本以为,韶子潇呕血晕倒已经算是最糟糕的事情了。

    可等到跑到床边后,她才发现,还有更加糟糕的事:

    韶子潇的下身竟然在流血!

    辛荑看着晕厥过去的韶子潇,带着哭腔道:

    “殿下,奴婢这就去请太医,您一定要坚持住啊!”

    罢,辛荑就跑了出去。

    由于跑得太急,还没跑出房间呢,她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但她就跟不知道疼痛似的,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继续跑。

    辛荑知道,如今的韶子潇与废后无异,太医院那群势利眼的人,肯定避之不及。

    她只能奢望着,钱檬初能刚好在太医院。

    不过等到她跑到太医院后,那些太医都停下了手上的活,纷纷围到了辛荑的身边 关切地问道:

    “辛荑姑娘,您怎么来了?是不是皇后殿下身子不适?”

    辛荑跑得太累了,因此现在只是不断地喘着粗气,根本不出一句话来。

    当她听到太医的话后,她直接拼命地点头。

    那些太医见此,都拿上了医箱,然后赶往未央宫。

    辛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虽然她心中非常疑惑:为什么这些太医突然都转了性了?不过她还是更加挂念韶子潇的安危。于是她也不愿去追究这个,而是跟着这些太医跑回了未央宫。

    太医轮流给韶子潇把脉后,脸色都变得非常凝重。

    在这些沉重的气氛中,辛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但又因为太想知道韶子潇的情况了,于是他走到太医院院首面前,然后轻声道:

    “院首大人,我家殿下怎么样了?”

    李院首没有话,只是摇了摇头。

    辛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呜呜呜,殿下他还那么年轻,怎么就这么没了呢!”

    听这话,李院首脸色大变,呵斥道:

    “你这的是什么话?!皇后殿下他还好好地活着呢!”

    “啊?那您为什么要摇头啊?”

    “我摇头是因为,殿下腹中的孩子极有可能保不住了。”

    辛荑的脸色更差了:

    “如果皇子保不住了,那简直就是要了殿下的命啊!”

    他们在这话的同时,韶子潇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是因为腹痛而醒的,醒过来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他的孩子保不住了。

    韶子潇的眼角滑出一滴眼泪。

    他这些天这般苟延残喘地活着,不过是为了腹中的孩子。

    现在却告诉他,他的孩子活不成了。

    韶子潇想着,如果孩子没了,那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不如,就跟着孩子一起去了吧。这样的话,黄泉路上,他还可以保护他的孩子,尽一尽做爹爹的责任。

    他正这么想着,突然腹中一阵剧痛袭来,韶子潇再也忍不住,直接呻丨吟了出来。

    辛荑听到声音,急忙走到床边。

    然后她才发现,原来韶子潇已经醒过来了。

    辛荑急忙擦了擦眼泪,并且收敛起了悲伤的情绪,然后问道:

    “殿下,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韶子潇忍过这一阵剧痛,然后虚弱地道:

    “肚子好疼……我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辛荑闻言,沉默了。

    这时,李院首跪到床前,道:

    “殿下,您这是要产了。”

    韶子潇含着泪道:

    “就真的没有办法保住我的孩子了吗?!”

    “还可以试一试金针渡穴,只是,此法疼痛难忍,一个不当心,不要是殿下了,殿下您也会没命的啊!”

    韶子潇闻言,急忙道:

    “我要试!只要能保住我的孩子,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听着韶子潇如此坚定的语气,李院首不敢再劝,于是他点了点头道:

    “好,臣这就去准备。只是臣不得不提醒殿下一句,您最好是要立下遗书。”

    韶子潇将手轻轻捂住疼痛不止的肚子,然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对辛荑道:

    “你去试试把陛下请过来。就,我有最后几句话想跟他,完之后,此生不必再见面。”

    辛荑就知道,韶子潇最放心不下的,肯定还是拓跋毅。如果真的到了遗言的地步,那肯定是给拓跋毅听的。

    于是她又跑着去了椒房殿。

    可惜的是,椒房殿的侍卫连大门都不让她进,并且还:

    “去去去!陛下和皇后殿下正在洞房花烛夜呢!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鬼哭狼嚎地要见陛下?!”

    这些侍卫得不错,此时的拓跋毅确实跟新任皇后待在洞房内。

    不过,他并没有和长平行房事,而是在跟她周旋。

    他本来就是冷着脸拜完了堂,等到了洞房后,他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长平公主自己拿下红盖头,然后笑道:

    “梁帝陛下,演戏就该演全套,你都已经做了那么多了,总不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吧!”

    拓跋毅厌恶地看了长平公主一眼,道:

    “朕已经娶了你了,现在你赶紧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朕立马就杀了你!”

    “哦?你杀了我的话,那你的皇后也活不成了呀!到时候我和他一起去地狱,我照样揉拧他!”

    “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给朕解药?!”

    “跟我洞房花烛夜。”

    “这个,还真不是朕想做就能做的!”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着你这张恶心的脸,朕压根就硬不起来,你就吧,朕该怎么跟你行房事?”

    长平公主听到这话,气得无言以对。

    不过她很快又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于是她把她的贴身侍女叫了进来,让她去准备烈性的春丨药。

    拓跋毅见此,咬牙切齿地道:

    “你的手段还敢再卑鄙些吗?”

    长平却是笑道:

    “怎么,你就这么想为那个韶子潇守住‘清白’?可惜啊,他却是经常背着你乱搞,你不会都不知道吧?”

    听到这话,拓跋毅的脸色立马变得非常难看:

    “你在胡些什么?!子潇他不可能背着我干这种事情!”

    “啧啧啧,我才没来皇宫几天呢,我就已经撞到过了。你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都没发现?拓跋毅,你真可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