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脱衣验身,夫妻相认
看到拓跋毅紧张的神情,韶子潇笑道:
“我刚刚开玩笑的,不过你把我儿子的身上弄脏了,是不是该帮他洗一洗呀?”
拓跋毅舒了一口气,不过心中却是无比的失落。
其实……他是想跟子潇鸳鸯浴的呀!
韶子潇见他失神,便问道: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拓跋毅急忙回过神来,道:
“没什么!只是公子啊,奴才这手上脏得很,恐怕不能给公子洗身子。所以还是您来吧!”
韶子潇笑道:
“你大概是唯一一个敢让我自己动手干活的厮!”
“这怎么能算是干活呢?公子您这么疼爱公子,应当是乐在其中才对。”
“可我还在坐月子,大夫嘱咐过,我现在可不能劳累。”
听到这话,拓跋毅脱口就道:
“那你为何还守了孩子一夜?!”
韶子潇笑道:
“正如你所的,我心疼他啊。他已经没了父亲,如果我这个做爹爹的都不疼他,那他岂不是很可怜吗?”
拓跋毅闻言,心如刀割。
他真的好想告诉韶子潇,才不是那回事!
宸儿的父亲没有不要他,相反,还特别想把他放在心尖宠着。
此时,桃在外面敲了敲门,道:
“公子,烫水来了。”
韶子潇忙道:
“好,你让他们进来吧。”
于是拓跋毅看着一群厮拎着几个大桶走了进来,并且把烫水和冷水一同倒入浴池中。
如昨天一样,桃先伸手摸了摸水温,然后道:
“公子,水温刚刚好。”
韶子潇微微颔首,道:
“你先带着他们出去吧。”
拓跋毅见众人都走了,也急忙道:
“既然公子要沐浴,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韶子潇伸手拦住了他,道:
“你昨天不是该看的都看到了吗?这会儿又怕什么呀?”
“公子,奴才可以解释的,奴才昨天那是因为……”
拓跋毅突然发现,他好像确实解释不清楚!
韶子潇见他解释到一半又解释不下去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了,我不逗你了。这水很快就会凉的,你赶紧脱衣服呀!”
拓跋毅闻言,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问道:
“脱、脱衣服?!”
“是啊。怎么了?难道只许你看光我,我就不能看看你了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时,韶子潇突然捂住腹部,露出非常难受的神情。
拓跋毅见此,完全忘记了他现在什么身份,直接关切地问道:
“子潇,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拓跋毅的称谓,韶子潇一下子就愣住了。
虽然声音不同,可这语气是如此地熟悉……他分明就是拓跋毅嘛!
拓跋毅也意识到自己错话了。于是他又了一遍: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韶子潇听到这话,忍不住在心中道:
哼,拓跋毅,你居然还在装,那我就亲自戳穿你!
于是韶子潇一脸痛苦地道:
“我肚子有些疼。”
“怎么会这样?”
“生了宸儿之后,我就一直这样。大夫只要多休息,可昨晚宸儿突然发烧,还吐奶了,我心中牵挂他,根本就没办法好好休息,所以就挣扎地爬起来照顾他。”
拓跋毅闻言,心疼万分。
韶子潇又道:
“所以今日,我不能帮宸儿洗身子了。而且,是你把宸儿的身上给弄脏了的,你,是不是该你来洗?”
韶子潇略带撒娇的语气让拓跋毅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
“是是是,该我来洗。公子您快回去休息吧,公子交给我就好。”
“不行,我要亲眼看着你把宸儿洗得干干净净的。”
“好,我马上给公子洗身子。”
“不行——”
听到这话,拓跋毅忍不住微愠着道:
“公子,您到底想让奴才怎么做呀!”
“我就是想,你身上那么脏,就算你给宸儿洗干净了,再被你一抱,岂不是又脏了……”
“好!我懂了!”
着,拓跋毅就把拓跋宸放在一旁,然后把他自己脱了给精光。
正当他算去浴池洗一洗身子的时候,韶子潇突然就不腹痛了,并且直接走到了他的身前。
拓跋毅无奈地问道:
“公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韶子潇什么话都没有,直接给了拓跋毅一个巴掌。
虽然这巴掌力道不大,但着实把拓跋毅给懵了。
“公子,奴才做错了什么?”
韶子潇闻言,含着泪道:
“拓跋毅,你到底还要再演到什么时候?!”
拓跋毅愣住了。
韶子潇指着他的后背道:
“你后背上的这颗痣,忘记掩饰了吧?”
拓跋毅这才醒悟过来!
难怪韶子潇使劲浑身解数,一定要他脱衣服。
原来是为了脱衣验身啊!
诶!都怪那颗痣是长在他后背上的,他平时也看不到,自然没想到要掩饰一下那里!
韶子潇见拓跋毅不承认也不否认,闭上了眼睛,失望地道:
“拓跋毅,我都已经这么了,你难道还要再装下去吗?”
听到这话,拓跋毅立马回过神来,然后紧紧地抱住了韶子潇的身体。
“子潇……”
“你别叫我的名字!”
“子潇,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娶长平公主,那是因为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我相信你。”
“真的吗?!”
“我相信你有你的苦衷。所以,请陛下您也相信我好不好?我假死,也是有我迫不得已的苦衷。”
拓跋毅张着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好。
韶子潇见此,继续道:
“陛下,咱们既然都有苦衷,就该互相体谅。日后呢,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至于宸儿,他是我千辛万苦生下来的,我不会把他让给你的。”
“子潇,你在想什么呢?我这么可能会跟你抢宸儿?!”
“这样就再好不过了。请陛下放开我,然后离开这里!”
“不!子潇,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韶子潇苦笑一声,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陛下这种话已经了许多遍。可惜,没有一次能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