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你们两个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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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檬初实话实道:

    “本来我是算装睡的,但因为太久没有喝酒,没想到我的酒量居然变了!所以,我后来是真的醉了……”

    钱檬初到后面,声音就越来越,甚至还低下了头,根本就不敢去看白泠的表情。

    因此他听到白泠无悲无喜地道:

    “好,我知道了。”

    两人一阵沉默。

    钱檬初实在忍不住了,于是他抬头问道:

    “师兄,那你希望我是真醉还是假醉?”

    白泠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摇了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啊。”

    钱檬初马上又低下了头,不敢再问。

    良久,白泠才轻启薄唇,道:

    “初,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钱檬初如临大赦,他抬手给白泠捏了捏被角,然后温柔地道:

    “你只管睡,我就在门口守着你。”

    “那倒不用,你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吧,我自己歇一会儿就行。”

    “好,有什么需要你大声叫我,我永远都在。”

    罢,钱檬初就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白泠见钱檬初对自己如此地恋恋不舍,一如他们很的时候。

    他不禁有些感慨,有些感情,真的是很难发生改变呀……

    钱檬初本来是想当个门神守在房间的门口,不过他才站了一会儿,马上就有仆人跑了过来。

    钱檬初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声道:

    “师兄他还在里面睡觉,你有什么事等会儿再来找我,可别吵醒了他。”

    “可是老爷,这是大事啊!”

    钱檬初心道:

    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没有我师兄睡觉来得重要!

    不过看着这个仆人一脸急匆匆的模样,他还是决定听一听到底什么时候。

    于是他拽着这个仆人走地远了一些,然后道:

    “现在你可以了。”

    “老爷,宫里派人来请你进宫为皇后殿下诊脉。”

    “啊?可我不是已经告假了吗?凭什么还要让我去啊!我一点人权都没有的吗?不去!”

    “老爷呐!您告的假是昨天的!”

    此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哦!这就已经第二天了呀……”

    “那老爷您还去吗?”

    “去啊!当然要去!我都已经失恋了,若是再把糊口的饭碗给丢了,我找谁哭去啊!”

    罢,钱檬初又吩咐这个仆人守在房门口,伺候好白泠。

    然后他自己骑着一匹马进入了皇宫。

    来到未央宫后,钱檬初被拓跋毅和韶子潇秀恩爱的场面差点给闪瞎了眼。

    他只得咳嗽一声,表明他这个外人已经到了,你们两个该收敛一下了!

    不过拓跋毅完全没有要收敛点意思,他仍然抱紧了韶子潇的身子,并且对着钱檬初笑道:

    “钱太医,朕之前是不是对你太友好了?”

    听到这话,钱檬初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于是他急忙拍马屁道:

    “陛下的恩德泽被四方,您不仅对臣友好,对天下人也是相当友好的!”

    拓跋毅冷笑一声,道:

    “拍马屁也没用,你堂堂太医院正五品太医,在该当值的时间却未到太医院,你你该当何罪吧!”

    “按律该十板……”

    “呦,难为你还记得啊!那就自己去领罚吧!”

    “是……”

    钱檬初绝望地站了起来,算去领罚。

    这时,韶子潇突然笑道:

    “夫君,你就别逗他了!。”

    继而他又对钱檬初道:

    “钱太医,其实今日并不是你当值,陛下刚刚那些话都是瞎的,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

    钱檬初愕然地抬起头,然后无奈地道:

    “ 陛下,你这样也太过分了吧!”

    “朕还以为你会跳起来跟朕辩解啊什么的,实在没有想到你会直接去领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巧了?”

    钱檬初噘着嘴不肯话。

    韶子潇看出来了钱檬初的心情非常低落,于是他对拓跋毅道:

    “夫君,我记得你你今日要诏大臣们商议丞相的人选,你怎么还不去啊?”

    “子潇你也被钱檬初给传染了吗?那是我明日才要做的时候啊。”

    韶子潇却不容辩解地道:

    “我是今日,那就是今日,你快去!”

    察觉到韶子潇让自己赶紧走人,拓跋毅心中一阵悲戚。

    但他就是听话地离开了,并且为了发泄他心中的不爽,他真的提前一天召集大臣来商讨丞相之人选,搞得许多大臣一点准备都没有。

    拓跋毅走后,韶子潇笑着招呼钱檬初走到了他的身边。

    钱檬初恭恭敬敬地:

    “殿下哪里不舒服?”

    “还是腿的问题。”

    “啊?可是殿下你的腿不是已经好了吗?”

    “是好得差不多了,不过走路的时候还是不太利索。”

    钱檬初给韶子潇诊了一下脉,然后又检查了一下腿部,继而道:

    “殿下且安心,只要最近坚持喝药、针灸和按摩,不出一个月您的腿就能与常人无异。”

    “好,那还得劳烦钱太医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每日都来给我针灸和按摩。”

    钱檬初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

    “殿下,您能不能换个太医来做这些?”

    “为何?”

    “臣觉得李太医、顾太医还有陈太医在这方面都比臣厉害多了。”

    “你向来恃才傲物,我还是第一次听你夸除了你师兄之外的人呢,你没发烧吧?”

    听到“师兄”二字,钱檬初心中一痛,表情也变得万分悲戚。

    虽然这样的变化只是短短的一刻,但却还是被韶子潇给捕捉到了。

    于是韶子潇问道:

    “你师兄他已经走了吗?”

    “还没有。”

    “那他就是还住在你的府邸是吗?”

    “没错。”

    “那我能不能麻烦钱太医帮我把你师兄请到皇宫里来?我上次想好好感谢他,却被他回绝了,我这心里一直都过意不去。”

    “恐怕不行,我师兄他最近身子不太舒服……”

    “哦?严重吗?”

    “病病。”

    “所以你是为了照顾你师兄,才拒绝来给我针灸按摩的?”

    “算、算是吧……”

    韶子潇盯着钱檬初的眼睛,然后犀利地道:

    “你们两个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