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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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云雨过后,韶子潇疲惫地躺在了拓跋毅温暖的怀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最近的事。

    拓跋毅见韶子潇已经累得厉害了,于是柔声道:

    “子潇,我有些累了,咱们早些睡觉吧。”

    韶子潇应了一声,然后就合上了眼皮。

    过了一会儿,正当拓跋毅快要见周公之时,韶子潇却突然睁开了眼神,道:

    “再过一个月就是宸儿的生辰了。”

    拓跋毅因为正要入睡,根本没有听清楚韶子潇在什么,他只是迷迷糊糊地了声“嗯”。

    韶子潇见此,有些不悦地道:

    “你是不是连你儿子的生辰日都忘记了吧?”

    听到韶子潇这般不悦的语气,拓跋毅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

    他急忙道:

    “当然没有忘记啊!宸儿可是你辛辛苦苦为我生下来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会忘了你生他的那一个受苦日呢?”

    “那你倒是,还有几天是宸儿的生辰啊?”

    拓跋毅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刚刚没有听到韶子潇突然出来的第一句话,而且,他也确实忘记了拓跋宸的生辰日具体是哪一天啊!

    所以,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韶子潇见此,更加生气了。

    “拓跋毅,你滚出去吧。”

    “子潇你别生气啊,我记得的我记得的!”

    “那你倒是出来啊。”

    万般无奈之下,拓跋毅只好胡诌道:

    “呃……还有二十日。”

    罢,他就心翼翼地看向了韶子潇的脸。

    虽然屋子里面非常昏暗,但他还是能从韶子潇的脸上看到非常失望的表情。

    继而整个屋子都沉默了下来,甚至都能听到呼吸声。

    拓跋毅率先破了沉默。

    他苦笑了一下,然后道:

    “我连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的生辰日都不记得,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我这就出去面壁思过。”

    着,拓跋毅就掀开被子算下床。

    但他的脚还没有着地,就已经被韶子潇给抱住了身体。

    韶子潇只了两个字:

    “别走。”

    这倒使得拓跋毅有些惊讶,让自己滚出去的是韶子潇,这会儿让他别走的也是韶子潇,这变化还敢不敢再快一点?

    但是被韶子潇这样一抱,拓跋毅像是被法术给定住了似的,一动都不敢动,甚至都不敢一句话。

    韶子潇抱了一会儿,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

    于是他放开了拓跋毅的身子,然后拉着他重新躺了回去。

    拓跋毅知道,按照韶子潇那个性子,若是不将这件事情清楚,他估计得彻夜难眠。

    于是拓跋毅轻轻地搂住韶子潇的身子,轻声道:

    “子潇,你生气是应该的,都是我的错 竟然连自己儿子的生辰日都不记得,你我骂我都成。”

    “我没有生气。”

    拓跋毅才不信这话呢,他们多年夫妻,韶子潇有没有生气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不过,正当他想安慰之时,韶子潇却突然叹了一口气,然后道:

    “没错,我是生气了,不过我不是在生你的气,我只是在生我自己的气。”

    听到这话,拓跋毅彻懵了。

    “子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韶子潇缓缓地道:

    “你是皇帝,心中装着大梁所有的黎明百姓,每天又有数不清的大事。而我却在纠结着你有没有记住宸儿的生辰日。实在是我太过心眼了。”

    听到韶子潇这样的语气,拓跋毅这下能确信韶子潇是真的不再生气了。

    于是拓跋毅轻松地笑道:

    “可我就是喜欢子潇心眼的模样,你这样真的很可爱。”

    韶子潇有些害羞地道:

    “胡扯什么,快睡觉。”

    “唔……子潇,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

    “你啊。”

    “咱们宝贝儿子的生辰日到底是哪一天啊?”

    “一个月之后。”

    “那我猜得也差不多嘛!”

    “嗯?!”

    “我的意思是,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宸儿都要一岁了。”

    “是啊,而且这一年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们的心境也改变了许多。不过好在,我们两个之间的爱没有变。”

    “子潇你这话得不太对。”

    “嗯?你什么意思?”

    韶子潇都想好了,如果拓跋毅敢他有爱上别人,自己一定要把他从床上踹下去。

    不过他猝不及防地被拓跋毅的下一句话给撩到了。

    “我更爱你,你也更爱我了,所以我们之间的爱,是更进了一步啊。”

    韶子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道:

    “油嘴滑舌的,快睡觉吧。”

    拓跋毅却继续道:

    “子潇,宸儿不仅是我的第一个皇子,也是我的太子。他的生辰宴,我算大办一场,你意下如何?”

    “我觉得,大可不必。”

    拓跋毅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虽然他知道韶子潇在这种事情上向来节省,但老话得好,苦什么都不能苦了孩子啊,何况韶子潇还那么宠爱这个孩子。

    韶子潇见拓跋毅惊讶到出来话来,于是接受道:

    “你既然已经立了宸儿做太子,那他的身份就已经在那里了,真的没必要把他的生辰宴搞得那么隆重。何况我知道近来有些地方不太平,你还是把国库里的银子留作军饷吧。”

    拓跋毅感动地道:

    “子潇你真是太贤惠了!我娶到你,真的是好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你就别恭维我了,我也是有私心的。”

    “此话怎讲?”

    “宸儿的生辰宴,本该是请些咱们的亲人和朋友来参加,若是还要把所有的大臣都请过来,那我可是要忙死的。”

    “好,那好依了你,咱们只请些亲友。不过呢,这什么都能省,唯独一个仪式不能漏了!”

    “什么?”

    “抓周啊!虽然我已经立宸儿做太子了,但对于那子的志向我是真没一点把握。他明日如果能抓到玉玺之类的东西,那我心里还能有点底。”

    听到这话,韶子潇苦笑不得。

    “他还那么,他抓到的东西就一定是他以后的志向了?我看不见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