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可以摸一下你的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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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星剑不知从哪里找的马,不用人赶车自己就能找到路。

    三人坐在马车内,余远之不怎么开口,季华清也很少话。

    只剩下江星剑一个人叽叽喳喳的,包了整段路的话题。

    “听江湖第一剑客明年不算参加武林大会。

    他去年终于拿到了武林第一的位置,他已经放下了对于它的执念。

    从今往后,便要去寻找更强的剑了。”

    余远之见他夫人的嘴微抿,像是忍不住一般,扬起一抹颇有些怪异的笑容来。

    余远之去年没去武林大会的终场,他在第二场就败了,输了比赛之后便和他那些也输了比赛的朋友们四处溜达。

    对于最终结果他们这些在后面的也都不发在意。

    再了,比赛完之后武林快报也会把排行榜贴出来,人挤人着实没有必要。

    不过去年的武林第一,余远之好像记得是年年的第二名上去的,叫——

    “无止境。”

    余远之挠头,“我一直很疑惑,百家姓里有无这个姓吗?”

    季华清“噗嗤”一声笑出来,凑近余远之,“那是他自己改的。”

    “多有志向啊这名字,”江星剑感叹,“余兄若是想,也可以改一个,叫……死有余辜!听起来就带着杀气。”

    余远之:“……”

    季华清笑得靠在余远之胳膊上。

    江星剑见着季华清贴着余远之眉皱了一下,望着余远之下巴微扬,“你了解无止境吗?看你武功不大行,应当是没见过吧!”

    对方都挑衅到门口了,不了解也得了解啊,虽余远之确实没怎么见过他。

    他只在几年前见过一次,只记得对方的剑极快。

    结合他俩附近书人的讲述,余远之跟着侃道:“听他有着江湖最快的剑,最飘逸的身法。

    初次参加武林大会便被前辈推荐直接进入前三比赛场,有人不服,但见着他一来便败了武林原本的第二名季……华清好友。”

    余远之心翼翼地扭头望了一眼季华清。

    糟了,嘴快了,忘了本人就在旁边。

    难怪刚刚谈起无止境时夫人的表情那般奇怪。

    定然是输给他不大高兴了。

    季华清却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冲余远之一笑,温声道:“远之继续,我想听。”

    江星剑不服气师兄对余远之这般温柔的样子,抢着:“不过是侥幸罢了,第二年不也输给了林咏扇。”

    季华清、林咏扇、无止境三人曾经也霸占了武林排行榜前三很久。

    那时候江星剑年龄没到,还不能参加武林大会,只能咬着牙看这群人在台上比武。

    等他年龄达到后,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同无止境比一比,看看谁才是武林第一剑客。

    顺便再向他师兄讨个夸。

    “咏扇的武艺确实不凡。”

    季华清笑着夸了一句好友。

    余远之眼皮一跳,竖起了耳朵。

    江星剑却嘴一撇,绝口不谈情敌的事儿,“据那无止境有着世间最诡谲的剑术,亦神亦魔。

    通常与人比武时,着着对方莫名就输了。

    他原先是个武痴,到处找人挑战。

    后面坚信没有人能比过自己的剑,就不怎么同人比试了。”

    江星剑不服气地嘟囔,“真是嚣张,若是我去结果还未知呢。

    也不知道什么破规矩,凭什么第四只能从后面一个个起,不能直接挑战第一第二啊。”

    余远之见江星剑开始抱怨,丝毫没有谈起林咏扇的算,只能开口询问他夫人:“林侠士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面瘫。”

    江星剑丧着脸答道。

    季华清听了笑笑,“只是不爱笑而已,但笑起来也是十分好看。”

    余远之不动声色地抓了下袖子。

    江星剑别过头去悄悄“呸”了一下。

    趁着他没看见,季华清手一扬,落下来时袖子盖住了手。

    他的手钻进余远之的袖子里,在他的手中里轻轻划动。

    余远之瞪大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还是夫君最好看]

    余远之冒在外面的耳朵红得能看见血管。

    指尖停下来余远之心中不自禁地划过失落,他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安稳,又觉得大概是错觉。

    那双手张开,覆上了他的手心。

    江星剑转回头时,余远之早已经晕晕乎乎什么都不记得了。

    季华清笑眯眯地继续谈着话,像是刚刚什么也没做一般,“林家世代以扇为武器,武功独绝,擅近攻。

    为人也……颇为有趣。

    若是远之同他多交流交流,必定也愿意同结为挚友的。”

    余远之点头。

    心里暗道:那可不一定。

    江星剑听得抑郁,“不好吧,你看他扇子上的题字,什么‘藏花’‘惜花’什么之类的,肯定是个花心男人,定是时常流连风花之地。”

    余远之茫然,“不是名人写的吗?”

    过去也有客人提过这话题,他记得隐约听他娘提过一嘴。

    季华清藏在袖子下的手按了下余远之的掌心,划出几个字来:夫君好厉害。

    余远之低下头又不话了。

    季华清心情颇好地解释:“上面的题字来源于历史名家柳元嘉前辈。

    正面为‘藏花’反面为‘隐花’。

    花来源于一句佛语:一花一世界。

    故而‘藏花’与‘隐花’的含义,便是大千世界,藏隐其中。

    柳元嘉前辈是赞叹林家的祖辈心胸豁达、看待世道颇为通透。”

    江星剑脸红地挠挠头。

    “咏扇的扇子是特制的,扇尖利如刀剑,故而如果想摸他的扇子,也决不能摸最上端的位置。”

    着笑望余远之。

    江星剑疑惑,“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摸到?武器可是相当于武者的媳妇儿。

    谁家那么没礼貌,去摸人家媳妇儿。”

    话糙理不糙,江湖人视自己的武器如命,极少有人随意对待的,更没有给别人随意摸的习惯。

    车一顿,陡然停下来。

    江星剑探出头去看,“卡到了,我出去看看。”

    余远之与季华清坐在马车中。

    外面江星剑骂骂咧咧地跟他的马吵架。

    空荡安静的车厢内,季华清微笑着望向余远之,低声询问:“夫君,可否允华清摸摸夫君的剑吗?”

    余远之手猛地收紧将季“m”““f”“x”“y”%攉木各沃艹次华清的手握在掌中,面颊通红,轻轻点了下头。

    作者有话:

    余远之:脸红ing

    季华清:嘻嘻~

    江星剑:你们又背着我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