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我也爱你
晚饭过后,
特蕾莎被伊娜夫人领回了家,路上女孩仰起头看向妈妈:“我今天和他学了一句中文。”
“哦?”
伊娜夫人很感兴趣的挑了挑眉头:“你终于想通了?这是一个好兆头,以后你放学以后我会经常把你送过来的。”
“”
特蕾莎没有什么反对的话。
她想了想,继续先前那个话题:“但我觉得他好像是在骗我,因为我让他教我的是一句不好的话,但是我对他了以后他并没有生气。”
伊娜夫人有些哑然。
仔细想想,这还真是自己女儿能做出来的事儿,但她和自己的丈夫一样,对那个神奇的男孩都充满了好感和信任。
“放心吧宝贝儿。”
伊娜夫人牵起她的:“他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孩子,所以他才不会因为你的言语生气,但你不应该伤害一个对你好的人,答应妈妈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儿了好吗?”
“你不懂——”
特蕾莎仰着脸,拉长语调的道:“这才是我和朋友的相处方式,如果对方不愿意接受,那就证明他不是我的朋友。”
“”
伊娜夫人无奈了。
自家女儿这别扭性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更让她担心的是,到了学校以后就以她这样的为人处世,真的能够交到朋友吗?
另一边,莫家。
吃完晚饭的众人并没有上楼洗澡,秦晚台拿出一副扑克,拉着两个女儿在沙发上打起了斗地主,赌注则是贴纸条,张繁弱则作为场外监督。
“对a!”
沙发上某只海豹发出了快乐的声音:“快快快,要不要要不要?”
“不要。”
“别嘚瑟赶紧出。”
眼见两个对都已打出gg,莫忘归邪魅一笑,再次甩出两张牌:“对2,要不要?只有一张了哦!”
“”
秦晚台这个婆娘脸已经垮下来了。
地主里一王、三2、对a再加飞,这牌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看来这次的农民起义要以
“炸弹”
白幼狸腼腆的笑了笑,然后从牌堆里取出了四个3,对面的莫忘归笑容一滞,白皙的脸顿时昏暗化了。
“不,不要”
“连对。”
“要不起”
“三带一。”
“过”
“三带一。”
“”
“对五。”
“”
最终,白幼狸轻轻浅浅的扔掉最后一张4,举动潇洒不带任何烟火气,却将之前一蹦三尺高的莫忘归拍的瘪瘪的。
“哈哈哈哈哈,干得漂亮!”
秦晚台亲昵的搂了搂白幼狸:“就该这样!狠狠打击她的嚣张气焰。”
完她伸将莫忘归里的牌夺过来看了一眼,顿时发出了一声轻蔑的笑声。
张繁弱忍不住抚额,
莫三岁的记牌能力也太差了,明明有断牌,还敢出对2里留一张4,这要是玩钱的那真是有多少家底都不够输的。
“一人一张,一炸一翻,总共四张,没意见吧?”
“”
莫忘归丧气的垂下了头。
过了会,她的脸上就被贴上了四张纸条,看到秦晚台笑呵呵拿出给她拍照的样子,她恨得银牙咬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穷啊!
“没事的。”
张繁弱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莫姐姐脸上即便有纸条也还是很好看。”
这句话他的真心实意。
莫忘归被感动到了,凝视着这个家唯一在乎她的男人,憨憨认真道:“你放心,下一把我不会再轻敌了!”
“嗯,加油!”
张繁弱为她鼓掌,
然后撇开头,没敢去看白幼狸幽怨的眼神。
等到第二把牌重开了以后,
他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了,自从上一把的天胡开局却依旧战败以后,莫忘归的气运仿佛被腰斩了,这一把满的牌最大不过q,牌形还有断张,基本连抗地主的资格都没有了。
“这把我的!”
秦晚台兴冲冲的翻开底牌,一2一对k,这婆娘开心的差点笑出声,然后猖狂的甩出四张牌:“炸k,你们要不要!”
“”
“芜湖,飞——”
“”
“三a带对5,快喊大!”
“”
“对2,要不要!”
“”
白幼狸这次也没了炸弹,秦晚台兴奋的拍出最后一张大王:“一炸一春天,一人四张哦!”
一分钟。
“哈哈哈哈哈哈哈!”
某无良婆娘指着自己的亲闺女发出了无情的嘲笑:“还看不看得清牌?不然就算了吧?”
“”
莫忘归差点憨憨落泪。
她的脸本来就,八张纸条一贴就基本只剩纸条不见脸了,想想刚才自己所的豪言壮语,她终于卸下了自己的倔强。
“我不想玩了”
她看着张繁弱可怜巴巴的道。
“不行!不可以!我不同意!”秦晚台洗牌洗的唰唰响,斗志异常高昂:“这才打两把,继续继续,妈妈这回让着你。”
婆娘得志的嘴脸让人不忍直视。
张繁弱心中的正义感被唤醒了,他直接坐在了莫忘归的身边:“莫姐姐,我给你出谋划策好不好?”
“好啊。”
莫忘归丝毫没有觉得让一个四岁孩帮自己看牌有什么不妥当,反而十分信任感动的看向他,语气中透着一丝可爱的道:“你+我,咱们两个乱杀!”
“呵呵。”
旁边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冷笑。
却是秦晚台,她已经坐到了白幼狸的身边,用搂着后者的肩膀颇有一种黑暗势力的既视感:“一个四岁的狗头军师,也想打败我们母女?阿狸,等会咱们给他俩一个教训。”
“嗯!!”
白幼狸重重的点了点头。
刚才她去看张繁弱,后者居然扭头故意装作看不见她的样子,都女子爱人时感人最深,女子无情时也负人最狠,白幼狸无疑已经因爱生恨了。
“张繁弱。”
她语气干巴巴的道:“莫学姐输了你也要贴纸条,到时候可别哭鼻子哦。”
“?”
张繁弱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臭姐姐你是哪来的自信啊?谁不知道他张某人乃曙光福利院公认的少年赌圣,猜拳没输过,让多少孩子输糖输到哭鼻子,她是怎么敢的啊!
“你放心。”
莫忘归搂住他的肩膀,给他鼓气道:“我会保护你的。”
至此。
一言不合的两个超级阵营开启了新一轮的冷战。
唰唰唰。
洗牌完毕以后,三人抽牌,这一轮莫忘归的运气在水准线上,虽然没有王但有一对2和a三张k,牌形完整度也过得去,唯独单的压力比较大,还有三张牌的断张。
“地主要不要!”
旁边的坏婆娘已经开始催促了。
张繁弱左右看了眼,然后对着莫忘归摇了摇头,后者也很听他的话,直接表示不要。
“我也不要。”
“那我更不会要了。”
白幼狸和秦晚台纷纷表示拒绝,想要搭伙的意图跃然纸上,张繁弱对此有些无奈,也不好判断两个人的牌怎么样。
但可以肯定一点,
秦晚台的牌没有上把那么强了,因为这婆娘起牌的时候表情挺平静的,眉头连跳都没跳,大概率牌形也一般。
唯独白幼狸
张繁弱抬头望向曾经的好姐姐,这个他最了解,也最了解他的人,牌型他无法判定。
底牌掀开。
一张q、一张0、还幸运的补了一张王,这让张繁弱的眉毛顿时就舒展开了。
“出什么?”
旁边的莫忘归声问他。
张繁弱看了眼,用指了指多出来的那张,莫憨憨则困惑的挠了挠头,明明有张单3,为什么要出啊?
算了,不管了,听好弟弟的打吧。
“一张。”
“针不戳,刚好有张9。”
“一张k。”
白幼狸选择抗牌,莫忘归正欲出那张单a,张繁弱伸按住她,直接替她开口:“我们不要,阿狸姐你出吧。”
“”
白幼狸抬头看不到情绪的瞄了他一眼,然后出了一张j。
张繁弱看了眼牌型。
三k对q,然后抽出一张q丢出去。
“a压死!”
“不要。”
张繁弱再次选择忍让,坏婆娘顿时得意的笑了笑:“啊?a都不要吗?就这啊?不会有人连张2都没有吧?哈哈哈哈,三个5带一张3!”
“这个能要住!”
莫憨憨抽出三个k就要往外面扔,张繁弱差点被气死,赶紧按住她摇了摇头:“我们不要,秦姨你继续出吧!”
坏婆娘有些不爽的皱了皱眉。
“你们谁打牌啊?!”
她看着莫忘归用包藏祸心的口吻挑拨道:“忘归啊,你好歹也是我生的,怎么连打牌都比不上繁弱啊?要不回头你也去上幼儿园?”
“可以吗?!”
莫忘归兴奋的回头去看张繁弱:“星期一我跟你一起去上幼儿园好不好?我坐你旁边!”
“”
这次别秦晚台了,连张繁弱都有些无语了。
不过对莫忘归而言,
不用上班打理公司,可以光明正大的摸鱼还有孩子玩,这恐怕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了。
“干妈我也不要。”
白幼狸将话题拉回了正轨:“你继续出吧。”
秦晚台点了点头。
“一张。”
“”
白幼狸看了看自己的牌,然后又拍出一张j。
这回换张繁弱无语了。
什么仇什么怨,从刚一开始就拆对儿抗他牌,白幼狸这是真想给他上强度啊。
“不要。”
他继续喊过。
“啊,还不要吗?”
莫忘归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有些担忧的轻声道:“咱们不是有牌吗?为什么不出啊,感觉这样下去就要输了。”
张繁弱白了她一眼。
失地留人,人地两存,留地失人,人地两无,知不知道什么叫保存牌力?
果然,在连抗两张牌张繁弱都不要以后,白幼狸就有些犯难了,处于一种跑不掉所以不想放牌,放大牌又没有意义的一种状态,她一犹豫,张繁弱就知道她不可能是主跑位了。
“一对。”
她选择了出对。
张繁弱记下信息以后,趁跑出一个对,随后秦晚台出对q,张繁弱没有犹豫直接拆三k压死,随后坏婆娘面色挣扎片刻,拍出了对2。
她拍出对二以后,
张繁弱就知道这把差不多赢了。
斗地主是一个比拼运气、计算能力的游戏,所有的牌固定,最理想的状况就是对2压对a,对a压对k,这样才不会形成牌力的浪费,一旦越级压牌,除非牌力爆炸,不然两牌下来敌我之势就产生逆转了。
况且打到现在,
计算能力还不错的张繁弱都差不多知道两个人里是什么牌了。
秦晚台是主跑位。
但是她牌力只能算是有跑的能力,飞是飞不起来了,对二出完,一牌打不死张繁弱,那握一王双二外加长顺的他就足以接管牌局。
到了最后,
张繁弱轻飘飘打出一张二,旁边两人鸦雀无声以后,他便将里的最后一张三扔完。
“赢了。”
张繁弱伸了个奶腰,懒洋洋的道:“莫姐姐,你给她们贴吧。”
“好耶!”
莫忘归开心的像个孩一样,拿起两张纸就贴在了两个女人的额头正中最显眼处,让原本脸蛋白白洁洁干干净净的秦晚台像个僵尸似的。
“我不服!”
坏婆娘气愤的挽起了袖子:“我怎么可能连个四岁孩都打不赢,再来!阿姨我啊,可是要认真了!”
“”
白幼狸相对要淡定一点。
不过她面无表情的时候挺像具美艳女尸的,透过纸条,张繁弱愣是被她盯得后背发凉。
“再来。”
之后牌局继续。
在张繁弱的计算能力之下,二人的运气一路高涨,连赢四把并在第五把的时候还打赢了一把王炸,秦晚台这时候都已经丧气了,满脑门贴着纸条嘴里还碎碎念道:“最后一把最后一把,我真就不相信了,我特么连个孩都下不赢了?”
莫忘归笑的最开心。
到最后她搂着张繁弱的肩膀,目光异常深情的道:“我感觉你真的好厉害,我打牌比不过你。”
“我也爱你我也爱你。”
张繁弱这会也有些倦了,他随口敷衍了莫忘归,然后对着面前两女竖起了一根指:“最后一把,下完我们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