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语文最?要注意的地方?就是字迹,字要拉长写,要注意留白的地方?,你这狗爬的字,还写得这么慢,作文你得用上多久?”
石头刚抄写好的一篇范文又被温风抽走扔到垃圾桶里,顾曳看?着她按温风要求的订制特大号垃圾桶,半人高水缸粗,都被他们这三个月的突击复习填平大半了。
“顾曳,你的这道题的解题步骤还是太简化了,答案虽然正确但只值两分。”临川又重新换了一支颜色的笔帮顾曳填充过程。
顾萝擦了擦不存在的汗,她当初以为文科简单选了文科,结果?看?了柳燕和?舒蕊两个每天要背的计划表,瞬间放弃,转投理科的怀抱。
不过没尝试过怎么知道绝望,一脚踏上船再下有点难,咬牙坚持到现在,没事就来蹭两位学霸的免费补习班。
不过温风和?临川的教学风格差距实在不,见温风把完一题的临川支开,拿着错题本去临川后面排队。
顾曳低头看?着几张勾勾画画的卷子,不存在整套的卷子,这些题还是他们自己东拼西?凑成?的。
他们之?前去废品回收站翻到了各科的课本,还有四本复习册,一本红皮,三本绿皮,运气还好没有重复的,分别是语文、生物、数学和?地理的。
他们都报名的理科,地理不需要就送给了舒蕊和?柳燕,她们也没好意思白收,去河沟里捞了两桶龙虾和?青虾,现在想要一本复习用的书,真是有钱没处花。
另外两科顾曳几个只找到了课本,临川回家一趟,回来时就带上了全套的物理和?化学复习教材,是临川带回来的。
很?久以前出的书不知道能发挥多大作用,但像他们能把这七科凑齐的凤毛麟角。
不少人都是只有几本不知道几年级的教科书,翻来覆去只能背诵课本,拼命回忆久远的上课内容。
有人想请教原先的老师,但是这些年没教过书,上了年纪工作了好多年,那还记得。
问家里还有藏书没?马上否认三连,那东西?早多少年就当祸害毁掉了,哪敢留到现在。
顾曳将几乎背下的卷子放下,她虽然没有经验一,但是这几
年断续学习的课本,难度有限。
顾萝跟她过,模糊记得当时一个巷子里有个男孩考了四百分上了当地非常好的一所?院校,超出了分数线好几十分。
不过他们一下乡回家备考的知青,成?绩下来只考了那人一半不到,明?明?看?他也很?努力,天天待在家里足不出户天天背书,成?绩下来人直接晕了。
送去诊所?发现都是来看?病输液的,不少听到成?绩一时承受不住的,考高的有低的更多,顾曳感觉按他们几人现在的水平,正常发挥,就是少了二三十分也不至于落选。
几人目标明?确,京市大学,填报有两个选项,只报考一个学校的或者同意落选呈递下一志愿。
大丫和?石头怕落选第一志愿,干脆挑了临近的一所?学校,分数段岔开离得近,后者是重点。
“下雪了。”顾曳把外面的水缸盖盖抱到室内,屋里看?书的几人起身去看?,今年的雪下得晚了写,不要耽误了明?年春种就好。
顾曳将水缸放到厨房,临川不管看?多少次都会感慨一遍,顾曳这细长的两条胳膊竟然能有那么大的力气。
他一次看?到上前帮忙,结果?一鼓作气下,半满的水缸只原地挪动?了几厘米,当场收到某人关怀问候后,他再也不随便插顾曳干活了。
温风把他新硝制好的斑纹花皮铺到躺椅沙发上,顾曳拿着一盆山丁子、蓝莓和?樱桃果?干,坐到沙发上将叉子分给几人。
叉子细细的笔直一根,是顾曳和?温风一次去分批处理金疙瘩时做的,她本来想换成?银制的,但是温风就喜欢黄色的。
大丫吐槽他暴发户的品味,顾曳觉得这次倒是错怪他了,要用银制的,万一他哪天又有动?作被叉勺试出来,那不就露馅了。
温风看?着没有任何?花纹的叉子,总感觉像顾曳以前那套投掷武器里的样式,裹了一层冰糖的硬质外壳,用叉子轻轻一戳就能穿透。
把挑出来的个蓝莓串成?串递给顾曳,顾曳看?到递到跟前的两根串满蓝莓的叉子,临川和?温风对视。
坐在顾曳对面的顾萝感觉火药拌陈醋,味道重的呛鼻子,见顾曳淡然接过,只管吃都没抬头
看?他们一眼。
顾萝最?佩服顾曳的两点,一个是身,另一个是心里素质,她要能她一半淡定,保证一个月后的考试能超常发挥。
时隔多年终于盼来的高考,最?后的一个月,每个考生都高度紧张,盼望恢复高考时觉得时间难挨,现在只想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
虽然顾曳几人甚称开挂的复习条件下,已经将分数稳定在录取分数线上二十分,但是失败的代价太大,要是有一人落队,那以后的几年都会跟其他人的节奏岔开。
而顾曳从没过另外的打算,那石头和?大丫就只有一条路可走,这次的考试对于他们至关重要,对于知青点的知青也是一样,能否改变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在此一举。
天寒地冻,赶考的考生在家人的目送下上了牛车,雷锋帽子罩头,厚厚织的围巾围了一圈又一圈。
雪地靴里穿了加厚的袜子,带着套都会感觉寒风透骨,但是一路上依旧有人拿着书在背,生怕看?漏了哪点去考场上记不得,到时候后悔可没地哭去。
顾曳整个人笼罩在皮毛下面,只漏出一双眼睛在外面,他们出村后下牛车转班车,到中转站点转车到目的地,这一路要花四个时。
虽然放宽了考试时间,上午从十点开始,怕周围路途遥远的地方?不能及时赶到,但总有地方?偏僻的只能半夜赶路。
顾家村还不算最?糟的,不过早上四点的寒风也有得人受,一路晨曦未晓,只有车上几人的电筒发出光亮。
“嗷呜。”顾曳按下出声?的白牙,白牙不怕冷但是有更舒服的地方?谁去吹冷风,头一次搭牛车出村,乡下白牙一路看?哪都新鲜。
乱动?之?后被揍,声?委屈之?后被揍,要不是村里这几头黄牛熟悉了白牙的气味,早抗议不让上车了。
因为天还没亮要赶路,怕路上遇到狼拦路,除了人他们还带了六条狗,都是看?家护院身强体壮的。
温风见白牙一条狗都可以享有殊荣待在顾曳怀里,不服气再次试探往顾曳那凑,试探掀起皮子的一角,不安分的腿往里探。
等一条腿过界,见顾曳没反应温风再接再厉,板车上的考生都在抓紧多看?两眼书,石头和?大丫对于温风阶段性抽搐习以为常。
只有临川透过身上羊皮缝隙看?到这一幕,有心提醒,但是周围不只他们几人。
温风见他不爽心里更高兴了,无视他的眼神,将身上的皮帐与?顾曳的交叠,白牙见这瘟神凑过来已经自觉让路。
顾曳把里的毛绒袖套递给温风,温风从里面摸到一块巧克力,“占了嘴别话?。”温风把微微变软的巧克力送到嘴里乖巧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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