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殉情?!+拓跋毅的毒解了!
“什么祭日不祭日的?你刚刚不是还答应过我,一定会挺过去的吗?”
“对,我还要过下一个生日呢。”
韶子潇握紧了拓跋毅的手,含着泪笑道:
“不止下个生日,还有很多个生日,我都会陪着你过的,你可不许先离开我!”
拓跋毅虚弱地回答了一声“好”,随即又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待到他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天已经大亮了。
韶子潇还是坐在床边,不过因为太疲惫了,他撑着自己的手浅浅地睡着了。
拓跋毅看着韶子潇如此辛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
他知道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因此他更要把韶子潇的容貌刻在心间,即便喝了孟婆汤也不愿忘记。
但似乎是因为他们有心灵感应,拓跋毅刚醒没多久,韶子潇就醒了。
韶子潇见拓跋毅正盯着他看,于是急忙倒了一杯水,并且递到了他的嘴边,道:
“夫君,喝点水吧?”
拓跋毅微微摇了摇头,道:
“子潇,我……我可能要食言了。”
韶子潇愣愣地问道:
“什、什么意思?”
“我感觉我撑不下去了……”
听到这话,韶子潇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拓跋毅继续艰难地道:
“子潇,你最后再吻我一下好吗?”
“你只要撑过今天,我明天一定好好地吻你。夫君,再坚持一天,好吗?”
“我、我……”
话还没完,拓跋毅就先昏了过去。
守在一旁的太医急忙给拓跋毅把脉,随即他跪了下来,对韶子潇道:
“陛下脉息微弱,是要驾崩的征兆。”
听到这话,韶子潇感觉心头一震剧痛,很快他就没了知觉。
等到韶子潇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眼前是一片素色。
他从床上起身,走至外面,听到了哀乐的声音。
他继续走着,当看到前面有一个穿丧服的太监之时,他停了下来,问道:
“这是谁在办丧事?”
“这种规模,当时是给陛下办丧事啊。你是什么人啊?为何不穿丧服?”
“你口中的陛下叫什么名字?!”
“这……陛下的名讳岂是我能直接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虽然这个太监没,但韶子潇心下已经了然。
他没有哭泣,只是凄惨一笑,道:
“我不过……是这世间的多余人罢了。”
着,他走向了御花园,并且直奔荷花池。
在路上,他想起了之前拓跋毅写的圣旨,并且忍不住嘲笑道:
拓跋毅啊拓跋毅,你为什么要让我去代理朝政呢?你那么聪明,怎么就没有想到,如果你死了,我根本就活不下去了。
我相信,兄长和嫂子会照顾好宸儿的,杜钰和李玉山会好好教导宸儿的,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可以依靠的人,可是你呢?你一个人在下面难道不冷吗?不孤单吗?
我那么气,当然不允许任何女鬼或者男鬼去占有你。所以,我下去陪你。
黄泉路上,请你等等我。
想到这里,韶子潇也刚好走到了荷花池的边上。
他没有犹豫,直接跳了下去。
因为听黄泉路上很冷,他害怕他的夫君不愿意等他。
可跳下去之后,没有寒冷与窒息,反而是他再次睁开了眼睛。
进入眼帘的苏浩然的笑脸。
不过韶子潇才没那个心思询问苏浩然有什么事情这么高兴。他一把攥住苏浩然的衣袖,急切地问道:
“陛下他怎么样了?!”
“子潇你先不要着急,你看我笑得那么灿烂,就能推测出陛下现在是安然无恙的。”
听到这话,韶子潇不可置信地问道:
“此话当真?!”
“当然。不过,我当时熬好解药去光明宫的时候,陛下真的只剩下一口气了。如果我再晚一点找到解药的话,恐怕就真的……”
韶子潇掀开被子算翻身下床,苏浩然急忙拦住了他。
“你要去找陛下?”
“对的,你快让开!”
“可现在有问题的不是陛下,而是你。”
“什么意思?”
“找到解药之后,陛下的毒慢慢地就能解了,身体也会恢复如初。可你的问题就很大了。”
“我?难不成,是我得了什么绝症吗?”
“这倒还不至于。而且就算你得了什么绝症,有我这个苏神医在啊,你也不会有事的。”
“所以我到底是怎么了?”
“你太累了,而且你现在的情绪经历大喜大悲,对身体特别不好,所以你必须要好好修养。”
韶子潇闻言,点了点头,然后直接推开了苏浩然,爬下了床。
苏浩然急忙道:
“你下床慢一点啊!心头晕!”
韶子潇缓了一下之后,对着苏浩然道:
“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他。等我看到他真的没事之后,我一定听你这个苏神医的话,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罢,韶子潇就扶着墙艰难地行走。
苏浩然见此,叹了一口气,道:
“罢了,如果你看不到他心里一直牵挂着,反而不利于你修养。我扶你过去吧。”
韶子潇见到拓跋毅的时候,后者正闭着眼睛沉睡。
不过他还是能明显地感受到不同,至少拓跋毅的脸色已经不再是苍白骇人。
于是韶子潇感激地看着苏浩然,道:
“苏大夫,谢谢你。你这次又成了我们两个的救命恩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好了。”
苏浩然摸着后脑勺道:
“啊?我这次只是救了陛下啊,怎么就成了你的救命恩人呢?”
韶子潇闻言,浅笑道:
“因为他,就是我的命啊。”
其实后面还有一句,如果拓跋毅死了,我韶子潇一定会随他而去。
不过韶子潇只是在心中想着,并没有出来。
见到拓跋毅的身体有所好转之后,韶子潇就被苏浩然劝回去休息了。
至于他们为什么不在一个房间休息?用苏浩然的话讲就是:
他俩能深情对视好几个时辰,就算他们的身体受得住,我们这些伺候的人也受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