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虽不曾言说
和解央说的那些话,淮夏知晓他早有自己的想法,因此一时半会不会给自己答覆,便也给他思考空间。
离开这,她便去了应绍那。
从孟庭死、到他们回来黑壁湾,应绍将自己关在屋内。
数日为曾踏出一步,宛若自我囚禁。
淮夏知晓,他不过是一时未想开罢了。
再深的情,总有一天会淡去。
她是这般想的。
所以这段时间她与解央都未去打扰他。
不过贯宇却是时常来。
至于说了什么,她不知。
因此来找过应绍的,最多是贯宇,至于其他人,则是没有……
她不为此评判什么,毕竟说出来都是伤害。
但在这时她却得做这伤害事了。
应绍封闭自己太久了,她必须破了他的茧、敲碎掉他的留恋,让人回归现实。
否则这人就毁了!
敲了门后,淮夏不意外的、没听见任何的应声。
只好厚着脸皮进去。
门,没有锁……其实该是说坏了,想锁也锁不了。
想必是贯宇担忧应绍才如此。
只是一进屋内,那盈满于室的气味便这么扑面而来,让淮夏一下便皱了眉。
厚重的霉味里夹杂着浓浓的尸体臭味,令人闻之作呕!
淮夏连吸几口气,就想缓和一下。
然而那吸入鼻腔的,尽是尸体腐烂味道,让她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最后她只好尽力的敛息,靠近室内、兀自躺在地板的人。
“应绍。”
她踢了踢地板上的人,见他不过动了下,不理会她的继续躺着,目光不禁望着那开始呈现腐烂的尸身。
“她都死了这么久了,你不火化,便这么任其腐烂好吗?”
“女子爱美,你这般,只怕会伤了她的心。”淮夏说着,见他手部动了动,便知没有睡、正听着她说的话呢!
便又加了把劲说着,“我知道你伤心难过,但是人死后,既然能得了她尸身,该给的体面不能少,这般曝露她的尸体,任虫咀嚼腐烂,便是大不敬,也枉费你对她的那片心了。”
本以为这句话后,应绍该会依言将人给火化了。
谁知却是一句,“她也有心?”
“她没有心啊淮夏!”
“我待她这般好,为什么……在那时她是这般冷情,什么话也没说的走了呢?”
话声从一开始的激昂到后来的哽咽,莫名揪心,可这时淮夏只能说,“她没有心,若有,便不会落得今日这般地步。”
是的。
若桐生有心,是真不会走到这地步。
有个爱她、呵护她的男人,怎么会落得这境地呢。
然而这都是选择……
应绍一瞬坐了起身,望向她的目光,神色难辨。
“这人,爱不爱你,不用我说你自己便能感受到了,还需我说?”淮夏叹息。
“就像你哥──解央,他有多么在乎我,从西区那事便能看出……我俩一路走来,你也一路看来,难道不懂吗?”
“真正的爱、真正的情是什么,你是懂得,只是不愿去面对、去接受这段失败的情感,才导致现在如此……如此的走到这一步。”
“应绍,失败不可怕,但可怕的是你不愿面对!”
“这会毁了你!”
“解央很担心你,虽不曾言说,可你于他心目中,地位也不下于我的……兄弟这么多年,他的为人他的作法他的性子,想必你比我还要清楚也明白。”
“别让他寒了心……”
“我知你在乎这段情谊的,别因此成了一辈子的遗憾!”
说罢,见他没说话,但神情与适才的无动于衷不太一样,便也站起身。
“虽然她不曾对你好过,但不可否定的是,那是你曾经动过心的人,所以这般晾着也着实难看,还是火化、还她还你一个自在。”
“如果你同意我的说法,便将她交给我吧。”淮夏才刚靠近,便遭到应绍拒绝。
“不用了。”
本以为他不愿面对现实,淮夏急的就想再说什么,便听他道,“我自行处理便是。”
“我知妳担心什么,放心,这事后我会好的……我知她心目中的我是什么样子……所以……也没差了,人死如灯灭,这里收拾了,我会去找老大的。”
听他这般说,淮夏顿时松了口气。
“好,那我跟解央说下,省得他担心了。”
淮夏说着,便要离开。
在门拉开、她离开而门阖上那一瞬,她听到他说,“辛苦妳了嫂子,这事过后,不会再给你们带来烦恼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淮夏一时没明白,甚至有些忧心。
待至跟解央说起时,便见他安慰一笑。
“幸好……”解央见她纳闷,便道,“他想开了,不用担心。”
“也辛苦妳了老婆。”那含在唇角的笑,彷彿拨云见日般的爽朗,让见着的淮夏有些吃味。
但心里也甜滋滋。
她直接走向他、搂住他那看似高大可却劲瘦有力的腰枝,指尖在他胸膛绕了绕。
“真的辛苦我吗老公?”
见她这般,解央那还不懂想什么。
登时将人放在桌面、掌撑至她腰旁的案面上,倾身,就想吻住她那含笑带娇的粉唇。
不料,还未亲上,便被摀着。
秀致的眉宇对他这行迳挑了挑,意外又饱含笑意的道,“你干麻呢?”
“犒赏妳。”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可那探出的舌尖,却是不正经的刮弄着她那敏感的手心。
湿热的触感一瞬窜入心窝,惹得淮夏浑身一颤。
“才不要!”她口是心非的说着,收回的双手随即往后撑着桌面,不知何时脱掉鞋子的小脚也在这时顺着他的腿,一下又一下的轻勾上划。
即便是隔着衣物,可那温度与力度,却如猫挠心般的勾人。
他享受着她那难得的诱/惑行为。
媚眼如波、粉唇带笑,伸出的手、指尖如有魔力般的轻划着他的脸庞,随即向下,探入衣内,勾勒着线条,顽皮逗弄,也笑的花枝乱颤。
“硬了。”
而他则是抓住她手、往下。
“这也是。”
惹红了她的脸。
轻斥,“不正经!”
而他则说着,“妳很喜欢。”
“唔你……”再多的话,便这么消失唇瓣间,成了模糊又细碎的喃声。