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子潇醒来伤情+宠孩子+阿毅毒发
拓跋毅走后,韶子暮急忙回到了房间。
在看到床上的韶子潇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并且摸不到一点脉搏时,他慌了。
于是他急忙把沈寂找了过来,然后用责备的语气道:
“子潇怎么还没有醒?!寂儿,你这假死药到底靠不靠谱?!”
沈寂走到床边摸了一下韶子潇的脉搏,发现根本就摸不到。
他白着张脸道:
“这……我也不清楚啊……”
“你什么?!你刚刚不是向我保证过,这个假死药绝对没问题吗?!”
“对啊,那个卖药的人也是这么跟我保证的。”
“那你认不认识那个把假死药卖给你的人?”
“我……不认识。”
“你!”
“我当时是看你很着急忧虑的样子,所以才出此下策。”
韶子暮一把抓起沈寂的手,愤怒地道:
“沈寂!你怎么可以拿我弟弟的命当儿戏?!”
韶子暮自知理亏,因此没有反抗,只是无力地替自己辩解道:
“我没有。夫君,我真的不是故意,我不知道这个药原来是有问题的……”
“若是子潇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就都是我的过错!你让我如何把这事告诉我的父亲和爹爹啊?!”
“夫君你别急啊,我马上就去给子潇请最好的大夫,子潇一定会没事的。”
就在这时,韶子潇的手动了一下。而韶子暮恰巧看到了。
于是他急忙扑到了床边。
在摸到韶子潇的脉搏后,韶子暮松了口气,道:
“不用去找大夫了,子潇应该快要醒了。”
沈寂闻言,更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并且心道:
辛亏子潇没事,否则别是韶子暮,就是他自己也没办法原谅自己呐!
、
韶子暮和沈寂在床边等了许久,这期间韶子潇的身子轻微地动过,但就是没有醒过来。
韶子暮有些急了,于是他开始摇动韶子潇的身体,并且大声唤道:
“子潇,醒醒,醒醒啊!”
可无论韶子暮怎么喊,韶子潇就是醒不过来。
正当韶子暮感到绝望的时候,沈寂道:
“夫君,看来现在只能靠子潇自己醒过来,我们喊他是没有用的。”
“可我就怕子潇已经万念俱灰,不愿再醒过来啊!”
“不会吧,子潇他现在已经为人父了。就算仅仅是为了孩子,他也会醒过来的。”
“对!可以把孩子抱过来啊!子潇如果听到孩子的哭声,他怎么舍得不醒过来?”
罢,韶子暮就亲自去把拓跋宸给抱了过来。
许是父子连心,宸儿在看到韶子潇昏睡在床上之时,嘴一撇,很快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韶子潇听到儿子的哭声,挣扎着醒了过来。
看到韶子潇睁开了眼睛,韶子暮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子潇,你可算是醒了!”
韶子潇虚弱地道:
“兄长,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感觉我睡了好久,想醒过来却又怎么也醒不过来。”
韶子暮当然不可能承认他三个时辰前亲自骗给韶子潇服下了假死丸,而且还是为了让他日思夜想的拓跋毅彻底死心,再也不要来烦漓梦山庄。
但韶子暮不擅撒谎,他一话保证穿帮。于是他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沈寂。
沈寂接收到后,急忙对着韶子潇道:
“子潇,你刚刚突然就晕倒了,然后又睡了好久,害得我和你兄长都担心坏了!”
然后沈寂又把拓跋宸放到了韶子潇的身旁,道:
“这个家伙也急坏了。”
韶子潇温柔地看着眼前的孩子,道:
“对不起,是我的身子太不中用了。”
“什么傻话?子潇你明明是因为生产的时候太过劳累还没恢复过来,多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好,多谢嫂子。”
韶子潇一边答应要好好休息,一边却把孩子抱在怀中。
韶子暮见此,道:
“子潇,这个孩子有些闹腾,我先帮你照顾着,你且安心休息。”
韶子潇急忙用手护住了怀中的孩子,并且警觉地道:
“不要!”
韶子暮无奈地道:
“子潇,他每隔一个时辰就要喝一次奶,随时都有可能拉了尿了,你照顾不了他的。”
“兄长,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我都没有好好地抱过他,你就让我抱一个时辰好不好?”
“一个时辰?不行!你的身子会吃不消的!”
韶子潇闻言,微微噘起嘴巴,简直跟刚刚拓跋宸快要哭的样子一模一样。
韶子暮只得投降了:
“好好好,子潇你可千万别哭。你的孩子,你当然是想怎么抱就怎么抱。只是你得答应我,你如果累了就马上把他放到床上。”
“这个我还是有分寸的,多谢兄长!”
听到韶子潇的保证后,韶子暮和沈寂走了。
韶子潇看着怀中孩子的面容,脑中浮现的却是拓跋毅的容颜。
哎,明明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见到他了,可他的容颜还是那样清晰地映在脑中。
韶子潇甚至不敢询问他的兄长,拓跋毅还在不在外面了。
想来,拓跋毅肯定是回皇宫陪长平公主去了吧?
感受到爹爹的伤心,宸儿使劲动了动四肢,努力想寻找存在感。
韶子潇见此,亲了怀中的孩子一口,然后道:
“宝宝,你也想你父皇了吗?”
————
拓跋毅回到皇宫后,直奔未央宫。
他本来是想睡到韶子潇曾经睡过的床上,再好好感受一下韶子潇的气息。
不过,他才刚刚走到床边,突然就感觉胸口一阵剧痛,然后,他吐了一大口黑血在床上。
路子看到后,吓得连话都不利索了:
“陛、陛下,您这是怎、怎么了?!”
拓跋毅却一点都不意外,他知道他这毒很快就会发作。
而且他也无所谓毒发时是怎么个疼法。
他只是……心疼这床被褥!
这可是韶子潇睡过的被褥,是韶子潇留下的唯一东西了。
可为什么他这么没用,居然把血吐在了上面。
果然,与韶子潇有关的,他都有心要保护,却怎么也护不住啊。
被褥如此,人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