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持续， 一直到凌，整个星火世界才逐渐沉寂。

    日出之前，光隐隐， 黎动跟善渊道别。

    卓静笃见黎动跟善渊话， 戳戳莫慈， ：“妹子， 你能帮我看看，就你身上那蛇， 这世界上还多吗？”

    粉蛇立刻一级警戒瞪着卓静笃，这人又它同类的主意！

    卓静笃：“你别看我，要是没有其他同类倒霉的就是您老人家。”

    莫慈懒洋洋倚在座椅上，翘着腿，胳膊搭在座椅靠背， 看着就没个正形，：“没。”

    卓静笃叹口气， “哎，那只能卖了这祖宗了，刘监正刚才这蛇叫什么来着，葵？葵花？”卓静笃看粉， 眼神那个亲切， 就跟看着一堆人民币似的，蛇皮蛇骨蛇肉蛇血，浑身都是宝。

    莫慈：“?，四个土， 粉是属土的。”

    粉被卓静笃看怕， 嘤嘤跟莫慈告状，莫慈嘴里忽然发出嘶嘶声， 就这么跟粉蛇聊上了。

    莫慈跟粉蛇：“怕啥？有我在他还能把你怎么样？他要是敢把你卖了我就把他卖了，他这款的在那些会所应该挺受欢迎的，野性派的。”

    卓静笃都看呆了，莫慈连蛇语都会？这姑娘才浑身都是宝吧！但是卓静笃看了眼黎动，秒怂，算了莫慈的主意他不敢。

    得亏卓静笃听不懂蛇语，要是知道自己有被卖去某种会所的风险，估计得让黎动为他做主，他看着外面，：“他们俩怎么有那么多话？”

    “我动哥在给善渊教咱们全球各国的政。治体系……”莫慈。

    卓静笃：“……”

    学霸间的交流他着实不是很懂。

    莫慈一直在远程偷听黎动跟善渊的对话，善渊：“……你们的世界不一样，你们为了十四个不认识的人，可以冒着生命的危险进到这样的地方来。我想就算只有一个人中了赤焰，你也会进来拿玄冰珠的。像这样每个人都有人权的世界是我有生之年将要努力的方向，谢谢你黎动。”

    黎动谦虚了一下，“没办法，人民公仆……”

    莫慈“噗嗤”就笑了，看看，什么叫做公务员的自我修养。

    卓静笃忽然觉得不对啊，莫慈话怎么跟变了人似的，这姑娘刚才被点穴了那半天，该不会被搞精分了吧？

    他狐疑地看着莫慈，确定，绝对是不对了，莫慈本来那种幼儿园朋友的气质不见了！

    现在看着简直像个混江湖的，御得很，玩世不恭得很，她眼皮一掀似笑非笑对上卓静笃的眼神，卓静笃竟然被她看得老脸一红。

    一瞬间卓静笃想叫莫慈做慈爷。

    刘德荣死后陈一直蔫巴巴地，他忽然发言，问莫慈：“莫……莫慈啊，那……那个……”

    莫慈一扭头，陈把自己要问的问题全忘了，“那个”了半天也没“那个”出个所以然。

    莫慈饶有趣味地看着陈，：“你怕女人？专怕长得美的，还是是个女人都怕？”

    陈彻底不出话来了，连“那个”都没了，尴尬无比，两道愁眉又开始抢镜，诉着他内心无与伦比的忧伤。

    莫慈坐在中排，看了眼副驾驶座上劳累过度睡昏迷了的怀安，问陈：“怀安你怕不怕？”

    陈眉攒着，很用力地咽了口唾沫，想突破自我一句话，刚才看到那么励志的场景，子民冲破内心恐惧牢笼，迈出了第一步，多么令人受鼓舞啊！

    但他就是不行，脑袋都涨红了，没憋出一个字儿来。

    原本的莫慈是个姑娘，一点都不像个女人，现在这样，陈根本就不敢开口。

    “行了行了，专怕你这种绝世美女好了不？”卓静笃虽然觉得陈羞怯的样子很不成气，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种要罩着这怂货的责任感，他：“无意中有可能还能两句，你这么刻意，他更不出来了。”

    莫慈于是扭脸面对车前方，对卓静笃：“那你问他有什么话想。”

    卓静笃看着陈一笑，“你刚想跟她什么？别是想表白吧，你黎高还在外头呢。”

    陈勉强扯唇笑，：“那怎么可能呀，我就是想问问，不能救刘德荣是为什么？”

    “你不是听见了吗？”莫慈。刚才她给黎动解释的时候，就在车边，陈应该是听见了的啊。

    “哦哦，是是……”陈结结巴巴地，对着卓静笃又，“那个……我就是随便问问，没……”

    “你实话，不的话我还得费劲去读你的心，我嫌麻烦。”莫慈不耐烦地断陈没完没了的支支吾吾。

    陈咽了口唾沫，莫慈可太可怕了，他苦着脸对卓静笃，“我爸要死了，黎高跟我不能救，我就想再确认一下。”

    莫慈懂了，现在他们回去本世界的话，是四月初，陈的父亲这时候出意外死了，陈想改变从前发生过一次的既定事实。

    莫慈：“你们世界自行发展了那么久，人都演化了几百万年了，自有其规则，我不能插手，否则会带来更大的破坏。”

    现在时空已经很粗糙了，莫慈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行事必须步步心。

    “哦，我就知道……我就随便问问的。”陈努力想表现得轻松一点，但他实在是很失望。

    卓静笃看着这头霜了的茄子脸上硬拗出那惨不忍睹的笑，：“你也别太执着了，到了阴间不准你爸过得还比较好呢。”

    莫慈转头：“我不行不代表你不可以，你可以试试啊，你父亲怎么去世的？”

    “去看他的女朋友，还有我弟弟……喝醉酒闯红灯过马路，被撞了……”

    “你看！跟女人话也不是那么难的对不？”莫慈提唇一笑，看着陈。

    陈才发现他竟然绕过卓静笃直接跟莫慈对话了，一旦发现，他立刻就又不会了，不知所错地看着卓静笃。

    莫慈没再难为陈，：“好，那么我们的目标就是那天那个时间点，让你父亲不要出现在那条马路。至于你要怎么做，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不让他喝酒啊，把他灌得再醉一些啊都行，看你怎么发挥了……”

    莫慈瞥见黎动朝这边走了过来，赶忙嘱咐陈，“别让黎动知道啊。”

    黎动开车门坐了进来，感觉车里气氛有点古怪，莫慈那眼神，就像憋着什么坏一样。

    他指了指窗户，：“跟善渊再见吧。”

    “是，人民公仆。”莫慈他们坐在车里跟善渊挥手作别，这一别就是永远了。

    善渊目送他们开启空间包，消失在眼前，然后她纵马回到赤焰城中，虽然推倒了岭武，可是还有更艰难的重建工作要做。

    她坐着睡觉十几年了，现在也没有什么两样，依旧一刻都不敢松懈。

    黎动看莫慈，问：“你听得见我话啊？”

    “我就听了一下，看你们聊些什么，什么时候能聊完而已。”

    莫慈着给卓静笃招招手，叫他把脑袋凑过来。卓静笃狐疑地看着莫慈，莫慈：“动哥，各位，有个事儿你们可能需要了解一下。”

    她着手指朝卓静笃耳下插入，一道血呲到卓静笃脸上。

    粉见莫慈动手，弓起脖子张大嘴吐出舌头，进行了一番毫无作用的加油助威。

    怀安神色变了变，卓静笃疼了一下，马上又好了，莫慈给他做了个手术，还给他贴心地缝合了。

    卓静笃想把她脑壳给豁开，看看是什么材质做的。

    这姑娘是个人吗？也太凶残了。

    莫慈手里捏着一颗古怪的东西。肥皂泡一样的球，玻璃弹珠那么点大。东西越狱未遂，被莫慈控制之后彻底冷静，也不知道是不是装死，非常安静，一动不动。

    莫慈捏着它又跑递给黎动，：“它会动，心拿牢一点。这是蜘蛛白骨的涎珠，叫骨珠，可以通过皮肤透入身体，然后就能够连通白骨的心意，被控制。卓静笃就是被这个控制了。”

    粉蛇闻到卓静笃脸上的血，呲溜一声爬过去，舔了舔。

    莫慈粉：刚才你还死告状呢，不长记性。

    黎动看莫慈都能跟粉交流了，真的是一天不见，上房揭瓦的技能就增强一分。

    他看着手里软滑的珠子问：“所以玫姨也应该是被这珠子给控制了？”

    莫慈：“应该是，但时间久了我也没办法了，她大脑可能会被损坏。要是已经开始失忆了，就没救了。但是可以去雅丹世界找外援求救。”

    莫慈着拿起黎动的胳膊放到她肩上，躺黎动怀里闭上眼，：“动哥，我困死了……”

    黎动现在有一万个问题，但是看她困得那个样，就算了，还是先给她睡觉比较要紧。

    空间包到万骨坑，黎动调整表盘数据，从虫洞入口进去，走进了时空通道。

    然后他一面指挥空间包向虫洞口飞，一面用空间铲将通道毁去。

    空间包在一条星光耀熠的路上飞过，之后，空间包身后的星光道路消失，意味着时空管道就这样毁去了。

    本世界跟星火世界再不相连，从此彻底平行。

    虫洞的出口依然在风陵渡黄河大桥，出来之后卓静笃开车，黎动给他指路。

    看着旁边向后退的黄土陵，梯田，蜿蜒的黄河，大家都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尤其卓静笃，这一趟门出得他，心累！

    什么赚钱的玩意儿都没搞到，还带了个怀他孩子的女人回来！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偏偏睡了个文明程度、物理规则、生物原理都本世界这么接近的世界的女人……

    下一次一定要搞清楚了，要睡就睡不会怀孕的雌性生物。

    陈很伤感，来的时候刘德荣还在车上着破破烂烂的英语“wele to 地狱”呢，现在回去，刘德荣这个人已经不再存在了。

    陈觉得自己根本就看不破生死，他不接受这种彻底的不存在。

    莫慈本来是为了躲黎动的盘问才装睡的，结果在车辆的摇晃跟黎动的怀抱中真睡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床上，床铺上还有浅浅的消毒水味。

    她从大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看，这是个酒店的房间，面前一台大电视机，磨砂玻璃门的浴室，暖气片露在墙边，一看就是个简陋的旅馆。

    莫慈估计他们还在风陵渡，是留下来原地休整。

    她透过墙看了看，黎动在左边隔壁这间，刚洗了澡在擦头，莫慈“嗖”地从墙上穿了过去。

    黎动他们到灵异部地接同事那把自己的行李都拿了过来，他洗过澡换了家居服，刚开AI要写报告，就看到了莫慈。

    黎动：“……”

    现在这姑娘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昨天晚上在星火世界，她突然出神那一会儿，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莫慈挨过来要抱黎动，黎动撤步向后躲，：“你洗澡没？”

    莫慈摇头，她顶着一头凌乱长发，一看就是刚醒嘛。

    黎动推她，“去洗澡。”

    每次出任务黎动最受不了的就是不能洗澡，一回到本世界，第一时间当然是洗澡。

    莫慈脸上浮起一个坏笑，“洗澡要干嘛？”

    黎动敲了下她脑壳，“你想什么呢？这么些天不洗澡脏不脏？快去。”

    莫慈被黎动推出了门，好奇怪，“那我在这洗就好了嘛！”

    黎动看了眼浴室，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老黎给莫慈买的衣服，塞给莫慈：“回你自己房间洗。”

    莫慈抱着衣服，门“啪”地从她眼前关上了，她忍不住好笑，不就是磨砂玻璃门吗，不看不就好了。

    自己不能坐怀不乱，还赶她回自己房间洗澡，哼。

    莫慈快快洗了澡，套上老黎精心买给她的娃娃领灯笼袖收腰毛衣裙，从镜子里看，呦呵，这谁家的傻白甜啊。

    老黎就这个审美，认为女孩子就应该穿得像个女孩子，什么蝴蝶结、娃娃领、蕾丝边边使劲招呼。

    莫慈从四五件衣服里挑出了这一件不那么过分的，也只能就这么着了。

    她嫌弃，这不是她的风格！

    莫慈这次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黎动一开门就看到套在粉色裙子里粉粉嫩嫩的姑娘，嘴角微微提起，把她拉进门：“怎么不吹头？”

    “我自己吹了，那不是剥夺了你帮我吹头的机会？”莫慈这次把自己撞进黎动怀里，黎动可没理由再不抱她了。

    温软撞个满怀，黎动心神一荡。

    “喂喂，注意一下影响，大庭广众的。”黎动背后的AI屏幕脸上有另外一张脸，是董笙秘书，莫慈还是抱着黎动不肯放，把脑袋从黎动胳膊旁边探出去，：“你好啊董。”

    “哎呦，出了趟差不叫董姐姐了？给你能的。我跟你你最好回来的时候给我买三个月奶茶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你的。”董秘书瞪莫慈。

    莫慈咯咯一笑，撩了把头发，：“你跟我男人视频我都还没你什么呢……而且董啊，连喝三个月奶茶，你也不怕胖成猪？”

    董秘书皱眉：“哎你怎么这么会话了？喂黎动你家特异功能莫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吓死个人，不是被第二人格控制了吧？”

    莫慈忽然变色，眼睛一眯，神色变得十分邪气，她一抬手，粉被她捞起，出现在AI的摄像头中。

    董秘书一声尖叫，被莫慈跟粉吓得心脏突突往外蹦。

    莫慈笑得不行，抱着黎动不让自己蹲下去。

    “莫慈！你给我等着！”董秘书放下狠话，黎动把眼看就要云掐架的两位给分开，：“其他就没什么了，玫姨手术完成了跟我，我们明天中午的飞机。”

    挂了通话，AI莫慈，“姐姐你也太吓人了，那破蛇把我都吓一跳。”

    莫慈嗤之以鼻，“你怎么好意思？作为一个人工智能，胆子针尖大。”

    “哎呀姐姐我记得你不是这么毒舌的哇……”AI受伤。

    莫慈不理它，扬起下巴对黎动：“吹头。”

    黎动收了还在聒噪的AI，把莫慈给定在凳子上，从梳妆镜里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不许调皮了。”

    莫慈以前皮还都是闹，现在可真的是杀伤力颇大，要上天。

    莫慈马上眨眨眼，嘟起嘴，一脸无辜，“我没有调皮……”

    她声音一软黎动就要完犊子，他去拿了吹风机回来，本来一大堆质问的问题，现在重新在心中措辞，都给转换成温柔的提问了。

    黎动帮莫慈吹头发，她头发浓密柔软，头皮极白，黎动的手时不时碰到她的耳垂、脖颈，只觉得温软细腻，令他无法专心。

    莫慈托着腮在镜子里看黎动，他看起来在专心对付她的头发，表情很像养女儿，非常温柔。

    莫慈一直看着黎动，他看起来如此清洁。

    他穿灰色长袖家居服，在星火世界瘦了很多，衣服松了，更显得像个清秀的少年人。

    黎动关了吹风机，镜子里对上莫慈的大眼睛，：“别这么看我。”

    眼睛里汪着好多的喜欢。莫慈眨眨眼，长睫毛在黎动心里挠痒痒。

    黎动看到老黎直男审美的娃娃领，现在跟莫慈的气质真的是一点都不搭配了。

    他拉开椅子坐下，对莫慈：“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了？在星火世界，无方跟那骨头是不是唤起了你什么记忆？”

    莫慈一手搂住黎动脖子，嘴巴凑上去，吻住他嘴，伸出舌头在他嘴角轻轻一舔。

    那温软甜蜜一扫，黎动当即全身紧绷。

    莫慈……

    莫慈用的就是酒店里提供的袋子装的洗发水，被吹风机一烘，味道飘散在房间里。

    非常庸俗的香甜，但是刚好合了当下的情境。

    莫慈嘴巴贴在黎动耳朵上，软软地：“哥哥，你可真煞风景……”

    黎动整个人都不好了，蹙眉，抓住莫慈伸到他衣服下面的手，喉结滚动，呼吸已经不对了。

    “莫慈同学……”黎动多年来非人的自制力给了他一线清醒，他看着莫慈，严肃地：“你跟谁学的？没事色。诱，非奸即盗。”

    “对啊就是没安好心，我跟白玉学的，厉害么？动哥你被吓到了？”莫慈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语调都在勾着黎动，她故意的。

    这时在房间里探险的粉忽然听见声音，感觉有大戏可看，悄无声息地爬了过来，爬到黎动的床上，找一个最佳视角，专心致志地看，就等他们演大戏了。

    这时粉蛇两眼一黑，感觉自己不知道被罩进了一个什么地方，四周都黑漆漆的，何止是看不成好戏了，是啥都看不见了！

    莫慈的意念搞定了粉蛇，把它移到桌子上，粉蛇一个爆哭。。

    黎动都被气死了，他还很少这么动气呢，他：“你是不是觉得亲一下我就不会再问你了？你看你现在，完全变了个人，你觉得我是有多不把你当回事才不追着问你到底想起什么了？”

    莫慈眼眸一黯，就是因为黎动太在意她，太关心她，她才不敢。

    她现在不是不想，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各种乱，而且貌似非常危险，她不想让黎动参与。

    “黎动，你凶我……”莫慈嘴角下弯，这样子，当场就能哭个三分钟，黎动真是没办法，她就可劲儿戳他软肋。

    “没凶你，只是不放心你。”

    莫慈忽然惊呼一声捂住嘴，眼睛朝黎动的腹瞟过去。

    黎动：“……”

    又是什么幺蛾子。

    莫慈表情很尴尬，又很急迫，好像她现在要的事真的很紧要一样，问：“哥哥，你是光着身体被装进傀儡甲里的吧？”

    黎动：“嗯。”

    莫慈同情：“那你……不会从此不举了吧？”

    黎动气得直皱眉，“不举这种词汇你都会了啊？”

    莫慈笑，：“没事你别自卑，你们什么样我没见过啊。最开始就没有人穿衣服呢。黎动来来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我困死了。”

    黎动：“……”

    莫慈搓完了火，还要跟他一起睡？

    莫慈枕到枕头，就闭眼睡了。她睡着蜷缩起来，像是没有安全感。黎动看她这样，趟她身边，手臂插。进她和床的缝隙，把她拢过来。莫慈鼻息软软喷黎动胳膊上，笑了笑。

    黎动看着她睫毛的帘子，亲了亲她额头，：“睡个好觉。”

    莫慈在心里：“黎动，睡个好觉。”

    黎动睡得非常非常沉，醒来不见莫慈，心里一惊，只看到桌子上放了一张纸，写着一行话：“黎动，我要去干件大事，你买一个手机，等我回来。对啦，粉跟灵兵都交给你了，保护好他们！”

    看这字写的，歪歪扭扭的，还大事呢。黎动气，她对大事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莫慈悄然离开，她的事情况未明，暂时只能她一个人单独斗。

    坐飞机上赶回蓟城的时候，陈一直不敢话，他知道莫慈不告而别，怕黎动伤心。

    黎动看着窗外的云层，他知道会再见的。

    【卷二完】

    作者有话要：

    感谢“一一二九”，“曾是最美”“二”的雷。

    修完这一卷浑身战栗，人性的光辉和黑暗共存，星星之火，可以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