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流鼻血了
“我兄弟是个傻帽儿。”
骆俊语坐在季华清面前痛骂道。
季华清闻言皱了下眉,不赞同道:“他不是,他只是待人真诚。”
“他就是。”
骆俊语固执地反驳他。
“不然怎么不怀疑你,也对你没什么防备。”
客栈的方桌子上面对面坐着一对衣着扮不俗的人,表情严肃对望着。
旁边,大堂已然见不到其他什么人,唯有中间两个江湖侠客在架。
掌柜收了银两早早溜了,走之前苦口婆心道,千万别砸了他的墙。
那方热闹得不行,大堂东北的角落里只余下一片安静。
“他无须怀疑我,也不必对我有防备。”
季华清理直气壮出这句话里的时候,骆俊语手里的茶都快泼出来了。
这人怎么就能这般厚颜无耻?
分明哄骗了别人上当,还能理直气壮。
他眼睛微眯量着对面的人,浓黑眼睛如同利剑一般,只恨不得在对方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泄愤才好。
季华清有些苦恼。
此人是余远之的好友,他无意于同对方闹得太僵。
只是心里搁着一道刺,迟迟放不下来。
“我不管你对那傻帽儿有什么想法,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但如果你伤害他,我必定天涯海角追杀你。”
耳旁兵戈相交的声响清脆而冷冽,杀气从划破长空的疾声中透出来,冷冰冰地铺满大堂。
和着骆俊语的警告声,实在相衬极了。
对面突如其来一声轻笑,严肃的场合气氛立马转变了。
季华清笑着摇头,“骆公子太过担忧了,我想得到的已经在我手中了。”
“你究竟想要什么?”骆俊语冷着脸满是警惕地看过去。
“我真的什么都没想要!”不远处江星剑的喊声伴随着“砰”的一声响传到这一处。
飞溅的桌子碎屑斜斜射过来,骆俊语身体后仰敏捷地躲开突然出现的袭击,抬起眼睛幽幽看过去。
季华清叹了口气,表情也颇为无奈,向着大堂中正在的两人道:“你们差不多就可以了,再下去掌柜看见大堂都要去上吊了。”
好好一个大堂,现在一片狼藉,木屑堆积在地面,扬起的灰尘将大堂笼罩住,抬头看过去,甚至能见到半空中飞过一张桌子。
“呵”拿着扇子的侠士表情冷漠,眼底似有些嘲讽。
“所以你花银两让店二没房了是吃饱了撑的?”
对面的侠客脸色僵住,眼神躲闪。
骆俊语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断袖会传染吗?”
身侧的人未答,只静静地看了他一眼。
就在季华清看过去的那一瞬,骆俊语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极度惊恐的表情。
他甚至挪了下位置向着墙角的方向靠近了些。
显然被这会传染的断袖症吓得不轻。
余远之就是在这断井颓垣中找到了他夫人和好友的,刚一坐下,便见着他本就靠近墙角的好友再次往墙角缩了缩。
“?”
余远之迷茫地看过去,见着昔日好友满脸纠结。
实在看不懂了,余远之求助旁边的季华清。
这是怎么了?
季华清轻笑一声,将话题引向了江星剑,“听江公子最初进店的买通了店二,让他告知林咏扇客栈的房间不够了。”
“咳咳咳”余远之这下彻底将好友抛在了脑后,“他、他……”
“过分!”无耻禽兽卑鄙恶劣在脑中转了一大圈,余远之把能想到的词全想了一遍,才挑了个程度较轻的词了出来。
但他抬头看过去的眼神里却堆满了谴责。
这确实合该一场的。
……就是如果能不往这边丢东西就好了。
余远之熟练地躲过进门起就不断砸过来第五回 的凳子。
“我先走了。”
骆俊语终于受不住了站起来要溜,走之前眼神复杂地望了这对夫夫一眼。
“夫人,发生了什么吗?”余远之茫然地望着骆俊语的背影,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自己的好友似乎因为什么而备受击。
季华清沉默了下,道:“他在接受可能断袖的冲击。”
“啊?!”余远之大惊,“可他一直都喜欢女子吗?”
“哦?”季华清挑眉,他可没忘记以前收到的信里写了什么,“或许是以前没意识到呢?”
这回轮到余远之饱受冲击了。
大堂是待不下去了,眼见着两人还没有停下来的意图,季华清拉起余远之便向楼上走。
楼下响声一阵阵如同雷,声音穿过不隔音的门墙传进了屋子,房间的地板似在震动,余远之坐下来时还心有戚戚的,“总感觉这屋子没一会儿便会倒塌。”
他看了眼周围,担忧地望着夫人,“夫人,你待的那个地方好不安全,上面正是房梁,不如坐过来吧。”
季华清莞尔,调笑道:“夫君那处看起来似乎也不大安全。”
余远之左右看看,再抬起头来,确实。
“那我找一处安全点的。”
待扫视一眼屋子,余远之的视线停留在一处,他站起身推开窗,眼中惊喜,“夫人你看窗边怎么样?这个位置,若是客栈塌了我们就轻功跳出去,也挺安全的。”
余远之眼睛发亮望过去,看得屋子里的季华清一愣。
复而笑起来,走到余远之身旁,在余远之兴致勃勃地看着窗外挑选跳下去后安全的落脚点时,身后握住他的手。
“不用了,夫君。”
美人轻笑道:“我已经找到了最安全的地方。”
“啊?”余远之扭回头,惊讶地问,“哪里?”
季华清笑着倾身,向着余远之靠过去,顺势倒在他怀中,手臂伸过去抱住余远之的腰,“这里。”
“轰”地一下余远之脸颊全红了,支支吾吾不知道些什么,他低头看去,怀中依靠着朝着他撒娇的美人,美人长发落在他的手上,他不自禁地动了动手,却意外蹭到了美人腰间的位置。
便倏地听见耳旁传来一声轻吟,听得他腿一软险些跪了下去。
余远之慌忙地抬起手摸了摸鼻下的位置,生怕有什么脏污的东西弄脏夫人雪白的衣裳。
他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试图远离自家夫人,冲淡身体的燥热。
却见着怀中的美人跟着靠过去,将他束缚在怀抱与墙壁之间。
余远之呼吸急促,手脚都不知怎么放了,旁白窗户大开,日光投进屋内,暴露了这对在房间里调情的爱侣。
扭头看了一眼大开的窗户,余远之脸上火辣辣的,他对于这类事情向来保守,可低头见着夫人后却又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他声地同季华清商讨道:“夫、夫人,可不可以先关窗?”
完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低头埋进季华清的颈窝里,一下子两人显得更加暧昧。
季华清抬眼看了下窗外,轻笑一声,不理会大开的窗,一只腿伸进余远之的双腿间,手指摩挲怀中人的腰部,笑道:“可是夫君看起来好像更有兴致了。”
他眼含深意地望了一眼眼前泛着潮红的耳朵,放缓声音悠悠道:“夫君火气好大啊——”
“啪嗒”一声,鲜红的血顺着滴落下去。
“对、对不起!夫人!”
季华清无奈抓起袖子帮余远之处理,洁白的袖袍上立即晕出红色,慌张的侠客瞥见愧疚得就快跪下了。
唉。
季华清心中叹了一口气。
傻远之。
作者有话:
季华清:夫君的火气好大啊~(我来帮你消一消。
)
余远之:呜呜呜,在夫人面前好丢脸。
林咏扇:确实。
江星剑:上就完了还流鼻血?
骆俊语:这就是你追不到媳妇儿的原因吗?
观众一:这就是你追不到媳妇儿的原因吧。
林咏扇:据鼻血流多了容易肾虚。
江星剑:那该补补,什么各种鞭的啊端上去。
季华清(笑):鞭?那我想他不用了,我这里有。
(武器长鞭)
余远之:……(流鼻血中)
江星剑:……
林咏扇:不愧是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