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喻式发言 钢琴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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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歌虽然知道这姑娘的用心不纯, 但还是忍不住调侃道:“哥,你这样是不是太过无情了?”

    “这就算无情?”喻时淮点好单把手机递给许歌,“她们在餐厅里吵闹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扰别人, 被其他人?”

    许歌这么一想也对。

    那群女生已经点餐, 就算对喻时淮再不喜欢也没有立刻就换桌, 只不过虽然降低了声音,也只是降低了一倍的声音,分贝传达的范围缩了点。

    许歌和喻时淮还在荼毒范围。

    正巧在大厅中央弹钢琴的也是位年轻的女生,隔壁桌的女生不来招惹喻时淮了,开始嘴毒的谈论谈钢琴的女生。

    一捧一踩地的自己就是贝多芬转世, 弹琴的姑娘就是脑残手也残, 弹的这么垃圾居然还有人请她过来兼职弹钢琴。

    她居然还真有脸面揽这事,在这么多人面前弹钢琴, 也不嫌丢人。

    “切,这里不是这个调吧,这是有多菜啊, 这么简单的琴谱都还能弹错,真不嫌丢人现眼啊, 这么点技术也敢出来卖艺, 这不是卖艺, 是着卖艺的旗号到这里来傍个大款卖身吧。”

    如果许歌脾气再差点, 再没礼貌点,肯定端着热茶往话的那两个女生身上倒过去了,谁都不是完美的,弹钢琴的女生估计也是第一次出来兼职紧张的厉害,才会频繁地弹错几个键。

    她本身弹钢琴的底子是在那里的。

    刚才夸燕燕的女生, 跟临近的朋友还不够,还故意加大音量跟燕燕,想要得到她的认同,“燕燕,你是不是?”

    燕燕没有正面回答女生的话,她只是模棱两可地道:“别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再也干涉不了。”

    许歌在旁边听着,喻时淮跟她话她都顾不上,几个意思啊,怎么就是自己的选择了,会不会话啊!

    许歌把自己生气的,快要上去动手了。

    刚才那个女生还在叭叭个不停,“燕燕你钢琴八级了都没有出来卖艺,她就这水平就敢出来,真是笑死人了,你要不要上去谈谈,教她做人,让她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许歌又坐着不动了,按照这个名叫燕燕的女生,这么喜欢表现自己,肯定会在朋友的吹捧下,边拒绝却又边站到大厅去,施展出毕生所学向餐厅里的人展示她的才华,碾压刚才弹钢琴的女生。

    这家海鲜店是比五星米其林餐厅便宜,但不是它就很差,这至少也是临海风景好,餐厅还有人弹钢琴,价格不会比平常的饭店美丽到哪里去。

    能到这里来吃海鲜的,口袋里都有点钱。

    果然那个燕燕不辜负许歌的猜想,在朋友的吹捧下,娇羞的等待朋友叫来服务员,提出想要弹一曲的要求。

    提要求就算了,她朋友还若有所指地嘲讽一番。

    “你们这里请人要求都这么低吗?她弹琴都弹错了好几个键吧,这也能拿到工资?这是我们学院弹钢琴弹的最好的女神,以后都是要保送出国的!”

    “她给你们弹一曲听听,什么叫弹钢琴。”

    许歌脸要气成河豚了,就没见过话这么会得罪人的人。

    那个燕燕上台就上台,还故意挑衅的看了许歌一眼,再扫过喻时淮的时候,又变成清纯可爱的模样。

    许歌觉得自己受不了这个委屈,她气道:“哥,你快把耳朵堵起来,别让她弹的钢琴玷污了你耳朵。”

    喻时淮扫了燕燕一眼,“如果你真不想听,有的是办法让她不弹。”

    “如果不让她弹,她们朋友的气焰不是更高?不定还以为是我们阻拦着她们发光发亮。”许歌抬眼看了眼隔壁桌的女生。

    把她们的心理拿捏的死死的。

    喻时淮不否认她的话,他会这么询问许歌,也是知道许歌肯定会有压她们焰气的办法,要不然不会在听到周燕要上去谈钢琴的时候,反而看戏的消了一口气。

    “你会弹钢琴?”

    午后的金黄的阳光照在许歌白嫩的脸上,她笑容灿烂,自信地靠在藤椅上道:“勉勉强强还可以吧。”

    根据他的调查许歌可不会弹钢琴,就算拍戏或者拍广告需要用到钢琴的地方都是直接配音,连局部的特写都不敢用,就怕许歌装都装不像。

    喻时淮对许歌刚才的辞又信了几分,她可能真的不是许歌,只是许歌的妹妹,为了还债才迫不得已在娱乐圈工作。

    要不然许歌以前不会的东西,怎么现在都会了。

    “你还欠了多少钱?”

    许歌的注意力再次被周燕吸引走,不知道周燕跟服务员了什么,兼职的女生起身让了周燕,跟着服务员走到角落,被经理骂的狗血淋头。

    许歌心里那个气啊。

    她倒是要看看周燕能弹个什么水平。

    喻时淮不满许歌注意力全部在周燕身上,他轻叩桌面唤回许歌,“这么关注她,还想上去跟她一架?”

    隔壁桌的姑娘听见喻时淮的话,立刻为周燕自豪起来了,一顿彩虹桥把周燕天上仅有。

    “我们家燕燕啊,从就是富养起来的,家里在一线城市都有三套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学校里的各种奖学金啊拿到手软,都要保研出国了呢。”

    “以前也有很多人嫉妒燕燕,想方设法的给燕燕抹黑,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在学校里闹了个大笑话,被当成所有人的笑柄。”

    完那骄傲的眼神还得意地看向许歌。

    许歌按兵不动,夸吧,你现在把周燕夸的多么的天花乱坠,等会儿她碾压周燕的时候,就能看见他们的脸色有多么的精彩。

    喻时淮没有许歌那么好话,他正欲叫服务员帮忙请这群人离开,许歌压住喻时淮要抬起的手。

    她看喻时淮的神情就知道他对隔壁桌的女生的耐心已经到了尽头。

    “哥,我还可以再忍忍。”

    周燕的钢琴声响起,隔壁桌的女生全部仰慕地看向周燕。

    “哇,这也太好听了吧,怪不得能够被保研。”

    “唉,长得好看还优秀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羡慕啊。”

    旁边的宾客被钢琴声吸引纷纷侧目向周燕看过去,隔壁桌的女生更加自豪。

    “燕燕肯定又会被排队要联系方式了,现在的男人真容易被勾引。”

    “错了一个调,慢了。”

    许歌的声音虽然,但立刻吸引了时刻关注她的女生,她们对许歌怒目而视,不满地嘲讽,“我都没听出错了,你倒听出来了,比我们音乐学院的还懂啊!”

    许歌看向隔壁桌的女生,笑道:“也就懂一点点,刚好指导你们的女神宝贝!”

    “你好大的口气!”隔壁桌的女生对许歌怒目而视,嘲讽道:“我们的专业老师可是伯克利音乐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她都不敢燕燕错,你倒是会在这里瞎指挥!”

    “你难道还比专业老师还厉害!”

    许歌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你的有道理,不排除这个可能。”

    “你!”隔壁桌的女生被许歌的不要脸,气到没话。

    喻时淮讶异地看向许歌,周燕确实弹错了,但这个错处很少会有人注意到,甚至声乐老师有时也会注意不到。

    许歌不仅会弹钢琴,弹钢琴的水平更是比他想的还要高。

    坐在许歌右前方的中年男人好似也听到了许歌的话,他微微向许歌的方向递来目光。

    随后跟身前满头金发的男人着什么话。

    满头金发的男人频频转过头看向许歌,目光满是不相信难以接受。

    一曲完毕,满堂喝彩,甚至有男生恭维的高声喊道:“好!”

    只有坐在右前方的金发男人,愤慨地用拙劣的中文,跟身前的男人不停地吐槽。

    “你们中国人,一点艺术欣赏水平都没有,弹的这么差,居然还有人鼓掌!”

    金发男人的声音不算,就算此起彼伏的掌声也盖不住他磕磕绊绊的中国话,周燕的脸色变得铁青,站在钢琴旁边接受夸奖的笑脸不受控制的变得僵硬。

    恭维周燕的人更是气愤,甚至叫嚣着让他上去弹。

    “这老外在这里显摆什么优越感,有本事他去弹啊!”

    “好好的外国,跑到中国来干什么!”

    因为有了人帮忙出气,周燕的脸色才稍微有些缓和,她礼貌地顺着人群的话邀请道:“If you don“t mind, you  e up and show us a song, so that we  know the appreciation level of your try.”

    (老先生不介意的话,可以上来给我们展示一曲,也好让我们知道贵国的欣赏水平怎么样。)

    金发男人是用专业水平平价的周燕,餐厅里为周燕抱不平的人都是不懂钢琴的门外汉,一丝细的差错他们根本听不出来。

    整体曲调好听,在他们眼里周燕就是弹了一曲绝世好琴。

    金发男人意气风发地走上去,还不忘用蹩脚的中文,回指责他的人,“你们中国人,不分青红皂白指责人,没有明辨是非能力,没有大国肚量!”

    餐厅的人被金发男人的一肚子的怒火,想要骂金发男人,却又怕金发男人他们没有大国肚量。

    “Big try“s magnanimity is to stay in need of people. The old man does not respect her people and evaluates her people“s ability in public. Is it a schor“s work”

    (大国肚量是留在需要的人,老先生不尊重她人,在公共场合随意评价她人的能力,难道是一个学者所为?)

    喻时淮坐在凳子上,目光漫不经心地看向老先生,不怒自威地姿态,让他气场全开,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向他臣服,认他为领袖,听从他的领导。

    “You only heard the praise of the majority, didn“t you notice the silence of the minority Silence is not identification, sometimes it is also respect for performers.”

    (你只听见了大多数认的夸奖,难道没有注意到少数人的沉默?沉默不是认同,有时也是对表演者的尊重。)

    金发男人脸上的愤慨消散变成了羞愧,落在黑白琴键怎么都按不下去一个键,整个人如坐针毡不知怎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