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四人的生活突然多了一个人加入,除了大丫一开始涌出?的新鲜感,后来过了那个劲对?临川也淡了下来。
顾曳习惯不定?时上山,不定?时回来,吃饭没有准确的点,睡觉也没准,不过四人相处久了,也都习惯了,临川倒适应得?挺快。
每天?他们出?去的时候帮忙看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水缸和劈柴的事情都归他了,然后每天?拾柴的人多了温风一个。
石头总做饭发现的最快,但?是他没,大丫后来发现了,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也没出?声,明知道?温风故意给临川找活做。
大概是和石头一个想法,不至于为了不重要的人特意发难家人,再,她了温风难道?就听?那家伙就顾曳能管管。
顾曳这次上山碰到顾言勤兄弟几个,今年在一处支流有很多河虾出?没,他们也知道?顾曳不喜欢鱼肉,每年东捕,都拿出?去卖了,本想特意叫她一起,正好碰上了。
顾曳拎着?河虾回去,夹杂几个蟹,回去干辣椒炒了,现在温度足够可以晒虾干,这夏天?热劲很快就要过去了,天?凉快了就要开始储备过冬的食物?。
山上的各种腊肉都吃腻了,上次马婶送过来的乱炖就很好吃,河鲜和山珍一起味道?应该更好,加上蛇肉。
顾曳抬眼看到山坡拎着?挎篮的女生,弯腰拾起一颗石子,甩掷出?,突然的异响吓得?女生往后连退几步,眼睛直直看着?草丛。
顾曳缓步走近,从草丛里?拎起一尺余长的青蛇,身上没有二两肉,不够一顿煮的,有些失望:“这里?离村子远,常有其他动物?出?没。”
顾曳想着?之前在山窝看到的零散蛇蜕,入秋前去光顾一下。
舒蕊的道?谢还没能出?口?,看着?顾曳走远,鼓起勇气拾起那条青蛇,被什么东西打碎了半个脑袋,死?的不能再死?。
看着?筐里?零星的几根野菜,又抓了两把野草,将蛇放进挎篮盖好。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肉了,最近一次还是下乡时姨“好心?”炒了一盘青椒炒肉,她过够了寄人篱下的日子,主动要求留在知青点
。
老知青多已成家,余下几个还在知青点的也都是男的,跟她一起留下的五个新知青里?还有另外两个女生,她不想和别人一起扎堆。
当初就是因?为他们四个话多,才被村长点名留在知青点,每天?没活时就要听那些前辈训话,对?她倒没看得?那么紧。
估计都是村长示意的,可笑他们几个白天?在劳作时,还总聚在一起闲话,这蛇不能带回去处理,就在外面烤着?吃了吧。
顾曳回去把兜交给石头,大丫刚洗干净一碗悠悠果,村子附近的都被摘走了,她跑到村头采的,找容易,就是容易破损染色。
还看到了一颗一米高?的黄悠悠,比黑悠悠甜,顾曳比起这个更喜欢吃西红柿。
陈晨经常让他儿子送来,他们家自留地里?种了一半的各色皮球柿子。
自留地面积有限,像马婶的茄子、陈晨的柿子、村长家的花生、勤叔家的香菜,有固定?来源的,都不用再种了,大丫将清洗河虾的水倒到辣椒秧上。
就顾曳每隔一段时间分出?去的肉足够供应一村了,自打那次雪灾野狼下山,顾曳就不需要将动物?肢解带回了。“大丫拿两头蒜,再洗把葱。”“听到了。”
临川坐在门坎前吃着?半碗悠悠,他当时看顾言立瞧他的眼神?很复杂,现在多少品出?来了一点。
虽然是送到这里?度过监视期,但?是就他们家的伙食,估计是全村最好的了,才来半个月,这半年瘦下的斤两又长回来了,石头的艺跟琴姨有一拼。
突然身边一阵风刮过,“顾曳,今天?抓的什么,我饿了现在可以吃了吗?”被无视的临川习以为常,不到饭点是见不着?温风的,将碗里?剩下的一口?吃掉,拍拍屁股去蹭饭。
院子里?碗筷摆好,石头端着?大铁锅就过来了,这桌面是顾曳找陈晨做的,特意挖空了中间,留下一个圆形托住铁锅。
桌子很大,坐下八人有余,就着?铁锅余温,辣炒的河虾、蟹和土豆条一起,葱姜蒜去腥味,噼啪爆裂开的焦香散开。
石头拿铲子从底下拨开,露出?锅底的油饼,盆里?另装了半盆米饭,这样的饭菜,现在也只有资源得?天?独厚
的顾家村能看到,也就顾曳几个舍得?这么吃。
温风尝了口?辣椒,味道?刚好就着?虾吃,温风变态的重口?,顾曳惊人的饭量,这四人奇怪的生活方式,临川从没有询问过。
就像他们从来没问过他,为什么行李一样能吃的都没有,装了一箱子现在视为违禁品的书本一样。
下午两点之后日头下去,村里?人都到田里?劳作,现在天?气热,水稻又生长到水分、养料急需的时候,灌水和施肥工作不能懈怠。
灌水还好,一到了施肥阶段有些人就难以接受了,别的城里?来下乡的女知青,就是男知青也受不了这无公害农家肥的味道?。
脏还累人,都推脱各种借口?不做,结果被前辈教?做人,不施肥的人,一天?里?砍柴、烧火、做饭、填满水缸的任务都交给他做。
反观像临川、舒蕊六个老实完成分配的工作,拿到当天?的工分,其他时间就可以好好休息,出?去采采野菜,运气好还可以加个餐,虽然现在他们谁也没那个本事打到猎物?。
做了一天?杂活的四人累得?倒头就睡,持续了三天?就乖乖服软,捏着?鼻子去施肥了。
顾曳跟一群孩一起趴在田边,用竹将水塘边的田螺捞起,放进水桶的清水里?。
一旁大树底下休息的温风扶正盖在脸上的草帽,睡醒再翻个身,撸着?裤腿在天?里?除草的村民习以为常,新来的知青酸个不停。
知道?他们的工作不同,每天?都是计满工分的,自己人任务没苟完一半,但?是一点也不耽误他们聚在一起恶意揣测。
“我看村长就是夹藏私心?,每个人的工作不一致,付出?和所得?不对?等。”“其他村民麻木的旁观,没有人纠正这样的错误。”“都是权力的压迫,他们都是同犯。”
几人互相肯定?越越起劲,情绪越亢奋,“我们应该出?面指出?这种不公平的现象,带领他们改正这种不良之风,这才是我们来这里?该做的工作。”
“对?啊,我们从城里?过来是帮扶他们,不是来挑粪拔草的。”临川扭动僵直的腰,看着?除干净的几块水田微微一笑。
过去好心?提醒商谈计划的四人:“还有不到一个时就要收工了,你?们需要帮忙吗?”
四个恍惚回神?往身后一看,发现分配的几块田几乎没动,这得?做到什么时候?对?上岸上监工的勤叔,本来想答应下临川的帮忙的嘴合上,乖乖回到自己的位置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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